《鬼压床:狗眼看阴阳 ( 第一部)》 第 1 章 ------------------------------------------------------- 本书由www.biqugedu.com【伊静芳好】整理上传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如不慎该资源侵犯了您的权利,请麻烦通知我及时删除,谢谢! ------------------------------------------------------- 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iqugedu.com---【素锦盈香】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鬼压床:狗眼看yīn阳 作者:luǒ奔的狗 第一章 狗眼 我在别人眼中是个胆子蛮小的人。 第一次见我的人没人会相信,一个1米83,长着170多斤ròu的粗旷男人,居然会没看过鬼片,不愿意走夜路,甚至一个人在家时从不关完家里的灯他们都说我要不就是骗人,要不就是在郭德纲外表下长了一颗林黛玉的心其实这一切的真正原因,得从我年幼时的不寻常的经历说起。 别看我现在长得挺块儿,其实我才出生的时候,身体挺差母亲生下我后没nǎi水,我又却一喝牛nǎi就上吐下泻得不可开jiāo,家里只好用米糊糊将就着喂我。但是米糊的营养终究是不及nǎi的,眼见我这三代单传的独苗越来越瘦,全家人都着急得没有办法,恰恰这个时候,村里一条母狗下了小狗崽儿,那一窝狗崽却没等睁眼就全死了,居然一个没剩。见母狗的nǎi子还挺涨,家人就和主人商量,尝试着弄了点狗nǎi煮给我吃,没想这狗nǎi还真对我胃口,吃饱了不哭不闹,不拉肚子不上火,连nǎi嗝儿都不打,就这样,狗nǎi就成了我婴儿时期的主要口粮。 其实中间家里人也想给我换过其他替代品,什么羊nǎi啊,肥儿粉啊什么都试过,结果我要么就不吃,要么就吃了后上吐下泻,没办法,只得依着我的食xìng儿满世界给我去找狗nǎi了。其实这狗nǎi挺难找的。毕竟狗的体格小,产量有限,而且也不是每只母狗下了小狗都齐锅死啊,小狗也得吃吧,于是家里人只好每天去各个村子里转悠,找养了母狗的人家,给人家说尽好话,凑上一点nǎi(至于怎么才能挤到母狗的nǎi,这个家里人还真没告诉我过,估计也只有主人能挤吧),给我当口粮。 直到我4个月大,家里才想办法找到了nǎi妈,让我断了狗nǎi。到现在,我爹娘经常开玩笑骂我是“狗娘养的”,仔细想想,这句骂人的话用到我身上还真就是那么回事。 我从小就特别敏感,母亲说在我小时候,一到晚上,她就喜欢抱着我,让我的头枕着她的肩,拍着我的背哄我睡觉。我却常常莫名其妙的就大哭,边哭还边死死盯着着她背后,怎么哄都哄不好,哭得让人心里发麻,一会却又莫名其妙的好了。 慢慢的我开始会含含糊糊吐点词了,哭的时候就含含糊糊的喊“人……人人……”,大人回头看,哪有人啊,这时候家里人才开始觉得有点不对了。 后来村里来了一算命路过的老先生,家里人就去问,老先生了解情况后说,这可能和我打小吃狗nǎi有关;狗是一种通灵的动物,能看到许多人看不到的脏东西,一些看家狗经常对着没人的地方狂叫,其实并不是因为狗发了神经,而是它看到了人看不到的东西,保护自己领地的本能让它想把那东西赶走。 而我一生下来就吃了几个月狗nǎi,自然沾了一身狗气,虽然可能没有狗看得那么真切,但多少也能感觉到。你想想,一般婴儿看到陌生人靠近自己是什么反应?自然是哭,他感觉没有威胁了,自然就不哭了。 临了老先生给了我家人一个香包,让挂我脖子上,这香包一挂上,我还真的再没有莫名其妙的哭过了,家里人也就放了心,直到我4岁那年…… 我记事就是从4岁左右开始的,从那时起,我就记得那香包,始终用红毛线穿了挂在我脖子上,家里人也没人给我说那香包的来历,只是不让我取下来,我就这样一直戴着,连洗澡都没取过。 4岁的男孩子已经开始皮了,那时候的孩子不像现在,4岁已经在托儿所读了一、两年书,被关得像只鹌鹑20多年前的农村,4岁的孩子基本上是被比自己稍大一点的孩子拉扯大的,天天就跟在大孩子屁股后面追,每天的任务就是疯玩,只要不去河里洗澡,一般顽皮的行为都在家长的可容忍范围内。 我也不例外,只是因为身体比较瘦弱,稍显得文静一点,所以免不了经常被皮孩子欺负。 “狗子!你快点!河里漂来个“水大棒”,我们去看!你不快点就冲走了!”隔壁大我两岁的峰子跑着冲我大喊。 “水大棒”是我们这一块对浮尸的叫法,村子临着条大河,每年夏天都有上游淹死的人顺着河道漂下来,在我们村岸边水域过个路,然后继续被冲向下游,这样被淹死的人,我们这统称“水大棒”因为人淹死后在水里泡胀,发酵,浮到水面上皮肤发紫,躯干粗大,远看去,就像一根木棒;而我吃狗nǎi长大的事全村皆知,所以村里人给我取了个外号叫“狗子”,可不是吗,狗子、狗子,就是狗的儿子久而久之,不光玩伴这样叫我,连我爹娘也这样叫我,我那真正的小名,却早已没几个人记得了。 “呼!呼!峰哥!你等我下!我跑得慢!跟不上!”打小身体不好,加上又比峰子小了两岁,我自然跟不上峰子的脚步。 “你怎么回事啊!像个女娃!”峰子的脚步被我拖慢,索xìng停下来回过头,一脸的埋怨,他担心去得太晚,水大棒已经被冲离了村子的岸边。 “谁!谁说咱是女娃!我,我有牛牛的……”别看咱身体发育得不好,心智却是成长得挺快,4岁时已经有了一定的男女观念,知道说自己像女娃是在贬低自己,忙分辨道。 “不是女娃!那你戴个项链干什么?”峰子回过头,指着我挂在脖子上的香包。“俺娘说,只有女娃才戴项链呢!”这时,旁边也过来几个玩伴,听到了我们的对话,于是一起起哄!“哦!狗子是女娃!狗子戴项链!羞羞羞!我们不跟女娃玩!我们不跟狗子玩!”一边闹着一边加快了脚步,很快就把我甩了个没影。 只留我独自站在路中间,咬着嘴唇,眼泪不停在眼眶打转。 “哇!”的一声,我哭了出来,“我不是女娃!我不带项链!峰哥!等等我啊!”我抓住香包用力一扯,那用了4年的毛线哪经得起这么一下,虽然在我脖子上嘞出一道血恒,却还是给我扯了下来,然后随手一扔,就边哭边跑的向玩伴们追去了。 到了河边,水大棒果然已经被冲到了河中央,远远看去,只看得到一个黑点,几个孩子在岸边捶胸顿足,峰子卷着裤腿站在岸边的浅水里,伸长了脖子在向河中间望。 “哎!来晚了!我还说今天一定要看清楚水大棒的!结果啥都没看见!”“就是!平时我娘不让我看!好不容易她今天回了娘家!结果还是来晚了”,一群孩子还在在那里愤愤不平,说着,他们回头看到了我。 “就是因为你跑得慢!害我们没看成水大棒!”一个皮孩子没出撒气,一把推在我胸口,河岸本来就是一个斜坡,沙滩又没有什么附着力,我一个没站稳就在沙滩上摔了一个屁股蹲,好在是摔在沙滩上,也不怎么疼平心而论,他们来晚了跟我真没什么关系因为他们根本就没等我。 那孩子还不依不饶的想要上来打我,却被上岸来的峰子一把拦着,对他们说:“走吧!以后不带他玩了!”说着,一帮小孩就沿着上岸的土路打打闹闹的想要回家。 只留下我还呆坐在沙滩上,忍不住又要哭了起来。 突然,我看到峰子的脚踝上有一块黑色的印记,那形状,就像被一只手紧紧箍过,我想起峰子刚才在水里站过,那水正好漫过他的脚踝,不由得向河边看了一眼,却发现本来已经被冲远的“水大棒”又向岸边漂了过来。 这是很奇怪的,虽然我那时只有4岁,但是在河边长大的孩子对自己家附近的水域还是有一定的了解的,我们村这片水域并不是回水沱,漂浮物到这里永远都只是过路,而不会停留,漂走的东西又漂回来,在我的印象里还是第一次。眼见那水大棒离岸边越来越近,我慢慢的看清了他不,应该是她。 这应该是一个女孩子,但是很奇怪,她和我以前听人描述的水大棒不太一样,身体没有被泡胀,还是维持了正常的样子,很苗条。穿了一身白裙,五官看不太清,但是感觉应该很清秀,头发像莲花一样散开在水里,要说唯一有什么异样,就是她的皮肤比活人白,不,甚至比一般的死人更白,白得让人全身发冷。 我看到水大棒自己漂了回来,心里发毛,就想回头去喊峰子他们,一看才发现峰子他们早已走得没影了。然后我再条件反shè般的回头去看那水大棒,这一回头,却把我吓了个半死。 空空的河面上,什么都没有…… 第二章 鬼压床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等我回过神来,已经跪到了家里那块用了几十年的木搓衣板上。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几个小破孩邀约着去河边看水大棒的事情很快就败露了,在这个沿河的村子里,小孩子“私自去河边”是最不能被大人们原谅的事情年年漂来的水大棒让家长们都害怕自己的孩子也会变成了“水大棒”。 同样是打,轻重却不太一样。峰子年纪最大,又是的孩子头,还真下了水,于是被倒吊了起来,他爹不歇气的打到了下半夜,才给放下来据说打断了三根皮带。而我,因为年纪尚小,体质又瘦弱经不得打,接受的惩罚仅仅是跪在搓衣板上被俺爹用衣架打屁股,才打了几下爹就被俺娘给拉住了,本来就心疼的爹于是半推半就的结束了对我的责打,只是让我在搓衣板上罚跪反省。 跪在搓衣板上,我满脑子都是那个女水大棒和峰子脚上那明显的手印,几乎忘记了屁股上的疼痛,那个水大棒漂回来是我的幻觉吗?那峰子的脚又是怎么回事儿呢?不能啊,我看得真真的啊……我想的那么入神,竟然连娘叫我起来都没听到,还是爹过来冲我屁股踢了一脚我才反应过来。 草草吃过晚饭就被我爹娘赶上了床,4岁时的我还没有什么时间观念,只知道天黑了该睡,天亮了该起。现在想起来,那时候也就大概8点多钟吧,天都还没黑尽呢。那时候家里就一间屋,用一个大衣柜隔着,中间再拉上一帘,就隔成了两间,爹娘睡里屋,我睡外屋。我上床的时候峰子还在挨打呢因为他们家就住我们隔壁,土胚房的隔音又不太好,我躺在床上的时候,还隐隐约约的能听到峰子的惨叫声和他爹的怒吼…… ……我是被尿憋醒的,醒来已经听不到峰子的惨叫了,睁开眼睛,却什么都看不到,约么着可能爹娘已经睡了,就想下床去尿尿壶里,想用手将自己支撑起来,没想到手却一动不能动,就像不是我的手,再试试脚,也动不了这时我突然发现我并不是什么都看不到,而是我的眼睛压根就没有能睁开…… 我慌了神,就想叫我娘,然而声音却只能在脑海里打转,始终从喉咙里出不来。很难受,我脑袋醒着,身体却睡着,我能清楚的听见窗外的蝈蝈叫,或者是风撩起窗帘的声音,却无法控制我的身体哪怕是动一根小手指。突然,我感觉我旁边似乎还睡了个人…… 睡的是谁?我脑袋了猛的一下激灵!俺娘?不能啊,我3岁起娘就不跟我一起睡了,俺爹?更不可能,打小他就没跟我一起睡过,再说我这小床也容不下他啊,难道是我搞错了?不,肯定没有!虽然我睁不开眼睛,身体也没有接触到任何东西,但是我能真真切切的感觉旁边还躺了个人。那个人浑身冰凉,搞得三伏天的夜里,周围却冷飕飕的不仅如此,我还觉得他身上挺潮,是那种让人发闷的潮,搞得人心里发慌,我汗珠顺着脸颊滴了下来。 突然,我感觉他坐了起来,好像在盯着我看,就这样一直看着,不作声,也没有什么动作,搞得我心里那个毛啊,但不受我控制的身体却连哭都哭不出来。这个时候,我感觉鼻子挺痒的,有点像我娘给我洗澡的时候她的湿头发扫过我鼻子的感觉,让我直想打喷嚏……等等!湿头发?潮湿的空气?冰凉的身体?我一下子就想到了河里那具失踪的女尸! 从小俺娘就用替死鬼的故事教育我不要随便下河,难道真被我赶上了?!我要被抓去当替死鬼?下午在河边那恐怖的一幕让我在脑海里勾勒出了女鬼的形象,一个穿着湿漉漉白衣,皮肤惨白的女人,在我的头上方盯着我看……她那湿漉漉的头发还在我的鼻头上扫来扫去……我越想就越怕,越怕还越想,这个时候,我多么希望我爹或者我娘能起来解手啊,可惜这只是我一厢情愿的希望罢了。 我感觉她就这样盯着我看,我却只能无奈等待着她对我做最终的宣判……那感觉,现在想起来就像是上了刑场的犯人跪在地上等待结束结束自己生命的子弹一般。 突然,我感觉一只湿漉漉的手摸了摸我的脚踝,我心里想,不好,我要被带走了!做鬼是什么样子?我还能见到爹娘吗?然而那夺命的子弹却终究没有shè出来,一瞬间,就那么一瞬间,周围的气氛一下子恢复了正常,什么女鬼啊,凉气啊,潮湿啊,一下子全部消失了,我喉咙一松,终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爹娘听到我哭,连忙起床出来,拉开灯,问我怎么了,我在娘怀里一五一十的对爹娘讲了刚才的事情,爹却不以为然,认为我不过是做了个噩梦,唯有娘在一个劲的宽慰我,说赶明找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 章 个先生来给看看。其实我清楚的知道这根本就不是梦,因为我发现,我的脚踝上,一个湿漉漉的手印还没有干透。 在娘的安慰下我不知不觉的又睡着了,这次睡得很是安稳,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我就被隔壁峰子家的喧闹声吵醒,我爹去看了看,过来对我娘说,峰子可能不行了,昨天他爹打得太狠了,当时放下来时还好,今天早上却发现已经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现在正找人做架子送医院呢。 我听完蹭的一下坐起来,脑海里立马浮现出昨晚的女鬼和峰子脚上的那道箍痕! “爹!你说什么?峰哥怎么了?”我急忙问我爹,峰子大我两岁,我从记事起咱两家就是邻居,而且都是独子,天天一起玩,我对峰子的感情可以说就像是亲哥哥一样。 “没事儿!病了,去趟医院就好了。”爹似乎不想我知道太多,敷衍我说道。“我得过去看看能不能帮上点忙。”爹转头对我娘说道,说完就套上外套去了隔壁。 我赶紧起床,刚走到门口,就看到峰子被我爹和一个街坊用一个由竹竿和被褥改制的简易担架抬了出来,周围人正为是送乡卫生所还是镇医院嚷着。峰子平躺在担架上,只穿了条内裤,肚子上搭了张毯子,面色发紫,微微睁开的眼睛看不到眼仁,嘴角往外唾着唾沫,一只手搭拉在担架外,另一只手放在胸前,发出“呜呜“的怪声,有时候还抽搐那么两下。他娘在旁边死去活来的哭着,若不是被几个大婶扶着,早就瘫坐在了地上,他爹却在旁边青着脸,红着眼睛,没有太多的表情,只是脸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 大人们抬着担架从我面前跑过,我不由自主的向峰子的脚踝看去,一看吓了一跳,昨天那手印还在,而且已经变成了乌红色。 我拉了拉身旁俺娘的衣襟,向他指峰子的脚说“娘!你看!峰哥的脚上有个手印!”娘顺着我指的方向看过去,回过头对我说:“哪有什么手印?”我说:“那不是啊?左……右脚上!红红的那个!”娘又看了一下,突然拍了一下我的后脑勺,低叱一声:“小孩子别瞎说!”就回了屋。 我在门口看着担架越走越远,突然想到什么,就追了过去。 大人们最终还是决定先就近将峰子先送到乡卫生所抢救,那卫生所离得不远,离我们家也就两里多地,虽然条件是差点,但若是去镇医院,就得走10里地了,而且中间还得穿过不少田地。那年头可不像现在,生急病了打个120就好,我们这全镇就一部电话,还是在镇政府里。而且即便是有电话,对我们这种乡下,救护车也来不了,所以只能先去乡卫生所了。 担架抬着峰子在前边走,我在后面追着,街上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平时一起玩的几个孩子也出现在了队伍中和我一起追,毕竟峰子是咱这块的孩子王,“忠心耿耿”的“手下”还挺多的。 “狗子!峰哥咋的了?”一个平日里的玩伴问我。“不知道咧!俺爹说是病了,现在正送医院呢。”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只有按照我爹给我说的进行了转述。“唉!对了,你看峰哥脚上是不是有个手印啊?”我看到那手印的颜色似乎又比刚才加深了几分,就问那个玩伴。 “手印?什么手印?没有啊!”玩伴回答让我心里咯噔的跳了一下,为什么这么明显一东西,其他人都看不到呢? 担架越走越快!我渐渐的有点跟不上了,只得由快走改为了小跑,没想到这一加快脚下就拌蒜,踢到一块石头,啪的一下就俯倒摔在了地上。这农村的地吧,可不比现在城市里的水泥地,地上石子儿,牲畜的粪便,泥土可以说是应有尽有。这一下可把我摔得够呛,脸、都擦破了,还沾上了不少不明物体,不过我见担架越走越远,也顾不得疼了,眼泪包在眼眶里,就准备爬起来追,就在我准备起身的时候,一个熟悉的物件落到了我的眼里。 是我的那个香包,在我脖子上挂了4年,昨天被我随手扔掉的那个,就安静的躺在我的面前,其实我对这香包挺有感情的,毕竟是挂了多年的东西(我这人现在也这样,老东西舍不得扔,搞得家里都没地儿放。),昨天只是被峰子他们一激,头脑一热就扔掉了,回到家冷静下来后一直后悔,一是的确有感情,二是不知道怎么给爹妈jiāo代。这时看到被我丢掉的东西失而复得,赶紧一把抓过来攥在手里,怕又给丢掉。 等我追到卫生所,父亲他们已经把峰子抬了进去。卫生所门口围了一大堆人,我充分的发挥了自己身小灵活的优势,楞是挤到了第一排,就看到峰子被放到地上,卫生所唯一的医生正在给他做检查。 不一会,医生摇摇头,对峰子他爹说了些什么,只看到峰子他爹终于憋不住,泪水一下子飙了出来,还不停的抽自己的耳光,那打得是真用力啊,手和脸都被打得红红的,最后终于被我爹把手给他抓住了,这才消停。 我来到我爹旁边,想说话,我爹冲我摆摆手,让我别出声。我又转头看了看地上的峰子,那脸比刚才更紫了,已开始发黑;然后我又向峰子的右脚看去,不知道为什么,我对那个手印非常的介意,哪里知道,这一看,我又被惊得说不出话来…… 峰子脚上之前还那么明显的手印,竟然不见了…… 第三章 香包 没多一会儿峰子就被抬回家了,听说是医生觉得已经没救了,让家里早点准备后事。4岁的我虽然已经知道了死是什么,但是对死的概念,却是并不明确,只是单纯的认为死就和人要出远门一样,以后再也不能回来,再也见不到爹娘,见不到伙伴。所以虽然心里伤感,却没有多害怕;而对于“鬼”的恐惧,我想当年多半是源于害怕异类的本能,就和小孩“怕老虎”是一个xìng质。 想到以后就再也看不到峰子了,我心里着实发酸。就想溜到他家,再见他一面,也好告个别什么的。过去后发现他家里已经乱了套,在门口围了不少街坊,他爹蹲在门口的,红着眼,一根接一根的抽着那种没有过滤嘴的劣质烟,她娘坐在峰子躺的床边哭得个死去活来,我娘和几个大婶就在旁边劝,后来哭没了泪,只剩下干嚎。我爹和他家的亲戚就忙着张罗一些白事的准备。 我趁乱溜到峰子的床前,他躺在床上,盖着被子,虽然脸已经洗干净,但却面色铁青的一动不动,若不是胸口还有那么点起伏,想必已经被认为早就死了。 “王建国!你这个畜生!”峰子妈突然一跃而起,抄起刚才坐的凳子就向他爹砸去!因为用力过猛,凳子只砸中了门框,把木质的门框砸出一道很深的痕迹。“有你这么打孩子的吗!你赔我儿子!你给我儿子偿命!”她怒吼着!脖子和脸涨得通红!看到床边台柜上昨天纳鞋底的工具还没收拾,就一把把剪刀抓到手里!“咱们一家三口今天同归于尽!”峰子妈怒吼着向她爹冲了过去!就眼见峰子妈拿着剪刀要玩真的!几个邻居哪敢怠慢,一拥而上,把她死死的把她拉住。 “放开!你们放开!峰子活不了,我也不想活了!我们两人给他抵命!”峰子妈挣扎着要向门口冲,被邻居们强行带进了里屋(峰子家的格局和我家差不多)。 现在就只有我还站在峰子床前了,我看到峰子那个样子,也不知道该对他说点什么。突然我想,要不给峰子留点什么做纪念吧?找遍全身,却实在没什么东西,您想啊,三伏的天,一4岁的小屁孩穿着背心短裤,有东西也没地儿放啊。这时我发现自己手上还拽着我那香包。 就这个吧!虽然这不是啥特别的玩意儿!但毕竟打小就带在我身上,峰子要走了,就把这留给峰子吧。想着,我上前掰开了峰子的手,把香包放到了他手里,又给他合上。 突然!峰子原本紧闭的眼睛啪的就睁开了就在我把香包放峰子手里的一瞬间。他“腾”的一下直挺挺的坐起来。这突然的变化把我吓了个半死,一屁股蹲坐在地上。旁边的凳子也“砰”的一声给我碰倒!把里屋和门口的人都引了过来,见状都吓得zhà了锅。 “狗子!峰子怎么了!”我爹跑过来,一把给我拧起来,问。“我也不知道啊!我就想上前看看他,没想他一下子就坐起来了!”我害怕父亲的责怪,就隐瞒了要给峰子纪念品的事情。这时只见峰子喉咙咕咕作响,眼睛瞪得老直,整个身体也开始抽搐起来,一脚踢掉了被子,峰子他爹妈刚上前去要准备扶着他,只听得峰子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水来。 那水真是臭啊!跟泔水似的!(后来我家附近发生一起命案,尸体烂在屋里十多天都流水了才被人发现,我当时路过现场,才知道这个味道原来就是尸水臭)这一口水吐出来,周围人眼睛都被熏得睁不开了。吐完水后,峰子身上一软,就瘫倒在了床上。他的爹娘又是一阵哭天喊地,不过我却发现,峰子的脸色似乎比之前好多了。 一会,峰子的爹妈也发现了这个情况,连忙叫人去请大夫来。不一会儿,大夫屁颠屁颠的来了,一进门就嚷着问死者在哪呢!差点没让峰子他爹一巴掌给拍死!敢情这大夫是认定峰子已经活不过今天,是准备来验尸打证明的。给峰子做完检查,大夫也愣住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说没事了,人缓过来了!已经没有生命危险,只是现在身体很虚,需要静养。然后开了一些yào,说待会让人去取,就离开了。 见人已经没什么事儿,街坊们就都散了。峰子的爹妈见儿子失而复得,在一起抱头痛哭,我爹见这个情况不太适合有外人,就带着我和我娘,也回了家。 此后的一段时间,峰子身上发生的怪事儿成了街坊邻里的一道谈资,但是没持续多久,大家也就慢慢淡忘了。 ……我和峰子告别的时候他还没醒过来来,那年出伏的时候,我爹终于在单位排上了号头,在县里分了房子,于是我们就离开了老宅,搬到了县里。搬家的那一天,我专门去和峰子告了别,他还是躺在那里,不过表情比起之前已经平静了很多。我已经找机会给他爹娘说了我送峰子香包那事儿(不过省去了那关键的一段),于是见他爹娘用绳子把香包穿了串,也给峰子挂到了脖子上,算是求个平安吧。 后来因为我爹工作调动,我们又搬家到省城,与峰子一家失去了联系,不过后来我也让爹也找人打听了峰子的事,听说他在床上躺了3个多月后终于醒过来,我才放了心。不过我心里一直挂记着峰子脚上那道手印,因为和峰子告别的时候,我恍惚看到他脚踝仍然有一道淡淡的印子,但仔细一瞧,却是再也找不到了。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也慢慢忘记了这事儿。 再一次见到峰子已经是20多年后了,我大学毕业后没找到工作,就自己在淘宝搞了个网店卖衣服,倒也能勉强养活自己。这些年因为自己的敏感体质,也没少遇到灵异的事儿,但是却再没遇到峰子那样真切的,所以一直对峰子很是挂念,只是峰子他们也早就搬了家,一直联系不上了。 有一次叫快递发货,因为常用的快递公司涨价,就另叫了一家,我填单子的时候那快递员说:“您这名字挺熟悉的,我小时候有一哥们就叫这个名字(我的名字比较特殊)。”我就开玩笑说,那你那哥们是不是也是XX县的人啊?那快递员当时就愣了,脱口而出就叫我:“狗子!真是你啊?”。 我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那快递员一把摘掉帽子,说:“狗子!是我啊,峰子!”,摘掉帽子后我立马就认出了他,虽然黑了胖了,但五官却没什么太大的变化,这个多年没见我的哥们看到我立马就疯了,当时就要拉我去找地方去拼酒,他打电话叫另一个同事来收了快递,然后找了个大排档,把白的!红的!啤的!摆了一桌! 吃了什么并不重要,关键是当时两人都挺兴奋,一点没搀假,都喝得真真的。我的酒量不是太好,几轮下肚,头就开始晕了。两人有的没的聊了许多,原来峰子高中毕业后就来到我们现在这个城市,已经结婚生子了,这几年打拼得也不太顺,最近才有所好转,自己搞了个快递的分理点,我说咱不一样吗?现在生活难啊。又喝了几轮,峰子突然神神秘秘的对我说:“狗子!你还记得我那次昏迷吗?” 我说怎么不记得:“那年你爸差点没把你打死……”峰子将手一摆打断我:“少来!别人不知道,你可别跟我装!我就不信你不知道,我那根本就不是我爸打的!”说着,他在内衣里掏了掏,摸出一件东西,说:“你还认得这个么?”我定睛一看,居然是我那香包,峰子还戴在身上,从磨损的痕迹来看,这么多年,他多半是没离身的。 “其实我那时候躺在那里,心里什么都知道!什么去医院啊,医生说我不行了啊!我妈跟我爹打架啊!可我就是起不来!”峰子说。“你知道我为啥起不来?我当时身上还压了个人!”他顿一顿,神秘的说。“那天晚上我睡前就感觉不对,老是觉得有人在背后盯着我看,我就觉得是不是被我爹给打神经了,心想睡一觉就好了,可我睡下没一会,那人就压上来了。” 他喝口酒,接着说:“他趴我身上!我是一动不能动,喊也喊不出,我心想你压就压吧!那孙子还他妈挺湿!搞得我浑身不自在,就在心里边骂!那孙子也不搭腔,就在我耳边惨惨的笑。”他看看我,又说:“狗子,那是什么你知道吗?”我冲他点点头,表示自己也猜到了。他嘿嘿一乐,说:“我当时就他妈的想,那指定是我们看到那水大棒来找替身了,就这么一直折腾到白天,那家伙越来越沉,我就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 章 想我真不行了,快被他压死了……”他顿一顿,又喝了口酒,扬扬手里的香包,说:“得亏你小子把这个塞给了我!我一拿这个,立马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等我醒了来,已经过了仨月!你小子救了我的命啊,居然他妈的一声不响的就搬走了,我连个谢都没法说!” 说着,他把香包取下来,说:“这玩意我这么多年一直戴在身上,就为了能遇到你时还给你,虽然不知道这是从哪来的,但是我晓得这肯定是能辟邪的好东西!给!完璧归赵!”说着他一把把香包拍到我手里。 我看着这20多年没见的老物件又再一次的出现在我手里,心中感慨万分,童年的往事像电影一样在脑海里闪回,回过神来,还是贫了一下,对峰子说:“就这么结了!?你用了它20多年,总该给个租金什么的吧?”峰子哈哈一笑,用力的拍了我肩膀一下,说:“cāo!这不今天请你喝酒了么?” 那天晚上我不记得我们到底喝了多少,但最后应该是峰子把我送回家的,因为我根本就没有回家的记忆。 第二天早上清醒后,我打峰子的手机,想以后快递都在他那寄,没想到却一直无人接听,我也没当回事,心想估计是酒没醒还在睡呢。到中午,终于把电话打通了,接电话的却不是峰子,而是一个陌生的女声。 “喂!” “喂!你好,我想找一下峰哥。”虽然我很诧异,但突然想到峰子已经成了家,这应该是他老婆。 “那……请问您是?”我感觉电话里声音有点不对,明显的带着哭腔,心里有点诧异,觉得不是因为我们昨天喝酒到太晚让他俩吵架了吧。 “这个,我是他朋友,小名叫狗子,不知道他有没有跟您提过?您是嫂子吧?” “恩,你是狗子啊,他昨天回家还说你来着,我是峰子的老婆……”说着,她顿了顿“峰子,他今早走了……” “走了?他昨天没说他要去哪啊?”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我是说,他今早去世了,昨天喝多了,洗澡时跌在了浴缸里,被淹着了,等我们发现的时候,人已经不行了……呜……”峰子的老婆说着说着就在电话里就哭了起来。 我当时就愣住了,也不知道怎么挂掉的电话,坐在床上发了好一会呆才缓过劲来,一个20年没见的大活人,不到12个小时前还在一起喝酒聊天的朋友,居然说没就没了。 我想看到峰子还我的香包静静的躺在我的床头柜上,突然,我想到了什么!“淹死?峰子是淹死的?淹死在浴缸?一把香包还我峰子就淹死了?这些诡异的巧合让我不得不联想到了儿时的那次遭遇。” 我一把把香包拿过来攥在手里,心里想着:看来,这只是个开头啊! 第四章 约会 在峰子的葬礼上,我的情绪非常低落,我见到了很久没见峰子的爹娘,他们对我的出现非常惊讶,显然并不知道我和峰子重逢的事情,我上去向二老问了安,也解释了我为什么会知道峰子的死讯,当然我也刻意的隐瞒了峰子把香包还给了我这个细节逝者已逝,我想就不用再给生者制造一些“如果”的念头了,两个老人哭得稀里哗啦的,我心里相当的不是滋味。 峰子的妻很贤惠,把他的后事料理得妥妥的,只是他3岁的女儿好像并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到底发生了什么,一个劲的问母亲,为什么爸爸躺在那里不起来陪自己玩,我想,每问一句都像是一把利刃割在了母亲的心上吧,到最后,母亲实在按捺不住,蹲下来抱着女儿嚎啕大哭起来。女儿见母亲哭,也仿佛明白了什么,也抱着妈妈大哭起来,那场面…… 虽然因为自己的敏感,我平时很避讳去殡仪馆一类的地方,那些地方总会让我感觉都一些不好的东西,但是为了送峰子最后一程,我还是去了。火葬前的遗体告别仪式上,工作人员将裹着峰子的黄布打开,将他抬上烧尸床,让家人对他做最后的告别。峰子就躺在那里,不知道是不是化过妆的关系,脸上红润,没有一点死气,他妻子说他身上没有一点外伤,只是摔倒碰到头晕了过去才在浴缸里窒息的我始终感觉他只是像上次那样昏迷了,随时都有可能睁开眼睛坐起来可惜,这只是我的错觉。峰子躲这一劫躲了20多年,最终还是没能躲过。想到这里,我禁不住悄悄捏了装在口袋的香包一下,心里暗想:这个香包里到底装的是什么?峰子的死到底和它有没有关系?我一定得弄个清楚。 告别仪式的现场一片混乱,峰子的爹娘和妻子都哭到瘫软,毕竟峰子走得太突然了,这和一个人经历重病后死去是完全不一样的,那样家里人多多少少都会有点心理准备。我在焚尸炉口关闭的一瞬间,也是再也把持不住,两行眼泪顺着脸颊就流了下来。在心里对峰子说:兄弟!一路走好,有什么放心不下的记得托梦给我。正想着,突然感觉背后站了个人,并凑着我耳朵小声说:“晚上早点睡,我有事给你说……”,我吓了一跳,猛的回头!身后空空如也,没有半个人影,再仔细一想,那声音活脱脱的就是峰子的声音…… 不能啊?!峰子是我刚才看到推进炉子的啊?!但是那声音明明就是峰子的声音,难道是我因为伤心过度而产生了幻觉?而且我还带着那个香包呢?峰子有事找我?还叫我早点睡? 从殡仪馆出来,已经接近中午,今天是个大晴天,让我的心情稍微好上了那么一点。我决定先去一趟父母家,好好问一问这香包的情况。 我爹娘依旧住在城西单位分的老房子里,而我则为了发货和进货方便,开始搞网店后就在城东的服装批发市场外租了一套房子,从城东到城西其实并不算很远,但是在这个没有轨道jiāo通的城市却起码得要花上1个半小时,所以我一般就周末才回家吃个饭,平时偶尔要回家也会提前打电话。 回到父母家时正赶上饭点儿,二老对我的突然回来显然没有丝毫心理准备。进屋时娘正在摆筷子,二老吃得很简单,一个小炒ròu和一个拍黄瓜,连汤都没做。娘见我回来,连忙想要去加菜,却被爹一把拦住,对她说:“自家孩子,客气啥呀!碰啥吃啥呗!而且你看他那个样子,就知道指定是有什么事儿!哪吃得下什么饭啊!你去给咱爷俩整点酒,我来听听他有什么事要求我们!这狗崽子,没事绝对不会回家的。”得,知子莫若父!爹这么一说,搞得我在路上想的开场白都全省了,我帮娘拿出酒具,坐到了爹的对过,起身给爹倒上一杯酒,然后给自己也倒了一杯,看到面前的酒杯,我突然感到心里发苦,拿起杯子来就一饮而尽。 这个动作把娘吓了一跳,忙夺过我的杯子,让我慢点喝!说这样喝伤胃,爹却是相当的冷静,看也不看我一眼,自顾自的夹了一口菜吃,然后呷了一口酒,才慢思条理的对我说:“说吧!啥事?”这时,娘也拿来凳子坐到爹的旁边,焦急的对我说:“是啊!狗子,出啥事儿啦?”。 因为喝得太猛,原本酒量还不错的我竟然一杯酒就有些晕了,我摸摸索索的从口袋里摸出香包,放到饭桌上,然后把它推到爹娘面前,说:“爹,娘!你们还记得这个吗?” 娘拿起那香包仔细瞧了瞧,皱着眉头想了想,突然一拍脑门,说:“瞧我这记xìng,这不是你小时候戴的那个香包吗?”然后她又想了想,说:“我记得你不是说把它送给峰子了吗?怎么突然在你这啊?你联系上峰子啦?” 我冲娘点点头,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恩,峰子……死了。”说到峰子死了,原本显得漫不经心的爹也愣住了,说:“峰子死啦!?啥时候的事儿?”“就在三天前。”我回答道。“那这个香包怎么会在你这儿?峰子留给你的?”爹继续追问道。 我本想使眼色让爹把娘支开,但是娘一听到峰子死了,就不肯走开了,非要我把香包是怎么回到我手里的来历说清楚,我没办法,虽然不想让娘担心,但是为了解开心里的疑问,我只得把从小时候看水大棒到峰子死这一段,挑重点串联起来给爹娘讲了一遍当然,为了不让他们担心,我还是省略了一些过于惊悚的情节。 “现在,我要搞清楚的问题有三个,一、峰子的死到底是意外还是真撞上什么了?二、如真是撞上了什么,那这个香包为什么可以保着他二十年?三、香包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是怎么得来的,还能不能找到给我香包那人?”我对父母提出了我的问题,希望能从他们那得到一点回答。 一阵沉默,我们三人都低着头思索着什么,屋里的气氛安静得可怕。 最后还是娘先沉不住气了,她试探着对我说:“你说你真能感觉到鬼?你没发烧吧?” 娘这一句话把我给问愣了,我之前的一切假设都是建立在“我真能感觉到鬼”这个前提下的,那么我又怎么能证明自己是真的能看到鬼呢?还是我之前所有的感觉其实都是自己的心理作用? 我知道有种精神疾病叫做癔症,癔病的一种典型症状就是幻想出一些现实中不存在的东西。难道我真得了精神病?不会吧!那我的精神病史也太长了点吧,几乎是从婴儿时期就开始了…… “你刚才说的头两个问题我现在没办法回答你,这个香包是你姥爷在你一岁那年向一个算命的道士求的,可能现在要找到那道士也有点麻烦,这么多年,我看多半死了。但是你要问香包里面装的是什么虽然我不知道,但是其实要弄清楚也很容易。”爹的话将我的思绪拉了回来,他将杯子里面的残酒一饮而尽,又恢复了镇定自若的表情。“把它拆开看看不就行了!你这个榆木脑袋!”说着,他又给自己倒上一杯酒。 是啊!可以拆开看啊!我还真是个榆木脑袋,这香包又不是什么切不开,整不烂的玩意儿,想知道里边有什么,拆开一看不是就全知道了吗!? 我拿起桌上的香包,说实话,我从来没仔细看过它,这东西打我记事起就戴着,已经习惯得就像是身体的一部分,后来送给了峰子,直到几天前才拿回来,所以这还是20多年来我是第一次仔细的看它跟半包香烟差不多大,打底的是绣了水纹的黄绸布,用粗红线封了口,除了上面绣了个梵文一样的符号,和其他我所见过的香包没什么两样。只是由于多年的使用,黄绸布已经开始褪色,上面也黑一块、紫一块的糊满了污秽,可以这样说,这玩意掉大马路上,拾破烂的估计都不屑捡。香包中间鼓起来一块,用手捏了一下,硬硬的,有点像铅笔头的感觉…… 我让娘去给我找剪刀,想立马看看香包里到底装了什么玩意儿这么神秘,哪里知道娘却支支吾吾的不肯动,磨蹭了半天,终于吞吞吐吐的说:“狗子,我看,咱还是别拆了吧……”我一愣,脱口而出:“为什么呀?”娘支支吾吾的说:“这个,你姥爷给你戴上的时候就jiāo代了我,说那道士临走时说了,说这香包以后要是真不想要,就搁火里烧了!千万别拆开……” 我X!这还奇怪了,听娘这么一说,我越发肯定里边有问题了!啥玩意啊!还不让拆!难道是私自拆封没质保么!这里边绝对有猫腻。其实冷静下来思考的话,这香包对我的影响一直是正面的,它让年幼的我免受侵扰,在救了峰子一命后,又守护了峰子二十多年,可不知道为什么,我咋总觉得他那么邪xìng呢? 没办法,我就这样一股子牛脾气,他越不让我拆啊,我还偏偏要拆!一口喝完杯子里的酒,我就去找来剪刀准备挑开香包上的缝线,没想酒劲冲上了头,我晕乎乎的拿着俺娘缝被褥的大剪刀,怎么也对不齐香包上那密集的线头。 我娘无奈的看着我爹,我爹用眼神告诉她,由我去吧……她在旁边越看越着急,终于知道撅不过我的牛脾气,见我挑了半天都没找准位置,就想过来拿了香包替我挑,我不太想她也跟着掺和到这些事里,就站起来抬手准备拦她,没想到晕乎乎的两只手配合不协调,拿香包的左手已经抬起来拦住我娘,拿剪子的右手却保持着挑线头的动作没停,结果线头依旧没挑到,却在左手虎口上划拉出一道深口子,一阵剧痛后,鲜血跟着就流了出来。 我一看流了血,赶紧把香包放到了饭桌上,可惜还是放得晚了,有一些已经沾在了上边。我赶紧又用手指夹起来准备要用衣襟擦,没想到拿起香包这一看,傻了眼。 滴到香包上的血迹并没有渗入到布料里,而是在香包的表面形成了几个小字:“拆必死” 我看着那三个由我鲜血组成的字,愣在了原地!“拆必死”?这是谁给我留的讯息吗,他怎么知道我准备拆开这香包?难不成这香包里的物件还是个有思维的活物?它到底要怎么样…… “狗子!狗子!你咋了!一动不动的?”我感到有人在摇晃我的肩膀,这才反应来,发现是娘在叫我。这一回过神,却立马又吓了一跳,我刚不是站起来了吗,怎么我还坐在凳子上?手上虽然依然拿着香包,虎口上却没有那个骇人的伤口,再一看香包,上面依旧如常,没有半滴血迹。 “我叫你不要拆这香包,你听完就不说话了,拿着那香包发愣,眼神儿也直了,在那都愣5分钟了,我瞅着怪吓人的!这才叫你!你怎么了?哪不舒服吗?”娘焦急的说,我瞅了瞅爹,他还在那自顾自的喝酒。难道我刚才经历的全是幻觉?怎么感觉这么真实呢?难道真是我犯了癔症?那为什么刚才虎口被划开那一下痛得那么撕心裂肺。 “娘,没啥!我刚才想事儿呢!”我不想娘太过担心,也就没敢多说,心里却咯噔咯噔的跳个不停。“这香包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4 章 ,您不让拆,我就不拆吧!我另想办法就是。爹、娘,那我就回去了,家里还有几件货没发呢。”我不想再给二老添什么麻烦,就准备回家自己再想办法。 说着我就站起身来要往门外走,刚走到门口就听爹说:“这个香包是你姥爷去找人求来的,你要真觉得有什么问题,就抽空回趟老家吧,兴许他还能记得点什么。上次你二舅打电话来,说你姥爷挺想你的,也想让你回去看看。” 听爹提到姥爷,我心里一酸,本来姥爷是跟我们家住的,没想在我刚上大学不久他就得了脑梗塞,好不容易抢救回了一条命,却因此引发了老年痴呆,在家里除了我谁都不认得,姥爷开始是每天就嚷着要见姥姥,可姥姥在我小学三年级就去世了,就只能由他每天抱着姥姥的相片说些我们听不懂的话,后来又吵着说要回老家,说这不是他的家。家里人一合计,也只能把满足老人的这个心愿当作尽孝道了,就把姥爷送回了还住在老宅的二舅家,每月给寄生活费回去。本来在上学的时候每个寒暑假我还能回去看看,后来一工作,就抽不开身了,到现在已经两年没回过老家了。 “恩!知道了!”我回应爹后,出了门,心里想着:看来我的确得回去看看了。不过在这之前,我还和今早刚火化的峰子在晚上有个约会呢。 第五章 峰子的线索 回到我的公寓已经是晚上6点多钟,本来一个多小时就能到的路程,今天却因为堵车用了2个半小时才到,好在已经进入了秋天,虽然气温没有完全降下来,但已比夏天好了很多,要不然,挤在罐头一样的公jiāo车里,我非得虚脱了不可。 洗完澡,我草草的泡了包方便面,和着在楼下买的火烧胡乱吃完,就上了床,一看时间还没到8点,就打开电视准备用无聊的连续剧作为催眠yào。躺坐在床上,我把香包拿在手里又仔细看了一遍,还是找不出这玩意儿外表有什么异样,看来解开谜题的关键还是在里边的东西。想来想去觉得实在摸不出头绪,干脆把心一横,将香包扔到枕头下边,来个眼不见心不烦,其实要说这香包真还是挺管用的,峰子把它还给我后,我这几天基本上没感觉到什么异常状况了,除了早上的“峰子”如果那真是峰子,而不是我的幻觉的话。 自从小时候把香包送给了峰子,我就又逐渐开始变得敏感起来,经常能感觉到一些不干净东西的存在;只能说是感觉到因为并不是每次都能看到,这些玩意儿会以各种状态出现,有时候是声音,比如在你背后发出一些怪声,听起来像yīn惨惨的笑什么的,你一回头,声音就没了;有的看上去就是一种状态,比如说一股烟雾在那飘着,只是除了我其他人看不见;有时候甚至是一种气氛,走到一个地方就感觉很压抑……等等等等。 最不可思议的是那种看上去和活人一样的,我第一次看见这种是在15岁时,9点多钟下了晚自习回来,在我家住那胡同口看到一精瘦老爷子,七、八十岁,看着挺精神的,在路灯下冲我笑,我也冲他点点头回礼,但不知道为什么,老感觉哪有点不对劲,回过头仔细一看,我的个娘哎!他居然穿了一身寿衣,还在那冲我笑呢……吓得我把平时要走5分钟的路1分钟就给跑完了不过这种样子的,我见得很少,从15岁第一次见到后算起,到现在不超过5次,后来第二次再见,也没那么怕了。因为这些玩意儿一般只要你不去招惹他,他就不会来惹你,见到了就装作没看着到行,像峰子那个闹那么凶的,我还真没见到过第二个。 其实大家都有一种误解,就是白天就没那东西其实白天也有,不过我在白天见的的确比晚上要少得多,至于原因,我分析是不是有“驱暗xìng”一类的习xìng在作怪所以,为了能睡个安稳觉,我才不关卧室灯。但是他们在白天出现的时候,也是各种状态的一点不缺,开灯到底是真有作用还是心理安慰剂,我自己也说不准。 说了这么多,要问那玩意儿在我面前最常出现的类型的话,毫无疑问就是鬼压床了。我经常睡着睡着就被压着了,口不能言,手不能动,偏偏还清醒得很,这一压,少则一两分钟,多则个把小时,很是难受,特别是那种压我一个小时的,不知道上辈子和我有什么仇,不过后来我也习惯了,不让动就不动呗!老子接着睡!。 可有一节!不管这东西是以哪种形式出现,能和我说话jiāo流的,今天早上的“峰子”是第一个。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居然沉沉的睡了过去,等我再一次恢复意识,窗外已经是阳光普照,昨晚没关的电视也开始放早间新闻,一看时间,已经是7点40!我一呆!昨天“峰子”不是对我说让我早点睡,有事给我说吗?难道真是我因为伤心过度产生的幻觉? 也罢!可能我真有癔症,峰子死了可变鬼也没那么快啊!看来真得去趟医院检查了我想着,于是起床,刷牙,洗脸、更衣,搞完后打开电脑,准备看看有没有什么买家留言,这是我每天早上起床的标准流程。一般在我看完留言后,再抽根烟,身后的门铃就会准时响起,那是来收快递的工作人员。 没想到今天刚一打开电脑,门铃就响了起来。“哪位?”平日里熟悉的生活节奏被打乱,让我心里莫名火起就是常说的“起床气”,连带着说话的嗓门都大了几分。“XX快递的!来收快递!”门外响起一个男子的声音。我走到门口,边开门边不耐烦说:“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早啊?起这么早赶投胎呢?!” 果然,门口站了一个穿XX快递公司制服的男子,我也没仔细看,就把他让了进来,说:“货在里边,进来等一下吧!单子填好了,但有几件还没装箱,你等我十分钟!”他进屋后把门带上,虽然没搭腔,但也没客气,直接就在客厅的沙发坐了下来。 “今天怎么来这么早啊!”我觉得自己之前的态度不是太好,就用纸杯给他倒了杯水,给他放到面前的茶几上,放缓了语气说:“平时你不都9点才到吗?你看现在才8点40呢?怎么?你们上班时间提前了?”,我想试着用这种办法来挽回一下双方的关系,毕竟人家也是打工的,都不容易。那快递还是没搭话,就是不停的低着头在看表,制服帽那宽大的帽檐挡住了他大半的脸,让我看不清他的模样和表情。 我以为他还在为我开门时的怠慢生气,心想你一个快递员还牛B哄哄的想装给谁看呢!跟老子玩沉默,小心哪天给你寄砖头!转头一想,没必要,这家擅自涨价的公司我这个月用完就不准备再用了,**以后爱跟谁装就跟谁装去!爷不伺候了! 然后就开始给没打包的东西打包,零零碎碎的搞了10来分钟才搞完,就在我即将收拾完货物的时候,我床头的闹钟响了!那个闹钟是我淘的一个钟控收音机,一到闹点就会播放预定好的电台,滴滴叫了两声后,收音机被打开了,正好是整点报时:“现在是北京时间9点整,10月21日星期日,听众朋友们大家好,这里是…… 我过去按掉收音机,又开始去给我的打包扫尾。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意识到,今天是周末?! 今天是周末……有点不对劲?但是我又想不出哪里不对劲,只得将东西收拾好,准备拿到了快递员面前……等等!快递员?我知道哪不对劲了!我们这个城市的快递业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快递员每周休息的时间只有半天就是星期天上午,也就是说,周末的早上!是绝对不会有快递员上门来收取包裹的…… cāo!怪不得不说话呢!原来是来打劫的啊!我放下货物,正准备去拿库房里放的棒球棒,这时候,背后一个声音传来。 “狗子!”快递叫了我一声!cāo,我心里一惊,他妈的还知道我名字呢!看来这家快递公司绝对和这抢匪有勾结!但稍微仔细一想!不对!这“狗子”可是只有老家过来的人才知道的小名,快递公司或者是抢匪是指定不会知道的! “**到底是谁!”我怒吼一声!cāo起球棒,迅速的转过身来。 却见那个快递员已经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了客厅中间,正向我走来,离我只有不到三米的距离,帽檐搭得低低的,依旧看不到脸。“狗子!是我……”他的声音没有任何的表情,仿佛还带着点混响,听着还有点耳熟我知道这种描述相当的老套,但我当时的感觉就是这样。“**到底是谁!”我举起了球棒!准备在适当的时候挥出致命的一击。 快递员停住了脚步,怔怔的在原地站住了!然后他慢慢的摘下了扣在脑门上的帽子,看到他的脸后,就连早就见惯了大场面我也呆在了原地。 我呆在原地并不是因为我看到了恐怖的东西,而是看到了一个熟人,而这个熟人的脸上除了没有表情像个面瘫外,基本没有任何的异样,但正是因为没有异样才显得他是那么的恐怖峰子!是的,你没看错!我没写错!峰子,就是峰子,昨天早上我亲眼见到被推进焚尸炉的那个峰子正活脱脱的站在我的面前。 “狗子……我怕……”峰子“说话”了,但是我却看不到他嘴有动作,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的变化。那声音好像是从我脑子里直接蹦出来的。我心里说:cāo你大爷的!这情景怎么看怕的都应该是老子吧!但嘴里却不敢说出来。“我冷……我怕……很窄……很黑……救我!”峰子依旧面无表情,声音直接从我脑海里响起。那声音虽然的确是峰子的声音,但“听”起来却像电子合成音一样,也是没有任何的表情(用用电子读书软件大家就知道是什么感觉)。 “救你”?我心说以咱们的jiāo情,只要我能救你我是肯定得救你的,但是你人都死了我怎么救你啊,你都做鬼了还怕黑啊?讲得个没头没尾的……要我怎么样你总得给我点提示啊……等一下,峰子刚说“很窄?很冷?很黑?”这3个词都是对环境和地点的形容词?难道他是在说他现在所处的环境?是嫂子给他准备的骨灰盒他觉得太小了不满意?不至于啊?我从来没听说过死人对自己的骨灰盒不满意的! “欣萍,287474”峰子接着说,但这句话把我给彻底搞糊涂了,欣萍我知道是嫂子,也就是峰子老婆的名字,但是287474是什么意思?287474?听起来像是“2B去死去死”,难道是要我找到嫂子,劈头盖脸就给人来一句:“2B!去死去死!!”?就在我对峰子的话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脑海里又响起一句“香包……有……”,香包!?峰子说香包?!我正准备仔细的往下听,就看到峰子的身上一下子着起火来,就像被扔在了焚尸炉里一样。 “香包?有……?”这句才是对我来说最关键的话,可没等峰子把话说完,熊熊的烈火就包围了他的全身。“等等!香包里有什么!”我顾不上火势,就上前去想要抓着峰子问个清楚,没想到这一抓却抓了个空!让我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原来之前的一切只是做了个噩梦。 虽说是个梦,但却真实得可怕,翻身起来才发现自己的身上已经被汗水湿透,一看表,才晚上11点半,自己睡了不到3个小时,感觉却像更多过了一天。我梦到了峰子,但却不能确定是我“做的梦”,还是他“造的梦”。我对梦里峰子的话很是介意,于是找了张便条,将“287474”这六个数字写了下来,其实就算不写我也能清楚的记得“2B去死去死”这句话,写下来只是为了能再够清晰的理一下头绪。等去卫生间重新洗了个澡,我想起峰子最后那句没说完的话是关于香包的,于是躺在把手伸进了枕头底下,想摸出香包再看看,希望能看出什么道道。没想却一把却没摸着,手舞了几下还是没有,把枕头打开来一看,立马傻了眼! 我睡觉前清清楚楚的记得把香包塞到了枕头下,这一觉醒来,香包……居然不见了。 第六章 返乡 踏上回老家火车是在香包丢失后的第三天,我找遍了所有能想到的地方,却别说香包,连根香包上掉的线头都没有找到,虽然觉得奇怪,但是没有任何香包丢失线索的我,也只好暂时无奈的接受了这个现实,现在唯“二”的线索,一个是峰子在梦里给我说的话,另一个是住在老家,已经老年痴呆的姥爷。 昨天,我去找了峰子的遗孀欣萍,看得出来这个可怜的女人很是伤心,坐在我面前表情很是黯然。但是当我告诉他峰子我说了一组号码的时候我当然不会傻到对第二次见面的人说出自己的异能,而且这还是在我自己都不清楚到底是“异能”还是“幻觉”的时候,我对她的解释是峰子那天喝醉后说了她的名字和这个号码,然后就醉死了过去。这时我却察觉到她本来写满伤心的脸却明显的有了一丝微妙的表情变化,几乎就是一瞬间!有点像喜悦,也有点震惊,甚至带着惊恐毕竟我也不是《Lietcom》里边的卡尔莱曼,不能通过细微的表情变化就确定一个人的准确心情欣萍表情的变化就一瞬间,马上就恢复到了之前的伤心状态。但不知道是什么驱使了我,让我鬼使神差的把数字改动了一个,顺口就把“387474”说了出来,这下好,“2B!去死去死”一下子变成了“三八!去死去死! 但我说出数字后,欣萍的表情却没有任何的变化,只是说自己也是第一次听到这组数字,连丝毫的印象都没有,或许只是峰子说的醉话。人家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我也不好再过多的追问,只是直觉让我感觉这里边还有内情,但是目前的我,的确没办法再去跟踪这条线索,关于是自己是不是有精神病这个事情已经让我快想出了精神病,所以,我准备先暂且放下号码的事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5 章 儿,先解决自己的问题。 于是,在对店铺进行了简单的处理后,我登上了返乡的火车。 这是一趟古老的火车,也就是人们常说的“绿皮车”。在这个京沪高铁已经达到每小时近400公里,车厢比飞机头等舱还要舒适的时代,到老家的火车却只有这么一趟。400公里的距离要跑近8个小时还没空调,倒不是它的设计时速慢,只是因为这车基本上是逢站必停,还得见车让车,不过也只有这种每站都停的车,才在老家那种小站停靠,这也让我免去了在汽车上颠簸6个多小时山路的痛苦。 10月的下旬,秋老虎余威尚在,绿皮车上气闷得很。虽然已经是出行的淡季,但这种沿途停靠小站的车上,乘客倒还真不少,于是沉闷的空气里又混杂了不少不知道是脚丫子还是胳肢窝的异味。好在这些乘客多是短途,所以坐票倒也好买。上车后发现自己的座位幸好挨着窗,于是靠着已经露了芯的椅背用手机看了会电子书,又上了会天涯,一阵困意袭来,但又担心行李的安全(这种车上小偷很多),不敢睡死,只得用手支着脖子,一边打盹,一边时不时的观察周围的情况。 我旁边坐着一个少fù,她带着的那个四、五岁小男孩在车厢里跑来跑去,她不停的喝斥着,可孩子却根本不听。我对过坐窗口的是个50岁左右的精瘦中年女人,脸上涂着厚厚的粉底,穿着不合时宜的深秋天衣服,抱着着手望着窗外,似乎正在欣赏风景。她旁边一个穿着白衬衫,戴眼镜的帅哥正在入迷的看书,看书名好像写着《微积分》,随着车厢的晃动身体也是一摆一摆的。 恩,看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所以我准备闭上眼睛小咪一会,就在我刚要睡着的时候,旁边传来一个女孩子的声音:“请问,那位置有人坐吗?”。 我强忍着瞌睡用眼角瞄了一眼,由于视角的关系,首先映入我眼帘的是一双长腿,那腿真他妈长,没有一点多余的赘ròu,这双长腿让我的瞌睡瞬间就醒了大半。再顺着长腿向上走,热裤样式的磨边牛仔短裤,黑色的紧身T恤,胸口绣着一个搞笑的灰太郎恩,可惜胸部有点小,视线再度的上移,这下我的瞌睡彻底醒了。 好一张清秀的俏脸,巴掌大的脸蛋上长着精致的五官,细眉,杏眼,直挺挺的小鼻子,都标标准准的,若整张脸都是这样也就罢了,最多算个没什么特点的标准的美女。但最妙的是她的嘴巴,略微的显得有点大(当然也不可能大得像姚晨MM似的),这稍微的不完美却像是为她量身定做的一般,让整个脸有了一个亮点,看上去也有了灵气。最难能可贵的是这样的样子是在不施粉黛的情况下的真面目要不就是化妆化得实在太好,都看不出化了妆,最后再配上头顶扎起的整齐马尾,额头上渗出的细细汗珠,配上除了胸部小点但毫无赘ròu的身材,让我不由得都看得痴了,若是面前有一面镜子,我一定会发现我的口水在顺着嘴角向下流。 “请问!那位置有人吗?”女孩子似乎也发现了我的异样,果断的用问话中断了我的花痴行为。我这才意识到他是在问我,我看看自己的周围,没有空位啊?这一排都是坐满了的,该不会她看花眼了吧? 我正准备回答,这时斜对面的书呆子也发现美女的问话,淡淡的回了一声:“没人!”,就又低头开始看自己的书。……我靠!什么叫淡定!这他娘的才叫淡定!一个天仙一样的姑娘主动向你搭讪,你却可以低着头看自己的《微积分》,我不由得不在心里对那个书呆子竖起了中指,暗骂!小样儿!隐藏得够深啊! 不过不管那微积分小哥是淡定还是蛋疼,但是我眼睛里的座位此刻确实是满满当当的,为什么美女会问有没空位?而书呆子会回答有呢?我突然一个激灵,一股冷汗从额头冒了出来。 果然,那美女把行李放到了行李架上后,走到我对过的位置上,一屁股坐了下去,和看风景的那个精瘦女人重叠在一起,看起来就像是连体婴。 我在心里暗骂了自己一声,cāo!居然看走了眼!这是我看到过的第六个这种类型啊…… 不过那女孩子却不知道自己和一个中年女鬼重叠的坐在了一起,坐下后,打开喝了半瓶的矿泉水,直接就灌了一大口,然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看来已经站了不短的时间,挺疲惫了。 然后她从裤兜里掏出手机,自顾自的玩起来,也不知道是在发短信还是玩游戏。不过坐在她对面的我就没这么幸运了,大家可以自行想想,这一人一鬼重叠在一起,就在我的对面,离我不到一米,在我眼里,那是一幅多么诡异的画面。于是我只能装作是左顾右盼在找什么东西,目光想尽力避开我身体正面的那片空间,这让我的脖子很是难受。 好在这样的情况并没有持续太久,十来分钟后,火车经过一个隧道,车厢里一片漆黑,等从隧道出来那女鬼已经不见了踪影。我终于松了口气终于可以直视前方了。 第七章 美女和书呆子 天已经渐黑了,距离我上车已经三个多小时,一看时间是下午7点多了列车一直走走停停,慢慢悠悠的在向目的地驶去。对过那个美女依旧在玩手机,我旁边的少fù已经搂着孩子沉沉睡去,斜对面的书呆子仍旧捧着那本《微积分》在读,若不是每隔个几来分钟他会翻动一下书页,或是扶扶眼镜,我甚至会以为他是一尊雕像。刚过了一个较大的车站,算来到下一个站得2个多小时了,车速终于提了起来,车厢里也随着人们的疲劳安静了下来,渐渐的有鼾声开始响起,我虽然不太敢睡,但身体的疲劳却渐渐战胜了精神上的毅力,终于还是靠在了车体与靠椅上的缝隙打起盹来。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却发现眼前被一个男子的背影挡住了视线,正准备不管他接着睡!但我脑袋里突然闪过的一个念头“小偷!”让我猛的一下子清醒过来! 但清醒过来的我并没有作声,先是暗自检查了一下自己的东西,手机还在!钱包……糟!放在裤袋里的钱包丢了!现金,卡,身份证都在那个钱包里。这时我看到那个男子正在已经熟睡的对面美女裤兜里用镊子一样的工具小心翼翼的上找来找去,心里暗想,这次得抓你个现行!于是慢慢、轻轻的坐起身来,准备打他个措手不及。 “抓小偷啊!”我猛的大喊一声,同时站起来向正在掏美女裤兜的那只手抓去…… 随着清清脆脆“啪!”的一声,我的确清清楚楚的抓着了什么,那柔软的质感和适宜的温度都告诉我我抓到的是人体的一个部位不过却不是那小偷的手,而是那美女xìng感的大腿。 这时候,我才发现,因为我的一声大喊,几乎吵醒了全车厢所有的人,大家向我这个声源看了过来,有几个好事的甚至已经握着拳头站起来,准备来揍那个不长眼的“小偷”。而当他们发现大喊着“捉小偷”的人,却用一个奇怪的姿势死死的掐着一个美女大腿的时候,眼神里都透露着一种叫做“不相信”的光芒,有几个甚至露出了点羡慕的表情。我旁边的少fù惊恐的捂着他儿子的眼睛,只有书呆子仅仅是用“旁光”瞟了一眼我这边,又低头沉浸在了自己与微积分的小世界里。 “小偷?!我看这车厢里恐怕没有小偷,只有色狼吧?”美腿的主人终于发了话,她低着头,我看不到她的表情,不过她咬牙切齿的声音已经向我传达出了她的愤怒!我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还死死的按在人家大腿上,连忙准备将手抽回来,再向人家好好道歉。没想到没等我抽手,手腕却传来一阵剧痛,并且肩膀上的一股巨力传来,为了避免手臂被折断,我本能的以手臂为轴转过了身去,等到吃痛想要抽手,却发现完全使不上力气,稍微一用力,一阵剧痛就从手腕传至了手臂,我费劲的回过头,才发现我伸出去抓小偷的右手已经被牢牢的被美女控制住了,她右手抓着我的手腕,左手肘抵着我的肩膀,虽然隔着一张小桌子,还是让我动弹不得。 “你!你听我解释!哎呦……!”我见自己被误会成了色狼,急忙想向人家解释!没想到刚一张口,肩膀上的剧痛就传了过来,让我没办法开口,似乎那个美女并不想听我的解释。“你现在有权选择沉默,但是所说的一切将来都有可能作为呈堂证供!”正在气氛最紧张的时候,那个一直在看书的书呆子却头也不抬的小声飙出来这么一句,引得周围的乘客一阵哄堂大笑,看来以前香港警匪片对大家的影响都十分深刻。 不过被死死扣住手臂的我却是一点都笑不出来,冒着手臂被折断的危险大喊着!“刚才真有小偷!”。看来那美女对我的话却并不相信,手上的劲一点没松,咬着牙冲我说:“少骗你姑nǎinǎi!你这样的人我见得多了!被抓了现行还想抵赖!得亏姑nǎinǎi练过,不知道你用这招玷污了多少柔弱少女!”这话听得我直想骂街,即使我真是色狼,也不过就摸了你大腿一下,你怎么就这么肯定我玷污了柔弱少女吗?“你自己问问去!我就不相信这车厢里刚才就没有没睡觉的!”听我这么一说,那美女似乎犹豫了一下,手上的劲头松了几分,左看右看,低头问旁边的书呆子:“唉!刚才真有小偷吗?” 我心想,你问他有什么用啊,这小子指定刚刚是在假装看书没看到一看就是那种不敢得罪小偷的类型,我想他的回答最多也就是一句“在睡觉,没注意”之类的话,然后心里就已经准备迎接手臂上的另一次剧痛了。 那书呆子顿了顿,慢慢的将书放在了膝盖上,抬起头对着美女说:“有啊,刚掏你包呢。” 没等书呆子说完,我心里就想,完了!完了!这下又得吃一下痛,急得赶紧大叫起来:“**的问他有啥用啊!你没见他是个书呆……子……啊……”等!等一下!他说的是:“有啊!?”忙硬生生把话头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对美女说:“听到了吗!还不快放开!” 美女看来也没想到书呆子的答案,只得尴尬的松开我的手臂,愣在了原地。我这才发现手臂已经痛得发麻,心里憋着一肚子火,本来想冲那美女发的,结果转身一看她一脸尴尬得不知所措的样子,就知道今天这苦果看来要自己吞了。没办法,我这人就这样,从小就对女孩子没办法,但突然意识到哪有点不对,仔细一想,回过味来,转头埋怨书呆子:“你看到了怎么不早说!?”没想到书呆子抚了抚眼镜架,白了我一眼,慢悠悠的吐出一句:“你们之前也没问啊。” 书呆子的回答差点没让我气晕了过去,这他妈什么人啊!不过冷静一想,别人也的确没义务一定要管我们的事儿啊!那美女发觉自己错怪了好人,一个劲的给我道歉,揉肩膀,一会又是去接水,又是削水果的,搞得后来我倒不好意思起来。聊了聊我才知道这个美女原来是个警校学刑侦的学员,怪不得xìng格如此的火bào。她今年大二,在泼辣的警校都一直以xìng格火bào著称,为此没少做傻事。可是她虽然xìng格火bào,但名字却和她的xìng格正好相反,姓萧,名若水。 见两个刚才还在大吵大闹的冤家现在像情侣一样坐着聊天,特别是其中一个还是一位超美女,引得周围一帮单身旅行的男人满脸都是掩饰不住的羡慕嫉妒恨,不知道我这算不算是因祸得福了。聊了一会,我内急去上厕所,正好看到书呆子从厕所出来,我这才想起应该给人道个谢,虽然话说得晚了,但毕竟人家也给我解了围。见他正在洗手,就走过去,对他说:“兄弟,刚才谢了啊!”书呆子没有搭茬,我本想就不去自讨这个没趣了,却突然想到刚才钱包被那小偷偷了,虽然包里现金不多,但身份证、银行卡若要补办却是相当麻烦。这列车从刚才起一直没停车,那小偷应该还在车上,就接着问:“兄弟你看清楚那人的样子了吗?”书呆子还是没说话,用打湿的餐巾纸擦着脸,搞得满脸都是纸屑。 我见人不太愿意搭理我,心想这人的xìng格也太坏了吧,就强忍着气,准备回自己的座位上不再搭理他,刚一转身,就听到身后书呆子的声音传来:“人?我有说过偷东西的是人吗?” 书呆子的话听得我心里一紧,正准备回头问个明白,我正准备回头,却发现他已经侧身超过了我,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依旧拿起微积分头也不抬的接着看了起来。 我见周围人挺多,也不便细问,于是又回到座位上,和若水有一句没一句的闲扯着,心里想的却满是那书呆子的那句话。 “人?我有说过偷东西的是人吗?”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偷东西的不是人吗?我明明是看着一个男人的背景,但是我那突然的一抓,那家伙却像凭空在空气里消失了一样。当时只顾上尴尬了,以为是那孙子身手了得,现在仔细想想,即使是身手再怎么了得,离开这节车厢总得花点时间吧?一个大活人,没理由能够凭空消失啊?除非,他真的不是人。 但是,如果他不是人的话,又怎么才能偷走我的钱包呢?而且,为什么书呆子也看得见……如果他真是那玩意儿,这种我20多年才见过五次的东西,我怎么可能一天晚上就见到两次呢?那岂不是说我下了火车后就应该先去买张彩票? 带着这些疑惑,我不自觉的又把眼神投向了斜对面的书呆子,却发现他现在已经没有看书,而是把那本《微积分》扣在脸上,抱着手靠在座椅上,也不知道是在睡觉,还是在想事儿。见对面的若水已经趴在餐桌上睡着,实在摸不着头脑的我也决定休息一下,现在已经8点多钟,离火车到达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6 章 的目的地还有3个多小时。不过现在我留了个心眼,把手超在了裤子的口袋里,自己稍有困意就死命的掐自己大腿,虽然闭着眼但是心却完全放在了书呆子上,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个书呆子身上,隐藏着一些我不知道的秘密甚至,我觉得其中会和我的“能力”有一些关系。 果不其然,10点钟左右,车厢里关主灯,等乘客们都睡得差不多了,我听到书呆子那个方向有一些微微的响动,就虚着眼睛开始偷瞄他我故意侧着身子朝着车窗睡,窗外漆黑的环境让车窗形成了一面反光稍差的镜子。只见书呆子轻轻拿掉盖在脸上的书,观察了一下环境,发现人都睡得差不多了,就慢慢的站起身来,轻轻的向车厢间的连接带走去。 书呆子走出车厢后,我也轻轻的站起来,这时候若水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睡得正香,只是梦口水流了一桌,这和她美女的形象完全不搭调。我旁边那个少fù不在座位上,他的儿子却蜷在座位上睡得很踏实,估计他妈妈是上洗手间了。我垫手垫脚的向书呆子去的车厢挪动过去,生怕弄出一点声音让他发现我那样子,若是被其他人看见,非得把我当贼打了不可。 不过放眼望去,黑漆漆的车厢里哪里还有书呆子?想来是去得远了,于是我只好加快的步伐,想追上他。火车行驶在轨道上,周围乌漆麻黑的什么都看不见,听不到,只有车轮摩擦铁轨发出有规律的“喀嚓!喀嚓!”声,合着一些乘客时不时发出的呼噜声,听得直让人心里发悬,但我却顾不得这么多了,这段时间里累计下来有太多的谜团需要我解开,眼见已经要走到最后一节车厢了,那一般是行李车或是邮政车,没钥匙可过不去,却还没有看到书呆子的身影,我正郁闷怕不是跟丢了吧?没想刚走最后一节列车的连接带,就听到背后传来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你跟着我就真不怕死么?” 第八章 五星宾馆 这句听起来冰冷彻骨的话把我吓了一跳,差点没叫出来!这让我深刻的体会到了“人吓人,吓死人!”这句话的道理,还好这二十多年来我见过不少“大场面”,对恐惧有了一定的免疫力,这才能强压住自己的情绪,没有喊出声来。饶是这样,等我分辨出那是书呆子的声音,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 我没有立即回头,担心书呆子看出我的恐慌,只是定住脚步,强作镇定的回答:“这些年大风大浪见得多了,这种小场面,洒洒水啦!”。然后才我才慢慢的转过身,看到了应急灯下贴墙站着的书呆子。 由于最后一节车厢是非乘员车厢,所以连接带里的主灯并没有打开,只是在门口挂了一盏标示出口的应急灯,书呆子就站在那应急灯下面。绿油油的灯光洒在他的身上,把整个脸都照得绿油油的,眼镜片也反shè着绿光,让人看不清楚眼睛,但看得出来脸上还是那样一幅事不关己的表情,若要我说,他现在的样子可是比那玩意儿还像那玩意儿。 也不知道书呆子听没听懂我的话,他只是上下打量了下我,然后淡淡的说了一句:“随便你吧。”就从我的身边掠过,大步向最后一节车厢走去,我想反正跟踪已经失败,不用在避讳什么,连忙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几步来到切近,发现车厢果然有锁,还是暗锁。我看看书呆子,意思问他怎么办?书呆子也不理我,摸摸索索的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我借着微弱的灯光凑近一看,原来是一张一张被揉得皱巴巴的餐巾纸,上面用红笔画了好些看不懂的文字和花纹。接着他把餐巾纸捏在手里,然后用舌头舔了舔背面,将符纸贴在了门上。接着又不知从哪儿摸出来一根细铁丝儿,把铁丝弯了一弯,就chā进锁眼里开捅了。没捅几下,就听锁芯里传来“啪”的一声,我知道是锁被打开了,我心里暗想:高人啊!双专业啊!又会糊窗户又会开锁的,就人这技术,还看啥微积分啊!直接去菜市场摆个摊,上面摆幅四个字招牌“专业开锁”,以他这效率!哪每个月不得挣个万八千啊?正想着,只见他一手抵着门,另一只手向我摆了摆,我明白了他的意思,是让我往后靠着点。 于是我向后站了站,还在猜测他要干什么,没想这孙子冲门“啪”的就是一脚,门“咣”的一声就被踢开了。然后他一个腾身,就闪了进去,我一看书呆子进去了,我也急忙跟着追进去。人刚进来,书呆子就立马反身带上了门。 我本来以为进来后就能看到什么非常惊悚的场面,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但当我看清车厢里面的情景,却大大的出乎了我的意料,场面并不惊悚,但是如果说在进来之前我已经想到了里边有无数种可能的话,那么我眼前这种却是我绝对没想到的这是一个邮政车厢,车厢里码堆放着运往各地的信件,一个女人,一个我见过的女人那个在我旁边的坐了半天的带小孩少fù,此刻正在应急灯的照shè下坐在邮包堆中间的一块空地上,而她的面前,则放了一堆各式各样的钱包,看样子有十多个。那少fù对我们的出现显然也没有任何的思想准备,错愕的盯着我和书呆子,一脸不敢相信的感觉。 看到这个情景,我想不会有人是认为这个女人在火车上开了个钱包专卖店吧?感情这少fù还是个江洋大盗啊。不过书呆子看起来却是一点也不意外,只是平静的看着她,淡淡的说:“该带走的你带走!该留下的给我留下。” 我想半天没明白书呆子说的话,心想你丫不是来捉贼的吗?现在人赃并获,你却让贼把什么什么带走,又把什么什么给你留下,怎么?敢情你是想黑吃黑啊?没想到那少fù却在一愣后接着殷殷一笑,看来也从震惊中恢复了过来,笑吟吟的说:“原来两位小哥也是道上的人啊,看来是我眼拙没看出高人来,今天算是我认栽,这次的“收成”咱分文不取!权当是两位给咱开眼了,不知道两位小哥意下如何啊?我们也算是jiāo个朋友”说着就站起身,向我们落落款款的走了过来。 书呆子却不搭腔,只见吗那少fù慢慢走到我们面前,我正在纳闷这少fù究竟要做什么,难道是想过来握手,后脑却突然“嗡!”的一下,然后一阵眩晕与剧痛袭来,我吃不住痛抱着脑袋一下子就倒在了地上,这才想到这种营生一般都不会是单人作案,可是我们进来的时候分明没有看到还有其他人在,那么是谁在背后袭击了我们呢? 我本来以为书呆子也一定也像我一样着了道毕竟这袭击来得太过突然,对手也隐秘的非常好,要想避开非常困难。好在我脑袋虽然挨了一记,但却还没有到立即昏厥的地步,于是强忍着剧痛和眩晕扭头去看书呆子,然而眼前的一幕却让我惊呆了。 我依旧没有看到的刚才的位置有任何人,却隐隐约约的看到了两团黑烟,书呆子却像没事儿人一样,头也不回迎着少fù走了过去,脸上那大大咧咧的表情没有发生任何变化。不过我却借着应急灯的绿光,到到那少fù的脸写满了两个字惊恐。 书呆子终于踱到少fù面前,因为他的身高比少fù高出近一个头,在他用一种俯视的目光将少fù打量了一遍后,终于慢悠悠的吐出一句话:“看来你没有明白该留下的是什么啊?” 看到这里,我终究在是撑不住了,两眼一黑,晕倒在了地上…… ……我是在座位上被若水给叫醒的,她说她醒来就看到我正横躺在座位上睡得挺香,而书呆子和少fù两人又不见了踪影,就猜测可能是已经是在中途下了车,见马上要到我的目的地,才叫醒了我。 我一看手机,现在才11点半过一点,算起来我和书呆子在尾车厢遇到那少fù的时候,已经是接近10点半了,不知道我晕过去后发生了什么事!但不管发生了什么,看来结束得挺利索。我想起了我昏迷前书呆子的那句话,那女的到底应该留下什么呢?10点半到现在列车也绝对没有停靠,那么少fù和他儿子,还有书呆子去了哪里呢?我看到邮车里的黑烟是那玩意吗?那玩意还有办法直接与人进行接触?书呆子也能看到那玩意吗或者说,他甚至不只是能看到这么简单?这时车厢里的广播开始开始播报禁止使用厕所的信息了,我来不及细想,只得匆匆忙忙的收拾好东西,开始做起下车的准备。 火车终于到站,于是我匆匆的和若水告别,互留了手机号码,我在这里下车,而她还要再坐两个站才能到达目的地。 下车后我才想起,搞了半天,我的钱包却始终没能找回来。于是下意识的一模裤袋,想翻翻里边有没零钱,没想却发现里边鼓鼓的。掏出来一看,惊喜的发现我的钱包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到了我的口袋里,打开一看,里边除了现金什么东西都不缺……除此之外还夹着一张皱巴巴的餐巾纸,上面用红笔歪歪斜斜的写着几个字,仔细一看,写的是:“可惜了你的狗眼“。 这字条看得我一呆,我知道这是书呆子留给我的字条,他知道我能感觉到那玩意的事不奇怪,毕竟根据我的判断,先别说他又没有办法处理,但最起码他也是能感觉到那东西的。但他怎么知道我能力的来历和狗有关呢?带着这些不但没有解开,却是累积得越来越多的疑问,我终于踏上了故乡的土地。 这趟悲催的火车到达老家车站时接近12点,等到我下车出站,早已经是12点过了,大家别以为咱们老家这种小站也像北京、上海那种一线城市的站台一样,不管白天黑夜,总是挤满了人对于一个总人口不足10万的小县城来说,像我这样,在半夜下车后,拧着沉重的包袱,却只能看到一个除了一个正在打哈欠的工作人员,再没有其他人的破旧站台,是很正常的。 老站台的路灯忽闪忽闪的,隔10多米才能有一盏,几只将死的蛾子在围着灯打转,把气氛渲染得越发凄凉起来,我单肩挎起着那个廉价的旅行包,向出口走去。 我没有通知任何老家的亲戚朋友来接站,因为这个县城还不是我最终的目的地。到达之后还得转一趟车才能到我们村,而这一段路程,虽然只有不长的20多公里,但在这个道路和车况都差到了一起的老县城,再怎么也得花上近两个多小时这还不算等车的时间。不过那趟车虽然破旧缓慢,但人家开收班的时间却是异常准确,早上7点到晚上7点,每两个小时一班,若是您到得晚了对不起了您呢!明天自个赶早吧,很不幸,我现在就是面临这样一种情况。 其实对这个县城我还是比较熟悉的,儿时也在里面住了小半年,虽说当年年纪尚小,没有太深刻的记忆,不过这么多年这县城也没发生太大的变化。况且姥爷生病后,直到我大学毕业之前,我每年寒暑假都会去老家看望他,而回老家,不管是选择汽车还是火车,这个小县城都是必经的中转站。 从火车站出来,我孤零零的站在马路边,大街上别说车了,连人影都看不到几个,倒是从踏上站台到现在,看到的那玩意却不少,站台下的铁轨上两团鬼火在那飘来飘去;出站的通道口中间有一个黑色的人影好像在那面壁这家伙从我第一次回家就发现了,这么多年来每次晚上回来都能看到它,它给我的感觉,已经像这火车站的景观雕塑一样了。街上刚刚只有我一个人在走路,但我却真真切切的听到了一双高跟鞋的脚步声……而且就在我的背后。对于这些玩意儿,这么多年以来,我早就养成了自己的一套处理方法,那就是视而不见,听而不觉。据我的观察,它们大多数似乎对人们没有什么主动攻击xìng,一般只要你不去招惹他们,他们一般也不会来招惹你。 你要说我不怕,那是假的,毕竟有峰子的先例摆在那,我也知道那些玩意并没有看上去那样人畜无害;但怕我也没有办法,我能做的,也只有反复的告诉自己,我没看见!我没看见!我没看见!所以久而久之,就连我也分不清楚他们是真实存在还是我的幻觉的。 这季节白天仍有点闷热,在半密封的火车上更是如此,但下车后我却发现自己犯了个愚蠢的错误只穿了一件短袖T恤,而且带的衣服里也没有一件秋衣,但老家秋天的夜晚已经有些开始有些发冷了(这里的温度比城里本来就要再低上两、三度),“啊嚏!”,偏冷的气温再加上夜风一吹,竟让我毫无征兆的打了个喷嚏。“妈的!我怎么会坐了这么一班cāo蛋的火车啊!早知道还不如坐汽车了,起码可以晚上走白天到啊!。”我小声喃喃自语道,虽然旅途幸苦,但毕竟汽车的运营灵活度要比火车高多了,况且,我这趟火车坐下来,可是比汽车要幸苦多了,这不,脑袋还他妈挨了一下!想到这里,我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头上刚才被袭击的部位,不摸还好,一摸就发现那地方还疼得厉害,肿起来老大一个包。 曾经在网上看到,把人敲晕和把人敲死所需要的力气其实是一样的,一棒子下去,是死还是晕全看被敲人的人品,所以当我意识到这茬儿,不由得又在心里大呼万幸!好在我没卖什么假货,看来我平时积攒的人品在关键时刻还是够用滴。 得,与其在马路上喝风,我还是找个地方赶紧住下吧!好好休息一下补补脑子,等明天一早再去坐车回家,这时,我突然意识到,我身上没钱啊…… 是,书呆子是把钱包还给了我,但里面却是空空如也,所有现金都没有了,只剩些银行卡和证件,我卡里边是还有些钱,不过对现在的我来说,在这个连这谷歌地图上都没有详细记录的小镇,一张存了1亿美元的银行卡可能还没有一张鲜红的毛主席管用,不、连翠绿的主席都抵不上因为这火车站在县城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7 章 的东头,但这县城唯一的一个邮政储蓄所却在西头,虽说县城面积不大,但单靠腿走这对角线,1个多小时还是得满满的,况且,我对里边是否有银联的ATM机,还持着怀疑的态度。所以,我并不敢去冒这个险。 最后我只得摊开行李包,将包和里边的行李翻了个底朝天,试图找到一些可以应急的现金。你别说,还真让我找到了,我在背包的内袋找到几张不知道什么时候放里边的5毛,一块零钱,又在换洗牛仔裤的屁股口袋里摸出了两张已经被洗得发白的10块和一张5块,混上在在衣服口袋里摸出来的几个钢蹦儿,凑在一起点了一下,竟然也有三十二块八毛,我小心翼翼的捧着这三十多块钱,感觉自己的手在颤抖,这可是咱今晚的救命钱啊! 你别说,这人有了钱,气场就不一样了,我把这三十二块八篡在手里,跨上背包,昂首挺胸,迈步就向火车站旁一栋挂着“五星宾馆”灯箱的楼房走去选择它这倒不是因为它有个霸气的名字,而是因为它看上去是最便宜的。 这是一栋5、60年代的三层砖房,每层楼有个三、四家人的样子。估计是底楼的一户人家将已经搬离的邻居房子买了,或者租了下来,打通连在一起,另开了通道做起了宾馆的营生。我来到门前,见木质的大门紧闭,上边用粉笔写了一行字:住宿请敲门。 “腾!腾!腾!”我敲了几下门,里边却没人搭理,再加大力气敲了几次,还是没有任何反应。我按奈不住xìng子,开始“啪啪啪”的拍门,没拍几下,屋里没反应,2楼却探出一个脑袋,骂道:“cāo!你丫大半夜的敲什么呀敲!找抽呢!”。我知道自己理亏,居然忘记了已经是凌晨,赶紧给人道歉,就准备放弃离开,旅馆大门上的一个小窗户却“啪!”的一下打开了。 “干嘛啊!?”小窗户里透出一只眼睛,没好气的问!听声音是一个中年女人。 “住店啊!你说干嘛!”刚才被楼上一通骂本来接憋了我一肚子的火,眼见店家态度又不好,我也犟着回答。 “啪!”刚说完,小窗就关上了,我心想这家小旅馆是不想做生意了怎么的,那还点个灯箱干嘛?正准备迈步要走,“哗啦!”一声大响,那旅馆的木门被打开了一边。 一个肥胖的中年女人穿着粉红色的廉价睡衣,一手扶着门,一手叉着腰,冷冷的说:“进来吧!”我见既然人家已经开了门,大半夜的叫了门不进去说不过去,虽然心里有一些芥蒂,但还是咬牙迈进了屋子。 进屋后发现这旅馆的前台应该是以前的楼梯口改建的,只是对对楼梯口进行了封闭,却没有拆除,所以一个10平方米的房间被楼梯就占据了三分之一。楼梯下堆满了杂物。门口摆了张老式的写字台,一个许久未曾见过的12寸的小电视摆在写字台上,小电视旁边是一个破破烂烂的红梅软面cāo,上边字迹潦草的写着一些数据。一盏不亮的节能灯吊在屋中间,灯头已经发黑,墙壁简单的刷着白灰,地板也还是砖石的地板,还没进房间,就闻到一股子霉味,我不禁皱起了眉头。 “喂!住店来这里登记!”我见那胖女人一屁股坐到了写字台后边的老式翻椅上,拿起了圆珠笔。“住什么房间啊?”胖女人头也不抬的问。 “有什么房间啊?”我没好气的抵了回去,心想有这么做生意的吗? “总统套房65,带空调厕所。标准间40,有厕所。普通间30,没厕所”胖女人不耐烦的说。 cāo!就这cāoxìng的房子还有他妈的总统套房!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看这价格,我也只能住没厕所的普通间了。“来个普……”还没等我说出口,突然就想到,明天回村子还得7块钱车费呢,如果住了普通间,我就只剩下两块八毛钱了,于是硬生生的把已经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这个……还有便宜一点的吗。”我小声的试探着问,瞬间就觉得自己像矮了一头,就像被晒蔫了的茄子。 “就这贵啊?我们这可是附近最便宜的了。”见我这个价钱还嫌贵,胖女人白了我一眼,不屑的说!“还有间特价房,20!就怕你不敢住!”她顿了一顿说。 “那房间怎么了?怎么就不敢住了?”听那女人这么一说,我还真有点不服气,心想最近咱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有啥没见过,还有什么不敢住的房子。 “那屋可死过人!”胖女人瞟了我一眼,yīn惨惨的飙出这么一句。 第九章 床头女鬼 没等胖女人把话说完,我“啪”的一下把20块钱拍到了写字台上!住!有什么不能住的!在中国的土地上,我就不相信还有哪块土地没死过人其实大家不要误会,并不是每一个死过人的地方都有那玩意出现,我不愿意去殡仪馆只是因为那地方死人的基数大,所以那玩意出现得太集中。但你想,咱中国上下5000年经过了多少的世代,我就不信有哪块地方是没有死过人的,若是所有死过人的地方都不太平,那我想我早就已经精神崩溃了。但是其实我住这个房间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我没钱,如果今晚不住这屋子我就要露宿街头,但是八个多小时的舟车劳顿和连续经历的诡异事件,让我的精神和体力都到了崩溃的临界点,若是再得不到修整,我看我就不用去解开什么香包和峰子的谜团了,估计另一个后来者也许会来寻找我是怎么死去的谜团。 胖女人不可思议的收下钱,瞪大了眼睛看着我,就像在看一个疯子。她就这么盯了我许久,终于发话了。 “再拿20的押金!” 听到这句话我差点没摔倒!你盯我这么久就为了说这句话?而且我要有那押金钱我还那住那房子?“压身份证成吗?我身上没带那么多钱。”我说。胖女人考虑了一下,点了点头。于是我吧身份证jiāo给了他,只见她在软面cāo上草草的记上了几句,随后打开书桌的抽屉,从里边摸出一串钥匙来,找了一会,取下一把,又把我的身份证和钥匙串放了进去。锁上抽屉,她站了起来走出书桌,向我招了招手,示意我跟着她走,紧接着就向过道走去。 在过道我仔细看了看这房子,的确是由一栋典型的60年代青砖筒子楼改建的,本来在正面的楼梯入口被改到了侧面,走廊两边都是单间,两边加起来估计有个十来间房,尽头是一个男女共用的厕所,这样的结构倒的确是很适合改造成宾馆。墙壁简单的刷着白灰,半人高以下被刷上了发黑的绿漆,店主为了省电将走道上的灯泡全换成了节能灯,但我总觉得不够亮,仔细一看,原来一些灯管底部已经被使用得发黑。这样yīn沉的环境配上昏昏沉沉的白色灯光,让整个宾馆的气氛显得说不出的诡异。 正看着就到了走廊尽头的那间房,胖女人打开门,然后将钥匙jiāo到我手上,说:“就是这屋,明天中午12点前退房,超时算半天。水瓶,脸盆在床下,要毛巾到前面去买。”说完就打着呵欠,甩着那斗大的大屁股,一部一摇的走了回去。 进门前我看了看房门的编号,“014,死过人房间还带4?怪不得没人愿意住呢!”我自言自语的说,遂推门进屋,按开关准备打开日光灯,谁知道那灯忽闪忽闪的亮了两下却一直亮不起来,仔细一看,也是坏的,与是只得将日光灯关掉,放下背包,打开了床头柜上的台灯。 亮起来的台灯终于让我看清了这房子的结构和布置,10个平方左右的小房间,依旧是白灰加绿漆的调调,面对着门口横放着一张红漆木床,很普通,没有任何装饰那种,我上前去摇了摇,嘎吱,嘎吱的作响。门对面的墙壁靠了一张写字台,不过台灯却摆在了床头柜上。被褥是这种规格的小宾馆标志xìng的蓝格子床单,绣花枕巾,踏花被。靠写字台的墙上挂着些过了时的明星照片,什么刘德华、邓丽君啊……整个房间还算是整洁干净,就是估计很久没有人使用了,有些灰倒在其次,关键是潮得厉害。 从床底拖出水盆,在水房打来热水匆匆洗了把脸,一看已经是快两点了,我终于筋疲力尽的躺在了床上,本来还想寻思点事儿,毕竟在火车上被打晕得不明不白的,让我很是懊恼。那个书呆子的身份,少fù的去向,他们的对话,里边都有太多的疑点。没想这一落床,整个人就像散掉了一样,沉沉的睡了过去。 睡到半夜,我突然觉得有点冷,这才想起自己倒在床上,衣服没脱,被子没盖,居然就这么睡过去了,于是就想伸手去抓被子,这一伸手,就知道着了道,心里就暗叫了一声不好,看来这房子里真有不干净的东西我他妈又被鬼压着了。 想到这屋里曾经死过人,我觉得这次可能不像以前那么被鬼压压那么简单,峰子临死前说的“那指定是我们看到那水大棒来找替身了”这句话一下子在我的脑子里闪过!该不会是那死人也来找替身了吧?虽然被鬼压着,但我脑袋却是异常的清醒,仔细的回忆了一下,老人曾经说过,被鬼压床后如果能想办法发出一点声音或者是弄疼自己,就能化解了这箍,可是我现在口不能张,手不能动,要怎么才能发出声音呢?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我感觉自己的身上越来越重,头上也开始渗出汗珠,我必须得想出一个解决的办法,这时,我发现我虽然嘴张不开,但是嘴里的牙齿和舌头却能动那么一点,我最初想到的是咬舌头,但是试了过后发现这根本就不可能,我的牙齿碰到舌头上后,根本就使不上劲,于是只能放弃了这个方法。 我的身体越来越重,心里知道时间也是越来越紧。我绞尽脑汁,终于想出可以用上下颚牙齿相碰,来试试能不能发出声音。于是我拼尽了全身的力气,终于将牙齿靠得近了平时这种根本不需要思考的动作在被鬼压的时候做起来却是异常的困难,终于!随着我上下颚牙齿相jiāo发出了轻轻的一声“啪!”,身体也一为之一松,猛的睁开眼睛,我一下子从床上弹坐了起来,但是在我睁眼坐起来的那一刻,我却多么的希望我仍然被鬼压着,没有起来。 因为我发现我的床头,站着一个人一个满脸是血的女人。 那女人不,应该是女鬼,看身形相当瘦弱,她静静的站在我的床头,穿着一件红色的纱衣,露在纱衣外的皮肤白得发紫,叫人看得心惊ròu跳。一头墨黑的直发像瀑布一样垂到了胸口,糊满乌红色半干血迹的脸上虽然因为光线的yīn暗看不清楚五官,但可以清楚的知道她现在是面无表情但正是因为面无表情才显得异常的诡异。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压自己床的鬼长什么样子,因为毫无任何心理准备,被惊吓得差点没下去和她做了伴!我拼了命的抑制住自己狂乱的心跳,大吼一声:“我cāo你大爷!”,同时抄起床头的台灯就向她砸了过去。那女鬼躲也不躲,丢出的台灯穿过她就像是穿过了空气,“啪!”的一声大响砸在了对面的墙上,破碎的灯泡玻璃掉了一地。 我见普通的攻击对她没有任何的效果。心里慌了神。手边已经没有任何可以有点杀伤力的东西了,难不成用枕头去丢她?别开玩笑了,别说这东西了,枕头对人都没有杀伤力!但我总不能空着手去陪她玩摔跤啊!于是我条件反shè般的左顾右盼起来,想能找到一点能防身的东西。哪怕是我的理智正在告诉我,什么东西对她都不会有作用。 就在左顾右盼的时候,我却突然发现周围的环境似乎有点不对,在慌乱中定睛一看,发现我这房间的装饰起了不小的变化,遮光的蓝窗帘变成了白窗帘,墙壁上的绿油漆不见了踪迹,写字台被一张布帘隔在了后面,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还多出了一台单开门的小冰箱,冰箱上有一台双喇叭收录机,而旁边靠冰箱摆放着一张折叠桌,上面用纱罩罩着一些碗筷,再一看床上,哪里还有什么蓝格子床单、踏花被红色的花床单和薄丝棉被取代了它们,这明明就是个以前单身女孩子典型的房间,若不是墙壁上那几张过气明星的海报依旧在那对我傻笑,我还真以为是自己梦游进错了屋。 不对!肯定有问题虽然眼前摆着的女鬼就已经是个不小的麻烦,但我却凭直觉感到整个事情可能并没有我现在看到的那么简单,突然,我脑袋里闪过了一点东西,让我突然明白了点什么! 但是还没等我完全的想透彻,那女鬼竟然抬起一只手来,用食指指着床上的我,这可把我给搞愣了,无缘无故的指着我干什么?然后我竟然看到她的眼角流出了两行血泪,那血从没有任何反光的乌黑瞳孔里慢慢涌出,说不出的恐怖……这时,我的头顶突然的一阵剧痛,一股鲜血顺着我的额头就流了下来。 “啊!”我终于承受不了那疼痛,大叫一声醒来过来!对,就是醒了过来!刚才我在梦里就意识到了,之前被鬼压醒那次其实我根本就没醒,只是在梦里醒了,然后完成了和这个女鬼的一系列互动。 当时在梦里看那场景,我就知道要不是我穿越了,要不就是我就根本没醒过来。我自信以我这人的运气,穿越那种好事儿怎么轮也轮不到我,所以就肯定自己一定是还在一个梦中梦里。 我醒来后摸了摸自己的头,除了在火车上被砸的那个大包,没有任何的伤口;梦里被砸毁的台灯也依然完好的摆放在床头,受惊吓不轻的我忙打开灯,借着微弱的灯光发现房间的行头还是我入住时的模样,这才松了口气,不由得又想起那个女鬼来指着我血泪?我对她的这个动作却是一点也弄不明白,难道是指我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儿?没有啊!咱这不是第一次见面吗?无怨无仇的。总不能是他见咱生得牛高马大,玉树临风,对咱动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8 章 了心,却又恨自己命薄与我有缘无份……NND,我自己都要把自己给想吐了。 拿出手机一看时间才5点过,我只睡了3个多小时。不过我现在虽然疲惫不堪,却再也不敢在这屋睡了想到若是在梦里再与那个“美女”来个亲密接触,那我还真不如不睡呢。本想去退房走人坐早班车回家的,但我估计那胖女人多半还没起来,吵醒她的话不知又要挨多少个卫生眼球;况且我也不想被她嘲笑,2点来,5点走,用屁股想都能想到在这房间里被吓着了。所以我只得翻身起来坐到床头,拿出手机看起小说来。 拿着手机打开阅读器,我却一个字都读不下去,刚才梦里的情景充斥在我脑袋里,越不想去想却越是挥之不去她指着我流血泪,这的确是太诡异了,但倒底是什么意思呢?我想着想着竟想得入了神!直到手机“叮咚”一声大响,吓了我一跳,以为又出了什么诡异的事情,定睛一看才发现,原来手机经过一天一夜的折腾,已经报警提示没电了。于是我赶快打开背包,找起充电器来。 在背包里拿出充电器,找遍整个屋子却没发现电源chā口。“草!这破旅馆也太省了吧?总不会把所有的chā座都拆了吧!”我暗骂一声。幸好在手机即将彻底没电前,我在床头挡板中间位置的墙上发现了一chā口。那chā口被床板抵着,若不是刻意去寻找,根本不可能发现,我心知这肯定又是那抠门老板的杰作,在心里又问候了她的老娘。 将床轻轻的挪开一条小缝(毕竟这还是在半夜,我不敢弄出太大动静),我摸索着试图将充电器chā进chā座,没想这老式木床的床头板比较高,而chā座又生得很矮,贴着墙我又也看不清位置,反复试了几次都没成功,还搞得手被挤得红红的,最后啪的一声,充电器连着线,一股脑的掉进了床与墙壁的缝隙里。 “cāo!”我暗骂一声,正准备探了身子去捡,脑袋里却像过电一样闪过一个念头!那女鬼在梦里指着我流血泪,但是我当时……是睡在床上,那她到底是指着我?还是指着这床呢? 第十章 是她压我 还是我压她 想到这一茬,我背脊一阵冰凉,愣在了原地,感觉冷汗像雨后春笋一样在额头和后背蹿了出来。是,什么被鬼压,做噩梦,见到鬼对于我早已是家常便饭,虽然还是害怕却已经习惯。但如果真是这床下有东西,比如撩开床单底下还藏了具尸体什么的,那我可真是没辙了如果我发现自己真在尸体上睡了半宿,我想我非立马疯掉不可。 我站在原地看着那床,越发觉得可疑起来,但却不敢去动弹,心里一阵阵发毛。终于,我还是忍不住想要撩起床单看看,于是我鼓起勇气小心翼翼的夹住了床单的一角,心里暗数:“一,二,三!起!”,随后猛的一掀…… 床底下除了我睡觉前用过的那个水盆,什么都没有。 我这才放下了悬着的心来,人啊!就是这样,你要说见着真鬼吧,是,挺可怕!但那却不是最可怕的,因为你能知道它就在那里;其实最可怕的还是那种看不到,听不着的鬼心鬼!这种鬼住在你的心里,和你如影随形,冷不防就给你来那么一下子,叫你防不胜防。 我长叹一口气,看来是自己想得多了,就准备把床单放下来。可就在我准备把床单放下的一瞬间,我突然看到,床底下有块地的颜色和旁边不一样! 这小旅馆的地还是以前老式的水泥地面,别说木地板了,连地板胶都没得铺,这让我清楚的看到床底下那块水泥的颜色明显比旁边的要浅一点,虽然差别并不十分明显,但仔细看还是能看出清晰的边界来这说明这块水泥是后补上去的。 因为灯光的昏暗和心情的紧张,这个细节我掀床单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但当我的心情逐渐平复下来,反倒是看出了端倪。我盯着那块颜色稍浅的水泥地,刚刚平静下来的心脏又开始加速,冷汗也一个静的往外冒!我强压住惊慌,在心里对自己说:“这不过是地烂了别人补了补,没事的!我肯定又想多了……” 但我对自己话还没讲完,突然!我看到床底的地上渗出一股乌红色的液体,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只见那液体越渗越多,它就像在餐巾纸上滴的一滴红墨水,沿着冒出的中心慢慢的晕染开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地板的缝隙,看上去就像一朵用血管拼成一般。这瞬间的变故吓得没有任何思想准备的我一把抓下了床单,然后猛的退到墙角,后背贴着墙,惊恐的注视着床下的地板。 我以为那液体会逐渐的渗出来,呆在了墙角一动不敢动。哪知道我在墙角呆站了几分钟,地面却没有发生任何异状。这时,窗外想起一阵鸡叫,我抬头一看,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看到天已经亮了起来,我的底气也足了几分,终于鼓起勇气靠近床前,猛的一掀床单却哪里还有乌红色液体的影子,不过地板明显的修补痕迹也因为光线的变强越发清晰了起来。我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心想这漫长的夜,终于过完了。 等我缓过劲来,天已经大亮。我从床头摸出充电器给手机充上电,一看已经是早上6点多,睡我是肯定不敢再睡了,于是就趴在写字台上养了会神,昨晚的一切在脑子里怎么甩也甩不掉,心知这里边肯定有事。终于等到7点过,隐约的听到窗外开始有响动,好像是有人在卖早点,这才感觉肚子已经饿得前心贴后背了你想啊!从上火车开始到现在,我可是一点热食没见着,人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时没感觉,现在稍微放松一点,就感觉饿得不行了。好在jiāo了房费后身上还有点剩钱,估摸着这时候旅馆的大门已经开了,就想出去填点肚子。 刚走到旅馆门口就碰到昨晚那个胖女人在那开大门。她见我出来,一脸的诧异,抬头就是一句:“怎么?这么早就来退房啊?”我白了她一眼,打了个哈欠,淡淡的说:“饿了,去吃个早饭,再回来接着睡。”我这人就这么点爱面子的毛病,既然昨晚在住这屋前这胖女人就告诉我说房里死过人,那我就绝对不能承认自己受了什么影响况且,关于我的一些事我可不想弄得天下皆知。 胖女人听我这么一说,愣了一下,突然换了一幅面孔,附在我耳边小声说:“小哥,你昨晚睡得可好?有没被什么惊着?”我一愣,心里把这胖女人的祖宗八辈骂了个遍,被惊着?我他妈的差点没被吓死!但是嘴上却不肯服了软:“没有啊,睡得很好!要不是肚子饿了估计我得睡到十一、二点才能起来。”胖女人听了却是满脸的不相信,追问道:“真什么事都没有?”我心说没有才怪!不过虽然心里这么想,但嘴里却仍旧不能承认,于是淡淡的回答:“真没什么事,我睡得比较沉。”胖女人见实在是问不出什么,这才怏怏的走开。 我正准备迈出大门,突然想到一个事儿,于是将已经迈出门槛的那只脚又收了回来,走回门口,冲已经进到写字台里边的胖女人说:“唉!老板,你昨晚说那屋死过人,是谁死在里边了?”胖女人白了我一眼,说:“你问这干什么?反正又没吵着你!”。我被问了个哑巴,尴尬的呆了半响,只得打了个哈哈,赔上笑脸说:“我这不是好奇吗?”。只见胖女人看了我一眼,慢条斯理的打开抽屉,摸出圆镜和梳子,一边梳头一边说:“就上个月,一六十多岁的老头到我这要住店,就住的你那屋。当天晚上住进去还好好的,第二天就没见出来。等我们发现时人早僵了!后来医院的人说是突发心脏病!你说这不倒霉催的么!我本来要30一晚的房子结果就愣没人敢住了,这才折价到20。” “什么!死的是个老头?”我一听愣了。 “废话!难不成还是个大姑娘?”说着我又挨了胖女人一记白眼。 带着满脑子的疑惑与不解,我走到了大街上。这十月的天啊,说变就变,昨天还闷闷热热的气温一晚上就变得凉爽起来但是我的脑袋却仍旧是闷热异常。老头?可我昨晚见那鬼明明就是个年轻女人啊?怎么?人变了鬼不但能变年轻,还能变xìng?没这么搞吧?我确信自己昨晚绝对不可能搞错那女鬼的xìng别,但也同样相信老板不会搞错老头和年轻女子这种基本的问题若她是这种智商,也不用开什么旅馆了,每天去数手指玩吧。那这是怎么回事呢? 刚走没几步就看到一个卖豆浆油条的夫妻小摊,两口子都是四十来岁的年纪,贴着旅馆外的墙壁支了口油锅,再摆上几张桌椅,老公zhà油条,老婆端盘子收钱,就凑齐了这么一个营生的活路。我满脑子的疑问想不明白,于是也懒得走了,就过去要了两根油条一碗豆浆,准备随便吃点喝点。 在这种小县城,生活的节奏相当的缓慢,很多人要到8点才起床,所以这小摊的油锅也才架起,还没开始正式营业。我算是赶早的头一个客人,那老板见还没其他客人来,东西也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就干脆一屁股坐到了我对面,和正吃着的我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天来。 “兄弟挺早的啊!今个天不错啊!”恩……陌生人见面多半都是由天气开头,这个基本属于标准程序了。“嗯!是不错!”我因为脑袋在想着事,不是太想回答,所以就随便应付了一下。 “听你的口音好像是本地人啊?那还住旅馆!?”老板似乎没有注意到我的敷衍,继续问道。“恩!XX村的,昨晚没车了。”我心想省城里本地人经常去开房呢,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但也没什么好隐瞒,顺口就回答道。 “哦!XX村!我前几年去过,好地方啊!”聊完天气又聊家乡,这老板的聊天技巧可以说是相当的缺乏创意。“空气好!风景好!住的地方又宽敞,不像我们住在这县城的老房子里,比上不及省城方便,比下不如农村舒服,上不沾天,下不挨地的,两头受罪啊。”老板接着说。 “这得看您怎么想了!我看这县城挺好的,比乡下方便,挑费又没省城高……”见他打开了话匣,我也只得顺口跟着他掺和两句。“好个屁!”他一下子打断我的话头。“您就说我们现在住这地儿,一家三口就住10个多平方……”他用手一指宾馆所在的筒子楼,接着说。 “等等!您说您现在就住这楼?”我一听他的话,一个激灵,连忙打断他问道。 “是啊!岂止是现在,我们一家在这楼住了20多年了,跟你说啊,以前这个楼梯口就是那个旅馆的大门……”我一见话题又被他扯得远了,赶紧把他打断绕了回来。“那前段时间那旅馆死人的事您知道吗?”我问。一听这个话题,老板立马就兴奋了“怎么会不知道?我是亲眼见着殡仪馆的人把那老头抬出来的……balabalabala……” 我听这话愣了,看来老板娘没有骗我,死在宾馆的的确是个老头,那梦里的女鬼又是怎么回事呢?梦里,梦里还有什么信息呢?我脑袋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赶忙打断正兀自说个不停的老板,问道:“那您知道这房子改旅馆前死人那间房住的是什么人吗?” “那间房啊?我想想,好像……是个女的,对!就是住了一个女的!”老板想了一想,说。 “女的?真是女的!你没记错?”我见本来摸不着任何头绪的事情突然一下子看到了点线索,就像没有任何光线的小黑屋了突然间shè进一丝光线来,顿时兴奋起来!“!”的一下站了起来,不仅打翻了桌上的豆浆,还吓了老板一跳。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连忙扯了一些餐巾纸擦拭起来,一个劲的给老板道歉。老板娘见状,也拿来抹布,将打翻的豆浆沾了干净。“那么那个女的现在在哪里呢?”我坐下接着问。“呵呵,她搬走好些年了,以前就没啥jiāo情,现在在哪我就真不知道了。不过那女的好像跟我老婆差不多大,你就别想打什么注意了!”老板见我一个劲的追问那女人,竟以为我是在打人什么注意,冲我坏笑起来。 “哦……是这样啊……”眼见着线索即将再次断掉,我掩饰不了脸上失望的神情。 “这个我知道。”正在我郁闷的时候,旁边一个女声飘了过来,转头一看,搭话的正是老板娘。“那女的搬走十多年了,这房子本来是她爸单位的福利分房,后来她爸跟一个野女人的跑了,她妈在她爸跑后没多久也给气死了,这房就她一个住了。十多年前,我听说她要去省城找他爸,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搬走了,后来就再也没见着。”她顿了顿又说:“再后来不是实行房改吗?所有分房都要求使用者买下来,听说也是他爸托人来办的手续;再后来卖给胖妹开旅馆好像也是叫人帮着办的。” “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老板娘把手一摊,说。 没关系,这些信息已经足够多了,我抬头望着yīn沉沉的天,感觉自己泪流满面,直想大吼一声……果然八卦才是王道啊!!!!!! 老板娘话音刚落,小摊就陆续的开始来了客人,这一公一婆开始忙碌了起来,我见不便再问也没什么好问的了,就几口吃完剩下的东西,jiāo钱离开了小摊。 如果不出太大的意料,这个女鬼的身份我算是搞清楚了,可是新的问题又摆在了我的面前:1.我们先假设昨晚的女鬼就是他们说那个女子,那么早点摊老板娘说她是去了省城,她到底去了还是没去?或者说是死是活?当然,从种种迹象来看,我看她已经死了,不然她也没办法入了我的梦,而且,我怀疑她现在多半是被封在014房间床下的水泥地里。 2.即使我真能肯定她现在封在水泥地里,又是什么人,出于什么原因才这样做? 3.这个是最棘手的,我应该怎么样才能确定她是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9 章 不是在床底下,然后以合理的理由告诉其他人我是怎么发现她的? 想这这些问题,我不知不觉的走回到了旅馆门口,这时候,脑袋里突然闪过的一个念头让我打了个冷颤……如果她真在床下的水泥地里,那我……岂不是在她上面睡了半宿?那……昨晚到底是她压我还是我压她呀? 第十一章 其实,我是一个演员 在旅馆外忐忑的踱着步子,心里寻思着要怎样才能揭开这谜团我总不能直接跑去给旅馆老板说:“你们这014房间的床下可埋了个死人啊!”,那样非得让人给打出去不可;即便是人家不打我出去,直接问一句:“您怎么知道的啊?”,让我怎么跟人说啊?要不是报警吧?说我在这发现了尸体,可那里面是不是真有东西我自己都还不能完全确定,万一人挖出来什么都没有我可就不好jiāo代了,而且“我是怎么发现的?”这个问题我还是没法解释。 想来想去还真是没了辙,您说那要真是土地我还能去搞个铁锹来自己偷着挖开看看可人家偏偏还是水泥地,自己挖?估计没挖两下就得惊动了整栋楼,瞧那胖女人的样!那还不把我给吃? 眼见着即将到达这揭开谜底的边缘,我却卡了壳就像一个饿极的人看着一包已经泡得半好的方便面却始终拆不开调味包。得!这已经不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外了,看来是真没辙了,心灰意冷的我无奈的往旅馆门口的台阶上一坐,呆呆的掏出手机调出联系人翻看起来,想找找有没有这时候能帮上忙的朋友。其实我的心里知道,这手机里的号码基本上都是我省城里的朋友,本地的唯一号码就是在老家的二舅,可是二舅是个乡下人,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过了大半辈子,你要说要他现在能帮上什么忙?除非是拿着锤子铁锹帮我开地…… 直到翻到联系人的最后一个,是昨天在火车录入的若水,看到她的名字我突然想到,这小妞好像是警校的学员,要不找她试试看?可我们昨天才认识,本来是萍水相逢,以后能不能见上面都难说,这样打搅人家会不会显得过于唐突了。而且她不过是个警校的学员,还算不上正式的警察,人又不在本地,能有什么办法呢?不管了!我现在就像是落水的旱鸭子,连稻草都想要抓着一根。 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执着的弄清楚这件事本来我拿上包,拍拍屁股走人就是了,想来那鬼也不能把我怎么地!但我心里却是说不出的不甘心,好像真的和什么较上劲了!开始我以为是和那女鬼,等后来冷静了下来,我才明白其实是我在和自己较劲似乎是有点想通过这件事来验证自己能力的意思。 我拨通了若水的电话,响了许多声都没人接,若水昨晚要去的目的地其实离这个县城不算远,大概三十来公里的样子,好像是去看她的姑妈,算起来其实她也就比我晚下车不到一个小时。电话响了七八声,还是没人接听,眼看着就要自动挂断,我心想要不算了,这样拜托一个萍水相逢的人总觉得怪怪的,就准备挂掉电话,没想就在我即将按下挂机键的一瞬间,电话接通了。 “喂……谁啊……这大清早的……”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睡意朦胧的女声,我听出那正是若水的声音。 “咳咳,是若水吧?这个……不好意思!耽搁你休息了吧?我是XX,昨天在火车上认识的,你还记得吗?”我不好意思的说出了自己的身份,看来八点作为起床时间对一个女大学生来说似乎是略显得早了一些。 “XX?……哦!?嗨!是狗子啊!”昨天在火车上聊天时,我把小时候因为吃狗nǎi得了狗子这个外号的事情当作笑话对她讲了,看来她似乎没太记住我的真名,却对这个外号有很深的印象;“对,是我。狗子”我尴尬的回答,心里暗想看来这外号得跟我一辈子了。“这大清早的,有什么事吗?人还在睡觉呢!?”电话里她打了老大一个哈欠。“这个……这个……”她直接问有什么事,我反倒是扭捏了起来,“这个”了半天都说不出口,毕竟这还是我第一次拜托一个不太熟的人办事。 “有事快说吧!”她顿了一下,接着换成了怀疑的口气:“你……该不会是想泡我吧?”。我听得一惊,差点没把电话给摔在地上。“没有,没有!我不是那种人……”我慌忙的解释说,心里却想:谁敢泡你啊,动不动就卸人胳膊什么的。哪知电话那头却响起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呵呵呵呵,我开玩笑呢!说吧,你到底有什么事?”我见人家都问到这份上了,也只好硬着头皮说出了自己的请求。 “那个,若水你在XX县这边有当警察的师哥或者师姐吗?”我问。“没有,怎么了?犯事了!?你该不会是找小姐被抓着了吧?”说着若水又咯咯的笑了起来,看来已经从起床呆中恢复了过来。“我没犯事儿,就是遇到点小麻烦……唉!没有就算了……”我听说她在这边没有熟人,见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飘远,我难以掩饰自己语气中的失望情绪,这时却听若水话音一转:“师哥师姐是没有,不过XX县的刑警队大队长是我堂哥。” 这可真是峰回路转啊!没想到这小丫头竟然还出生在一个个警察世家,怪不得xìng子这么野呢?“不过!你得先告诉我出了什么事儿,我才能决定帮不帮你。”她接着说。“这个……”我犹豫了一下,咬咬牙!心知若不告诉她实情这丫头指定不会帮我,横下心来接着说:“我怀疑我昨晚住的宾馆床下有一个死人。” 话音刚落!就听到电话那头“扑通!”一声大响,过了几秒钟,若水的声音才传了过来:“什么?你说什么?”“我说!我怀疑我昨晚睡的床下有一个死人。”我不得不大声的把刚才的话重复说了一遍。 电话那头突然沉默了,好半晌才弱弱的冒出一句:“你确定?”。我哭笑不得……,告诉她:“这个我还真不能完全确定,因为那死人很可能被埋在了床下的水泥地里。”又是一阵沉默,然后若水果然问出了那句我最不知道怎么回答的话:“那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我想了半天,的确不知道怎么回答,我总不能回答说:我做了梦,梦见有个满头鲜血的女鬼指着我的床……估计我这样一说她得立马挂掉电话我想我即使给她说我有透视眼能看穿地,可能都比对她说我能看见鬼更能让她信服一些。于是愣了半响只能说:“现在我没办法告诉你,但是那地下埋了死人的的可能xìng绝对不会低于百分之九十!”我信誓旦旦的说,其实这百分之九十完全是我胡掐的一个概率,到底里边有没人,我自己心里都还悬着。 电话那头又是一阵沉默,好半晌才说话:“好吧!我相信你!我这就给我堂哥打电话让他想想办法,但是……”我心想就别但是了,你赶快说吧!“我也要到现场来!如果现场真发现了你说的尸体,那你必须得如实的给我讲你是怎么发现它的。”她接着说。 “……好吧!只要你能相信。”我苦笑一下,心想恐怕我说了你也不会相信。然后我详细的告知了她旅馆所在的位置,最后若水撂下一句:“就在旅馆里等我们过来!”然后就挂掉了电话。 望着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我脑袋里糊成了一片,只得在旅馆外边晃悠,不停的掏出手机看时间,希望若水他们能早点到。就这么在旅馆外溜达了差不多两个小时,突然远处响起一阵警笛,我知道是若水他们到了,忙站到旅馆门口候着。果然,一辆黑白相间的警用小面包闪着灯、鸣着警报停在了旅馆的外边。 车停稳后门打开,从里边走下来几个人,我一见若水也在里边,穿了一件没有警号和肩章的警服,虽然不及热裤T恤那么现身材,但配上她小巧的脸蛋和身形,倒是显得英姿飒爽,别有一番风情。这时,若水也看到了我,上前也没打招呼,拉着我就走到了一个刚从副驾驶位上下车的高大警官前。 “哥!这就是我给你说的狗子,就是他说他在这宾馆里发现了尸体。”若水对那警官说,看来这就是她说的堂哥。我打量了那警官一眼,大概三十来岁的样子,五官的确是和若水有几分相像,生得浓眉大眼,颇有几分帅气。这时周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若水的堂哥一见这个情况,只是对我淡淡的点了下头,然后说:“外边人多。我们边走边说。” 说完,他留下一个警察在门口维持秩序,就连同我和若水,还有其他三个警察走向了宾馆。我注意到其中一个警察手里拧了一个工具包。其实他们停车的位置离旅馆大门也就这么十多米,刚走到门口,我正想说话,这时若水却附在我耳边说:“狗子,不好意思,得委屈你一下了。”我还没反应过来她是什么意思,只感觉手被猛的被她一扭,强行的拉到了背后,然后手腕一阵冰凉,这才反应过来哦手上被戴上了手铐。这么一来,我们就从并排行走的四人一下子变成了三个警察押着一个罪犯的状态。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不明就里,冲若水嚷了起来。“老实点!”若水也不解释,冲我的屁股就来了一脚,却没用什么力气。然后按着我的头,在我耳边小声说:“笨!你当搜查证是这么好申请的么?” 我一下子明白了她的用意,于是也就不再搭话,准备好好的演戏。这时,眼见着我们就来到了宾馆的“大堂”。那胖女人见出去吃早饭的我被“押解”了回来,愣住了,忙站起来招呼几位警察。 “警察同志,您看,这是怎么一回事啊?”胖女人陪着笑脸说。 “他是在你这住店的?登记身份证了吗?”“堂哥”绷着脸,很自然的打起官腔来。 “登记了!登记了!”胖女人连忙回答到,说着从抽屉里翻出了我的身份证,递给了“堂哥”。“堂哥”接过身份证,草草扫了一眼,将它递给若水,接着说:“这人是网上通缉的逃犯,是X城的大dú枭!你知道么?我现在怀疑你窝藏逃犯!”。 胖女人扫了我一眼,眉毛鼻子瞬间就挤成了一团,眼看着泪就落下来,带着哭腔指着我的鼻子就开始嚎起来:“哎呀!天地良心!我可是真不知道啊!我要真知道那还能让他住吗?这狗娘养的,您说他这不是坑我吗……” 我低着头心里暗暗发笑,却不敢笑出声来,只觉得肚子在禁脔。 “堂哥”看了她一眼,转头对身后的一个警察说:“你给她做一下笔录,事情没弄清之前不准她离开这个房间。”然后转头对若水说:“走!我们去搜查他住的地方。”说着就带着我们向走廊尽头的014房走了过去。 进屋将门反锁,若水赶紧给我打开手铐。我把手抽出来一看,两个腕子被箍得通红,于是瞪了若水一眼。若水冲我一吐舌头,说:“不好意思啊!但这不也是没办法的事吗。”说着扫了一眼房间,问:“你说那女尸在哪呢?” 我冲屋里唯一那张床一喏嘴,说:“诺!就在床下呢。” 第十二章 唯物论者 “表哥”吩咐两个同来的警察将床搬开,床底的地面完整的暴露在了我们的眼前。 本来我进屋前挺担心的,害怕的会出现一些什么我意料之外的情况,比如什么那块颜色较浅的水泥地突然消失了之类。但现在看起来,担心似乎多余了,那块浅色的水泥地清清楚楚的仍然在凸显在地面上。 几个警察蹲了下来,围在床边的地上,东敲敲,西摸摸。“就是这块地吗?你怀疑这下边埋了死人。”堂哥抬头起来问我,一脸的疑惑。“对,您看那水泥的颜色是不是比旁边浅一点?”我指着床底下的水泥地说。 “浅一些?有吗?”“堂哥”疑惑的看了看我,然后转头用询问的眼神看着旁边的两个警察。两个警察看了看地,又冲“堂哥”摇摇头。我心说这是什么眼神啊,这么明显的一块疤你们居然看不见,就走了过去,指着那水泥的边缘,问若水:“就是这啊!很明显的,你看到了吗?”。就看若水使劲眨了眨眼睛,伸长了脖子,像是使劲要把那地看透一样,可她最终还是弱弱的说:“没有,我觉得和旁边的地好像没什么区别啊?” 我心里一阵懊恼,就像一个被冤枉的孩子,但就在我即将张嘴分辨的时候,一段记忆飞快的在我的脑袋里闪过峰子脚上的那个手印!当时那个手印只有我能看到,难道这块地,又是只有我才能看到的东西,这让我当场就愣在了原地,峰子有了那手印后的遭遇让我心里一阵恐慌,开始担心一旦启了这地,又会出现难以收拾的局面。 “喂!么西!么西!有人在家吗?”若水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把我从思绪中拉回了现实。我看了看周围注视着我的众人,心里犹豫了一下,但最终还是说了出来:“要不,这地……咱还是别开了吧?我……我可能是看错了!”。说实话,之前我一时冲动给若水打电话要她帮忙,却根本就忘记了因为这玩意,峰子丢了命这件事;但我此时冷静下来,看着青春靓丽的若水,她意气风发的堂哥,还有那两个和我年纪差不多大的警察,心里却打起了退堂鼓,毕竟这东西有没有什么危险谁都说不准,若是因为我的意气用事害了其中任何一个人,我想我都不会原谅自己。 屋里的众人听我说自己可能看错了,都愣在了当场。若水很是尴尬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她的堂哥,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时候,若水的堂哥站起身来,看也不看我一眼,丢下一句带着明显愠怒的:“胡闹!”,径直就冲门走了过去,两个仍旧蹲在那里研究的警察见队长要走,也跟着站起身来要走,其中一个经过我的时候还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我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0 章 道自己理亏,也不敢再去解释什么,只好低着头,在心里暗暗嚼着苦果,不敢再看若水一眼。就在他们即将走到门口时,我却听到了一个声音“啪!”的一声脆响,回头一看!门……自己反锁上了。 这旅馆的房间门是老房子常见的木板门,依旧挂的是那种铁铸圆把儿的暗锁,这种锁里边没有钥匙孔,反锁只能从外边拿钥匙锁。但是钥匙现在还在我身上,有备用钥匙的老板也正在被他们另一个同事控制着,想来也没机会过来锁门。那这门是被谁反锁的呢?屋里的几个警察见出了状况,互相jiāo换了一下眼神,若水的堂哥一下子把从背后别着的54式手qiāng摸出来拿在了手里,另两个警察则分别闪开到了门的两边的死角里。 靠锁那边的警察伸手拨了拨锁的把手,然后冲若水的堂哥摇摇头,意思是门的确被反锁了,只见“堂哥”拨开qiāng的保险,一拉qiāng栓,将子弹上到镗里,就准备将耳朵贴到门上听外边的动静。 可还没等他把耳朵凑拢,我就听见我的身后幽幽的传来一个声音…… “放我出去……” 那个声音嘶哑着喉咙,低沉着嗓子,冷冰冰的没有任何感情,让已经完全把注意力集中到了门口的我吓得差点没叫出声来,转头一看,却发现说话的是若水。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以前放床中间的那个位置就是那块其他人看不出分别的水泥地上,低着头,垂着手,眼睛直直的盯着地,身体一前一后的随着呼吸摆动,感觉随时都会摔倒一样,嘴里还是不停的喃喃自语:“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这时屋里其他的人也发现了若水的古怪,于是暂且放下了门,一起围拢到了若水的附近,都被搞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若水!你干什么呢?!”。围拢过来的“堂哥”冲若水一声大吼!没想这一吼还挺有效,若水还真不嘀咕了不过却“嗤嗤嗤嗤”的笑起来,要说笑吧那笑声笑得一点也不像人声,倒像是没训练好的鹩哥发出来的一样,让人听得头皮发麻她的身子也随着着笑声的抖动起来。 我心道不好,若水多半是被那玩意上了身要说我这些年什么鬼都见得不新鲜了,偏偏这鬼上身还真是第一次见着,也被惊得没有了注意,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这时刚才瞪我那警察凑近我,碰碰我的胳臂,小声说:“哥们儿!你们这是唱哪一出呢?”我正yù以一个苦笑来回答他,却没想若水却猛的蹲了下来,用指甲开始刨起地来,一边刨一边又念叨起来:“我要出去……我要出去……”。我的亲娘哎!你想,那可是水泥地啊!那是指甲就能刨开的吗,刚刨几下,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她的手指尖就鲜血直流了,见状我们赶紧去拉。没想刚一碰她胳臂,若水就剧烈的反抗起来。因为刚才她低着头,这时我才看清楚她的脸已经根本看不出是之前那个楚楚动人的若水了:眼睛的瞳孔涣散着,像死人一样,面色白里透着青,仿佛还带着尸斑一样的压痕,头发因为挣扎散乱了,再加上满手的鲜血,狰狞的表情,那是说不出的恐怖而且虽然若水的力气本来就比普通女孩子大,但现在她挣扎的劲,却根本不像是一个正常人应该有的力气,几个大男人都拉不住。 要说领导就是领导,这当大队长就是和普通小警察不太一样,我们这边都zhà了锅,他却在旁边跟没事儿人一样在那看,就好象挣扎的是一个陌生人,而不是自己的堂妹一样搞得我心里直骂娘。就在我们已经开始控制不住若水的时候,我都忍不住要骂出来了。这时,只见他快步走了过来,抬起的右手做成刀状,用腕部的ròu垫在若水颈椎上和头骨相jiāo的地方猛的一击,顿时,我感觉若水的身子一下子瘫软了下来,不在挣扎了。我们赶紧扶着她,把她抬到了之前已经移到旁边的木床上。 我瘫坐在床边喘着粗气,只留下了两个警察面面相窥,没了主意,一起把目光投向了若水的堂哥,呆了一会,小声问道:“大队长?怎么办?”。 “堂哥”看了一眼在床上已经恢复了平静若水,又看了看尤在地上大口喘气我,想了想说:“这地里有古怪!拿家伙来,开地!” 我见他真准备开地,立马顾不得疲惫,站了起来,准备去讲清楚事情的厉害关系,好尽力劝阻。你想,这地还没启呢,就闹了个不可开jiāo,若真是启开冒个什么东西出来,那还能收场啊?可等我走到近前还没开口,他却像看穿了我的想法一样,挥手打断我,淡淡的说:“我是党员,是唯物论者,一些鬼鬼怪怪的事情你就不要说给我听了。” 见还没开口就栽了个跟头,我也只得怏怏的又站回到若水的旁边,她的堂哥这时也过来撕下一些床单,开始给若水包扎手指上的伤口。两个警察几下把反锁的门搞开,出去jiāo代了几句,好像是让旅馆关了大门,只留下一个人看守着旅馆老板,然后带着另一个同事,在工具箱里拿出镐,锤等工具,又不知道从哪里扛来一把铁锹,开始启起地来。 一般这种老房子地上的底楼地板上的水泥都不会铺得太厚,因为起到的主要作用还是防潮,所以一般不会超过4、5厘米。按理说这样的地面几镐子下去就应该能看到水泥下的土层了,但没挖多久,警察们就发现了蹊跷那床下的水泥层,显然要比周围的要厚得多。 因为他们看不到水泥的边界,对要挖掘区域的定位不可能很准确,沿着大致的位置凿了下去,却发现周围的水泥层已经被凿穿见了土,但床底下的却仍然厚实得看不到底,就好像是床底下被挖了个深坑,再填充进的水泥一样。这样一来,就没办法按照原定计划把床下的水泥完全凿开了,只有沿着床大致的轨迹沿边缘往外开挖,再把土层往外边铲。 过了好一阵子,已经累得半死的几个警察终于把床下的地面掘成了一个长方形的水泥块,正好和一张单人床差不多长宽,估计有半米左右的厚度。若水的堂哥见发掘到这个地步已经没办法单靠人力来开挖了,就打电话呼叫了支援。他电话没打多久,我就发现若水就幽幽的醒了过来。 见若水醒了,我正准备过去招呼,他的堂哥却先一步向我走过来,悄悄的对我说:“别给若水说太多,怕吓着他。”然后拍拍我的肩,和我一起走了过去。若水虽然醒了,但这孩子好像有点天然的起床呆,见自己躺在床上,身上披着她哥的外衣,十支手指头上缠满了创可贴(在开凿地面的时候,找旅馆老板拿的)而床底的地面已经变成了一个施工工地,显然有点没反应不过来,呆呆的坐在床上发愣。 我们走过去站到了若水的床边,她的表哥问:“醒了?”。若水呆呆的点点头,抬头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她的堂哥,说:“我怎么睡在这啊?我刚才不是还站着吗?这怎么已经挖成这样了?”我正yù开口答话,她的堂哥却抢先开口了笑着说:“你还好意思说?你站着站着就突然晕倒了,吓了我们一跳!是低血糖又犯了吧?你看你,手都跌成这个样子了。一会我带你去找个医院看看,看还摔着哪没?”……领导,果然是领导,看来姜还是老的辣啊!这编瞎话都不带脸红的,张口就来。 “那这地?”若水又问。“这个我们真得向狗子道歉,做自我检讨了,哥几个居然看走了眼了,原来这地上真和狗子说的一样,颜色不一样还好我及时检查发现了。你看,凿出那么大个水泥墩。”她堂哥依然脸不红,心不跳的回答。“不过水泥墩里有什么东西,这个我们还得做进一步的的检查。”他又补充道。于是我们三人又有的没得闲扯了几句,警队的支援就到了。 现在专业人士到场,我这个唯一的闲杂人等自然就得被清场了,不过因为我是这东西的发现者,所以暂时还不能离开这个县城。见我被清场,若水虽然想留在现场看取证,但经过一番思想斗争,还是决定陪着我。于是我和若水一起退出房间,准备先去派出所录口供当然,在走之前,若水的堂哥已经给了我一些暗示,并对录口供的同事做了jiāo待意思归纳一下就是: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就烂肚子里吧。 到出门时我一看时间,已经是下午4点过,刚才见我被押解进来的胖女人还被扣押在“前台”录口供,这时见我和上午押解自己的“女警官”有说有笑的并肩走了出来,眼睛都看得愣了我估计她心里在想:这得多大的dú枭才有这么大的面子啊?大到连警察都不敢动!?还得陪笑脸? 刚出门,肚子就不争气的咕咕叫起来得!看来去派出所之前还得先去祭五脏庙。 不过我身上现在的钱可不够了,于是只能硬这头皮向若水坦白了我现在尴尬的状况,在被她好一顿嘲笑后她让我想吃什么敞开了吃,她请客。 随便找了家小饭馆,我可没跟她客气,好一通胡吃海吃我那是真饿了,早上就吃了两根油条一碗豆浆还洒了半碗,这点玩意对我这么一“微胖”体型的大老爷们儿那算啥呀?就靠这点的东西一直撑到下午4点多,没把我饿晕了就算是不错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我碘着肚子找老板拿了根牙签在那剔牙,正准备走人。却听坐我对面的若水发话了。 “吃饱了?”她说。 “恩!八分饱了!”我打着食隔儿惬意的回答。 “那还要吗?”她微笑着问。 “不用了,留点肚子好消化,而且书上说八分饱才健康。”我冲他不好意思的笑笑。 “那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她依旧保持着甜美的笑容。 “问吧!”我豪爽的把手一挥。 “我失去意识那会到底发生了什么?” 第十三章 水泥墩的真相 听到若水这么一问,毫无心理准备我惊得差别没把早上吃的豆浆油条一起给吐了出来,连忙镇定住神情,打着哈哈道:“你哥不是说你低血糖犯了晕倒了吗?没事的!对了,我们要不先去医院看看……” 话刚出口,就见得刚才还春风满面的若水脸色猛的一变,“啪!”的一拍桌子,冲我冷冷的说道:“你当我是三岁小孩么?低血糖晕倒前有眩晕症状,我却一点也回忆不起来晕倒前的事儿,而且我以前从来没有过低血糖的病史。再说……”她把自己的两只手都举起来张开,手掌冲我伸了过来,接着说:“我哥说我的手是在摔倒时跌伤的,但我刚才仔细检查了,这分明就是因为反复用力摩擦而导致的擦伤!而且指甲里还有很多的污垢!谁晕倒后会去猛抓地板的?” 我被若水的质疑说了个哑口无言,愣愣的坐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心里不停的盘算着,这丫头不愧是学刑侦的,大大咧咧的外表下却隐藏着旁人没有的缜密心思谁要是将来娶了她做老婆,别说找小三了,估计一分私房钱都别想留下。 “其实你们不说!我也大致能猜到发生了什么……”见我不说话,若水的表情却缓和下来,慢慢的说道。“不过我想知道细节,狗子!如果你当我是朋友,我希望你能将你的所见所闻如实的告诉我。况且,我来之前你答应过我要告诉我真实的情况,现在我兑现了给你的承诺,所以也该你履行诺言了。” 说完她用她那双漂亮的眼睛一直盯着我,像个温柔又严厉的老师,在已经了解事情的全貌后,却在等着做了错事的孩子自己主动承认错误一般。我见实在是瞒不过这个外粗内秀的丫头,在一番思想斗争后,长叹一口气,对若水说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我从如何进入宾馆,如何做梦梦见鬼压床开始说起,若水一直静静的听着,连我说到她被鬼上身时她都没有chā话,直到我讲到她昏迷后醒过来她才沉默了一会,提出一个问题:“那么说?那块颜色较浅的地板只有你能看得到?” 我见已经无法再隐瞒,只得又把自己因为喝狗nǎi长大所以能看到鬼的事给她解释了一遍。 说实话,给她讲这些的时候我真的担心她会以为我疯了,毕竟我讲的东西有些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所以我见她听完后又陷入了沉默,不由得担心起来虽然我们相处的时间不长到现在都还不足24个小时,但这个女孩子爽朗的气质,大气的xìng格,都让我很是欣赏。所以我有些害怕她听了我这些鬼话后会拂袖而去这倒也正常!这些东西对一个长期生活在正常世界里的人来说,的确是难以接受。 “你是说?你真能见着鬼?”沉默后,若水终于说话了。我尴尬的点点头,好像这种异能是一种隐晦的疾病一样。 “太帅了!”我本来以为她会大笑着好好鄙视我一番,或者是什么话也不说扭头就走,却没想到她会兴奋的蹦出这么一句。 “帅?这又什么好帅的!你不害怕?你不觉得我脑袋有问题?”我因为没想到她的反应,一时反应不过来,所以试探着问。若水却咯咯的笑起来,说:“有什么好怕的?反正我自己又看不见。不过,能有一个能通灵的朋友实在是太有趣了!我也不会怀疑你的脑袋坏掉了,因为我觉得你能发现那个水泥墩绝对不是巧合。”她摇着仍旧包着创可贴的食指,笑着说:“放心吧!我可不是我堂哥那样的唯物主义者。” 这句话把我也逗得笑了起来,看来,若水她堂哥自称唯物主义者的话并不只对我一个人说过。 两个人正傻乐着的时候,若水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接完电话后对我说:“说曹cāo曹cāo就到!走吧!水泥块已经运去检验了,我堂哥催我们回去录笔录呢!” 若水陪着我赶到县刑警大队时已经快到下午6点,在这之前我和他堂哥就在电话里“串了供”。我录完笔录后被告知今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1 章 天不能离开县城。经办的民警打了几个电话后,告诉我已经在县城的一个招待所为我开了个房间,让我去那里休息等候。 从审讯室出来,若水告诉我说刑警队决定在拆开水泥墩前对它做一个断层扫描。我疑惑的说:“断层扫描?这么高科技?咱县城有这个设备?”。没想她白了我一眼,不屑的说:“啥高科技啊!就是CT。”然后对我详细做了一番解释,原来要检查这种固体中是否暗藏有物体,又却不破坏它,最快捷准确的方法就是用CT。不过因为这个水泥墩太大,一般医院的设备扫描不了,所以就先被运往了海关,用海关查集装箱的巨型CT来查。 据我所知,距离这个县城最近的海关口岸单程就是在省城,即使专车来回,因为没有高速公路,单程也得需要6个多小时,再加上检查所用的时间,看来起码得到明天早上才能知道结果了。所以也就准备暂时先不去想它,好好睡上一觉再说。 若水把我送到了招待所,约好明天早上来接我一起去刑警队,就告辞回了她表哥家。刑警队安排的这招待所可比我昨晚住那个“五星宾馆”好太多了,虽说设施相比城里的宾馆显得老旧了一些,但起码带了独立的卫生间,可以淋浴。我舒舒服服的冲了个澡,感觉整个人都像轻了几斤打上火车开始就没好好休息过,一洗完澡,整个人放松下来,躺在床上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天还没全亮,我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一问竟然是若水。我忙起来穿上衣服打开门,还没说话,若水一把抓着我的腕子,拖着我就往楼下跑,一边跑还一边嚷着说是有重大发现。 这宾馆离警队倒也不远,再加上我们走得快,没几分钟就到了刑警队的院子外。刚进院子就发现那水泥墩已经用一辆警用金杯给拉了回来,现在正在院子的停车场里往车外下,若水的堂哥和昨天那几个警察正在一旁指挥,我看他们眼睛都有明显的充血,表情凝重,估计是昨晚亲自押运水泥墩到省城做的检验。怪不得昨天到刑警队后一直没见着人,原来是跟这东西一起出了县。 若水把我带到她堂哥旁边。她堂哥见我到了,冲我微微点点头,也没多废话,在腋下夹着的文件袋里掏出一张A4大小的纸来,递给我,说:“你看看这个,这是我们昨晚上对这个水泥墩做的扫描图,你看你还能想到些什么线索吗?” 我和若水接过那纸一看,上面打印着一些图像和文字,文字是英文的我看不太懂,但当我仔细一看图像,心里却猛的一紧!手里的纸差点没掉到地上。旁边凑头过来的若水也没忍住“啊!怎么会这样?”她叫了出来。 那图像是打印出的断层扫描照片分正,侧,背三张图;正、背的图上只能看到一个黑糊糊的影子,分不出是什么东西。但在侧面那张图上,我们却清楚的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在水泥墩里,看身形仿佛像一个女子,平躺在水泥墩的底层,但却向上伸着头、背部微微弯起,手也呈弯曲状抵在胸前,看上去像在抵御着什么沉重的东西。 那人影虽然模糊不清,但却清楚的展示出其现在的姿态,我看着面前刚刚下完的水泥墩,想起前晚做的那个女鬼指着床的梦,竟然觉得照片上那模糊的影像似乎逐渐变得清晰了起来一个穿着红衣,批着长发,满头鲜血的女人以这样一个扭曲的姿势被封在那水泥墩里,我仿佛能听见她临死前因为口鼻被水泥封死而只能在喉咙发出的咕咕声,也能感觉到她因为窒息引起的胸闷和心跳加速,然后是无尽黑暗带来临死的恐慌…… “唉!你在想什么呢?表情怪吓人的!”若水一拍我的肩膀,把我吓了一跳,我这才发现自己刚才又走了神。“没!我在想是什么人和他有着这么大的深仇大恨,竟然用这种残忍的办法来杀死一个人。” “哦!你的意思是说你觉得凶手并不是杀人后为了毁尸灭迹才把他封到水泥墩里的?而是直接用水泥活埋的方法把人直接杀死?”若水看看我,又看看她的堂哥。她的堂哥冲她点点头,表示自己也认同我的推测。 “这……这也太没人xìng了吧!这种死法也太痛苦了!那杀人犯该千刀万剐”若水眉头一皱,丢出这么一句来。 第十四章 香包,又见香包 “现在首要的任务还是要先把尸体从水泥墩里给弄出来,这个案子我们已经上报了市局,他们也很重视,今天就会派专家组过来协助我们侦破。这期间,如果你发现了什么对破案有利的线索,希望你能及时告知我们。”若水的堂哥对我说,然后他又补充了一句:“当然,如果是一些通过特殊途径得来的线索你可以私下来找我。““妈的,你丫不是唯物论者吗?那还指望我从特殊途径给你提供线索?”听到这句话,我不由得在心里暗骂了一句,但是突然想到一点,忙说:“那旅馆老板娘说我住那屋前些天还是死过一老头,这个你们知道吗?”。“堂哥”对我一点头,说:“这个事情我们已经了解到了,那件案子也是我们大队侦办的那个老头的确是死于突发xìng心脏病,他的身份已经核实,倒没什么太大的疑点,只是因为始终联系不上他的家人,所以尸体仍然停放在殡仪馆,没有火化。” “联系不上家人?这是怎么回事儿?”我始终觉得这两件事里面有点什么不对,于是脱口问道。“是这样的,这个案子我知道。”守在水泥墩旁边的一个警察发话了,我一看正是昨天一起进屋的两个警察中的一个。 “那个案子正好是我办的,昨天我进屋前就在想!妈的,又是这个旅馆这间屋,这屋子是不是也太他妈邪xìng了。那个老头原籍就是我们县,但是现在住在外省,老伴死好些年了。这次回老家也不知道是要做什么,莫名其妙就死这了不过也算是落叶归根了吧。”那警察说。 “他有儿女吗?”我仿佛感觉之前一直yīn霾着的天,好像突然间透出了点阳光。“有一个女儿,但据我当时的调查,已经十多年没和他联系了。我们也怎么找都找不到,现在还找着呢!那殡仪馆停尸费这么贵,总得有人来买单啊。” 听到这句话,我感觉自己的心里“啪啦”一声,就像是一把老打不开的旧锁终于找到了合适的钥匙一下子给打开了。如果这事情我猜测得没错,那这些个线索就能很自然的串成一条线了,“狗日的!终于给我逮着了!”想着我居然禁不住兴奋的小声骂了出来。 “唉!你莫名其妙的骂什么啊?”众人见我突然自言自语的骂出一句话,感觉很是奇怪,若水则干脆开门见山的问我。我一愣,这才想起一直没把昨天早上在那早点摊收集到的线索告诉他们,于是连忙捡重点的讲了。 几个警察一听原来这事里边还有这么一茬!连眼睛都直了,若水的堂哥连忙吩咐手下去调查那套房产的过户记录。要说这关键时刻,警察的办事效率就是高,现在还没到正式上班的点,但是不出20分钟,房产过户记录的查询结果就出来了,那间房在变成旅馆之前,曾经的主人果然就是猝死在房间里的那个老头。 到了事情发展现在这个地步,不管“堂哥”这个唯物论者想不相信,在其他人看来,这个事情已经彻头彻脑的变成了一个灵异事件,房间的水泥地里活埋了一具尸体,而房间以前的主人又千里迢迢的回到家乡,莫名其妙的死在了自己的老宅,若说这些事情不诡异,恐怕没人会同意。 不过现在还要验证一个事情,既然那老头是房主,那现在水泥墩里埋着的那位究竟是不是他失踪多年的女儿呢? 其实这个事情倒也好办!拜现代科技所赐,只要等到水泥墩被拆开,取出里边的尸体,再提取样本对比那老头的DNA,就什么都清楚了虽然还弄不明白杀人凶手是谁,以及他杀人的动机,但要搞清楚这相隔10多年的两具尸体间有没有关系,却是并不困难。 所以现在最大的难题还是导致十多年前那场命案杀人的动机,以及杀人的凶手是谁然后才能确定这两起诡异的命案到底有什么联系。不过这已经不属于我的能力范围内了;严格的说,在这起案子里,我只是充当着一个尸体发现者的角色。在法律意义上来讲,让我了解到了这么多详尽的案情,已经属于公安机关的渎职了。 不过好在“咱上边有人”有若水堂哥的这层关系罩着,再加上这小县城天高皇帝远的,我又的确在侦破案情的过程中起到了重要的作用,于是县刑警大队就对我这个“临时编外警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不过等到市里来的专家组一到,我就没那么幸运了,该避嫌的毕竟还是要避嫌的。于是等专家组刚到,我和若水就被撵回了招待所的房间里,无聊的看着电视嗑瓜子。听若水说,市里派出的队伍主要还是以痕迹学和法医学的专家为主,也就是说主要的作用是辅助,具体的侦破还是要靠县刑警大队本身。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和若水都急得心里跟猫抓似的;我是因为对鉴定的结果很是关注,而若水则更关注取证和鉴定的过程毕竟她也算是半个专业人士,不过只是学员的她并没有资格私自进入这种重大案件的取证现场。好不容易等到下午4点来钟,我们一直关注着的房门终于被敲响,于是她赶紧冲过去把门打开进来的正是她的堂哥。 “堂哥”进门后也没客气,直接就把手上的几张资料塞给了我们,叮嘱道:“赶快看!这是刚出炉的初步取证化验结果,仅此一份,我一会得还回去。”听她这么一说,我们赶紧拿着那几页资料,仔细的翻看起来。 那资料虽然说只是初步的,但具体该有的东西也都有了。从照片上看,专家们是采取先根据CT扫描图像大致切去多余水泥,再仔细挖凿的方式取出这具女尸的,似乎中间还用了一些什么yào水,这个当然我就不太清楚了;就和我们在CT上看到的一样,她用一种似乎在抵御着什么东西的姿势与水泥融为了一体,尸体的腐败程度已经相当高这还是因为被埋在水泥里密封比较好的缘故,所以还能看出人形来;若是一具尸体在空气下完全暴露十多年,估计只能看到森森白骨了。不过因为水泥本身有一定腐蚀xìng,所以她的衣服和皮肤,已经基本被腐蚀掉了,我们能看到的,只有一些组织,和一些未被安全腐蚀的红色衣物碎片想到在这样一堆烂ròu上睡了一晚,这些高精度的照片让我的胃里翻江倒海起来,在厕所吐了好一阵子我才回来强大精神开起了下面的报告。 根据专家报告里的描述,被害者是一名女xìng,死亡时间至少是在10年前,被害者大致24岁作用,凶手首先是用钝器击中了被害者的额头,造成了头骨的挫伤但却不致命。然后凶手在其失去反抗能力的时候对其进行了虐待因为他的其他骨头上也有一些轻微的挫伤,最后凶手将其丢进了事先预留好的大坑里,再在坑里直接填充进了混合好的水泥。被害者估计是在填充进水泥的时候苏醒过来,虽然进行了挣扎,但由于伤势较重,水泥的的重量也很大,所以挣扎失败,最终在水泥池子里窒息而亡这从她鼻腔和呼吸道里残存了许多水泥就能看出来。 这些报告的内容,基本上和我在梦里看到场景是能一一对应的,从正面上验证了我梦境的真实xìng;在这之后就是一些我看不懂的数据了,不过当我翻看到最后一页,我找到了我想看的内容:和上一个月那具男尸的DNA对比报告。 但是当我仔细的一看内容,我却呆在了那里,因为上面清楚的写着:“经检测两者RCP值小于95%,假设父与基因样本不具备亲缘关系。” PCP值是什么我不懂,但后边的一句话我却能看明白,它清楚的把我之前的设想轻松推翻了床底下的尸体和这间屋子的屋主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 见我愣在了原地,若水从我手中拿过了报告,看完后也陷入了沉思…… 本来按照我和若水商量了一下午的推论,如果那女尸是屋主的女儿,那么屋主是凶手的几率可以说相当的高,这样一来也就能解释他为什么会在自己埋葬尸体的地方心脏病突发的情况了多半在那屋他也遇到了和我一样的遭遇。接下来我们只要按照线索反推,想办法找到他当初行凶的理由,这案子就算是基本上清晰了。 但这份检测报告的结果却狠狠的扇了我一个耳光,它不但没有解开谜题,却让我有一种一朝被打回到解放前的感觉,这让人不得不灰心。 “哥!这个检查结果……会不会有错?”若水首先从沉思中回过神来,抬头问她的堂哥。 “应该不会有错,做测试的张教授是我们省基因学的权威,这样的判定对他来说难度不大。”若水的堂哥疲惫的看着我们,似乎他自己也对这个检测结果相当失望。 “不过你们也别灰心,我们还在寻找另外的线索,接下来的事情就jiāo给我们吧。我想,总会有水落石出的那天的。”“堂哥”见我们俩一副被完全打败的样子,硬是强打起精神来给我们鼓劲。 听“堂哥”这么说,我也不好再表现出自己的失望情绪,毕竟破案的压力还是在人家身上。只得也强打起精神,将已经看完的档案jiāo还给他。他刚收好档案就急匆匆的准备要走,没想刚转身就一个踉跄看来这两天他的确是太疲惫了。幸好他及时扶着墙稳住了步子。不过本来夹在胳膊下的档案袋却掉在地上,里边的文件撒了一地。 我和若水见状连忙去帮忙收拾,这时候却发现档案里除了我们刚才看那些,还有不少的照片。 “哥,这些照片是?”若水边捡边问。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2 章 哦!那个是尸体的细节,主要是存档用的,怕你们看了恶心就没拿给你们看。”她堂哥回答道。 我在捡的时候拿起来扫了几眼,都是放得很大的胳膊腿一类的,刚才的全景图都已经把我给恶心坏了,实在是不想再看细节。可当我拿起一张照片正准备装袋时,不经意的瞟了一眼照片,这一看不要紧我惊呆了! 那张照片拍的是女尸的胸口部分,已经高度腐败的尸体当然不可能引起我的X幻想,所以我注意到的并不是她的胸部,而是在她的脖子上系着一根绳子绳子上,挂着一个我似曾相识的东西。 “香包!” 对!就是香包!我差点惊叫起来,赶紧拿起那张照片仔细的看起来这是一个和我丢失那个几乎一模一样的香包,虽然因为腐蚀已经看不出本来的颜色,也残破成了几块,可香包的形状,以及上面那些教人看不懂的文字,我都是非常的熟悉……一番分辨下来,我确信这和我那个香包是一样的无疑。 我拼命压抑着自己的激动,尽量做出一副平静的表情,但心脏却不再受我的控制,扑通扑通的一通乱跳。 又是一起诡异的事件和香包有关?我相信这绝不是巧合!看来我的判断没错,要想知道峰子和我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是得从香包这条线索入手。 但若水和她表哥却并不知道香包的存在。除了爹娘,我从来没对任何人提起过见他们还在忙着收拾散落一地的照片,我心知自己要再见着那尸体很是困难,这张照片或许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线索,于是我使了个心眼,悄悄的把那张照片藏到了床垫下的缝隙里。 “狗子!你怎么了?怎么满头大汗的?”若水关切的声音响起,我这才发现地上已经被收拾了干净,而自己又愣了老半天。 “没事儿!可能是这两天太累,身子有些虚了,在出虚汗!”我打着哈哈,把手中的其他照片jiāo还给了她的堂哥。 若水看出了我又在打哈哈,张嘴yù说什么却最终没有说出口。 “恩!这两天你是累坏了,后续的工作jiāo给我们吧!你就好好休息一下!那我走了,若水你好好陪陪人家!”说着,她的表哥就出了门,看他那样子近期估计是别想休息了。 我把背靠着床沿坐下来,长出一口气,心想这还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狗子!这边的事看来一时半会结不了,你接下来准备去哪?”若水也学我的样,坐到我对面的地上。 “我?我准备我趟老家,看我姥爷!诺,就在这县城旁边的XX村……”我答道。 “……反正我最近没事?要不……我和你一起去玩玩,也好散散心……” “……” 第十五章 孝心不能等待 蜿蜒崎岖的山路上,一辆车龄至少在二十年以上的“渝州”牌客车正在沿着山路拼了老命的向上爬。而我此时正在这因为发动机功率不足而发出声声闷响的车厢里,靠着木椅背,迷迷糊糊的打盹。 为什么我断定这辆车的车龄至少在二十年以上呢当我刚从村里搬到县城的时候,生平第一次看到的公jiāo车就是这个车型和品牌。后来随着时光的推移,县里的其他公jiāo车都换了几代,唯独跑咱村这条线的车,却是万年不变的维着这这个车型。大学时有一次回家看姥爷,坐在副驾驶和司机聊天才知道,咱村这条线人少路烂,县里觉得换车不划算,就干脆把其他路队淘汰的同型车都补充到了这条线路来发挥余热要修车换什么零件,也都直接从报废车上拆。 我还是狠心的拒绝了若水要和我一起回家玩的念头,毕竟我此行的主要目的是为了寻找峰子死亡的线索,以及解开我那个香包的谜团;我担心带上个才认识不久的女孩子会不太方便这让若水很是不满,她毕竟不知道我返乡的理由,只是单纯的认为我是回家探亲。不过这丫头生气起来可真撅,我委婉的拒绝她时她当时就翻了脸,直嚷着我不够朋友,然后就嘟着嘴,气呼呼的走了连第二天早上我走的时候,她都没来送行;不过我却在背包里找着不知道哪里来的两百块钱,估计是这丫头偷偷放进去的,怕我脸皮薄,就没点破。 进入老家的这条公路虽然不长,可是这不长的20多公里几乎都是盘山路,而且有不少的连续弯道,最窄的地方只比这公jiāo车的车体宽上个两三拳。坐在车里,要是往外看,根本就看不着地上的路,只看得到车窗外就是几百米深的山崖,再加上车体随着道路的凹凸上下左右的来回颠簸,直教人心惊ròu跳。 因为这条路的地势险要,每年都有几辆车在这上路上出事故跌下山崖,所以沿途走过,经过一些险要的弯道时,大多都能看着道路旁的地面上摆着一些贡品和香烛、纸钱这就代表着这儿出过事,家属来祭奠过。在山路上出事的各种车都有,但是还是以大车居多,特别是去山上采石场拉石料的货车,因为按趟算钱跑得野,又是白天黑夜的来回倒腾容易疲劳驾驶,再加上一般都是严重超载,准窄6吨的车型多半都装了20多吨,关键时刹车想踩都踩不住,所以自然事故就多了。 这条道我是挺烦晚上走的,我第一次独自回老家是在大一那年寒假,坐的7点的收班车,冬天的太阳下得早,车刚爬到山顶天已经黑尽了。这晚上的山道可不比城里的公路,四周除了车灯一点亮光都没有,一路上我到处能看到森森的鬼火,要不就一些急刹车的声音却看不到车;有次还看见路中间有个模糊的人影在那慢腾腾的溜达,可驾驶员却看不到对着那人影就冲了过去,我条件反shè的闭上眼睛(虽然知道压不着它),等我睁开眼睛时,向后面看去发现那人影不见了。待回过头,差点没把我吓死我借着月光朦胧的看到,它溜达的地儿换到了车内的过道里。 所以以后回老家,只要没有特殊情况,我一般都选择白天的班车,虽然一路上也能看到一些“上白班”的朋友,但毕竟比晚上可不是一个数量级上。 好在今天回家的路上还算是顺利,没经过什么波折就顺利的回到村子。我是坐的上午9点那班车,加上走道,到村口时已经是是中午12点半,在车上一路摇晃下来,肚子已经是饿得不行了。乡下里一般不吃早饭,所以晌午就做得比城里早一些;我回家时并没有通知家里人,所以二舅家还有没有余饭这还真不好说,所以就准备随便找个小卖部这些将就着买点东西垫一下,不然一会儿到家真没吃的就搞得大家都尴尬了(乡下人做饭不比城里,材料其实都还是备着的,主要是生火麻烦在乡下生活过的朋友应该深有体会)。 等我进了村才发现这基本上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由于地段偏远,jiāo通不便,这些年咱们村但凡是有点本事的早就已经搬了出去,还能出点力气的年轻人也都出去打工了;村里就剩下些走不动的老头、老太太为他们的子女照看着年幼的孩子还有几个没搬走的壮年人,也早就不种田地不打渔了,就守着政府发的那点儿低保过活。另外就是附近采石场的一些工人租住在这里,这属于咱村为数不多的迁入人口了。 一路向老宅走过去,没看见几个熟人,倒是发现沿途好多宅子都荒了……前几年回的时候这些宅子都还住着人,没想着屋主没搬几年,这些年久失修的老宅子就塌的塌,垮的垮,没垮的屋里也野草遍布,教人不住的感叹时光不留情。 村子不大,没几分钟就走到了家门口,也是几年没回来了,映入眼帘已经不是儿时那土坯房了听娘说去年二舅把土坯房推了,在原址盖起了一个二层砖混小楼,为建这小楼还举了一些债,当时我娘就劝他说这不值,有这钱倒不如直接搬到离县城近些的镇上去,这样她闺女上学也可以方便些。可我二舅却是个念旧的人,咋说也不听,说我姥爷现在就认准了自己一定要死在活了一辈子的这块地,换到哪都得短了寿二舅这人,虽说没有太大的本事,连老婆都看不住跟人给跑了,但他却是这十里八乡有名的孝子,就冲这个!我觉得比什么本事都值当。 来到门口,我却发现大门紧闭,叫门也没人搭理除了不远处一条被铁链拴住的黄狗在冲我不停的叫唤。这我就纳闷了,姥爷得了老年痴呆后一直神志不清,加上脑梗赛导致半边身子不太灵光,据我所知,二舅一般出门都不会锁门,好让邻居有个照应,但今天却有反常的锁了门。 难道是带姥爷出去遛弯了?我想可能是家里没人自然就得锁门了。想到姥爷行动不便,我估计他们一会就会回来,所以就在门外的坝子上坐着玩起手机来。 正无聊的玩着《疯狂的小鸟》,突然电话响起来,我一看,正是二舅的手机号难道说村里有熟人见我回来给他打了电话?我赶忙接了起来。 “喂!狗子!你在哪?”电话里二舅的声音显得很是焦急,我想估计是怕我回家后进不了门。 “我就在咱家门口呢!您别急,带着姥爷慢慢溜达吧,不用管我。”我赶紧让他宽心。 “你赶快到镇医院来,你姥爷脑梗赛复发,医生说快不行了!”二舅在电话里大声说。 “什么!姥爷快不行了!?在镇医院?”我闻言脑袋里“嗡”的一声巨响,一下站了起来,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感觉手不停的在发抖,连手机都握不住了。 “对!快来!现在在2楼急诊室抢救呢!你到了再说吧!”二舅没等我反应过来,直接把电话挂掉了。 我握着已经没有声音发出的手机,孤零零站在坝子中间,两行眼泪顺着脸颊就流了下来,赶紧拿上行李,跌跌撞撞的就往镇医院飞奔而去。 我从小就是姥姥、姥爷给带大,都说是隔代亲,所以我对二老的感情可以说比父母还深一些。可惜姥姥走得早,没有享到我一天的福,我在读书时就想:等自己工作了一定要把姥爷照顾好;可还没等我书读完,姥爷就病了现在终于工作了,我又想着自己出人头地后一定把姥爷照顾好;哪里知道,还没等我出人头地,又传来了姥爷病危的消息。 当我听到消息的瞬间,我才瞬间明白了一句老话子yù养而亲不待;这些年因为忙于工作打拼而忽略了姥爷的愧疚在一瞬间填满了我的胸膛……孝心……不能等待啊。我发疯一样的向镇医院跑去,以至于到达后,从家到镇医院这十里地我是怎么跑过的,自己一点印象也没有。 这镇医院是个连等级都排不上的末流医院,整个医院就一个三层小楼,所以找人倒也不难找。赶到二楼急诊室外,一抬头就发现二舅正蹲在门口,垂着头一口接一口的猛抽烟。 “二舅!这是怎么回事啊?”我顾不上打招呼客套了,赶紧冲上去问。 二舅见我到了,再也撑不住,一个大男人眼泪唰的就流了下来,哽咽着说:“早上出门还好好的,我去了趟地里后回来准备给你姥爷做早饭,进屋就发现他不对劲,脸也青了,嘴也歪了,吐不出一句整话来。我赶紧给背到医院,医生一看就说这个怕是撑不过去了典型的中风。” 他顿了一下接着说:“然后就送去抢救,进去前医生提醒我赶紧通知家里人,我才想到给你妈和你大舅打电话,你妈说她马上就赶回来,还告诉我你前几天就在往老家走了,所以我才给你打的电话。” 我听得心里一惊,差点没反手就给自己一个耳光,心里暗骂自己道:“你这个耸蛋!怕你妈个鸟蛋啊!为什么不昨天晚上回来!” 不过现在再怎么苦闷也是于事无补了,老人们常说“世上什么yào都有,就是没有后悔yào卖”,之前的我体会不到,但今天我却实实在在的体会到了。见事情已经不在自己的掌控中,我也没了办法,脑袋里乱哄哄的什么事情都理不出头绪来,干脆也学了二舅的样,放下背包,往墙上一靠,重兜里摸出烟,一根接一根的闷头抽起来。 也不知道抽了多少,就听“砰”的一声,急诊室的门被打开,我和二舅赶忙站了起来,几个护士将姥爷推了出来,我们连忙迎上去,这时候,我才看到了自己已经两年多没见了姥爷。 他静静的躺在急救床上,半张的嘴斜着,鼻子里chā着氧气管。胸脯随着呼吸的节奏一上一下的起伏,本来就消瘦的脸不知道是因为年龄的增长还是病痛的折磨,比我上一次见他,似乎又消瘦了几分看到姥爷这个样子,我根本就没办法把他和我儿时眼中那个伟岸的身影联系起来…… “家属呢?你们是家属吗?”这时一个戴眼镜的年轻医生cāo着本地口音从急症室里走了出来,冲我们问道。 “对!对!我们是病人家属!”我和二舅赶紧答道。 “病人的情况暂时稳定下来了。”听到这句话,我终于松了口起,但是随着医生的一句“但是”,我的心又绷了起来。 “但是,病人年纪太大,这次的中风又属于复发,我建议你们不要太乐观,要随时做好心理准备。”医生顿了顿又说。“本来他这个病情在大医院应该进重症监护室了,但是……你们也是清楚我们这镇医院的条件的,ICU这里是肯定没有,不过病人现在这个情况必须要住院治疗,上检测仪,随时观察。” 这还能有什么说的,赶紧住院吧!我和二舅连忙点头称是,医生接着说:“那你们来个人跟我去办一下住院手续,先大概准备个一千块吧。”听到这句话,我们俩糗了,之前只顾着干着急,完全没想起来钱的事儿。我身上的钱就剩若水偷偷塞给我的那两百块,虽说是带了卡,但在这个连县城都没银联提款机的地方难道还能指望这镇上有?二舅就更不用指望了,他自己拉下的一屁股债都还没还清呢,哪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3 章 能有什么钱啊。 我和二舅两人合计了一下,一共凑了400多块钱出来,给医生好说歹说,他才同意我们先jiāo400,剩下的钱明天早上jiāo齐。于是赶紧去jiāo了费,护士这才把姥爷移到病房,将吊瓶给挂上后,嘱咐了一句:“24小时留人”就出了门。 待一切搞完已经到了晚上,我和二舅俩人守在姥爷的病床前,睁着哭红的眼睛大眼瞪着小眼,都一时语塞。毕竟这姥爷的病来的没有一点预兆,我们俩都没有心理准备,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安慰对方。两人缓了好一阵子,二舅在给我买来面包草草吃了后,说他得回趟村里,看能不能凑到还欠着那600块,让我守着姥爷输液,他凑着钱就回来,然后就赶紧走了。 要说这医院也是我打小就绕道走的地方碰着不干净东西的几率仅此于殡仪馆。但现在是至亲住院,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这一下午过来,碰着的东西还真不少,但是心里烦乱的我根本就顾不上害怕不害怕了,权当作自己的幻觉吧。 晚上12点多钟,姥爷一天的液体终于输完。这小医院住院的人不太多,床位基本上都是空着的,但家属却不能去睡陪护床是要费用,在钱没确定能不能解决之前,我可不敢去睡那抢钱的玩意好吧!我承认,其实主要的原因还是床上那个白雾形状的人形让我看着都渗得慌,还别说去和它一起睡了。于是我坐在凳子上守在姥爷的床边,尽量忽视旁边的那些玩意,顺便祈祷这漫长的一夜赶快过去,而且我潜意识里总觉得今晚过去,姥爷就能好起来。 等到后半夜,我再也支持不住了,两个眼皮像灌了铅似的,不住的往下掉,想着要不趴在床上小咪一会吧……没想这一咪,我就睡死了过去。 “狗子!起来了!”“狗子!”我朦胧中听到有人在叫我名字,心说多半是二舅回来了,也没睁眼,就喃喃的说:“二舅你让我再咪一会儿就起来……” 刚一准备再睡,我突然意识到那个声音虽然熟悉,但却不像二舅的声音,倒像是…… 我赶紧睁眼坐起身子,一看,高兴得我眼泪都快掉了下来。 姥爷醒过来了,正微笑着叫我的名字呢…… 第十六章 姥爷 姥爷半躺半坐的靠在床头,慈祥的看着我。见我醒了,又不紧不慢的笑着问:“吵着你啦?回家坐挺久车了,累坏了吧?” 我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嘿嘿一笑,将头低了下来在姥爷面前,我永远像个小孩子。 可还没等我挠头的手放下来,一个念头就猛的从我脑海里闪过姥爷老年痴呆了好多年了,可他刚刚说的话逻辑正常,吐词清楚,一点也不像一个老年痴呆患者的感觉,难不成这次中风竟然负负得正了?不可能!那……我忙抬起头向姥爷看过去,这一看,却让我呆在了床头。 半坐着正冲我笑的姥爷的身子呈现着略微的半透明状态,若是仔细看,会发现在他的身下,一个鼻孔里擦着氧气管,身上贴着各种管线的姥爷仍旧静静的躺在床上。 见惯了那玩意儿的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马上鼻子就跟着就酸了起来,但是心里的一丝幻想让我依旧将一个询问的眼神,投向了仍旧保持着微笑的姥爷,姥爷像是看穿了我的想法一样,缓缓的冲我点点头这下子我的眼泪再也把持不住,终于夺眶而出了。 姥爷见我哭了出来,长叹一口气,说:“打小就知道你能看到不干净的东西,到处在想着方儿帮你弄却不想临了自己要上路了,还出来吓唬你。”我呜咽着说:“姥爷,我不怕……”。你要说真不怕吗?其实刚才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时,还是有那么一点;不过也就那么一瞬间,待稍微仔细一想就觉着不管他现在是人是鬼,毕竟是把我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姥爷,我的至亲,所以也就不怕了,倒是悲伤的情绪填满了胸膛。 姥爷冲我一摆手,将我的话头打断,接着说:“这次我是真要走了,你们也不要太过难过,我这些年一身的病,脑袋也糊里糊涂的……现在倒好,什么病都没了,脑袋也从没像今天这么清醒过。”他顿了一下,接着说:“昨天早上我就看见你姥姥来候着我了,我心说还没见着你和你娘,走得不放心啊,这才撑了下来,现在好了,看着你了,我也就放心了。” 我赶紧哭着说:“那我娘和大舅还在路上呢!要不?您……再等等他们吧!”。姥爷微微一笑,叹口气说:“等不了了……有些事情也不全由得我啊。”然后他伸出手想像小时候那样摸我的头,却不想手却一下子从我头穿了过去,我只觉得一阵风从额头吹到了后脑,却感觉不到疼。再一看,姥爷正举看着刚才准备摸我头那只手笑着说:“这第一天做鬼,还真是有点不习惯。” “我今年八十四了,人常说七十三、八十四,阎王不叫自己去,所以……我也得走了。”听着姥爷说自己要走,我的心里又是一阵酸,刚准备停的眼泪又要大粒的掉下来。“莫哭!莫哭!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哪里有随便哭的,男儿有泪不轻弹嘛……再说了,我这是喜丧,不兴哭的。”姥爷见我要哭,准备用衣襟来给我擦眼泪这是他在我小时候哭鼻子时养成的习惯动作,没想到我人都二十多了,他还是记得;可手到半途,他似乎是想起现在已经接触不到我的身体,于是才硬生生的将手停了下来,叹了口气,接着说。 “其实我最放心不下的还是你二舅,这些年我没少磨他,现在我走了,他反倒能轻松一些……告诉他,让他赶紧给自己找个媳fù吧!你们也帮衬着他一点,这三十多岁的人了没伴怎么行。”我连连点头表示自己记着了,会转达给家人。 “恩,那感情好,我也就没什么不放心的了……”正说着,姥爷的身体逐渐变得透明起来。我一见这情形,知道是姥爷要走,条件反shè的要去抓他的手,没想这一抓却抓了个空……病床上已经是空空如也,这时我才突然想到香包的事情一直没问,连忙急声问道:“姥爷!那香包是哪来的?” “照顾好家人……”只剩下空空的房间里依旧飘dàng着姥爷最后的声音,可是他却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姥爷走的时候是在早上的6点钟,就像他说的,他等不及见我娘最后一面了。之前我和姥爷的对话发生在我的梦里,可我知道,那绝对不是梦那么简单我醒后发现自己自己依旧趴在姥爷的床边,没过多会姥爷就不行了,监控仪警报大作。医生赶紧过来抢救我在旁边静静的看着,其实我知道,那已经没有用了,姥爷已经走了。 幸好二舅赶到医院时姥爷还在抢救,也算是见到了他老人家最后一面。而我爹娘和大舅赶到时却已经是上午10点多钟了,此时姥爷的遗体已经被二舅用人力车拉回了家里。 按照我们这儿的习俗,人若是没有死在自己家,是不能进屋的。于是二舅和俺爹、大舅等人就张罗着在屋外的坝子上搭起了灵堂至于我娘,则早已经哭得虚脱过去,做不得么事儿了。 虽说我国实行火葬已经很多年,但是在咱老家这种远离城市的山村里,大多数死人还是偷着土葬的;毕竟这人少山多,满山遍野都是没办法种庄稼的荒土,所以民政局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家里人一合计,就还是决定遵从姥爷的遗愿,将他土葬。 农村的殡葬习俗可比城里复杂多了。像上次峰子去世,当天就被拉到了政府指定的一个悼念堂,在那停放了两夜三天,就拉到火葬场直接烧了。但在农村,若是这样子搞法,肯定得被人在背后戳脊梁骨,说这是对死者的大不敬。姥爷是在医院去世的,若是在家里去世,在他去世前,家里人就得开始准备了。 首先在老年人奄奄一息时,就要给他穿好寿衣。断气后,先撕破窗户上一空窗纸,称“放丧气”。家人则要一直朝着门口呼唤“回来吧、回来吧”,这是“叫魂”。死者手里握一只用莜麦面捏的棒,这叫做“打狗棒”。入殓不能超过当天晚上子时,若超过子时就要等到第三天才能入殓了。 入殓后死者若是在家去世的就在客厅停五天方可出殡,在外边去世的只能停在屋外。入殓就绪以后,先在死者冲头的方向点一盏长明灯,这灯在头七以前都是不能灭的若是灭了,就被认为不祥。然后在停尸床前置一铁锅,随后便在锅中和大门外分别“烧倒头纸”和纸人、纸马、轿子。从死者咽气后到入殓这段时间内,严禁子女号哭,到烧倒头纸时子女们才开始放声大哭。与此同时,在死者家大门口朝坟墓方向焚烧“纸人车马”,意为送死者归yīn上路。并在家门口悬挂“纸幡”(男亡挂左,女亡挂右。一看幡便知亡男或女),以示家人亡故。 出殡头一天夜晚,子女们得随鼓乐班子到村口“送鬼”。封棺时,孝子跪着双手将斧子递给人主,先由“人主”(死者是男,表叔为人主,死者是女,娘家人为人主)在榫钉上敲三下,表示无异议,之后才能将榫钉打牢封棺。出殡时,长子象征xìng的背起棺材的大头,次子打幡。如家无男丁,由同姓近亲或其他亲近者代替,“背大头者”和“打幡人”将继承死者的遗产。出殡后第三天上坟,第七日上坟,之后每隔七天上一次坟,共七个七,百日、周年上坟,丧事才算全部结束。 所幸现在这一套程序已经简化了许多,但再怎么精简,一些主要的程序还是少不了的,比如什么停天、哭丧、点灯、烧纸、出殡、打幡等等。好在姥爷十几年前就给自己预备好了棺木、寿衣等物品,所以入殓的过程并不麻烦。经过半天布置,一个简单却正式的灵堂就给搭了起来。 现在咱这村子里人本就不多,老邻居就更少了;再加上我们自家人丁也不太兴旺,所以赶来吊唁的人不太多;本来想给姥爷办一场简单而正式的葬礼,省略一些繁文缛节,让他老人家走得放放心心的,家人也不至于那么累,但在姥爷出殡的头天晚上,却发生了一件怪事…… 第十七章 原来是你 姥爷从去世到这晚已经是第六天了,家里人也渐渐的接受了姥爷去世这个事情其实从他老人家一直以来的身体状况看,这样没有遭什么罪就安安静静的离去反倒是一种解脱。姥爷这人清醒时一直喜欢静,最烦就是有人闹腾,我们也就没往外发太多的白帖,只就通知了一些亲戚和关系比较近的朋友;再加上这村子实在是偏远,多数人都是来守了一、两晚就得往家赶了,所以到这第六天的夜里,守灵的除了家里人,基本就没有外人了。 按照习俗明天一早就得去出殡,我见前面几天家大人一直忙里忙外的,一口气没歇着,到今晚父母亲和两个舅舅实在是有点撑不住了连走路脚步都是浮的;就说我今晚我自个守夜得了,想让他们几个去睡会儿,下半夜再起来;开始时几人还是推辞,到了夜里十一、二点钟,却实在是困得不行了,还是耐不住自个回屋歇了。只有二舅这人是个倔脾气,说平时自己没让姥爷享着福,今个无论如何都得给老爷子守到天亮,打死都不歇。我知道他这人认死理,撅起来跟头驴似的,所以也只好由了他。 于是我和二舅两人就搬了两把藤椅坐在灵棚里,围着一个火炉烤火、唠嗑。等着夜里两点过,二舅居然聊着聊着就开始打鼾了。我知道这六天来他是一直没合眼,就想正好让他睡会,但又不敢叫他起来回屋睡按他的脾气若是发现自己守灵时睡着了,不知道得用些什么狠方儿来克制自己的瞌睡;就准备去屋里拿条毯子来给他盖上。没想刚从屋里把毯子拿出来,就发现这灵堂里有点不对劲那照亮灵堂的200W大灯泡,竟然灭了,整个灵堂里黑漆漆一片,唯一的光亮就是姥爷棺材前那盏忽闪忽闪的长明灯。 这小山村里的夜可不比得城里,到处路灯、装饰灯通明,即使自己不开灯都还是能看着亮。在我们老家这种小村里,可是连路灯都没有的,夜里屋外上唯一的光源就是天上的月亮可今晚上却连月亮都没有。那灯泡可是搭灵堂那天才买的,我在心里暗骂一声:“cāo!这国产灯泡真TM坑人!”。就先摸黑把毯子给二舅搭上了,然后准备回屋去拿电筒,再找找看还有没有备用的灯泡。 可就在我准备转身回屋的时候,突然一阵凉风刮来,不由得让人打了个冷颤,我心里咯噔一下,总觉得这灵堂里有点怪怪的,向周围扫了一眼,却发现……姥爷棺材前的长明灯……那火苗被风一吹,竟然晃悠晃悠的,眼看着就要灭了。 我心道不好,这头七晚上长明灯若是灭了,那可是大不祥。于是连忙几步上前蹲下来用身子挡着风,然后掏出火机,把那即将熄灭的火苗给接续上了。见火苗没灭,我刚松一口气,正准备站起身来,但突然的一个变故却让我背脊上冷汗唰的一下流了出来……因为,我恍恍惚惚的感觉到,我的背后……有人…… 背后有人?是二舅吗?不可能,二舅仍然睡在火炉旁的藤椅上,我清晰的听到了他从那个方向传来的均匀鼾声。那是爹娘他们起来了?也不可能,棺材的的旁边就有一个灵堂的入口,这时虽然天黑,却能清楚的看到咱家的大门,从我拿毛毯出来到现在,那大门从来就没人进出过;况且,若是有人出来,在这安静的夜里,我想我是肯定能听到脚步声的。 那会是谁?我突然想起以前曾听老人说过,这人死之后第七天晚上,被称为回魂夜,刚死的亡魂是不能直接投胎的,得依次重走自己生前走过的路,把路上自己的脚印都捡完,待捡到第七天夜里,才会回到家里来捡自己的脚印。这时家里人必须得给亡者准备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4 章 贡品,然后自己回被窝蒙头大睡,免得惊扰的亡魂……现在,全家没睡觉的就只有我了!难道是姥爷回来捡脚印了?我惊着他了? 我想到是姥爷回来了,心里一个激灵,就准备回头去看,哪知道刚一回头,眼睛就睁不开了一种热乎乎,干粉状的东西撒了我一脸、一身,连眼睛、鼻子、嘴里到处都是,呛得我大声咳嗽起来,整个人都蒙了!这时候,就听着一个声音在面前冲我大声骂道:“狗日的!还不快让开!你挡着他道了!” 听人这么一喊,我眼睛虽然仍旧是睁不开,却条件反shè般的向旁边一让,这一让我却一下子踢到了旁边的凳子,狠狠的摔了个狗啃屎,差点连骨头都散了;刚忍着剧痛撑起了上半身,就听着一阵铃铛的声音,在姥爷棺材的位置响了起来,同时刚才骂我的那个声音用文言文碎碎念道:“往生者莫念,速速拾遗,方可早登极乐。”,然后就听到“唰!”的一声,好像是那人又把刚才撒我身上的东西在地上撒了一把。 我眼里生痛,嘴里也呛了东西,连骂人都骂不出,只得起来蹲在地上一个劲的咳。正在懊恼,就听着屋门口方向响起了混乱的脚步声,想来是爹娘他们听着外边的响动出来了。我正准备用手去抹眼睛里的渣滓,却被一双手扶了起来,然后扶我的人问:“没事儿?”。这下我听出是二舅的声音,我赶紧点点头,小声说:“没事,就是眼睛进了灰,睁不开。”。 听我说完二舅不知道从哪里找了块碎布给我擦了擦眼,再把我眼皮翻起来吹了吹,我这才勉强能把眼睛睁开了,赶忙往姥爷棺材那里看去,想看看是哪个孙子这么下死手整我但显然灵堂里的灯还没有搞好,只能借着长明灯的火光看着一个人影一手抱了个盆子一样的东西,另一只手从盆里掏着面粉一样的东西往外撒。爹娘、大舅等人则站在灵堂外,显得和我一样的不知所措。 撒了一会,那人影也不撒了,立在姥爷的棺木前,小声的默念了一些我听不懂的词儿,又把别在腰里的铃铛取出来摇了几下,然后才找了个离自己最近的凳子,一屁股坐了下来。这一系列的动作都把我们看傻了眼,还是爹最先反应了过来,几步冲上楼拿下备用灯泡来换上,灵堂里才终于恢复了亮光。 我这才回过神来看到了自己的身上,好嘛!那个漂亮!这一身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白灰,再混上在地上跌倒沾的一身泥,像是个拍烂的柿饼。手腕也跌出一条好长的口子,往外渗着血,整个人跟打了败仗的日本兵似的虽然看不到自己的脸,想来也好不哪去!我愤怒的向害我这幅惨样的那人看去,却发现那人穿了一身黄色的道袍样衣服,脚下还真放的是一个破脸盆,里边搁着白灰估计就是我身上这种,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一杯茶,正背对着我翘着二郎腿幽幽的喝着茶呢。 见他显得那么悠哉,一点没向我道歉的意思,我心里一阵无名火起,就想要讨个说法。于是几步上前二舅来拉都没拉住,我一把拍在他肩膀,恨恨的说:“**什么意思啊!” 哪知道那孙子头也不回,只是用两根手指轻轻的把我的手从他肩膀上拈起来,幽幽的吐出一句:“别碰我,脏。” 这句话可把我彻底惹火了!心说你丫还知道脏啊?还不都是你做的好事?!只感觉自己手里的拳头已经紧紧握起来,随时都准备挥出了但却始终感觉有点纳闷,这孙子的声音我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正在我纳闷的时候,那孙子却慢摇摇的回过头来,冲我微微一笑,打招呼似的说:“哟!” 我心想“哟”你妈个大头鬼啊!“哟”?但仔细一看,却没把我差点又吓跌在地上! 在凳子上坐着一脸坏笑的,不是别人!却不是那火车上的书呆子又是谁! “你!?怎么会是你?”我大吃一惊,慌忙的问道,心想这人也太神出鬼没了一点吧? “我?怎么就不能是我?”书呆子的语气还是那么吊!听得让人直想抽他! “我是说!你怎么会在这里?”我大声的问道!这突生的变故都让我有点糊涂了。 “我在这里自然是有原因的……”他却不紧不慢的呷了一口茶,慢悠悠的吐出一句。 cāo!这说了等于没说!这小子逗我开心呢!我一时气恼,就想上前抓着他的领口,准备把他提溜起来好问个明白。哪里想到,我手还没伸到,却被二舅冲过来牢牢的一把抓住,冲我吼道:“狗子!你傻了啊!这是明天来给你姥爷开路的道长!!快给人家赔不是!” 我闻言一愣!一句话脱口而出:“他怎么可能是道士?我明明看到他在火车上看微积分来着……” ……话没说完我就后悔了。果不其然,书呆子闻言哈哈一笑,终于站了起来,转过身戏谑的对我说:“我就说可惜了你的狗眼吧!我们国家哪条法律上写着道士不准看微积分呢?还是说……”他顿了顿又说:“本教的教规有写呢?” 我被他问了得愣了半响,心知是自己失言在先,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得任由他又再坐下一边喝着茶,一边用眼神挑衅着我。二舅见气氛僵了,赶紧移步上来站到书呆子旁边,向我介绍道:“狗子,这位道长是回龙观的圣虚道长,在咱们这一片可是鼎鼎大名算命看穴那叫一个准!平时旁人怎么请都请不动,得多亏了你姥爷生前和道长的师傅有点jiāo情,道长这才肯移驾到我们这儿为你姥爷开路!你千万不可怠慢了人家!” 什么?回龙观的?我他妈还天通苑的呢!还“肾虚”道长?这不是纯扯蛋吗?但这书呆子的本事在火车上我是见识过的,莫非这家伙真是道士?这样一想,我还真有点将信将疑起来。这时又听着书呆子对二舅说:“世叔,您就别捧我了,什么道长不道长的,我现在还没出家呢!而且将来也不准备出家……这样您还是叫我小圣吧!这圣虚听着也蛮不吉利的!这个做法事嘛!我也就算个兼职!难得您这么看得起我,找我来给老爷子开路,我要是不来,那不是给脸不要脸吗?”。我听了才知道感情这书呆子只是个俗家弟子,并不是出了家的道士怪不得在火车上捧着本书在那读,相必多半还是学生。但这小子为什么对旁人那么客气,对我却老是横鼻子竖眉毛,始终没个好脸色呢? 然后就见二舅憨厚的笑着回应道:“好好好!那咱别的就不多说了,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外甥,狗子。”说着,二舅一拍我背心,把我愣生生的往前拍了一步,来到书呆子面前。 书呆子冲我一乐,笑着对二舅说:“认识!认识,前几天火车上还见过一面呢!”然后他悄悄的附到我的耳边,小声说了一句:“头还疼吗?钱够花吗?”。我装作没听见,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接着二舅不再管我,让家里人围着火盆聚拢到一起,问书呆子:“小圣,刚才那是怎么回事啊?你到处撒灰做什么啊?还把狗子弄了个狗吃屎。” 书呆子冲我眨巴了一下眼,然后淡淡的说:“也没啥!老爷子刚回来了。” 我听得心里一颤,心知自己果然料想得不差,刚才感觉背后的人的确是姥爷。这时只听书呆子又说:“这人死后的头七啊,得回家捡脚印,首先他就得到棺材里捡他最后在家里落下那个,可这位小哥……”他一指我,我一愣,心说我怎么了?书呆子接着说:“这位小哥当时站的位置不好,正好挡在棺材前。其实这棺材前要是站的是不相干的人也没什么,但偏偏家里人不行这亡者回家拾脚印啊,最怕的就是碰见自己家人挡道,那会让他舍不得离开凡尘自然就入不去轮回,投不了胎,最后得成了孤魂野鬼。所以,我才让这位小哥赶快闪开。” “至于我撒那些东西,其实是炭灰,亡者见到家里人后,动了杂念,他眼睛里的再看脚印就淡了,但若是撒上一层炭灰,因为炭灰也属yīn,所以那脚印就会看上去明显一些,好提醒亡者,莫因凡念误了轮回。”书呆子解释说。 听这么一说,我才恍然大悟,原来姥爷差点因为挂念我,入不了轮回,若是真那样,我就真是铸成大错了。想到这里,我不由从心里觉得书呆子也没那么可恶起来。 接下来书呆子也不再多解释了,直接向众人吩咐起早上出殡的注意事项,什么抬棺啊,打幡一类的……这些就不一一细表了。 待到他吩咐完毕,我回过神来,突然想到二舅刚才说的一句话:“得多亏了你姥爷生前和道长的师傅有点jiāo情”……这书呆子的师傅肯定是个道士没跑,那我娘说我那香包,不就是姥爷向一个道士求的么?难不成,竟和这书呆子有什么关系? 第十八章 jiāo易 想到这一层,我心里立马跟猫挠似的,本以为姥爷的去世带走了所有的线索,没想到他老人家临走都还送给我这么一份大礼。可关键是这些东西全是我的猜测,这世界上道士多了去了,谁能肯定这书呆子就一定和给我香包那道士有关系呢?再说,看他的样子似乎和我差不多大,我姥爷给我求香包时想必他也还在襁褓中,又怎么能知道香包的事呢?但他却三番五次的提到我的狗眼,难不成…… 现在许多的线索摆在了我的面前,我自己却理不清楚头绪了。想了好半天,终于一咬牙,一跺脚,准备找机会去向书呆子问个清楚。 书呆子虽然说自己做道场只是兼职,但从他给姥爷开路的表现来看,他这个兼职却比很多“全职”都要来得靠谱。待请来的帮手和乡亲都到齐,早上6点整,家里人就穿齐孝服在他的主持下开始给姥爷出殡了,大舅是长子负责抬棺,二舅打幡,因为姥爷没有孙子则由我这个外孙负责抱姥爷的遗像……书呆子则穿着道pào拿着木剑,一路撒着纸钱、摇着铃铛给姥爷开道。这一路下来,他是做得像模像样的,将各个流程关照得很好,让我们家里人也跟着轻松了不少。 姥爷的墓是早就选好的,在村子后边的一个山坡上,和姥姥的紧挨在一起,下葬时父亲悄悄对我说,这下姥爷可终于找着姥姥说话了。父亲说得我心里一酸,姥爷得老年痴呆后天天抱着姥姥的遗像自言自语那一幕又从脑海里浮现出来,再想起姥爷在去世前在梦里对我说:“我看着你姥姥来接我了。”……这让我仿佛听到一首老歌在耳边响起:“……连就连,你我相约定百年,若谁九十七岁死,奈何桥上等三年……” 等到姥爷下完葬,工人将墓封闭,所有仪式完成,已经是过了晌午。按照咱老家的规矩,这时亡者的家人得将所有的宾客再聚拢在一起,请人再吃一顿“去晦饭”,而且这顿得是从入殓到封土这几天里最丰盛的一顿,在好些人丁兴旺的地方,这一顿饭往往得搞成流水席乡亲们一轮一轮的上,不然根本就没那么多桌椅碗筷。幸好我们这小村子里已经没了多少人,不然单凭我家这样单薄的人力,村子里又没个饭馆帮衬,非得又累坏几个不可。饶是这样,也是准备了十几桌酒菜,还是将家里人累了个够呛。 接下来的任务就是吃喝,鉴于书呆子今天在葬礼上的卖力发挥,我家里人频频的去找他敬酒,我却一直想着要问他的事儿,生怕他喝的醉死过去,于是一直注意着他。哪知道这孙子像是天生海量,来者不拒,接连干翻了我二舅和老爹,最后连一向对外号称自己“胃是无所谓,肝是随便干”的大舅,也喝的醉死了过去,可这小子却像没事儿人一样;脸不红、气不喘,见周围已经没人能陪他喝了,干脆就拿过酒瓶,自饮自酌起来。 我看他周围已经没醒着的人了,想是时机已到,就拿了酒杯过去,在他旁边找了个主人已经瘫倒在地上的凳子,坐了上去。他瞟了一眼,见是我来了,也不说话,依旧不紧不慢的呷着自己的酒,就好象我不存在一样。 我心道是这人不知道上辈子和我结了什么冤仇,怎么就他妈和我这么不对眼呢。但想到现在毕竟是有求于人,还是强压住了心中的不快,拿杯子斟了酒,然后对书呆子说:“‘肾’虚道长,以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如果有得罪的地方,忘你见谅!这杯酒就当是我自罚了!”,说完我将酒一饮而尽。但书呆子却仍旧不理睬我,就像我不是在和他说话,依然自顾自的按自己的节奏喝着酒。 说实话,我还真没指望这孙子能理我,跟他客气只是为了能打开自己的话匣子,于是我接着问道:“请问肾虚道长,你们回龙观是在哪里呢?我以前怎么没听说过啊?”这次书呆子搭茬了,他白了我一眼,冷冷的说:“小庙,不足道哉,哪能入得了您的法耳呢?”说完他呷了口酒,不再睬我。我见他终于搭话,心里暗骂道:小样!老子以为你聋了呢!然后接着又问:“敢问令师是……”。这次书呆子没等我话说完,直接丢出一句话把我打断:“隔儿屁了。” 他这句“隔儿屁了”差点没把我也给哏死了,这是像说自己师傅的话吗?你怎么也得说一句什么“圆寂”啊,“羽化”啊什么的吧!我强行将自己因为无语而抽搐扭曲的面部神经硬生生的控制下来,尴尬的问:“之前我二舅说令师曾和我姥爷有一些jiāo情,不知道您是否知道这件事?”。书呆子没有说话,但我此时已经基本上掌握了这家伙和我说话的风格一般不否定就是肯定了。所以我就接着问了:“我姥爷生前曾经告诉我,说在我儿时曾有一位道长赠给过我一个香包用来驱邪,不知道这位道长可是令师?” “啪!”我本以为书呆子会持续的维持他对我的冷漠,却没想他一听我说曾经有道士送给我一个驱邪的香包,却立马一拍桌子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5 章 站了起来,连看我的眼神都直了,难压兴奋的说:“你说一个道士给过你一个香包!?香包呢?现在在哪?”。“被……”我正准备回答,但却突然注意到了书呆子情绪的变化,心想可找到正主了!不过看他的样子,知道里边肯定还有什么隐情!于是话到嘴边却给硬生生的吞了回来,干脆坐了下来,也学他刚才的样给自己倒上酒,呷了一口,强行压抑住自己同样兴奋的心情,淡淡的说:“这好象和你没有什么关系吧!?再说,好象先问问题的是我吧?”。 书呆子这时也意识到自己失了态,长叹一声,坐了下来,说:“没想我居然会着了你的道……你说的那道士的确是我那死鬼师傅,现在你可以回答那香包现在在哪了吧?”我心说这人怎么好象对自己的师傅这么不尊重啊?一会隔屁、一会死鬼的,难不成被他师傅过?才造成了现在这种扭曲的xìng格?但见他老实的回答了我,也就如实的告诉了他:“若是我知道它现在在哪里就好了!就我这次回来前,香包丢了!”。没想我刚一说完,书呆子又是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冲我大喊道:“丢了?这么重要的东西**居然丢了?”……他的声音太大,以至于几乎吸引了周围所有人的目光,他注意到自己又失态了,赶紧尴尬的坐下来。我却能明显看出他的情绪比之前低落了很多,这时我听他说:“我找了这些香包十年,像大海捞针一样!好不容易碰上一个,你居然给弄丢了……” 我闻言心里一惊!这些香包?感情你们回龙观的香包还是量产的?见事情终于有了头绪,赶紧追问道:“你说你找那些香包找了十年?那你知道那香包里装的是什么吗?到底有些什么作用?”没想书呆子却恨恨的说:“这十年来我一个都没找到!谁他妈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只晓得我那死鬼师傅仆街前让我一定要找到至少三个,不然我在三十岁前会有无法度过的大劫!现在算起来,离他给我算的大劫只有不到一年了,我却一个都没能找着!” 我见书呆子的神情不像是在撒谎,心知这线索肯定又断了但转念一想,他师傅说让他至少找齐三个,那这香包……于是又问:“你说你师傅让你找齐三个?那你知道知道这种香包一共有几个吗?而且你怎么能确定他说你有大劫不是在忽悠你呢?”。书呆子点了点头,回答道:“师傅说是一共有五个,但是他还没说出去向就断气了。至于那个劫数……我可以负责的说,你可以怀疑我师傅的人品,却不能怀疑他的专业。” 我心想这两师徒是他妈什么人啊?听起来师傅不像师傅,徒弟不像徒弟的……但脑袋里突然闪过一点东西,于是赶忙让书呆子跟我来到房里,从背包里拿出私藏的那个水泥墩里女尸照片,递给他,问:“你看这个!是不是也是其中一个?”。书呆子拿起相片就呆住了,我则在旁边给他大致的讲了下这张照片的来历,他在原地对着照片愣了好半天,才终于冒出一句话来:“我找了这玩意十年都没找着一个!可你居然自己丢了一个,还碰着一个……” 我心说那是因为你人品太次!然后就听他问起那女尸现在的去向,我拣能说的说了,他听得不住的扼腕叹息,说我运气太好了。我心里暗想,妈的!老是遇到一些诡异的事情还是运气好,这人到底是什么审美啊。 这时就听书呆子说希望我能带他去见见若水的堂哥,看能不能让他看一眼那个香包虽然那个已经破损,先不说还有没有用,但作为证物的东西肯定是拿不出来的了,所以他只是想看能不能从那个香包上找到一些其他香包的线索。 我心说这个要是拜托若水倒也不是完全没办法,但转念一想,一句话脱口而出 “那你先得告诉我,我能看着鬼这是怎么回事儿!” 第十九章 回龙观 书呆子正想回答,我娘却过来打断我们,让我先把已经醉倒的我爹和两个舅舅给扛进屋再聊天,说是怕他们醉成这样在外边受了风寒,将来落下病根。我只得应了我娘,心说将几个醉汉搬进屋后再来向书呆子问个明白也不迟。哪里知道,当我将最后剩下的大舅搬进屋出来后,书呆子的位置上却空空如也了。待走近一个,却发现他在木桌上用筷子蘸酒写下了一行小字:今晚零时,回龙观! 我估计他是觉得酒席上人多嘴杂,说不清楚。让我去他们道观里找他只是我弄不清楚为什么还要规定个时间;不过既然他并没有像上次在火车上一样一走了之,虽然心里纳闷,但我还是不动声色的装作什么事没有,帮着母亲招呼着客人,尽量让自己不去想他的事儿。 “去晦饭”一般只提供一顿,下席后也不会安排什么娱乐活动;于是到了下午3点来钟,来赴宴的客人就走得差不多了,就剩下一帮老酒罐子在那围着一桌子的剩菜拼酒;我本想帮娘收拾了一下,洗洗碗什么的,没想到一进厨房就傻了眼这农村的厨房和城里的大不一样:城里洗碗我们一般是用热水器,一开水笼头热水就来,再配上不沾油擦巾和洗碗剂,那是方便得紧。但我一看这农村的灶台就蔫了,先得生火烧上一锅水,然后再用刷把慢慢刷……平时当惯了少爷的我哪里会使唤这些东西,眼见我有越帮越忙的趋势,娘干脆就一脚把我给踢出门外,让我去陪那桌还没吃完的客人了。 出去后我捡了根凳子在那桌客人旁坐着,摸出烟来给人发上;这桌人都是这条街上住了几十年的老邻居,我虽然不认识他们,但好在别人都认识我。不过这二十多年我和这帮子邻居都没什么jiāo集,听他们聊的都是些张家长,李家短的鸡毛蒜皮,自己也chā不上什么话,所以就只能在那干陪着傻笑,心里却巴不得他们早点吃完,我好去回龙观找书呆子问事情。 就这么没待多一会,我正在无聊的清理这指甲缝里的泥土,却听我旁边坐的一个光头胖子说:“唉!听说今个给老爷子开路那个小道士是回龙观的唉!没想这回龙观荒了十多年了,里边居然还住得有道士。”我一听他说到回龙观,赶紧打起精神竖着耳朵仔细听起来。“张光头,你脑袋记事可不好啊!回龙观荒了何止是十多年?我记得差不多都有二十多年了!”坐他对面的一个精瘦的竹竿打着酒嗝说。 “我说**才是脑子不好呢!那庙打我记事时就是一破庙,从来没什么香火;不过以前里边住了个疯子老道,见天的出来靠给人算命过活,后来听说那道士死了,庙这才能算是彻底荒了!可没想今天那个小道士居然是回龙观的,我还以为那庙没人早塌了呢?”张光头见有人质疑他的记忆力,忙努力的替自己分辨到。 我听得一头雾水,这二舅不是说书呆子在这一片很有名吗?怎么看来都没人知道呢?难道他请书呆子开路仅仅是为了省钱?还没等我想透,就听那个竹竿又说了:“光头,**去过回龙观吗?那老道士是回龙观的吗?明明只是个破落户,到那自个给自个挂了单,那庙是在之前就荒了的。” 我心说他们说的那疯子老道应该就是书呆子的死鬼师傅,拿香包给我那个道士,就竖着耳朵准备接着往下听,却不想那光头和竹竿却一直在为了回龙观是荒了二十年还是十年争执不下,刚开始还只是在打打嘴巴仗,没多会却就看到两人已经争得面红耳赤,青筋暴起,眼看得就要动手了。 “争锤子争!你们两个莫在人家的丧事上闹!有本事哪个今天晚上敢去回龙观睡一觉!回来谁就是大爷!”就在火yào包即将zhà响前,旁边一个cāo四川口音男子却半路杀进了战团。没想到这话一出,两人却都不肯应承了,众人见状赶紧借机劝住两人,几杯酒下肚,这一桌子又开始有的没的扯其他话题了。 去回龙观睡一觉就是大爷?这是什么意思?我被弄得一头雾水,见话题渐渐被扯远了。我只得悄悄的问一个坐我旁边的中年人:“叔,那边那位叔说去回龙观睡觉是怎么回事儿啊?”。 中年人神秘的一笑,说:“你们这些后生不知道,其实那回龙观最先不是个道观。”我心说你还别说他到底是什么玩意儿,连我们这里有个名字这么扯淡的道观,我都是今天才听说。“不是道观,那是什么啊?”我装出知晓回龙观的样子,用很傻很天真的表情问道。 “那里以前是个义庄……” 看到这里,得给大家解释一下了,所谓“义庄”,就是古代用来寄放棺材的地方当然,一般存放在这里的棺材都不会是空的,里面都装了死人。这些死人一般是客死他乡,等待家里人来运回安葬;或者是家里穷得实在是无法给死者入殓了,就会将其存放在义庄里简单说,就相当于咱们现在的太平间。 “你别看咱这村子小,以前我们这可是出省的毕竟之路。村子里在明清时还设过官驿,那时候人死了都讲究个入土为安,甭管死在哪都得拉回家进祖坟,所以一般各处偏僻的官道上都设有义庄,用来临时停放死尸后来到了清朝末年,出省另修了条大路,咱们村附近这条官道才逐渐荒废下来,义庄也就没有使用了。”中年人说道。 “那怎么后来又改成了道观啊?”我继续问。 “还不是因为闹鬼呗!” “闹鬼?”我大吃一惊,心想这闹鬼和修道观有什么关系。 中年人似乎看出我的困惑,耐心的给我解释说:“你们现在这些个年轻人啊,怎么这个都不懂?一般说来,义庄yīn气很重,容易闹鬼其实像这种地方,闹个小鬼那是家常便饭,跟玩似的,可据说是那义庄闹得实在太厉害,连周围的几个村子都受到了波及,死了好些人,大家莫奈何了,才一起凑钱把那个已经荒废的义庄改建成了道观,想用道观的真气来压制义庄的yīn气。这倒是一个规律,一般有庙宇的地方以前都闹过鬼。” 我心说原来如此,但转念一想,把义庄改建成道观不就是为了镇邪吗?那刚才那两个一胖一瘦的pào仗怎么一提到到道观去过夜就立马蔫了呢?难道是……于是我继续追问道:“那,改建成道观后镇住邪了吗?” “镇住个屁!!!”……好嘛!这中年人说那个屁字的时候中气十足,喷了我一脸的唾沫星子。“我听老一辈人说,那道观建成后,村里花重金从远处请来两个道士来挂单,那俩人初来时还挺高兴,这屋子给翻得新新的,啥都是现成的,吃喝都有人供养着。可没想过了没半个月,这两人就一个死了,一个疯了!死的那个据说是自己不明不白就上吊死了,疯的那个每天衣服也不穿,就光着屁股到处乱跑,当年冬天也给冻死在雪地里。” 中年人喝了一口酒,又接着说:“后来村里又陆陆续续的请过好多人来,却都不是疯就是死的,那地方就再没人敢去了;好在那官道慢慢走的人也少了,附近几个村子也就随着迁了,那道观就再没人去管,所以也就荒了。” “咳!咳!”中年人清了清喉咙。“当然,我这些也是听老一辈说的,到底里面有没有走样,这个我就真不知道了;不过,二十多年前一个疯疯癫癫的道士住进那个荒废的道观,这个我倒是很清楚,他还给我算过命呢。” 我心里暗说:这老道士到处给人算命啊?这时中年人又讲:“十多年前,听说那老道也死在了那里面,也不知道死了多少天才被一个上山打鸟的外地客发现,说是发现时都臭了,还是政府给安排烧埋的。打从那天起,我就不知道那回龙观的事儿了,却没想到今天还碰上个回龙观里下来的小道士。” 我听得暗自摇头,没想就在咱老家周围就有这么多诡异的传说……虽然这中年人把那回龙观说得如此可怕,但我却没办法,还是只能去跑一趟。其实我本是想问二舅的,但我看他现在醉成那样,估计等他酒醒都得是明天了。所以还是问了眼前这个现成的主:“那您知道这回龙观在哪吗?” 中年人一听我打听回龙观的具体位置,立马变了脸色,连连摆手道:“你打听这做什么?去不得!去不得!你们现在这些小年轻啊!就是不信这个邪!那是你们能去的地方么?” 我心说我咋不信邪啊?我不但信,还他妈经常撞邪!但我嘴上还是不得不再三的保证自己绝对没有要去的意思,仅仅是好奇。中年人这才将信将疑的给我大致的指了路,原来这回龙观和咱村还隔着两座山,大概得走20多里山路才到得了。 我寻思着从中年人口中再也套不出什么有用的话来,正好这时他们这最后一桌也终于吃得差不多了,就赶紧谢过了中年人,一边帮娘收拾桌子,一边开始计划夜访回龙观的事情。 第二十章 鬼打墙 到了下午六点来钟,我们才终于收拾好中午饭的残骸,家里除了我之外的男人都已经在酒席上被书呆子给灌了个不省人事;而母亲,在收拾完屋子后也累得不行了,于是赶紧的倒在床上去补昨晚的瞌睡了这倒让我省下了不少口舌。晚上七点刚过,我就悄悄的溜出家门,往回龙观所在的方向摸了过去。 按中年人所说,回龙观离咱村子有那么20多里路,我算了算,若是脚程快又熟悉路的山民大概2个多小时就能走到;但像我这种在城里娇生惯养久了,又从来没去那边过的棒槌,起码得4个多小时,所以就只能赶早了……还有一节,我之前说过,村里的夜远暗于城里的夜,但若是和深山里的夜比,那就完全有如同白昼一般了。 因为这夜探回龙观完全是没有经过计划的突发事件,所以我并比可能像在以前看过那些诡异小说如《鬼吹灯》里的主角一样,给自己准备齐那么多的探险道具;什么手qiāng、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6 章 qiāng我是想都不敢想,连工兵铲,军用匕首这些冷兵器对我来说都是种奢侈;黑驴蹄子这类法器我更是连见都没见过。我所有的装备就是一把老式的白铁皮手电筒,一把刀刃已经卷了口的锈砍刀,和一条农村到处可以见到的黄色中华田园犬“旺财”。 对,你没看错,旺财就是一条中华田园犬,它就是那个我刚回家,在家门口等二舅时,冲我狂叫那条。带着它是因为这家伙的确通人xìng它第一次见我冲我叫是因为它的职责就是看家护院,但当见我和二舅一起回来,知道了我是“自己人”以后,就不再对我凶恶,反倒是亲近了起来,甚至比对他真正的主人二舅还亲热,每天都跟在我屁股后边闻过来、嗅过去不知道这是不是和我这一身狗味有点什么关系。姥爷去世后,它一反常态的不吃不喝,也不对来吊唁的人发狠了,就那么安静的趴在门口就像是什么都明白一样。姥爷下葬时,它一直跟着送葬的队伍走到村口,这才恋恋不舍的往家走。我觉得这家伙甚至比有些人都还明事理,重感情;再加上心里对一个人走20多里夜路去一个曾经的“义庄”,始终有些害怕的,所以就把这家伙也带了去给我壮胆。 如果中年人所说的属实,那么我在进山后不久应该就能找到“路”,就是那条已经荒废了的官道;只要顺着那官道走就能找到那个由义庄改建的回龙观。我在进山前认为自己已经做好了充分的思想准备,那山路已经荒废了许久,肯定不会好走所以我才准备柴刀想要开路。但当我真的走到山里,却完全糗住了在这个由茂密黑暗的植物所组成的树海中,谁还分辨得出来哪里是树,哪里是路? 其实若是白天可能还好,只要这里曾经有过道路,多少都会有一些蛛丝马迹;但偏偏这个可恶的书呆子还非得指定我晚上去找他……还是在这个天空中只挂了一轮新月的晚上。不过好在天空里还有这一抹新月,让我还能有个辨识方向的参照物,所以我就只能按照大致的方向,打着微弱的手电,带着旺财,用柴刀边劈边走的一路杀将了过去。 可你认为我可以用这种方式硬生生的劈开二十多里山路?没劈几百米,我的手臂就已经酸胀得不行了,脸上,腿上,身上……但凡事有皮ròu暴露的地方,都被细小的树枝和灌木的倒刺给划拉出一道道的口子,虽然都是小伤却都火辣辣的疼,教人心里好不懊恼。不过旺财却借着自己身体小巧的优势,在灌木丛里穿来穿去,每跑到一个略微空旷的地方都坐下来,叫几声,然后等我劈到了再继续向前走,这样看来,就像是它在带着我走一样。 强行忍着又劈了一段距离,这时离我上山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心想这他妈的实在是不行了,这样下去我非得被书呆子给玩死了不可,倒不是因为疲累,只是这一个小时下来,我连两里地都没走到若是一直这个速度,等找到回龙观估计天都已经亮了,见事情不顺,我在心里开始打起退堂鼓来,暗自揣度着若是自己明天白天再上山看行不行这书呆子现在是有求于我,这实际的话语权现在可是在我手里。 想清楚了这一茬,我把心一横!就准备叫已经跑到前边的旺财回来,一起下山去了;没想我唤了几声,旺财却没有回来。我心说你这傻狗还准备反了不成?正准备去前边找,就听见旺财突然大声的狂吠起来听到旺财叫唤,我心里一颤。咱老家后面这几匹山,华南虎没有,但却狼却是实实在在的有的不过那是在二十多年以前了。旺财叫得如此的急促,难道是碰上狼了?我赶紧加快了手上的动作,三下五除二的劈开面前的阻碍,赶到了旺财身边。 刚赶到旺财身边我就呆住了,旺财之所以叫唤的确是因为它看到了什么;不过却不是猛兽而是一片从我进山以来看到过的最宽阔的空地。如果只是空地也还着罢了,可那空地还偏偏是个坟地!其实就是坟地我都忍了,可那些坟地上的土包上偏偏连墓碑都没有完全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乱葬岗。 cāo!中年人可是一点都没提这茬,这不是存心整我妈?半夜被搞到坟地来玩!不过好在那些个坟头基本上都是些几时,上百年的老坟,我没看见太多的鬼火,于是咬咬牙,准备强行通过。 这三更半夜的一人一狗、一前一后的走在那乱葬岗里,那场面是显得说不出的诡异。那些个荒坟地,也不知道已经多少年没人去打理,上面都浓浓密密在满了杂草,竟是比周围的更是浓密看来那些武侠小说提到的“用尸体肥田”,倒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眼见到了平地,我不得已关掉了手电筒,这种老白铁皮手电,电气xìng能很差,亮度和现在的LED手电那是完全没得比。但最要命的还是耗电量,若是一直使用,以这两节一号老“火车牌”电池所提供的电力,我估计怕是撑不到回程就得熄了。所以一见道稍微好走一些,我就关闭了电筒,借着微弱的月光,在坟地间摸黑走起来。 旺财还是在我的前边不紧不慢的走着,出树林的时候我就观察了:这块乱葬岗子虽然大,但是也不至于说大得没边毕竟还是在山里,这平地再大也大不到哪里去,看情形若是快步走,三五分钟就能穿过了它;不过也不知道前面是不是已经到了官道,说不定还得用柴刀开路。 夜晚的山里绝对不是很多人想象的那样是静悄悄的,林子里时不时的传出各种夜行鸟类的叫声,将气氛渲染得惊悚异常。而我的脚边则常常有什么山鼠、狐狸一类的动物突然一串而过,也是非把人吓了一跳不可……再配上周围密密麻麻埋着死人的土堆,和天顶的那轮惨白惨白的新月,不由得不把人搞得头皮发麻。 于是我又加快了步伐,以前是三步并两步,现在已经变成五步并三步了,目的就是为了能尽快离开这块坟地;可没走一会儿,我就发觉有点不大对劲了,这原本目测几分钟就应该走完的乱葬岗子,我现在都走了10多分钟了,自己都已经气喘呼呼了的,却还没有到头。再往前一看,连刚才还在我前边溜达的旺财也不见了踪影。感觉到有点不对的我不得不打开电筒往四周照一照,却只见就在我身后没几步,那不是我刚才来时劈开的树丛又是什么?连树枝的断裂处都是新崭崭的……见状我心里一寒,三个大字从脑袋里砰的一下冒了出来。 “鬼打墙?” 我自信自己不是路痴,这片山林虽说我这是第一次上来,不过因为一出生就生活在老家,我对老家附近这片山林的地理、地况什么的还是比较熟悉的,要不我也不敢一个人半夜轻易的上山了。再加上今晚天空还有月亮作为参照物,我又是沿着一个方向在走,这路也没岔道,怎么可能迷路呢?除非,是遇上了鬼打墙。 我心知自己遇上了鬼打墙,不过在片刻的慌乱后我就强行让自己冷静了下来,毕竟咱从小到大,也能说得上是撞鬼专业户了不是?鬼打墙这种“小克斯”又怎么可能没遇见过其实人若是遇上鬼打墙一般会有一些先兆,比如说是走得特别累,或者脑袋晕呼呼的,看来我之前的气喘吁吁倒真不一定是因为走得太急。对付鬼打墙,我以往的处理先是深呼一口气,然后将眼睛闭上,待心情平复后,再猛的一睁开,这样多半脑袋就能清醒过来,也能看出离开的路了若是还是不行,就找尖锐的东西扎自己的指头,狠杂!扎痛,扎到流血最好,总之就是想尽一切办法让自己的头脑清醒,这样才能走出困境。 我先是告诉自己要淡定,不过就是鬼打墙而已,然后我深呼一口气,闭上眼睛……准备在睁开眼睛的一瞬间仔细的去认路。 不过,当我眼睛睁开的一瞬间,我却再也没办法淡定了…… 因为在我睁眼后,借着朦胧的月光……我发现自己身前的影子旁,又多出一道影子来。 第二十一章 等价jiāo换 是谁?我一直没有听到过身后传来过脚步声,但从那影子的形状看,这肯定是一个人影无疑。 难不成又是那玩意?如果是联系我之前鬼打墙的遭遇,倒是能说得通。但是虽然我从来没有仔细去观察过,但我从小看过的所有书、听过的所有故事都告诉我鬼是没有影子的难道是他们弄错了? 我犹豫着是不是要回头……毕竟这深更半夜的坟地里,自己背后莫名多出一个影子,无论怎么想,都让人渗得慌。我尝试着向前走了几步,那影子也跟了上来,依旧和我保持着标准的距离,不多不少,动作和我一致得就像是我的影子不过我却清楚的看到那影子的脚并没有连在我的脚上,而是往我旁边的身后延伸开去。 不管了,要死死吧!我猛的一回头,想看看自己的身后到底有什么东西跟着……没想到,我却只看了一片长满杂草的坟地身后还是什么东西都没有。再转头回去一看,影子却又清清楚楚的在那里…… 就在我纳闷的时候,突然感觉自己的肩膀被人轻轻的拍了下,我条件反shè的一回头身后却还是空空如也。 这还真他妈奇怪了!跟爷玩捉迷藏是不是?马勒戈壁的!爷不伺候了!我决定不管他,自己走自己的,心想只要能走出这片坟岗,我就不信这家伙能一直跟着。果不其然,随着我的脚步越走越快,那个影子也在慢慢的向后退虽然手脚的频率还和我一致,但是就像是跟不上我的步伐了一样,被我慢慢的给甩在了身后。 我心中暗喜,就连头脑也似乎清醒了几分。没走一会,竟然看到了坟地的尽头,这坟地果然连着官道。 见已经看到了出口,我的脚步不由得又加快了几分,已经由快步走变成了小跑。眼见着要走到出口了,我欣喜若狂,可就在我离出口还有几步远的地方,脚下却突然的一滑,没有任何准备的我做不出任何的保护动作,立马跌了个仰八叉……待挣扎着起身一看,原来自己踩到了一块香蕉皮…… 什么?香蕉皮?这荒郊野外的哪里来的香蕉皮?我弯腰捡起那块香蕉皮,还挺新鲜,看来是什么人刚刚扔的。我心知能在这个点儿到这个地方、还能有闲心去丢香蕉皮整人的家伙估计只有一个!刚才这一跤跌得我四晕八素的,于是我顾不得屁股的疼痛,一句脏话开口就彪了出来:“书呆子!我草你老母!!!!” “我老娘死了快二十年了,这辈子看来你是没什么机会了,等下辈子吧!” 果不其然,书呆子一只手chā在裤袋儿里,另一只手拿着半根香蕉,一边冷冷的说着自己老娘的笑话,慢慢从旁边的一个矮树林里踱了出来,旁边还跟着那条失踪了半天的旺财,正在冲我使劲的摇着尾巴。 “你这个王八蛋!存心想整死我不是?”我弯着腰,揉着屁股骂道!这一跤我摔得实在是够呛,幸好这地上的杂草真不少,多少起到了一些缓冲的作用;若是有人在水泥地以这样的力道摔下去,估计尾椎骨非得断掉了不可。 “哦?整死你?那不是正如你所愿?你不是想草我老娘吗?早死下辈子会到得快一些哦!不过很遗憾,整死你的却不是我……”说着书呆子用嘴向我身后一努,意思让我看看后边。 我冲他努嘴的方向回头看去,却发现刚才跟着我那个影子这时还在我的身后,不过此时那它却不再追我,倒和我保持着同样的姿势,正在揉着自己的屁股向后看这情形看上去颇为滑稽,我却无论如何都笑不出来,感觉自己好像明白了点什么,却不敢相信,只得回头迷惘的望着书呆子。 书呆子轻笑一声,说道:“你不是很能跑吗?继续跑啊?我保你再跑不了十步就得跑回去给自己准备后事了。” 我听得心里一颤,虽然觉得书呆子不像是在开玩笑,但却不明白他说这话的意思,这时又听他继续说。 “这种玩意叫迷魅,有点像你们说的替死鬼!但这玩意儿却不找人去替他往生,只是单纯的喜欢吞纳活人的魂魄罢了。”书呆子说着向那个跟着我的影子走去,到了切近,只见他凭空向前一抓,我却看到逐渐由他的手上显现出一个灰蒙蒙的人影来,他的手正好卡在那人影的脖子上,而那人影的脚,还踩着那个正随着我的动作变化的影子。 随着书呆子的手越卡越紧,那人影开始不住的挣扎,脚自然也是踩不住了;它刚一收脚,就见那被他踩在脚下的影子刷的一下,飞快的来到我的身边,和我脚下的影子融在了一起,我仔细一看,自己的影子的颜色竟然比刚才显得稍微深了一些。 果然!我猜得没错!我之前看到的那个影子其实就是我自己的影子!只不过却离开了我的身体,被那个叫迷魅的玩意给拘住了。 书呆子见影子已经回到了我的身上,松开了卡住那迷魅脖子的手,那东西立马就化作了一道青烟飘不在了。 “人的身体里有三魂七魄,其魂有三,一为天魂,二为地魂,三为命魂。其魄有七,一魄天冲,二魄灵慧,三魄为气,四魄为力,五魄中枢,六魄为精,七魄为英。其中这三魂中的“地魂”,就藏在这人脚下的影子里。“书呆子顿了顿又说:“这迷魅最喜欢的就是先造一个迷局,让人慌了神;再找机会通过接触人的身体,把人的魂魄拘了去,不过这东西道行浅,没法一下拘去人身体里的魂魄,只能选因为不在人体里,最容易拘着地魂下手。” “地魂若是离了ròu身,只要ròu身仍然在十丈以内,都能自己追去;但若是距离超过了十丈,那丢魂的人就只能祈求上天自己下辈子能投个好胎了……哦!不好意思,说错了,投胎是投不了了,少了魂魄好像是不能投胎的,你算算你刚才离自己那地魂几丈了?”书呆子打了个哈哈,继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7 章 续说:“人要是失去了三魂中的任意一魂,不出三天,就得因为yīn阳失和而昏迷不醒,七七四十九天内若是魂魄回不了身上,就得一命呜呼,连太上老君都救不了你。” “所以!你现在欠了我一个人情。”书呆子突然冷冷的说。 我心想这小子刚才还嬉皮笑脸的,怎么表情说变就变啊?但心知这次我的确欠了他一个天大的人情,这倒让我一时语短了。 “那你要我怎么样?我又没让你救我!”我干脆耍起无赖来。“我是不能把你怎么样,不过我刚才说了,那玩意道行浅,这乱葬岗子里埋的那些人多半是死于非命,怨气很深,有没有什么高道行的玩意我也吃不准……你要是觉得自己要走得出去,我刚才的话你就当我没说,我还是零点在回龙观等你。”书呆子说着就要走。 “慢着!慢着!”我刚才就差点着了道,心里虚得很,虽然明知道书呆子今个是设了套,存了心的想让我往里钻,所以才会在这里等我但现在人家才是大爷,话语权掌握在人家手里,我想翻浪却是一点底气都没有要不然自己能不能走出这个乱葬岗子都难说。 “说吧!你救了我,我应该怎么“报答”你?”我故意将报答两个字说得又酸又重,这估计就是我唯一反抗的办法了。 “其实很简单,其实也不能说你是在报答我,我们属于等价jiāo换。”书呆子说。“我帮你找到你丢失的那个香包,然后你把它送给我。”书呆子缓缓的说。 “什么?香包?”我大吃一惊,搞了半天这家伙竟然是在打这东西的主意。“我现在自己都不知道香包哪里去了,到底去哪找?”我把双手一摊,哭笑不得的说出了实情。“况且,你不是说五个香包里只要集齐三个就可以吗?为什么偏要去找我丢失那个呢?” 书呆子一听愣了,用不可思议的眼神将我上下打量了一通,幽幽的吐出一句:“你是在装傻还是真傻啊?”……这话听得我在心里对他竖起了十次中指,因为我刚才的确不是在装傻。 “这香包虽然除了你那个还有四个,但是其中一个已经损坏,且先不论哪个损坏的到底还有没有用,但是我必须得先做好最坏的打算。”我听了点点头。“这其他的香包,我寻找了十年却一点线索都没有,可以说寻找起来是大海捞针;现在唯一有那么一点线索的就是你那个虽然已经丢失了,但是起码你还知道是在哪丢的?怎么丢的?算起来,应该是最好找的那个了。现在我的时间有限,所以我准备先像考试做题一样,先从简单的入手。” 我听得暗中点头,心道这看微积分的道士就是他妈的不一样,想事都比一般道士要慎密些。 正想着却听书呆子又说:“最关键的,我需要用你的眼睛……” 第二十二章 夜闯回龙观 “用我的眼睛?”我疑惑的问道,心想从这几次的遭遇来看,这书呆子绝对是个深藏不露的狠角色。并且,从他刚才一下子就掐住了那迷魅的命门来看,这家伙也是肯定能看见那玩意的而且甚至能看到我都看不到那种,这样的一个能人居然会说要用到我的眼睛,我不由得有点纳闷,甚至还有点震惊。 书呆子却不回答我的问题,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然后才接着说:“你今天不是问你自己的能力吗?如果你答应帮我,我今天不但会让你平平安安的从这里出去,还会把关于你能力的一切知无不尽的告诉你,怎么样?” 听到书呆子这么说,我犹豫了。一方面香包的确对我很是重要,我好友的一条命就搭在了那个香包上边,但实际上这香包对我也没那么重要,我关心的只是他和峰子的死到底有什么关系。另一方面解开自己能力谜团的这个诱饵又的确很吸引人,但这书呆子从我在火车上认识他起,说的话里十句怕是有九句半是假话,这让我不得不在心里对他说出来的东西都打上一个问号。 思来想去,还是先解开自己能力的谜团更为重要;而且我也不认为单凭自己,不倚靠书呆子这样的“专业人士”,能顺利的解开香包里的谜团。于是我一咬牙,对书呆子说:“我可以答应找到香包后把它给你,但你也得答应我在我给你之前,你得先帮我解开我对那香包的疑惑,解开之后,这香包才能给你。” 我本以为书呆子会再墨墨迹迹的提出一些条件来挤兑我,没想到他却一口答应下来,然后示意我跟着他走。 见合作关系达成,我也不用在防备着他,就准备跟他一起去回龙观。本来眼前就是官道的口了,只消再走几步就能走到官道上。可书呆子却一转身,向入口的右边走去。我见状大喊:“走错了!走错了!这边才是!”没想到书呆子却对我鄙视的一笑,转身回来拉着我走到官道的进口,停下脚步,然后不知道在哪里摸出一个小瓶儿,叫我闭上眼睛。 然后我就感觉眼皮一阵清凉,心知书呆子肯定从那小瓶里倒出了一种不知是什么的液体抹到了我的眼皮上,然后就听书呆子冷冷的说:“自己看。” 我把眼睛睁开,一看,差点没吓得瘫软过去。前面这路哪里是什么官道的入口,那不是一处断崖却又是什么?断崖下面黑漆漆的深不见底,书呆子从地上抠起一块小石头,往崖下一扔,好半天才听到“啪”的一声,石头落了地。 我心知刚才若是没书呆子那块香蕉皮作梗,自己恐怕也得像那块石头一样,好半天才能“啪!”的一下掉在崖底。想明白过来的我吓出一身冷汗,这确实有点死里逃生的感觉。 “你真以为那玩意会就这么放过你其他的两魂七魄?等你暴毙在别处后便宜了其他东西?所以我才说可惜了你这狗眼!”书呆子cāo着手,嘴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含上了一根草根,鄙夷的说。 看来就在这十来分钟里,书呆子用一块香蕉皮救了我两次。虽然这并不能让我喜欢上他,不过在我的潜意识里,这小子似乎远没有初见时那么可恶了。 冷静下来的我跟着书呆子在坟地里七拐八拐的,才终于走了出去。待我见着那官道我才知道,那根本就已经不能被称为“道”了,路上面长满了半人来高的杂草,若不是近两米来宽的地面上一棵树都没有,别说是晚上了,就是白天恐怕我这找不到这地方。 然后就是跟着书呆子在路上奔走,虽说这路上长满的杂草,但还是比之前在树林里要用柴刀来开路要好多了,但这些脚拌子却严重的阻碍了我的速度,不过却只见那书呆子却是健步如飞,灵活得跟个猴子似的。经常是他走一回儿,见我跟不上来了,就站在原地等我。待我气喘吁吁的赶上来,再丢下累得半死的我,埋头向前走去。 两人就这么走走停停的行了两个多小时,一路上也没什么话。这人一不说话啊,脑袋就要想事儿,我走着走着就想:这书呆子说是要用我的眼睛,但是他没有说是要怎么用啊?当然,我最初理解的是要我帮他的忙找香包,但他真是这个意思吗?眼睛的用法可不止一种……比如……挖下来泡酒?而且我们找着香包后他不帮我解决谜团我又能怎么样呢?这小子身手这么好,要是到时候再来个死不认账…… 想到自己的眼睛有可能会被挖下来泡酒,我不由得打了个冷颤,脚步也慢了下来,正在犹豫是不是应该掉头回去,就听书呆子在前边说:“到了。” 见已经到了目的地,显然现在掉头已经是来不及了,我只得硬着头皮撵上书呆子。这时只见他用手拨开一片树丛,我借着微弱的月光,从拨开的洞里看去这时我发现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是一个不高的山崖,山崖下有一块低洼的平地,平地上建着一个独院的小建筑,别说天黑看不清楚细节,就单从它现在的轮廓看上去,就已经是梁歪墙倒的了,感觉稍微大一点的风雨,就得让它彻底的塌了。 和书呆子从旁边溜下山崖,走到近前,我打开电筒,四处一扫,这时才看清了这回龙观的全貌。 这由义庄改建的回龙观果然与一般的道观不同,其实这么多年活下来,破落的庙宇和道观我多少也见过一些,那些地方虽然同样破败,但金瓦红墙的在残缺中却依旧显得还有几分庄严肃穆,可这回龙观倒好,乌瓦白墙活脱脱就是一标准的丧事标准色,若不是门上还歪歪斜斜的挂着那块残破的“回龙观”牌匾,我真以为这地方还是个义庄,更本就不是道观。 书呆子在门口做了个请的姿势,我心想**住在这地方就不怕房突然被风吹垮压死你小子,但事已至此,我也只能硬着头皮往前顶了。 刚进大门,我就发现不对劲,难道是这义庄改道观时还有些工程没完成怎么的,这道观的大厅里居然还停了口棺材。而且这棺材明显不是现在的新鲜货,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木材的紧俏,现在市面上的棺材是越做越水,皮薄得跟卷烤鸭的面皮似的就这,人还号称是实木制品。有些次货则干脆用三合板一类的板材来做了。可这口却不一样,看上去重量就实实的,因为有些地方因为年生太久已经开漆,露出木材的底纹,这一看就是实打实的金丝楠木好棺。 可这棺材用料虽好,却和一般的棺材大不一样:一般的棺材都是用的黑漆,可这口却偏偏漆着红色的油漆,虽说打电筒照着有色差,可还是能清清楚楚的分辨出棺材的红是朱红色。而且棺材头上没有写着常见的“寿”字,却是用篆体写着“煞”字……这样一口诡异的棺材,大半夜摆在这yīn森森的道观中间,叫人看得心里发慌。好在虽说这道观外边破旧,这殿堂里的三清像却还比较完整,让人可以稍微的安安心。 我稍微定了定神,暗想再怎么说这都是一个道观,太上老君罩着的地方,再怎么闹鬼也不能闹哪去吧?但仔细一想,中午饭时那中年人不是说这道观里的道士,不是死就是疯吗?难道连太上老君也镇不住?想到这里,我不由得又心里没底起来,就故作镇定去问身后的书呆子:“唉!那棺材里不会真有死人吧?” 书呆子却没有搭话,我觉得感觉好像有点不对,就转头去看他,却发现自己的身后,哪里还有书呆子的影子。 我见四处叫了几声却没有人应答,心里暗叫一声不好,就准备夺门而出……哪里知道这个时候,我却看到。 那道观的大门,竟然自己关上了。 第二十三章 神出鬼没 我见那大门嘎吱嘎吱就快关完,哪里还敢怠慢,赶紧几步跨到门前,想在它完全关闭之前挤了出去。可我最终还是晚了一步,等我赶到门口时它已经完全的关死了。 我试着拉了拉门,却发现这门看上去挺破旧,但却非常结实我使出了全身力气,它却动都不动一下;我在心里暗骂一声,知道又着了书呆子的道。这种老庙的门板都是实木制作的,厚度远远超过了现在家用的木门,我知道这门既然关上,估计一时半会是弄不开的,就准备放弃,另选出路。 可就在我转身回头的一瞬间,我却感觉到了一丝不和谐的气息,让我头皮一阵阵发麻,背脊一股股的冒着凉气,可一道冷汗却从额上滑了下来。我草草的观察了下周围的环境,除了yīn冷外并没有什么异样,这yīn冷是我刚进大门时就感觉到了,现在不知是不是我错觉,总感觉这里比刚才又冷了几分。 这时,我听着前厅里传出细微的“嘎吱”一声响,像是什么踩在破木料上的声音;我估计是书呆子走了脚,心里暗叫一声:“你他妈的这次可跑不掉了!”,就赶紧跟着追进了前厅。可一进前厅我就呆住了,刚才只流下一股的冷汗现在开始大把大把的往外冒,把我的背心都给汗湿了这前厅里哪里有什么书呆子的影子,倒是厅中间那口朱红漆的楠木棺材……却不知什么时候打开了一条三指来宽的缝隙。 一条缝?我明明记得我刚进这屋的时候,并没有发现这棺木是打开的,难道是我刚才没有发现?可这那么宽的一个缝隙,我没理由看不到的。莫不是遇到了什么《鬼吹灯》里提到的白毛粽子?可这棺材只开了这么一条缝,它若是能从里边出来,那岂不太过于娇小了?我可不相信这世界上还有这种“迷你僵尸”况且从小到大,我不干净的东西见了不少,僵尸神马的却从来没有见过。 这人吧,总有着无与lún比的好奇心,我虽然知道这里边必有猫腻,或许还暗藏着什么非常恐怖的东西,但我还是忍不住想往棺材里看一眼。于是经过几番心理挣扎,我状着胆子靠近棺材,举起手电筒向棺内一照,这一看不要紧,却吓得我手猛的一颤,人一下子瘫坐在了地上。那只白铁皮手电竟然也好死不死的一下子从棺材打开的缝隙里掉了进去,搞得周围漆黑一片,只余下棺材里透出的微微黄光。 那电筒的光线照下去,我看到棺材里睡了一个女人确切的说是一具女尸,看来像没死多久,尸体都还保持着接近生前的模样没有变形,不过惨白的脸上扑着红粉,穿着锦绣红衣,双手环抱在胸口睡在棺材里边,看起来竟是说不出的诡异。因为棺材开的缝隙大小有限,电筒光太弱照不真切,我想要看个清楚,就把电筒向缝隙伸了点进去,没想刚把光束照着这那女尸的脸,却不想那女尸的眼睛却突然一下睁开了,这才吓得我一下失手,把电筒掉进了棺材里。 这深夜的山里的室内,若是没了光源,立马就变得伸手不见五指了。突然的惊吓加上漆黑的环境,周围显得恐怖无比尤其是想到我的面前还有一口睡了女尸的诡异棺材。我掩饰不住自己惊恐的情绪,从地上爬起来就往门口跑。 这种老建筑一般是有两道门的,一道是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8 章 进院的大门,另一道是进屋的屋门,刚才大门已经关上,但屋门却是一直敞开着的……不过我却忘记了,这屋门虽然敞开,可这种木门都有一道相当高的门槛。一惊慌,再加上黑夜里看不清道,我一脚就踢在了门槛上,在今天夜里,第二次摔了跤,还是一个标准的狗吃屎。 可这一次跌得却比上一次惨多了,上一次是后仰着跌在泥地上可这次却是在全力奔跑的状态下被绊倒,地也是石板地,我跌倒在地板上后,加速的势能都还是没有停止,带着我在地板上擦着滑行了起码半米才停下来,这一下我竟然被摔得蒙了,等反应过来,就发现自己全身从骨骼到肌ròu皮肤没一处不在痛,骨头和肌ròu是跌的,而皮肤则应该是在“贴地飞行”时造成的擦伤了。 可我现在却顾不得那么多了,只想赶紧爬起来逃开这个鬼地方。我忍着痛,撑着膝盖站了起来,刚准备要跑,就被吓得“嗷”的一嗓子大叫起来,又一个屁股墩跌坐回的地面因为我站起来后正好看到,一张人脸楚在我的面前借着月光我正好看到那就是刚才还睡在棺材里的那具女尸,她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站到了我的前面,我一站起来,正好和她脸对脸的来了个第一次亲密接触,两张脸的距离不会超过30厘米。 说实话,这还是我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一具陌生人的尸体,在一瞬间,我就看到她那呈灰白色的眼仁直勾勾的盯着我,这一下可把我吓得够呛。我连忙又手脚并用的爬起来,向另一个方向逃去,一眼都不敢往身后看。 一下子沿着院落逃到了这屋子的后院,后院显然也是荒芜了许久,我在跑的过程中叮叮咚咚的踢到不少瓶瓶罐罐,地上也满是树枝和腐败的树叶,踩在上面“姿姿”作响。我见一间屋子的门还开着,赶紧一步跨了进去,条件反shè般的一把带上门,好在虽然这房已经不见了半个屋顶,可那门的门栓还在,我赶紧拉上门栓,扶着墙壁喘起气来。 这房间应该是这回龙观的柴房,不大的屋子里堆放着许多还没有烧尽的木材好半天才终于喘足气的我定下精神接着破损屋顶透出的月光打量起了这房间的格局,按现在的单位算也就不足十个平方的样子。我站在房间的中间,不住的咒骂这书呆子的yīn险狡诈,把我骗到这诡异的道观里,不知道在打些什么坏主意。 我从兜里摸出手机,一看,现在才半夜1点半,因为已经入秋,天亮得晚,如果要在这挨到天亮肯定是不可能。虽说这手机没有信号还是可以拨打紧急电话,但我怎么说?难道告诉110说我在某某某道观撞了鬼?且不说我连这回龙观的具体方位都搞不清楚,在这个官方不承认鬼神的天朝,这样的电话恐怕只能被当作骚扰电话。 思来想去,现在而今眼目下,我能倚靠的人只有自己了,但是我不是胡八一,不是王胖子,不是张国忠,更不是闷油瓶……连这真有这样“写实”,可以动的尸体,我今天都是第一次见到,面对着这样一个我从未遇见过的局面,我能有什么办法呢? 我走到门口,在门缝中看出去,发现那女尸并没有跟上来,我这才松了一口气。正想着脱身的办法,我突然就感觉自己的背后传来一股子冷气,寒彻心扉,我楞了一下,不敢相信自己的感觉,硬撑着缓缓回头向后一瞥…… 在我的身后僵直站着的不是那女尸却又是谁? 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又是怎么进到这房间里的,也不知道在我身后站了多久,我却到现在才发现,反应过来的我赶紧去拉反锁着的门栓,想要逃出这间柴屋。却不想这门栓上时好上,要取时却竟然卡住了,怎么也取不下来。 我这下糗了,自己慌不择路的逃到这个狭小的房间里,还自己造了个自以为安全的密室,却不想凶手却正在屋里侯着自己,这不是自己把自己憋入了绝境吗?我心里一阵慌乱,脑袋里不断告诉自己要冷静,要冷静!可这骇人的东西就摆在你面前,却教我如何能冷静得下来。 没辙!老子拼了!我开始四处摸能够防身的物品,什么大个的柴禾,破罐子,跌落的土墙块,一股脑的都向那女尸丢了过去可那女尸竟然像没事人一样,那些东西打在她身上,再弹到地上,叮叮咚咚的一阵乱响,她却连眼睛不眨一下,依旧是缓缓向我“飘”了过来为什么说是“飘”?因为我完全看不她脚有移动,身体也没震动,就像是悬浮在空中一样。 我心中大骇,这死鬼完全不惧怕物理攻击?那该如何是好?眼见着那女尸离我越来越近,我却毫无办法,难道只能任“尸”宰割?我拼了命的抑制住自己惊恐的心情,想让自己冷静下来。 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想到书呆子带我来这倒霉道观的目的,如果他带我来这里不是为了要害我,而是真的要给我解释我身上能力的真相,那这女人的尸体会不会和我的眼睛有关?从刚才到现在,我都一直因为害怕没有敢仔细看过这女尸一眼,会不会有什么我没看到的东西? 想到这一层,我决定是马当成活马医,反正我看或者是不看,她就在那里……于是我仔细的打量起她来。 第二十四章 尸衣皮影 那女尸的皮肤呈现出毫无血色的一片灰白,不过那正是死人皮肤应该有的颜色,所以虽然可怖,却也正常;她灰白的眼球看起来就像死鱼的眼睛,直勾勾的瞪着我让我不敢去观察,只得放弃了。手虽然不像香港早期鬼片演的僵尸那样是僵直前伸的,不过也从来没见她那合十在胸口的手有过什么动作,想来也应该有几分僵硬。脚就不用说了,那是最诡异的地方,虽然还是踩在地上,移动的时候却一点动作没有……要说还有什么奇怪的?我看倒是她的胸部……目测至少有34D……他妈的!扯哪去了! 想到自己在这种危机的时刻居然有心情去目测人这女尸胸部,我在暗骂了自己一声后,居然有点小小的佩服自己。可是我这么仔细的打量,还是看不出那女尸身上有什么问题。眼见着她就越飘越近,我却已经被逼入了房间的死角,已经豪无办法。 得!看来今天哥得死在这鬼地方了!见已无路可逃,我却依旧找不出能对抗着女尸的方法,我似乎有点觉得今天已经注定是我的祭日了。就在我这一思一想间,那女尸已经逼到了离我不到三步远的地方,她原本合十在胸口的手突然向一抬,变掌为抓,向我扣了过来。我见势不对,条件反shè就想要躲,可那女尸出手又快又狠,却是哪里躲得过。我被她一把抓住了胸口的衣服,然后她就贴了过来,把我抵在门上。 那女尸凑近我,我们一人一尸的鼻尖几乎都要相碰了,我闻到她身上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气味,就像是劣质香水里混合着腐尸臭;四目相对,那灰白色的眼睛像是一潭浑浊的池水,感觉要把我的魂魄抽出一般;一股寒意从她的手臂直传遍我的全身。我死命的挣扎,她却把我抓得死死的,力气也大得吓人,我被抵在门板上一动也动不了,只余下手脚还能挣扎着挥舞几下,可打在那女尸身上,却像打在了铁板上一样。自己的手被打得生痛,那铁娘子却连动都不动一下。 算了,我认命了!死就死吧!老子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见自己已经被女尸逼迫到了临界点,我都有点自暴自弃了!对不起了峰子!你兄弟我如今被jiān人所害,看来是没办法帮你报仇雪恨了,赶明等咱也做了鬼,再一起去找你的死因吧!这该死的书呆子,这34D的女尸肯定是你的姘头!你他妈的把小爷我匡到这来就是为了找我给她做替身是吧?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虽然我基本上已经缴械认命,可见着那女尸的脸却实在是骇人,再加上那刺鼻的尸臭,我干脆一不做二不休,闭上眼睛,屏住呼吸,想在临死前还自己一个清净。 这人一旦认命,心境却不知道怎么的竟然平和了下来。我闭上眼睛等死,往事一幕幕像放电影一样从我的脑海里浮现,儿时的玩伴,慈祥的姥姥、姥爷,辛苦的父母,漂亮的若水……还有几根金色的线条……等等!什么?我记忆里怎么会有几根金色的线条!?我立即反应过来,原来这金线并不是出现在我的记忆里,而是在我的视线中可我现在分明闭着眼睛,却从哪里去看到的这金线? 我忽的一下睁开眼睛,大呼一口气,混合着腐尸臭味的空气差点没让我吐了出来,可我却顾不得去难受,赶紧去寻找刚才那几根金线我的直觉告诉我:那是我今天脱险的关键。 可等我睁开眼睛,却只看见了一张可怖的脸正楚在我的眼前,挡住了我几乎全部的视线,哪里还有什么金线的影子。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闭上眼睛看得清清楚楚的东西,睁开眼睛反而看不到呢?为了证实我的猜测,我急忙又闭上眼睛,可这次眼睛虽然闭上了,眼前却没有出现之前的那几根线条。 这是怎么回事呢?我拼命的想回忆之前的情景,突然想到,刚才我正处于万念俱灰的等死状态,因为一直在回忆,所以心情比较平静难道那些东西要冷静下来才能看得到?于是我拼命的抑制住自己的沸腾的心情,想在这女尸采取下一步的行动之前冷静下来。 果然,当我的情绪冷静下来,我又看到那几根金线又浮现在了我的眼前,这时我才慢慢的睁开眼睛,这次却发现金线还在,而且正连在那女尸的头顶上。不过那女尸已经张开了她的樱桃小口,正准备要一口向我的脖子咬了过来。 若说这一个拥有34D傲人胸部的陌生美女,一口亲在你的脖子,这对男同胞来说这是多么梦幻的事情啊,只可惜如果这美女却偏偏是个散发着腐臭的死人,那就另当别论了。我赶紧把头一偏,那女尸一口咬在我颈项旁的几寸,“咯吱”一下发出一声牙齿相碰的巨大声音,吓出了我一声冷汗,心知这一下要是真被咬到脖子,那还了得? 我赶紧顺着那几根金线看过去,却发现那几根金线连接女尸头部的位置,有几根极细的银针若不是有这金线作引子,再加上那银针稍微的反shè了一点新月的微光,我是绝对发现不了的。 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反正我是已经在绝路上的人了,稻草都得抓一把!于是我趁那女尸头还没有完全收回,赶紧一把向她的头顶抓去,却不想这女尸却正好一收头,让我抓了个空。然后就见她又一口向我另一边脖子咬了过来,但是这次我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堪堪的避了过去,这才顺手一把抓下了她头上chā的那几根银针。 没想这银针一拔,金线就消失了,那女尸立马松开了我的衣服,自己的身体也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迅速的瘫软了下去,不一会儿就只剩下了一张皮了。我顾不得惊骇万物的奇妙,因为这劫后余生的情绪落差实在太大,我瘫坐在了地上,看着那女尸剩下的那张皮,喘着粗气,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就在这时,我却听着房顶上传来一阵掌声,抬头一看,书呆子正坐在那残缺的房梁上一脸坏笑的打量着我,他旁边放着我刚才遗落在棺材里的那把手电,手里拿着一个巴掌大的纸人,正在翻来折去的玩耍。 我正准备开骂,却听他不紧不慢的鼓着掌说道:“居然这么快就看穿了这尸衣皮影的把戏看来我的确没有找错人啊。想当初,我自己可是被这玩意儿翻来覆去的追了三天才发现了她顶上银针的。” 看到书呆子现身,我心里恨不得把他给撕成两半!他一腾身从房梁上跳了下来,用两只手指滴溜着那个纸人,一脸无辜的对我说:“可惜你拔针的顺序不对,哪有你这样一起拔的?可惜了死鬼师傅好不容易搞来的这个好东西,你应该这样子拔针才对!按照乾坤坎离震……”见他开始满嘴乱彪我听不懂的“专业术语”,我赶紧没好气的打断他,冲他狠狠的骂道:“贼道士!我日你祖宗,你想整死老子对不对!这女尸他妈的是你姘头啊!?你把老子骗到这里来给她当替身!” 书呆子见我骂他,居然做出一副无辜的表情我似乎都能看到他眼里的泪花了,他故作委屈的说:“你自己要让我告诉你你能力的秘密,现在告诉你了,你又说我整了你,你这人怎么这么难伺候啊?”我听了一愣?他说已经告诉了我的能力的秘密?这又从何说起? 书呆子见我发愣,微微一笑,弯腰从地上捡起女尸消失后剩下的那张皮,和电筒一起递给了我,说:“你自己看看这是什么?”。 说实话,我蛮抵触去碰那个玩意的,不管书呆子怎么解释说那玩意是什么什么“皮影”,我却真真切切的看她刚才还是一具可怖的女尸,现在却变得就像是蛇的蜕皮;我老觉得那个东西会突然再次变回刚才那具女尸,有点心理障碍可与心里的恐怖相比,现在我更不愿意被书呆子嘲笑,于是硬着头皮把东西接了,打着电筒仔细的看起来。 就像书呆子说的,那东西的确像是“皮影”,但却是立体的皮影或许被称为皮囊更为恰当。整个皮囊做得惟妙惟肖,鼻子,眼睛嘴巴一个都不少,眼睛里还嵌入了眼球,不过那皮囊的从头顶到背后都用细细的麻线给缝了起来,因为有头发和衣服遮着,若是不凑拢了看,那是绝对发现不了的。 我捏捏那皮子,质感和韧xìng都挺不错,却分辨不出是什么皮子,脱口就问:“这玩意儿是什么做的?手工和材料都蛮好的!”。书呆子切了一声,说:“那是当然!这尸衣皮影可是用美女的整张人皮活剥做的!”我听到人皮二字,心中大骇,慌忙的将那皮囊一扔,感觉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那东西如果是用整张人皮做成,那我刚才还这捏捏,那搞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9 章 搞,岂不是在和这只剩了一张皮的美人在做亲密接触,这想法让我一阵恶心。 书呆子见我将尸皮扔了,赶紧去地上捡了起来,像宝贝一样拍了土,整齐的叠好拿在了旁边的地上,然后不屑的对我说:“瞧你点那出息,不过就是张人皮就把你吓成那样!你对得起你那狗眼么?” 我见书呆子提到了狗眼,赶紧接住他的话头,一股脑的抛出了三个问题:“你刚才说已经把我能力的秘密告诉了我,我怎么不知道?我的眼睛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又是怎么知道的?”。书呆子听我说完,也不说话,不紧不慢的走到了门口,抓住门闩向上一抬,也不知道他使了什么机关,这刚才我始终打不开的门闩就这么被她轻松的打开了。 他笑着冲屋外一指,说:“出来坐着慢慢说!”。我跟着他走出门一看,原来这后院里还有一张石桌和两个石凳。我和书呆子刚坐下,他就在我的耳边拍了一下手,问:“你听得到声音吗?” 这傻句话问得我一愣,心说我又不是聋子,怎么会听不到,但还是耐着xìng子点了点头。 然后他又问:“那你能听到超声波吗?” 我心说我要是能听得到那个我就成了奥特曼了,于是摇了摇头。这时就听他说:“你说你的耳朵能听到声音,但超声波也是一种声音,可你却听不到但是是蝙蝠和海豚却听得到,那你说你的耳朵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我纳闷的回答:“不能说我的耳朵有问题吧?这个问题初中物理就有讲过,人的耳朵只能听到20Hz-20000Hz的声音,超过这个频率范围的声音就听不到了,而超声波的频率一般远高出人的听觉范围了。不过也有特例,有极少数的人还是能听见超声波的……” 我回答到这里,愣了一下,激动的说:“你是说!鬼就像是超声波一样存在的?” 书呆子还是一幅吊儿郎当的表情,一咧嘴说:“这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说。”然后他顿了顿,给我解释道:“其实人的眼睛和耳朵一样,也是有它的视觉极限的,就像超声波一样,你没听到不代表它不存在同样的,你没看到的东西,不代表它不在那里。”说着他向我背后瞄了一眼,搞得我头皮发麻。 “我们知道我们看到的任何物体都是因为他对光线产生了漫反shè,但大家却忽略了一点其实任何一样东西对光线进行漫反shè,都有自己独特的频率其实说简单点,就像耳朵听不到所有声音一样,人的眼睛也不能看到所有的东西。” “你可以把鬼想象成一种介乎于物质与能量之间的存在这其实就是我们所说的魂魄。”书呆子接着说。它们对光线产生的漫反shè很特殊,超出了人类视力的范围,所以人们的眼睛看不到但是,就像你自己刚才说的,有极少数的人能听见超声波……” “难道我就是少数能看到鬼魂的那一小撮人?”我指着自己鼻子问书呆子。书呆子诡异的一笑,说:“你觉得呢?” 然后他接着又说:“你小子运气实在是好,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发现你有一双我辈中人舍身难求的狗眼。这狗眼得来非常的巧合,必须要一个八字很弱的婴儿,喝下刚生下一窝全部死胎母狗的狗nǎi,因为那窝狗崽还没出生就死在了娘胎里,含着怨气的魂魄排解不出,全部融到了母狗的nǎi汁里,被那八字很弱的人喝下后,狗魂就填补了因为八字弱造成的人魂空隙这样人魂里就带了几分狗魂,因为狗能看到的东西远超人类,这就形成了狗眼。但是这几个条件必须全部满足,若是喝nǎi的婴孩八字太强,或者是chéng rén喝的,人魂就会压制了狗魂,让狗魂灰飞烟灭;若是婴儿八字太弱……又喝下了含有怨魂的nǎi……结果,你懂的……” “如果是那狗胎哪怕是有一个生下来能成活,其他的怨魂也会附在它的身上,不会混入母狗的nǎi汁里,这样虽然那只仅剩的狗胎最终也多半也会一命呜呼,但母狗的nǎi水却是完全没有效果的。”书呆子噼里啪啦的一通说,听得我一愣一愣的,20多年来第一次听人给我解释自己的狗眼。 “这个狗眼的来历我只在古书上看到过,因为条件太过苛刻,我曾认为不可能有人能碰巧达到,就当作笑谈看了。死鬼师傅曾经给我说他这辈子就遇见过一个,后来直到我在火车上遇到你我才相信这世界上是真有狗眼的。却没想到死鬼师傅碰到的,也是你!”书呆子说,但他随即话锋一转,说:“是即使你是狗眼,那眼睛还是不如真畜生的,就像听觉再好的人也得有个极限,所以你也有着视觉的极限不过饶是这样,你的潜力也比我们这种后天才被大路货“开天眼”批发的人强多了。““这就是我用这个的目的。”说着,书呆子扬了扬手里的纸人儿。“这东西和那尸衣皮影用魂绳相连,你可以把它们的组合看作是大号的提线木偶。魂绳是用因被制作尸衣皮影而惨死之人的怨气凝成,一般人是看不见的。而且因为它的频率特别独特,不同于鬼魂就连能看到鬼的人也要眼力有了一定水准后才看得到,所以我就准备用它来试试你,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发现了机关。” 我见他终于解释了清楚,心里松了一口气,原来那女尸还真不过就是个提线木偶,不过这木偶刚才可把我整得够呛。想到这一茬,我对书呆子说:“知道了,知道了!既然这样,你把那什么木偶先收了咱再说吧!别玩了,看起来蛮渗得慌的。” 哪知道书呆子却一脸茫然的说:“什么呀?刚才不是已经收起来了吗?” 听到书呆子这么一说,我脑门上的汗唰的一下掉了下来,连话都说不利索了,颤抖着手指着书呆子身后,说:“你……你说……那不……不是你拿、拿出来的?” 书呆子却连头也不回,一脸鄙视的看着我,说:“这种整人的伎俩我十年前就不用了,你还真他妈OUT啊!” 我这时却连完整的话都骇得说不出来了,只能依旧举着手,指着书呆子背后,磕磕巴巴的说:“……回……回头……” 书呆子见我依旧在演戏,但还是忍耐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没想他刚一回头,立马“嗷!”的一声叫了出来,一下子窜到我的身前,一脸不解的看着我。 在他刚才坐的位置背后,那个已经被他自己“收起来”了的尸衣皮影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恢复成了女尸的模样,一脸怪笑的已经在他背后站了起码五分钟了…… 第二十五章 男男搭配 干活……有点累 那女尸站在书呆子刚才坐的位置,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们,一动不动。见女尸不动,我们也不敢动一下,两人一尸就这么隔着一张石桌僵持着。 好半天,我才用肩膀轻轻碰了碰书呆子,在他耳边低声说道:“这个真不是你又搞出来吓我的?”他冲我一瞪眼,憋着嗓子说:“我他妈怎么知道?这东西我今天也是第一次用!死鬼师傅又没留个使用说明什么的。” 不知道是不是听见了我们说话,我们刚一出声,那女尸竟然向我们这边慢慢的飘了过来,书呆子一见不对,大叫一声:“跑!”。话音没落,这家伙竟然自己一个人就冲着堂屋跑了过去。好几秒钟我才反应过来,这时书呆子已经跑了有个十来米远了,我暗骂一声“草!”,心想这小子忒不厚道了,但也顾不得什么了,赶紧向他追了过去。 跑到大院门口,书呆子正在满口大汗蹲在一个角落手忙脚乱的做着什么。我走过去才发现,他正在解一根系在一块大石头上的大麻绳子,绳子被漆成了黑色,在黑夜里若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到。我打着手电顺着绳子一瞅,这绳子的另一头从院门口的墙顶上穿过,然后拉直了系在这块大石头上。我不明白他在做什么,眼见着那女尸已经慢慢的又飘了过来,赶紧着急的说:“你他妈的在干什么?现在都什么时候还玩!”。书呆子白了我一眼,说:“你以为刚才门是怎么自己关上的?”。我这时才恍然大悟,我之前还以为书呆子真有什么隔空取物的本事,原来他是用这个简易的机关来关道观门的把绳子一头系在大门外的门环上,再从墙外扔了进来,这时候里边的人只要一拉绳子,这向外关闭的大门就自己关上了,只要再把这绳子的一头系在一个坚硬、沉重的物体上,就相当于给大门上了一把锁。 想通这事儿,我是又好气又好笑,这书呆子从见面开始一直给我玩神秘,结果这回把自己玩砸了。我见书呆子一直解不开那绳结,那女尸又离我们越来越近,我赶紧给他照上手电,这时才发现他摸黑解绳子没解开,反倒是把活解变成了死结。 女尸越来越近,时间越来越紧张,我见书呆子一直解不开绳结,我赶紧大喊一声:“cāo!还解个屁啊!有刀吗?用刀砍!”书呆子又冲我翻了个白眼,说:“别说没刀!这绳子有刀你也弄不断!这是我师傅留下的东西,里面混了细钢丝,又用油浸过,结实得很!”。我心道你师傅一个道士搞这些特种装备做什么?莫非还有个打家劫舍的第二职业?但现在却不是说话挤兑他的时候,只得给他照着手电,任由他自由发挥的去解绳子。 好在在女尸离我们还有两三米远的时候,书呆子终于解开了绳结,两人二话不说,站起来就往门口冲,可到了门口一推门,还是打不开。我望了一眼书呆子,意思是你他妈的还安了什么机关,没想到书呆子也露出了纳闷的表情显然不像是装的。 于是只能再跑……好在这次书呆子没有再不厚道的丢下我,而是在前面领路,带着我穿过那个停了棺材的大厅,向里屋跑去。待两人进到里屋,书呆子一把带上门,掏出打火机点上屋里的蜡烛,我这才看清了屋子的格局。 屋子的主色仍然是黑白两种的丧事标准色,不过与破败的大厅和院落相比,这间屋子明显因为有人在住而进行过修葺而且住的人就是我面前那个正在到处翻箱倒柜的书呆子,因为我看到他在火车上看那本《微积分》正摆在屋内八仙桌的桌面上,旁边的柜子里还装着一些书,我借着烛光凑拢一看,《高等数学》、《大学英语》、《大学物理》……最难能可贵的是居然还有一本《4级冲刺》和《考研必读》……我一看这些“圣经”就我头晕脑胀,开口就骂到:“臭道士!自己的专业书不好好念!跑来看这些无聊的闲书!就你那样他妈的还想考研啊!” 书呆子却意外的没有还口,依旧在四处翻箱倒柜在什么东西,我知道女尸正在向我们“走”来,从她飘动的速度看,她从门口到这后屋再慢也就几分钟时间,眼见书呆子依旧不紧不慢的在找什么东西,我赶紧焦急的催促他起来:“你他妈的不是装高手吗!这点事情都搞不定!还是一个道士!有没有职业cāo守了!?” 书呆子还是不搭话,不过似乎终于找到了什么,拿到烛光下闷头看了起来。我赶紧跟过去,凑头一看……他看的是一本黄油纸做成的线装小册子,上面写满了蝇头小字,不过却还是那些我看不懂的“梵文”。 见他看得入神,我虽然焦急,却知道他是在寻找破解那女尸的办法,也就收了骂词,等他安静的查阅。突然!伴随着书呆子的一声:“原来如此!”,那扇里屋木门的门闩,“啪”的一下,自己跳开了。 随着老旧木门“嘎吱”的一声响,从门外进来的不是那女尸却又是谁?书呆子却仍旧什么没看到一样在埋头翻书,却只留我独自吓得腿肚子都软了。 这小屋可不比室外,统共十来个平方,再加上一张板床和桌椅柜子,哪里还有什么挪移的空间;一扇门,一扇窗就是这里屋全部的出口;不过现在女尸封住了大门,窗口又是那种老式的纸糊格子木窗我可不相信自己这“微胖”的体型能像电视里那些武林高手一样“啪”的一下轻易的鱼跃破窗而出,毕竟那拇指粗的木条看起来应该没有戏文里表现的那么脆弱。 女尸慢慢的向我们逼了过来,我摇了摇书呆子,他却一把把我的手打开,依旧自顾自的看着书。没想女尸到离我们几步远的地方就不动了,只是用她灰白色的眼睛望着我,我不经意的看了一眼她的眼睛……那是一双什么样的眼啊!没有眼仁和眼白之分,只看得到一片浅灰色,只是中间原本应该是眼仁的部份比旁边略深……虽然是异常恐怖,但不知道为什么,和她眼神jiāo汇后我竟然没办法把目光从她眼睛上移开了连闭眼都做不到。突然,我感觉到自己头一阵发晕,心知不妙,想要喊书呆子,喉咙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了。 我就晕站在那里,走也走不掉,喊也喊不出定睛一看,那女尸竟然不在了,眼前只有一个穿红衣的古装美女,细眉杏眼,落落款款的站在我的面前样子竟有几分若水的影子。周围哪里还有书呆子的气息,不亮的白烛变成了红烛,墙壁上贴着大大的喜字,眼前的女子的红衣穿却是一件红色的霞披,正在那冲我含羞微笑。我这时仿佛记起了,我不就是今天的新郎官吗?刚才和宾客们喝酒醉死了过去,被抬进了洞房……好在终于清醒了过来,没有误了今天的吉日。 但我为什么刚才会记起一个叫若水的女人呢?书呆子?那是谁?这些记忆难道是我在酒醉时做的一个梦?管他呢!肯定是刚才做的梦!好在是终于醒了过来,我见我那娇美的新娘粉嫩可人,心里大喜……父母给安排的这门亲事儿我一直担心,因为直到过门我都没看见过这个即将陪我一生的女子……要是不幸是个小月月就完了……等等,小月月又是谁?不管了!一定又是梦中人,还是先办正事要紧! 我摇摆着步子向新娘子走去,她满含娇羞的看着我,睫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0 章 毛弯弯,眸子忽闪忽闪的,粉嘟嘟的小嘴看上去那么可爱,我走过去轻轻的抱着她,准备向她的小嘴亲去,正在我要接触到她小嘴的一瞬间,我的后脑猛的感觉到了一下深入骨髓的刺痛,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这一清醒过来,我立马又差点吓得晕死了过去,我的面前哪里还有什么新娘子,白烛还是那根白烛,只是比之前又短了几分;墙壁上喜字没有,蜘蛛网倒是有几张,最可怕的还是我正搂着那女尸的腰,正嘟着嘴向她的嘴唇凑去……再有几公分的距离,就要碰上了。 “哇!”我怪叫一声赶紧退了下来,知道自己又着了道,这个女鬼难道还是个色鬼?是来采阳补yīn的……我居然差点扮演了一次宁采臣……不过与恐怖感相比我更多感到的是恶心,我刚一清醒,哪里看到了什么漂亮的眸子,xìng感的嘴唇……一对死鱼眼加上黯淡无光的乌白色粗糙嘴唇,再加她鼻子里透出的一股子腐臭,让我说不出的反胃。 一摸自己后脑,在风府穴的地方扎上了一根针,我知道是书呆子扎的,他这一下可下了重手,扎得我清醒是清醒了,但却是钻脑的剧痛。我正准备伸手去拔,却听身后书呆子说道:“别拔!一会你再亲上去我可没针了。”。于是转头一看,这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了起来。 我正准备开口相询,书呆子却冲我一摆手,说:“先别问,迟些再给你解释,你先帮我搞定这东西。记住,别问,我怎么说,你怎么做就是。” 现在事情已经由不得我了,我只得忍着剧痛点点头,听从书呆子的吩咐。这时就听书呆子说:“站到我身后,闭上眼睛,找到你之前看破尸衣皮囊的感觉,看你能看到什么东西。” 我站到了书呆子身后,将眼睛闭上……却眼前一片黑,什么也没看到,就告诉书呆子说自己看不到。这时书呆子却不慌忙了,只是告诉我要我冷静,去回忆之前的感觉。 我拼命的冷静下来,慢慢的,我似乎看到女尸站的那个地方,出现了一个女xìng的身影。 随着我的注意力逐渐集中,那个身影竟然逐渐清晰了起来我居然闭着眼睛看出,她就是我刚才看到的那个“新娘子”无疑,我连忙把这个情况告诉了书呆子。书呆子不置可否,只是接着说:“你再仔细的看,看她身上有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我按照书呆子说的,仔细的观察起来,却发现除了我闭着眼睛也能看到她之外,却没有什么能让人太在意的地方。不过书呆子却说让我不慌,仔细的看。 再耐着xìng子看了一会,我发现那女人的左脚背有三个细微的金色小点,很小很小,若不是我是在仔细的找根本就发现不了,发现后我立马告诉了书呆子。刚说完,我感觉到一阵劲风拂过,知道是书呆子扑了上去,赶忙再定睛眼去“看”。 然后就看到女尸的面前多出三根金色的线条,这个我倒是认识应该就是之前书呆子cāo纵这女尸的“魂绳”,然后就听书呆子急促大声喊道:“给我指挥具体的方位!”。我猜到书呆子大概是看不到女尸脚下的金点,就按着上下左右的方位详细的指挥他用金线去扎那几个金点。在失败了几次后,金线终于相继的连到了位置上,这时就看见那个女子表情变得很是狰狞,像是在吼叫着什么,却一点也听不见,教人看了心里一阵害怕,然后逐渐的变淡消失了。待到她完全的消失在了我的视野中,这时才听书呆子说:“可以了。” 我连忙睁开眼看去,发现那女尸已经恢复成了之前的那张人皮,被书呆子滴溜在手里一晃一晃的。 我赶紧迎上去,走进才发现书呆子涨红了脸,整个人不停的发抖,而人皮的左脚上,扎着三根细细的银针。我赶紧问:“臭道士!没事吧?” 书呆子冲我点点头,正准备说点什么,却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来。把我吓了一跳,他见我一脸的恐慌,他赶紧说:“没事,不是内伤,我把舌头咬破了。” 然后他一屁股坐在地上,缓了好一阵子,才说:“你不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低头看了他一眼,心道:你今天要不给我解释清楚看老子不把你给撕了。但嘴里却强着说:“你想说的,自然会说。不想说的,我也自然有办法让你说。” 书呆子听说这么说,明显的愣了一下,这才皮笑ròu不笑的说:“小爷我这次又被我那死鬼师傅摆了一道。” 第二十六章 纹身 书呆子这话把我说的一愣,他说他师傅已经死了十多年,可怎么着的又被他给摆了一道?难不成他师傅给他在这到道观里设下了什么机关,要我今天来才被触发不成这也太扯淡了。 书呆子见我的脸上写满迷惘,轻笑一声,掂量了一下手中的尸皮,叹了口气,说:“这玩意我只是在十多年前看我那死鬼师傅使过一次,那时候他刚替我开了眼,我也和你一样被这东西追得满道观上窜下跳了三天,后来才知道这玩意叫做“尸衣皮影”。我一直以为这东西只是个骇人的玩意儿,结果今天才知道,它虽叫做“皮影”,却远不止“皮影”那么简单。” 这话把我听得更是云里雾里的了,这尸衣皮影作为人皮玩偶本来已经够诡异的了,但听书呆子这话竟像是还远不止如此,那这玩意到底是什么?正在思索着我又听书呆子说道:“这东西是一个魂器,它其实是用来拘禁灵魂的,这么多年来一直被我拿死鬼师傅作为木偶来用,还真是委屈它了。” 说着,他讲尸皮翻了过来,提着头发,并将上面附着的衣物揭去,这时我才看到那皮影从头部一直延伸到臀部,有一条长长的疤痕用极密的线缝合着,虽然早已知道这张尸皮是从女人身上整张活剥下的,但这么真切的看到剥口还是让我打了个冷颤。这时又听书呆子问:“你认为是谁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我摇摇头,心说连看着这个都那么恶心,谁愿意去想这事啊?书呆子接着说:“将他活剥的不是别人,正是他新婚的丈夫。” 我听得心里一亥!想也不想一句话就脱口而出:“我不信!”因为之前在幻觉里,我能感到自己“扮演”的“丈夫”对新婚妻子是很喜爱的,我不信一个丈夫能对自己的新婚妻子做出如此泯灭人xìng的事情来。没想书呆子却冷哼一声,说:“我知道你担心是为了什么,但是造成你现在看到这具尸皮的原因却正好是造成你不信的事情。她的丈夫活剥了他,是因为爱得太深了。” 说着书呆子,从桌上拿下那本油纸书,翻开看了一下,对我说:“这本书是我不知道哪辈的祖师爷传下来的,上面就详细记载了这尸衣皮囊的来历,他记载到,这尸皮原本是一个大户人家年轻美貌的女子,她和另一个大户人家的少爷两人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长大后就顺理成章的定了亲事,之前一切都很顺利,却不想在成婚的当晚,这新娘居然突发疾病,卧床不起了,自己青梅竹马的漂亮新娘生了重病,新郎自然是伤心yù绝,先是四处找了名医来诊治,但病却越医越重!最后眼看是要断气了,新郎才想了一个点子……” 说到这里,书呆子却不说了,拖着长长的尾音故意卖着关子。我听得焦急,赶紧催促他:“新郎想了什么点子,总不至于会去殉情自杀吧?”书呆子却呸了我一声,骂道:“你当人人都像你一样没创意吗?他想的办法,就是将他的妻子做成了这个尸衣皮囊。他不知道被何人所指使,在自己的妻子即将断气时,就先用符纸封住他的七窍,让魂魄无法出体,然后再将其背面的皮肤划开,将人活剥了出来,再迅速用写满了符咒的细线缝上这样魂魄就被封在了这人皮内,在将这人皮用邪法泡制,最后就成了这尸衣皮影。” 我听说这尸衣皮囊竟是如此得来,心中大骇,问书呆子:“那魂魄被封到这尸衣皮囊里后又会怎么样?”。书呆子瞄了我一眼,yīn沉沉的说:“你想想你自己被关在一个终日不见阳光的小黑屋是什么感觉?其实这做鬼进入轮回转世和做人时的生老病死一样,属于自然规律。可这女子的魂魄却被强行拘在了由自己皮肤缝成的皮囊里,投不了胎,转不了世,再加上尚未断气就被活活剥皮的痛苦……虽然我没做过鬼,但也能想到她是多么凄惨要不然她也不会最终变成凶灵了。” “等一下,凶灵?就是《午夜凶灵》那个“凶灵”?”我问道,书呆子点点头。之前我还以为凶灵只有日本人才这么叫,没想到这纯国产的书呆子道士也这么叫。“他的丈夫将她做成尸衣皮影后,依旧像她活着的时候一样,和她同室而居,同塌而卧,可这皮囊终究还是一具皮囊即使里面封有本人的魂魄也一样。没有表情,没有动作,就像一具充气娃娃其实她也还真是充气娃娃。但他的丈夫却仍不满足,于是又叫人使邪法给她植入了三根cāo魂针,再用魂绳与纸人相连这样一是能保证她不会脱了这皮囊的束缚,二则就可以用那个纸人来控制她的一举一动了。可不想这痴汉子虽达成了心愿,但自己却也无福消受了;天天跟这煞气逼人的凶灵吃住在一起,一个正常人哪里消受得住,没多久也就一命呜呼了。这尸衣皮影最终也辗转落到了我的某个师祖手里,最终传到了我这辈儿。” 听书呆子这一解释,我才明白了过来,为何他说这皮影不简单,可有一节我却没搞清楚,连忙追问道:“你说你也曾经拔过那几根cāo魂针,但为什么你拔的时候没有这皮影没有暴走!我却刚拔了针,这凶灵就做乱了呢?”。书呆子瞪了我一眼,骂道:“你他妈还好意思说!我拔针的时候可是看出了这三根cāo魂针的端倪,虽然不知道这东西是怎么用的,却还是按照推演出的顺序去拔的;可你倒好,一把把三根全都拔了,刺激了凶灵,不做乱才怪。而且我当时也大意了,制作这皮影的人设了个机关,这cāo魂针若是没按规矩拔下,原本的气孔就会随机的转移,我却不知道这一节,还是把针chā回了老位置……哎,大意了,大意了。”书呆子摇头晃脑的说道。 我心想说了半天,结果自己是个半吊子还赖我老子yīn阳八卦易经,就没一本书看得懂,初中后连数学都再没及过格,你他妈的叫我这样的人在那么危机的时刻去给你推演一具恐怖女尸头上的三根针应该以什么样的顺序去拔?这不是缺心眼吗?我瞪了书呆子一眼,没想到书呆子却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血来。我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还是他舌头的血,也就没再管他,却不想书呆子却一个倒栽葱直直的扑倒在了地上,把我吓了一跳,这才知道没有那么简单。 我赶紧上去扶起他,没想他却一把推开我,自己吃力靠着墙边的坐了起来,勉强向我挤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用虚弱而倔犟的声音说:“cāo……小爷我没事儿,就是刚才不小心被煞气给冲了一下,歇会就好。”见书呆子不领情,我在心里恨恨的骂了一句,站起身来决定不再管他。 可还没等我起身,我就瞟到了他依旧攥在手里的尸皮,现在那尸皮不再是人形,而是像一块抹布似的被书呆子篡在手里,看形状正好是脚踝的部分,我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有点什么东西看上去非常熟悉,却始终想不起来……就在我准备放弃的时候,脑袋里突然闪过一个物件,让我找到了我觉得熟悉的原因那尸皮的脚踝处有一处很小的纹身,竟然和我那香包上的图案一模一样。 说是图案,其实是一个文字,见到这东西,我心里就咯噔的跳了一下,莫非这尸衣皮囊竟然和我那香包也有些什么关系?我那香包上的图案是两只小鱼用嘴把一个菱形的框夹在中间,框中间绣着一个我看不懂的梵文因为我小时候刚认字时曾以为那个梵文也是汉字,曾经到处向人问过,可却没人能回答得了,长大后才觉得那有可能是梵文,所以我才对那个字的印象特别深刻,但是要我写却是怎么也写不出来,可没想我却在这尸衣皮囊的脚踝上又看到了。 我赶紧叫醒正瘫坐在墙角闭目养神的书呆子,原指望他能认识这是什么字,好提供一些寻找香包的线索,却不想书呆子竟然也不认识,还说这东西根本就不是梵文,他也是第一次看到(宾馆里发现的那具女尸身上的香包因为被严重腐蚀,已经看不清楚细节了)。不过我能在找出这个线索让他很是兴奋这个尸衣皮囊和那香包十有八九有一些联系,看来要寻找那香包,首先要知道这个奇怪的文字是什么意思。 两人想来想去发现都没有什么头绪,正郁闷着就听着门外传来几声狗叫,我们出门一看,天边竟已经泛起了鱼肚白,我试着去开那本来开不了的门,却发现这时门已经能打开了。开门后旺财一下子冲进来,扑到我的面前,冲我兴奋的摇着尾巴,我这时才想起自己居然把它给忘了,没想到这家伙竟然一直追着我到了这回龙观,看来说这家伙聪明还真是不假。 见天已经蒙蒙亮,我提出和书呆子一起下山再做打算,没想却被书呆子一口拒绝了,他让我先下山,他还要做一些下山前的准备,搞完了自然会来找我,说着就要走了我的手机号,并径直走回了屋里关上了大门,将我晾在了外边。 然后任我不管怎么拍门打门,书呆子在里边却像稳坐泰山一样,一律不予理睬了。 我见实在没有办法叫出他,只得怏怏的走出观门,然后仰天长啸 “臭道士你他妈的坑爹呢!把老子带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老子不知道回去的路啊!!!!!!!!!” 第二十七章 包夜 在临走前又被书呆子摆了一道后,我在那天下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1 章 午才终于步履蹒跚的走回了家这还是被旺财给带回去的,要不然我非得困死在这山上这条贱狗!不知道是不是埋怨我上山时弄丢了他,一路尽捡树丛草坑走反正哪条道难走它走那条,就跟存心整我似的;我上山时带的那把破柴刀也在摔跤时不知道丢哪去了,这一路走得那叫一个凄惨,等出了林子看到村口,我才发现自己的衣服裤子被树枝藤条挂得又脏又破比济公都不如! 结果等我回到家时,家里人都快急疯了。这一个大老爷们半夜三更没跟任何人说就失踪了,隔天到下午都没回来,家里上山下河都找遍了,却找不见人,若不是我这时回来他们估计都准备打电话报警了说到这电话,那才是倒霉催的,我走到中午刚走到有一格信号的地方,这时手机已经报电量空了,正准备用余电给家人打个电话,他娘的居然来几条未接来电提示,一下子就搞没电了……到我回家才知道这时已经是下午4点。 我编了一个发现旺财跑上山,自己去找旺财然后迷了路的瞎话,家里人将信将疑的听了,但见人平安无事的回来,也就没深追究,只是被长辈们狠批了一顿。 狼吞虎咽的随便吃了点东西,这人饿急了,感觉什么都好吃,然后洗澡换衣服好好补了一觉,昨夜折腾了一晚,又翻山越岭的走了一天,确实累了,躺在床上立马就睡了过去。等这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晨,我和爹娘、大舅辞别的二舅,踏上了去县城的汽车准备回省城。 待赶到县城已经到了中午,我推说要去县城看望一个老同学,在把爹娘他们送上了回省城的汽车后又折了回来。这次到这县城心境与之前那是大不一样了,我怀揣着爹娘资助的两千块钱,想着刚到这时四个衣兜一样重的尴尬局面,不由得感慨万分。不过也多亏了这样,我才能发现那宾馆里埋着的女尸,还有和若水那小丫头有了几日的“亲密接触”。想到那女尸,我突然想到书呆子拜托我的事情,就掏出手机想给书呆子打个电话,告诉他我已经到县城了,让他自己来找我。可等我掏出手机才想起,我自己给书呆子留了手机号,可书呆子却没给我留……得!这孙子又把我耗在这儿了! 还是先照例找个地儿住下吧要不?咱又去住那“五星宾馆”?可我转念就立即打消了这个念头,先不说我这老板眼中“大dú枭”大摇大摆的又去住店是不是显得太过招摇;那地方的条件实在是太差,而且估计挖出女尸的房间现在也应该被封存了,暂时没有什么去的价值。所以我就决定还是不要太委屈自己,就还是选到了上次警队安排的那个宾馆,开房住了下来。 待全部安顿好已经是下午3点来钟,我给若水打了个电话,想找她帮忙解决书呆子想看那女尸身上的香包的事。没想到这丫头见我打电话过去开始还装出一副爱理不理的声音,好像还在为我拒绝了她和我一起回老家而生气,我只好将已经起了的话头强行压下不说,直到我说要给她讲我在老家看到的那些鬼,她立马就掩饰不住了,说晚上要来找我。我心说你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大晚上的跑到一个精壮男子的房间了,这不叫事儿啊!咱们可是干材烈火的……是吧?没想还没等我搭话,若水就警告我说让我最好不要有什么过激的想法……否则责任自负!像这样的她一个打三个没问题……这小丫头的本事我可是见识过,听他这么一说,我哪里还敢多想,就泱泱的答应了,然后挂掉了电话。 若水说她要晚上7点左右才能赶到,不过现在天色尚早,我本想睡个午觉混到她来的可我之前才几乎睡了一个对时,现在精神头那可是足得不像话,见翻来覆去的老师无法入睡,所以也不准备呆在宾馆了,准备趁着天色还早,出去遛个弯,也好参观一下这小县城的变化。 可没想到天公不作美,我前脚刚出门天就下起了绵绵的小雨,好在虽然下起了雨,却也着实下得不大,所以我就还是按照原定的计划,在街头溜达起来。说实话,这县城经历这么多年风雨,却还是没多少变化,街道上两旁的房子还是那些砖混结构的老房,连马路上的小车也都还是以万年不变的普桑和奥拓居多,给我的感觉就是这偏僻的小县城仿佛像《土拨鼠日》里的男主角一样,掉进了时间的坏点若不是商场里的电视也从大屁股的CRT变成了液晶,街道上偶尔走过几个烫着玉米须的非主流的话…… 没走多久,雨开始越下越大,我一看不行了,这样的雨若是还玩雨中漫步,估计得被人当傻X了,就准备找个地方避雨。一抬头就看见了前边楼梯口挂着一个“网吧”的灯箱,摸出钱包看了看,幸好身份证是带了出来的,想到出来也有小十天了,还真没好好上过网,就干脆走了进去,想在网吧的电脑上查查邮件,登登QQ和旺旺,看看有没有什么要处理的事儿,也顺便避避雨。 我刚进网吧就感到后悔了,这看上去不足60平米的大厅里挤了差不多40台机器,基本上每台机器前边都有一个睡眼惺忪的非主流,正在卖力的敲击这键盘的空格键。整个房间烟雾迷绕,有几个顾客前的烟灰缸里的烟头都堆成了差不多十厘米的小山了,也没人去倒一下。鼠标、键盘显示器上无一不透着油光;我愣了一下,倒吸一口凉气,就准备抽身要走,这时却听见前边吧台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帅哥,上网啊?”。 我顺着音源寻看了过去,这时候声音的主人也站了起来,原来是一个看上去不到20岁的收银小妹,打扮得倒还正常,长相看上去也普普通通的在这个四处都是“视觉系”的环境,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子倒显得是那么可爱了。 听她那么问,我条件反shè的说:“是啊!包夜……”话音未落,我就在心里狠狠的抽了自己一个耳光,这是我在大学几年养成的习惯,只要去网吧,就是奔包夜去的,竟然回答顺口了,想也不想的就说了出来。结果那小妹噗哧一乐,笑着说:“您第一次来我们这儿吧?现在包夜还早了点,7点后才开始呢!要不您晚点再来?”。我脸上一红,心想我这老鸨今天居然被当成嫩雏了,不过听外边的雨声好像是越下越大了,我倒也正好改了口,说:“那就不包夜了,算时间吧,开台机子。” 这小妹儿干活倒也麻利,登记身份证后,她迅速的在人山人海中给我找了一台机器开了,输入密码登录后就不再管我,回柜台忙事儿去了。 我在电脑前坐下,十分庆幸我旁边坐着的那个赤luǒ上身的玉米须此刻正在和一个MM聊视频,而不是在敲击空格键。在努力的克服自己的心理障碍后,我用那油腻腻的鼠标打开了十来天没登录的QQ,果然十多天没上线已经累计了二十多条消息,不过大多是一些狐朋狗友的无聊打屁,处理完这些东西。再看了看新闻,查了查邮件,之后竟然也没啥事做了,一看时间才过了半个多小时,听声音外边的雨也小了很多,我就准备起来结帐走人了。 我站起来前伸了个懒腰,可没得我懒腰伸完,居然用眼睛的余光隐隐看到,旁边那个半luǒ玉米须的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还站了一个非主流,正瞟着半**天的那位yīnyīn沉沉的笑着。我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突然看到那半luǒ男背后那空桌上放着的一个空啤酒瓶,一下子飞了起来,像被人挥舞一样结结实实的砸在他的后脑勺上“啪!”的一声,啤酒瓶被砸了个粉碎,半luǒ男也应声趴在了键盘上他背后那个非主流竟然也一下子不见了,难道也是个那玩意?。 “我草你妈!谁打我!”没等我反应过来,半luǒ男竟然瞬间恢复了元气,一下子从键盘上蹦了起来!捂着自己的后脑勺转头四处看到!“草!这小子信春哥的?这么快就满状态复活了?”我想,不过我想完就发现不对我们这桌位置比较特殊,那半luǒ男的前后右都没有人……只有左边坐着个正茫然不知所措的我,而我现在却正保持着一个yù起还坐的尴尬姿势,旁人看了一定不能分辨我是准备站起来还是站起来后准备坐下…… 很显然那半luǒ男立马也发现了这个情况,满脸杀气的站起来,咬牙切齿的走向了正茫然失措的我。 “等等!你听我解释……哎!”我还想尽力的解开这场误会,却没料到话没说完,那半luǒ男照着我的左眼就来了一拳,将我的话硬生生的“打”断。 “我草你大爷!”见无故挨打,我的火气也冲了上来,一脚踹在半luǒ男的小肚子上,将他踢得摔了个仰八叉说实话,我这人也是个急脾气,欺负人的事儿我绝不干,但别人欺负到了我的头上,我也不会客气;况且,我有这个自信,跟我这在学生时代身经百战的人相比,眼前的这个半luǒ猥琐男连提鞋都不配,再说他后脑刚才还重重的挨了一记啤酒瓶呢。 果不其然,没出半分钟,那半luǒ男就彻底的落了下风,跌在地上只有躲闪的份了。这时网吧里的其他人都站了起来在旁边欣赏着,可这小子居然还不肯放弃,在混乱中从裤兜里摸出一把弹簧刀来这被我看在眼里,那更是无名火起,立马cāo起了刚才坐的那张折叠凳,刚刚高举起来,正要照那小子拍下,就听门口响起一个声音:“放下武器!你们已经被包围了!” 我转头向门口看去,这一看不由得暗骂了一声“草!”,原来几个穿着警服的警察不知道什么时候冲了进来,正在指着我大叫呢! 第二十八章 拘留所?看守所? “姓名!?”“XXX。” “年龄!?”“26” “xìng别!?”“……男。” “职业?”“待业。” …… 正坐在我面前心不在焉做着笔录的是一个戴黑边圆框眼镜,梳着偏分头的警察,他丰富的脂肪挤在略显窄小的警服里,再瘫坐在沙发上,就像米其林轮胎的代言人,让我想笑又不敢笑这人倒霉,喝nǎi粉都遇上三鹿,我最近点儿是背到了极点,连去上个网都莫名其妙的和一个非主流干了一架;打个架,这本来不算什么,可干架的时候偏偏遇上派出所的例行检查,而且警察进门看到的画面正好是我高举着一张折叠椅,准备向那非主流的头上敲……他们可没看到是谁先动手,所以我这个本来的自卫方,在他们眼里倒成了行凶者。那非主流倒也有点小聪明,见警察来了,贴着地上把弹簧刀不知道丢哪去了,可我却高举着自己“行凶”的证据,尴尬的放也不是,敲也不是。这不,十多分钟后,我被带上了银镯子带进了网吧附近的一个派出所。 “我说了多少遍了!我是自卫!是那个王八蛋先动手的,网吧不是有监控录像吗?你们调来看看就清楚了!”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现在已经要接近7点钟了,若水说她差不多就这个时间到,可我现在手机也被缴去关了机,什么人都联系不上。而那个非主流没进局子多久就嘻嘻哈哈的被放了出去,看来多半是有熟人。我觉得自己这黑锅是背定了,那是一个心急如焚,一直在为自己辩解,因为我知道,普通的打架斗殴和持械伤人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啪!”米其林猛的一拍桌子,向我吼道:“嚷啥呢!嚷啥呢!你打人还有理了?告诉你!你应该庆幸幸好我们公安机关即时赶到!你现在最多是个未遂,不然你那一凳子拍下去,伤了人,你以为你走得掉?”。米其林吼叫时浑身的肥ròu一颤一颤的,看起来煞是滑稽,可我现在却一点也笑不出来。 “持械伤人未遂,罚款两千元,治安拘留十五天,你签字吧!”米其林坐下来,把自己刚才做的笔录推到了我的面前。“啥!你有没有搞错?!我持械伤人?他拿着一把刀!我只不过拿了一张凳子,你们他妈的居然说我持械伤人?”我扫了一眼笔录,发现跟我之前描述的情况完全不一样,火蹭的一下就起来了,一把把笔录推还给了米其林,并大声的质问道。 “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小心老子让吃不了兜着走!认识字吗?有说你持械伤人吗?没见后边还跟了未遂两个字吗?还大学生?读书读到牛卵子里去了吧?!告诉你,我们公安机关办案,只相信证据,你说他手里有刀,可我们并没有在他身上或者附近找到,倒是你自己那确凿的证据是清清楚楚的摆在那里的。全网吧这么多人看着,想赖赖得掉吗?你说他先动手打你,可网吧这么多人都说是你先打的人家,这人证物证都在,你说我是该相信你还是相信证据。”米其林身材挺胖,可说话却一点不含糊,机关qiāng一样吐出一串话,将我说得是哑口无言。是,他说的其实细想起来也挺是那么回事儿,那非主流鬼魂用啤酒瓶敲那个“被害人”的后脑勺时,因为事发突然,估计除了我也没人看到,而且那小子估计也不是一个人在网吧上网,肯为他作证的人绝对不可能没有,那就是人证物证都齐了,现在我除了恨自己点儿背外,还真不能去怨社会了。 “我要打电话!”我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了若水的身上,如果能通知道若水,她在通知她的堂哥,那兴许还有一线生机。“行啊!你可以打电话,不过得先签字!这是规矩。”米其林瞟了一眼我,又瞟了一眼写得密密麻麻的笔录,又将它推了过来。 不管了,形势所迫,我不得不低头。决定先签字通知若水后再想办法。 把名字签完,米其林收好笔录,又从抽屉里摸出我的手机,打开后递给我,说:“给你一分钟时间,说清楚自己在哪,需要些什么必要的东西。赶紧的。”我拿过手机,赶紧找到若水的电话打了过去这米其林还真开始计时了。 电话响了很多声,一直没人接,我急得额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2 章 上的汗都出来了,要说这罚款两千并不算什么,可要真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县城被拘留个十五天。难受那还是其次,可我现在有太多事要办了,哪里耽搁得起啊。 好在我即将放弃的时候,若水接起了电话,我正准备说话,就听若水在电话那头大声嚷开了:“臭狗子,你电话不是关机么?把我骗到这县城来好玩啊!你还玩消失!?你今天不给我解释清楚,看我不活剥了你!”。我顾不得理会她的抱怨,赶紧也大声说道:“我现在在XX派出所呢!被拘留了!你赶快通知你堂哥……”没等我话说完,米其林一把从我手里夺过电话,瞄着我jiān笑说:“时间到。”然后就不顾听筒里还再在发出若水“喂!喂”的声音,关掉了手机。然后他站了起来,拿着有我签字画押的笔录,带着一浪一浪的肥ròu走出了办公室。 我现在心里很是忐忑,因为我根本就不知道若水有没有听清楚我说的话,要是她没有听清楚,那我就惨了。 十来分钟后,米其林和另一个年轻的警察走了进来,年轻的警察进来后,就喊我的名字:“XXX!”。我赶紧应答这时就见他向我出示了一张写有我名字的拘留证,然后说:“你现在立即跟我去县看守所执行刑事拘留。”“什么?看守所?不是拘留所?”我一听就傻了眼,很多人可能不知道,拘留所和看守所其实有很大的区别,拘留分为治安拘留和刑事拘留,治安拘留是违反了治安管理规定。刑事拘留就是违反了刑法,但不管哪种拘留,都是属于轻罪,xìng质有点像国外的社区服务。但看守所就不一样了,那是犯罪嫌疑人未能定罪前呆的地方,他们在里面等待审判……如果这样说大家还没反应过来的话,我就说得在直白一些绝大多数的死刑犯都是在看守所里度过了自己的最后人生,而不是在监狱。所以一旦被送到看守所,基本上就是要准备接受审判了。 “现在知道耸了?瞧你这点出息!刚才打人时怎么不耸?”米其林蔑笑着讥讽我道。“放心!就你这点出息还没那个资格惊动法院,我们县城本来就小,哪里来的土地去给你们这些不守法的人搞那么完整基础设施,所以把拘留所就设在看守所里面!这耸虱子!分开的!弄不死你!”米其林道。 闻言我这才稍微松了口气,心里的一块大石终于落了地,但是一想到自己很有可能要在暗无天日的看守所里待上一周,我的眉头还是锁得紧紧的我还是没到那种能“笑看风云淡”的地步,不管是去拘留所还是看守所,我都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没辙,现在所有的希望都只能寄托给若水了我不由得将我能想到的所有神灵,什么如来,上帝,太上老君都在心里哀求了个遍,希望若水能听清了我的话。 于是话不多说,我就在那个年轻警察的押解下,坐上了一辆警用金杯车,呜呜的鸣着警笛,向县看守所开去。要说这拘留的待遇就是和真正的罪犯不一样,人家都是专车接送,可我们这种“连法院都没资格惊动”的犯人,却在车上被装成了沙丁鱼罐头九座的金杯拆掉后排座位后硬是满满的塞了十多个人,一问才知道,大家都是被拘留的,数量最多的是酒驾甚至有位老兄连酒都还没醒,不知道他醒后发现自己身处拘留所会有什么感觉;和我一样打架斗殴的也还有两个,偷腥的有两个。虽然押车的民警并不怎么限制我们这帮“轻刑犯”,可这被拘留却也的确不是一件光彩的事儿,于是大家寒暄了几句就很有默契的闭嘴了,任由摇晃的车身把众人折腾得跟着摇来摇去,可是一个因为酒驾进来的自称小四儿的娘娘腔小个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酒还没醒,却一直找我说话,搞得我好不烦恼,他一直说自己上周才从看守所完成一年服刑被放回家,没想到这么快就又回去了,一边闹还一边唱《常回家看看》,搞得车里的气氛好不尴尬。 县城很小,感觉从派出所出来二十多分钟,就拐进了县看守所当然,我们被塞在不透光的车里,没有参观的资格;我只是通过车辆的走停粗略判断的。果然,在最后一次停车没多久,后车门被刷的一下打开,一道白光shè了进来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警用手电了,然后车外响起一个严厉的声音:“下来!下来!统统下来!下车后按照身高列队站好!”。 我随着队伍下了车,这时我看了看四周,我们的车停在进门没多远,门口几个大字“XX县看守所”虽然在我这个角度看上是反着的,但是却依旧能识别出来。果然,这看守所内部也被一道高铁丝网隔成了两个区域,一边是用作拘留所的一栋老楼,另一边则有一个带cāo场的较大区域,应该就是看守所区域了。我们被狱警押解进了拘留所,然后就是以前在电影里看到的那套标准程序,什么洗澡、扫描指纹、照相、穿上识别服唯一和真正的看守所有所区别的是不用剪头发,不用上镣子。而且狱警们也相对还算客气毕竟我们不是真正的罪犯。 说实话,进行到这些个流程时我整个人已经完全蒙了,只知道按照狱警的指示办事,他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好不容易办完了所有的手续,大家被集中在了大厅等待分配房间,我忐忑的站在人群中,不知道接下来等待自己的到底是什么样的命运,正无助的想着,突然就听到耳边幽幽的传来一个声音:“你知道这栋楼以前是做什么的吗?”,那声音像是突然从地底传上来的一样,把正在迷惘的我吓了一跳,悄悄转头看了一眼发现正是旁边那排的小四儿,我瞪了他一眼,不想理会他,心道这楼以前做什么和老子有个锤子关系!可他却像没发现我的情绪一样,依旧自言自语的一样对我说:“以前这栋楼是专关死囚的……” 听到这话,我猛的一惊!死囚?县级法院是没资格判处无期徒刑以上的刑法的,这个县级看守所又怎么可能有死囚?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就在我一愣神的时候,狱警叫到了小四儿的名字,给他分配房间了。他临行前回过头对我微微的一笑,笑容一闪而过,不过那笑容我却一辈子都忘不了,因为那笑笑得那么难看,却又那么意味深长。 我还没猜透小四临走前对我那意味深长的一笑到底是什么意思,狱警就叫到了我的名字,然后我就出队领了个塑料盆,跟一名狱警去自己分配到的房间报道了。 进到舍里一路上狱警给介绍拘留规则时也我给介绍了,拘留所的房间叫做舍房,我被分到了那栋楼顶楼的514舍,对于这个房间的分配,我觉得起码能打80分,上次住旅馆底楼的014房,结果却挖出了一具惨死的女尸,这次住拘留所的顶楼,虽然房间号依然带“14”,不过不管怎么说肯定床底下是没可能有尸体了……不过我到达楼层一看却傻了眼,虽然顶楼地底不会有东西,但这栋楼顶楼那厚达50厘米的空心隔热层倒像是一个不错的人体储存空间…… “哐当!”我进舍后狱警锁上门就自己离开了;因为没有什么可以看时间的东西,我无法知道具体的时间,只能按照自己生物钟来大致猜测,看情况我估计已经十点来钟了虽然这里不关灯,但舍里的其他人已经睡下。 这是一个摆了五张上下铺的房间左边三张、右边两张,右边没摆床的一个靠里的空位是一个厕所和洗漱台,没有任何的遮蔽也就是说在这里所有的吃喝拉撒都得在众目睽睽下进行;我数了一下,这个十人房间里已经住了7个人,空余的床位只有靠近厕所的了,还已经被人占据了一个上铺,没有办法,我只好向相对那个离厕所略远的床走去。 刚在铺上放好了东西,就听门口有个蒙在被子里声音问话了,问我是做什么进来的。这种地方我是第一次来,但号子里的规矩我多少还是有一些耳闻的,知道说话那位是这这舍里的上八位,现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赶紧答了自己进来的原因。 那问话的人见我还算是开窍,也没有过多的刁难,简单问了几段,然后教了给我一些舍里的规矩和禁忌给我,我连连谢过。最后听他说:“这舍房里的辈份不按年纪分,是按进来的时间排的,你现在是这舍进来的第7个人,排行老七……不过后天你就排老三了,我和老二就期满了……”听到这话,我觉得有点不对劲,忍了一下还是没忍住,打断了他:“老大。您是不是算错了,咱这舍我刚才进来的时候数了一下,已经住了7个人,我应该排行老八才对吧?” 那被窝里的声音好一阵沉默,就在我以为他要睡着的时候,他突然说:“你再数数?” 我心想这有什么好数的,但是还是按照他说的扫了一遍……没想这一扫却让我冷汗一下子冒了出来……这舍里的人,加我一起,统共只有七个…… 第二十九章 锦毛鼠 因为我进舍时天色已晚,所以虽然被房间里多出的那一个人搞得有点闹心,但因为自己初来乍到,实在是不好一惊一乍的,就咬牙硬说自己第一次数错了,好在其他人也没有深追究。在上八位给我上完思想政治课以后,就让我洗洗睡了天知道这看守所里水有多深,在没有探到底之前,我决定尽量少说话装老实人,指不定若水现在正在给我想办法,我可不想在这地方真的呆上十五天。 这看守所的硬板床可比不上宾馆的席梦思,我虽然是个不怎么挑床的人,但睡在这冰凉、坚硬、潮湿的硬床板上,盖着配发的薄被,却还是没有丝毫的睡意;想来也是,这一是床本身的舒适xìng问题,二是这次是我生平第一次被关押,想着从书上,网上看的各种监狱见闻……再加上周围此起彼伏的各种鼾声,我侧躺在床上,蜷着身子,心里是说不出的忐忑,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才能挨过这段时光。 想着想着,终于有点困意了,脑袋一片空白……眼看就要睡着了,突然,我仿佛听到了一个细小说话声。声音?难道是有人没睡正在说悄悄话?不会啊……这屋里除了我的几个人都在打鼾,碰巧这几个人的鼾声都有各自的特点,有几个人连数都数得出来隔壁传来的?更不可能,你试试在被六辆正在轰大油的摩托车包围的情况下去听听周围人说话呢?而且那声音就像是在我耳边传出的一样,虽然感觉离我很近,但却不像现场的人声,倒有点像中长波收音机里发出的那种失真的声音。 看节奏那声音好像是在和某人对话,我准备仔细分辨他们讲话的内容,却是一点也听不清。于是我想挪动一下头的位置,看看有没有办法听得更清楚一点,这一动,我就知道要完nǎinǎi的身体一点也动不了,看来又被好兄弟压了。 我首先想到的还是像上次那样磕牙,但这次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是侧卧着,我嘴里的那些个零件一个都动不了。我挨着试了试发现这次我的浑身上下就没一块能动的肌ròu,除了还能微微转动的眼球眼球?我突然想到书呆子在道观里对我说的那些东西,我的眼睛既然能看到一些特殊频率的东西,那我能不能看到现在正在压我这个东西?想到这里,我尽可能的让自己冷静下来,让自己的注意力集中。果然,从我集中注意力开始,我的眼前出现了一个模糊白影…… 随着我注意力的集中,那个白影也渐渐清晰起来,等到它完全在我眼前显现出来……我差点没被吓晕过去:一个满脸横ròu的男人,留着大光头,穿着“XX市看守所”的条纹囚衣,用和我一样的姿势(只是朝向相反),跟我面对面的侧躺在我的床上,他灰白色的眼睛正直勾勾的看着我,最可怖的是他的舌头伸得老长,几乎要侧掉在了枕头上…… “啊!!!”我终于承受不了这种被近距离的窥视的感觉,吓得猛的一下大叫了起来!这叫声一喊出,我的身体立马清醒了过来,睁开眼睛一看,眼前却哪里还有大光头囚犯的影子,不过叫声却吵醒了同舍的几个“舍友”,大家都从被窝里探出脑袋,向发出喊叫的我看了过来。我见吵醒了别人,赶紧解释说做噩梦了。不过这帮人似乎对新人进来后的一些反应早就见怪不怪了,见我没事,又倒在铺上蒙头大睡起来。 不过我现在经历了这么一下后,却是再也睡不着了,刚翻身坐起来没一会儿,就听见门口的一个喇叭传来一声怒喝:“514的!大半夜不睡坐着干什么?”。这声怒吼吓了我一跳,而且又将刚睡下的众人再次吵醒,纷纷向我投来愤怒的目光,我却被搞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时还是我旁边床位的一个二十来岁小个子给我解了围,他冲我递了个眼色,对众人说:“大家理解一下,新人,不知道规矩!都睡了吧!”。然后他又指了指天花板对我说:“有监控。”我抬头一看,果然一个摄像头正在乌溜溜的转,这时小个子又说:“睡吧!这的规矩是上床号响后就必须得上床睡觉了。”说完自己也倒下睡了。 我又瞟了一眼摄像头,发镜头还注视着我的位置,心知狱警正在看着,也不想多生是非,于是又躺了下去,这时我才看到摄像头镜头的角度慢慢的移开了。 躺在板床上,还是睡不着。脑袋里不自觉的浮现出刚才看到的那个鬼魂从衣服上的文字看,那家伙穿的衣服还是属于看守所的,但是识别服的款式很老难道他是这里以前的死囚?听说这楼改为拘留所已经是很久了,他是因为什么原因还没能进入轮回?这时,我突然想到我在他的囚服上看到了一个编号,好像是五位还是六位的,前边几位因为惊吓不记得了,但是后3位我却清楚的记得“373”……不知道能不能从这些东西里找到一点线索。 这一夜我都没能睡着,下半夜有点迷瞪了,不过刚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3 章 闭眼起床号就响了起来,起床号是放的著名红歌《东方红》,可我翻身一看,东方哪里红了……现在才六点过。不过这时我总算看到了住在这屋的几个前辈的样子。 上八位看着有四十多岁了,身材魁梧,一脸的络腮胡。见他翻身起来坐到床边,我旁边床那个小个子就赶紧给我说:“老大起来了,你现在是这里的老幺,干净给老大打洗脸水去。”我知道这些都是这拘留所里的潜规则,也就没有忤逆,赶紧在小个子的指挥下找到了络腮胡的洗漱用品,给他搓好帕子,挤好牙膏,拿到他的面前。 拿过去后络腮胡也不说话,由我伺候着随意擦了把脸,然后就主持着把人集中在一起准备迎接点名。 排队的时候我才发现其实这小个子看上去还挺帅,虽然个子不高估计只有一米六几,但是五官却长得相当标志,就是不知道这小子为什么从昨晚上起就一直护着我。我正想着,小个子却附过来悄悄的告诉我,上八位那个大哥是本地的一个黑社会大佬,因为老婆背着自己偷人,一怒之下cāo刀把情夫的命根剁了,后来不知道通了什么关系,只算成了持械斗殴,拘留十五天,让我好生伺候着,以后出去说不定能有机会靠着人家……这让我心里多少有点不平衡,人家剁了别人的命根也才拘留十五天,而我那一凳子还没拍下呢,还是个拘留十五天……不过的确咱不能跟别人比,得!谁叫人家是大哥呢!能和黑社会大哥享受同等待遇,也不枉我在这世上走一遭了。这样一想,我的心情还真是平静了许多。 然后我问小个子他是怎么进来的,他却微微一笑,丢出两个字:“你猜?” 我心说法律条款万万千,我怎么知道你范的是哪出?但还是一本正经的调侃道:“以你这体格,要是打架斗殴你现在待的地方应该是医院,而不是拘留所;而且你也不像喝酒的人,但我看你的形象倒挺适合做鸭的,难道?你是做鸭的时候被抓的?”。 却不想话刚一出口,就挨了小个子跳起来迎面一个暴栗,他笑骂道:“cāo!你丫才做鸭呢!你们全家都做鸭!小爷我玩妙手空空进来的,在这县城道上一提“锦毛鼠”,那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我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小个子是个梁上君子,只是我老觉得以他这个长相不去做鸭实在是有点可惜了,也不知道他在这里边向黑社会大哥讨教什么做鸭的门路没有。 然后我问他为什么这么照顾我,他却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我的脸看起来特别熟悉,不知道在哪里见到过,却又一点也想不起来……我心说这理由也真cāo蛋!但却不得不接受了,心里琢磨起我是不是大众脸的事情来。 看守所的日程安排还是挺紧凑的。6点10分起床后,就是叠被洗漱,这被子得叠成像军营里的那种小方块,这对我这个没当过兵的人简直是一种折磨,好在在小个子的帮助下总算是完成了。7点钟早饭送来,稀饭、馒头、咸菜……凑合着吃了,虽然稀饭明显是用昨晚的剩饭熬的,里面还有没煮化的饭块,馒头也是又黑又硬还限量供应!只有一个;咸菜稍好,但还是一股霉味……我吃到一半实在吃不下去了,正准备去倒掉,小个子却说不能浪费粮食,给我抢过去吃了,把我看得直瞪眼。 上午是在舍里学习,听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的广播。趁着休息的功夫,我和舍里的其他人也开始熟络起来。 第三十章 严打 这舍里现在连我一起一共七个人,老大刚才已经介绍过了,混**的,这里就不多说了。老二,三十多岁的一个打工仔、和老板一起去见客户,都喝了不少酒,然后开老板的车送他回家,结果就因为酒驾被抓了。老三大概二十多岁的样子,听小个子说他是这县城里出名的富二代,溜冰(吸食icedú)进来的;老四就是和我床位相挨的那个“锦毛鼠”,偷盗;最倒霉的是老五,这家伙是个老实八jiāo的农民工,三十来岁,包工头发了工资后他第一次鼓起勇气在路边花三十块钱找了个小姐想发泄一下,结果刚谈拢价格就被抓了,因为jiāo不起六千块的罚款,所以也认了十五天。老六和我一样,也是因为打架进来的,不过他比较轻,只有五天的刑期。 拘留所里的生活可不比劳教,劳教的犯人每天都像在工厂一样劳作,多少会有一些自由。在拘留所里,你唯一的工作就是吃饭、睡觉、学习,也就晚上有几个小时能看看电视,平日里连放风的时间都没有,吃喝拉撒全在这间小屋子里,很有可能你这边在吃饭,那边就有一个人在上大号避都避不开。所以这里关押的犯人特别一种穿绿色识别服的犯人,这种犯人每层楼都有一个,是被特别抽调出来帮狱警们劳作的,他们每天劳动的时候可以自由出入这栋楼的1楼到五楼而很巧,我们舍的老大,就穿着这么一件绿背心。 据小个子说,其实这拘留所官方提供的伙食其实花样变化还蛮多的,早上是稀饭、馒头、榨菜;中午是馒头、稀饭、榨菜、晚上是榨菜、稀饭、馒头……所以我们偶尔想变化一下口味只能向拘留所的小卖部买。这官方垄断经营的地方价格自然和外边有点不一样,比如一盒老坛酸菜牛ròu面外边卖三块五,到这小卖部里就要卖十五了;还有就是烟,对于烟民而言最痛苦的事情无外乎于没烟抽了,这看守所里这些还算人xìng化,起码对于羁押人员抽烟,狱警们都是不管的,只可惜这东西人家是不限制,可也没什么地方买除了那家垄断小卖部,小卖部里只卖一种烟,市价三块的上海产大前门,可这东西一进到这里,价格立马变成了二十一包草!也不知道物价局有没有来核过这监狱小卖部的价格问题。 可即使这样,真正的问题却不在这里东西的价格贵,而在于没人能去买,这里每天下午三点,就会有狱警来挨着问各舍需不需要在小卖部买什么东西,若是错过了这一趟,那就没办法了,您等明天吧。不过要是有熟人在当绿背心就又不一样了,只消跟他jiāo代一声,让他在工作时间帮忙代买就行而我们这栋楼的绿背心就是我们舍的老大,所以据小个子说,自从他进这舍开始,这舍里的人就没缺过烟抽,而且老大经常是自己贴钱来请兄弟们抽烟。但是因为这拘留所不像看守所或者是监狱,人员流动很大,所以老大出去后这件绿背心能不能留在我们舍,那可不好说。 老大吃完早饭就被狱警调了出去,看似是要他打扫卫生什么的,但其实是一种变相的放风。于是我们几个剩下的人就聚在一起聊天打屁,我这一天都在心不在焉的,一直在等若水的消息我进来时身上就带了十多块零钱(进拘留所时要把身上带的钱充到专门的卡里),连买包方便面的钱都不够,不得已吃了一天的稀饭馒头,饿得我是两眼直发黑。 我只要听到走廊里有狱警的脚步声就激动,老想着是不是若水来看我了现在我的要求已经降低到不要她能带我出去,只求她能带给我带来一些钱,让我能好好吃一顿方便面就行……这拘留所,根本就不是人能待的地方。没想到却是干等了一天,都没有若水的任何消息。于是我心里很是忐忑,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听清楚我的话。 下午五点来钟,老大被押了回来,七点钟大家在一起吃过晚饭,然后就是看央视一套的节目,一直到晚上十点半放熄灯号虽然这拘留所里的灯光微弱,但是却从不熄灯,这个声音只是要催大家上床去歇了,歌声刚完,就看一个这狱警拿着遥控器走过来,挨门挨户的关舍里的电视。 躺在床上,没多久大家就开始卧谈因为大家现在都是轻罪,所以虽然进来了,可压力却并不大,况且老大和老二明天就要“刑满释放”,所以两个人的xìng质都比较高昂,那气氛,一时间竟让我仿佛回到了大学寝室。 不知道是谁提起了我昨晚数错人的事情,现在和大家熟了,聊天放开了许多,他们这才告诉我昨晚被我的话吓了一跳,但我还是一口咬定说是自己算错了。见有人提出了,我赶紧接着这个问题,我顺便把自己对这个县级的看守所为什么会有这“死囚区”(这是以前的犯人给这栋楼取的名字,意指只要被关到这栋楼的,多半是审判时要判处死刑的人)的疑问提出了。 问题提出后大家都沉默了,显然这个问题大家都没有思考过,一阵沉默后,还是老大挑起了话头,问:“你们知道83严打吗?” 我点点头,这83严打的事我曾经有一些耳闻,但那时我还没出生,所以并不是很清楚。果然,除了富二代的老三表示完全没听过外,其他人和我一样,都还是对这段历史有所耳闻,但对详情却是知之甚少。 老大叹了口气,说:“我亲弟弟就死在这场严打里……”他这句话让我们都沉默了,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安慰他。 老大想了一会接着说:“我记得1983年8月开始,全国政法机关根据中央指示,开展了一场轰轰烈烈、为其三年的严打。严打!的“严”体现在从重,从快这上面,而打击的对象则主要是以强jiān、盗窃、流氓罪等刑事犯罪为主。”他顿了顿,然后接着说:“这事在当时的我看来,是个好事,结果却在执行中走了样。我弟弟当时和一个女孩子恋爱,遭女方家长反对。两人离家同居,女方家长报案说我弟弟强jiān了他家的的女儿。结果我弟弟就因流氓罪被判了死刑;像我弟弟这样的案例在当时是数不胜数,我记得还有一个事是一个女的夏天夜晚在自家院子里洗澡,这时同村一个年龄相仿的男孩从门前路过,因院墙较低随便伸头看了一眼,被女孩发现,该女大叫“流氓”,男孩被抓,马上被定为流氓罪给qiāng毙了。” 这时候老二chā了一句:“不是死刑都要最高人民法院复核吗?怎么……” 老大打断老二的话,说:“当年这种案例遍布全国,大到朱总司令的亲孙子,小到一个毛贼偷了一元钱,都给莫名其妙的毙了,且不说当时还没有什么复核制,这么多的死刑案,连省高院都处理不过来,只好把权力下放给了基层法院……这才有了这栋楼,这楼本来是一栋普通的看守所楼,严打开始后就腾空了专门装那些因为严打被抓的犯罪嫌疑人。因为严打期间实行率是特别高,因为地方法院的素质参差不齐,所以冤死鬼也特别多,这栋楼才应此得了个外号叫做“不归楼”,意思是只要进了这楼,就不等于半只脚跨进了黄泉了。后来严打完了之后,又传出这楼闹鬼的事,这楼就荒了。直到前几年老的拘留所拆迁,才把拘留所给搬到了这儿。” 然后他又说:“所以你进来时数错了人,我当时心里还真咯噔了一下!好在是你自己不识数!差点没吓死老子!”我陪着干笑了几声,心里暗骂自己到!**是柯南啊!怎么哪死人往哪蹦达啊?却没想到听老大讲了这楼的历史后,其他人都来了兴致,吵着要讲鬼故事。 于是就商量着一个人讲一个吧?从老二开始,每个人都说遍了,最后终于到了我,我这人是从来不听,不看鬼故事的,肚子里哪有什么存货,思来想去,就把从自己喝了狗nǎi能看到鬼,直到香包丢失的那段事情当成故事讲了。没想这一讲就不可开jiāo了,大家都表示这是第一次听到这个故事,问我在哪看的,我只好支支吾吾的说是朋友讲的,后面发生了什么,他也没再告诉我。 折腾了大半宿,这帮子男人终于累了,开始响起各种各样的呼声。我正在迷迷腾腾的迷瞪着,这时候就感觉邻床的小个子在戳我胳臂。我扭头看了看他,发现这小子还睁着斗大的眼睛看着我,犹豫了一会儿,小声的对我说:“你……刚才说那香包的事儿……真是故事?” 我一愣,心说你这小子还较真了怎么的?但为了不吓着他,我还是点点头,说:“是故事啊!我听人说的。” 小个子“哦!”的应了一声,就准备回头去睡了,我见他吞吞吐吐的好像有什么事,但也不便多问,就也准备睡了。可不想刚睡下,小个子又凑过头来,小声说:“你那事其实不是故事,而是发生在你自己身上的真事儿吧?” 听到小个子这么问!我的心脏猛跳了一下,一句话脱口而出:“啊!你怎么知道?”。 “因为偷你那香包的人!就是我……” 第三十一章 是我偷的 “什么?你说什么?”突然听小个子这么一说,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或者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说!你那个香包是我偷的。”小个子好像平静了下来,声音不再犹豫,反倒是透着一股想通了的坚持。 “你开什么玩笑?”我一脸不解望着小个子,心想多半是这小子又在整蛊,但却不明白他这么说有什么意义。 “cāo!我真没开玩笑!你那个香包上是不是红色的,上面有很多花纹包围着一个看不懂的字?”小个子急了,憋着嗓子“喊”道。 之前是小个子急了,但听到他这句话,急的就是我了!因为我虽然在刚才的卧谈会上说了这个故事,但丝毫都没有透露香包上图案的具体细节,既然小个子能这么清楚的描述香包上的图案,那他绝对是过香包无疑。 “cāo!香包现在在哪!?”我反应过来,一下子蹿起来,抓住小个子的衣领,扑倒在他的床上,把他压到下面。“哥!你别急!听我解释!你别急!咳咳……”小个子被我卡得喘不过气来,一边讨饶一边挣扎,想要从我身下挣脱出来。 这时屋里的其他人刚睡下没多久,我们这一闹腾,立马吵醒了他们,几个大汉下床刚把我们拉开,小喇叭里就闹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4 章 开了了:“514室的!半夜三更闹什么呢!赶紧睡!再闹全舍关禁闭啊!” 这一吵立马镇住了我们,这是在拘留所呢,老大老二明天就要出去了,要是被我们俩牵连在今晚上被搞个居留期延长,那可就太不值当了,于是我和小个子都愣在了当场。“睡觉!”老大铁青着脸,说了这么一句话。我们不敢怠慢,都迅速的回来了自己床上,不一会儿,舍里又鼾声四起,我却无论如何都没有睡意,心里一边惦记着香包的下落,一边把小个子恨得牙痒痒。 “七子,睡了吗?”旁边一个小个子的声音传来,“七子”是我在舍里的新外号,当然,这个外号随着人员的增补流动,随时都有可能发生变化。我冷冷的哼了一声,没有搭理他。 “七子你别生气,其实我知道,在你们眼里只是个卑鄙的小偷,地位可能连打家劫舍的强盗都不如毕竟人强盗干的是把脑袋别在腰上的活,而我们,却只能趁人完全没有防备的时候去干活。”小个子说。 “可对我们来说,偷窃只是我们谋生的手段,就像我,一没有文化,二没有技术,体格又差得连强盗都做不了,我如果不去偷,估计早就饿死在街头了。我们认为被偷的对象就像是猪羊一样,是我们衣食的供给者。所以,对于被偷者,是绝对不可能有丝毫的愧疚的除非”他顿了顿说:“……被偷的是自己的朋友。” 听他这句话,我终于忍不住得小声骂到:“cāo!这么说那你还把我当朋友了?你如果真把我当朋友!那你就该现在告诉我香包的下落?!”。没想到小个子却回答道:“你现在是我的朋友!所以,我才把香包是我偷的这件事告诉你;但是,在你进这个号子前,我不认识你,那么对我来说,你只不过是一个猎物……而且,你还并不是我的猎物,而是我客户的猎物。” “猎物?怎么讲?你们小偷还有客户?”不知道怎么,听到猎物这词,我有一种自己像一只被烤熟了rǔ猪,被摆盘配菜后摆在饭桌上的感觉,这感觉让我心里很不舒服。“切!你以为我还真是个在街上掏包的小毛贼啊?那种小偷小摸的勾当在我们眼里那只能叫不入流。”小个子不屑的说,似乎对于我把他划归到掏包小贼这个行列很是不满。“我们可是一个正规的团队,知道不?我们团队就像一个公司,里面还有那个什么什么“欧”……对!CEO!我们团队里面还有ECO、COO……财务总监,我们这些员工统一受公司管理。”……一听这个我凌乱了,这不是马老先生讲的《小偷公司》的段子吗?莫非这玩意儿还真有?小个子见我一时失语,撑起身子来,看见我一脸不信的样子,更不屑的说:“你别不信!你被我偷到完全就是个意外,我们一般只对身家上千万的富翁或者高官下手,像你这样租房住的穷鬼……不,按照我们行话你们叫做“发展中人群”,绝对不是我们的目标,偷你家,是我接的一个私单,就你的条件还有人惦记,你应该感到荣幸才是” “私单?怎么讲?”小个子的话把我搞得又好气又好笑居然还有小偷嫌失主家穷的……“就在不久前吧!我的一个朋友找到我,说要给我介绍点业务,刚好我手头紧,就准备接。和我接头的是一个年轻的女人,她给了我一个地址,让我去这个地方偷点东西。我当时拿到地址一看,是一栋普通的公寓,就暗想这地方能有什么好偷的?哪知那女人却告诉我,她不叫我偷钱,也不偷什么值钱的物件,只偷屋主人随身携带的一件小东西。”听到这里,我明白过来,指了指我自己,小声问:“你的意思是说那屋主人就是我?她要你偷的就是我那香包?”。 小个子点点头,然后给我细述了他是如何踩点,如何等我睡着了然后从门缝里吹进迷烟,再开锁进屋在我枕头下摸出香包的……听得我是胆战心惊。好在这家伙的目的是拿香包,他要是被委托要杀我,那我现在估计应该是在yīn曹地府陪峰子了。 小个子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呵呵了乐,说:“你不用担心,我们这行也有原则的,一是不杀人,二是不偷要杀头的东西比如文物。” 我这才放了点心下来,然后接着问:“那你把我那香包偷了出来后东西又去哪里了呢?” 小个子说:“这个我就真不知道了,我把你那香包偷出来的后,那女人约我在一个天桥下见了面,给了我五千块钱,就把东西拿走了,我当时还想,这五千块钱还真他妈好赚。但是你知道,不过问客户的信息是我们这一行基本的的行规,所以我们仅有的两次见面我是什么东西都没问。”我心里暗叫一声不好,这好不容易得来一趟的线索,竟然又这么断了,正郁闷着,就听小个子又说:“不过……虽然我不知道客户的信息,但是我那个朋友却又可能知道因为他并不是干这行的,那女人既然能通过他找到我,那他们多半之前就有过jiāo道。” 听到这里,我才恍然大悟,看来那个香包早就已经被人盯上了啊,再联系上书呆子之前对我说的,让我越发肯定这香包绝对不如看上去那么普通了,但我突然想到一件事,就转头问小个子:“你说你们连客户的信心都不问,那为什么这件事儿你会这么清楚的告诉我呢?这难道不违背了你们的职业cāo守吗?” 听到这句话,小个子脸色一变,摩挲过身子凑到我耳边说:“七子,实不相瞒,我给你说这些实在是犯了我们这一行的大忌,但我今天告诉你,一是因为我们俩虽然认识不久,但在这里边认识,也算是患难之jiāo了;二是因为你刚才说的那个“故事”,从你进来第一天我就觉得眼熟,但是偷你那次我也没仔细看,知道你说到那香包半夜被偷了,我才想起来你就是我那天光顾的苦主;然后听你说那香包这么邪xìng,我实在是心里发慌啊……我……我……” 我见他又开始吞吞吐吐起来,知道这里边一定还有事儿,赶紧问道:“有事快说,你慌什么慌?”。小个子咬咬牙,说:“那个香包……我拆开过。” “啊!”小个子这话可是把我给吓得不轻,我当初准备拆开香包时产生的幻觉至今历历在目,这小子竟然给那东西拆开了。我赶紧追问道:“你拆开了?看清楚里边里边有什么吗?” 小个子摇摇头,说:“当初我也就是好奇,心想就这一个破香包竟然有人花5000块来让我去偷,莫非里面装了金子?拿到手后就想拆开看看你别误会,我以我的人品担保,我没有一点私吞的想法,里面的东西就是值五百万我也会还给人家,我只是因为好奇,这才拆的。”我点点头,表示我相信他的“人格”,小个子这才接着说:“可没想我刚拆开一个线头,我就感觉到一股冷气寒彻了我的全身,就他妈的像luǒ体站在冰窖里一样,我当时脑袋里“翁”的一想,就知道这东西拆不得了,于是赶紧把那开口想办法给他扎紧了,然后赶紧联系那女人来取,香包被取走后,我以为这事就算完了,可不想……” “可不想你居然在这里遇到了我?香包原来的主人?”我接口道。“切!在这里遇到你虽说已经是一个很难得的巧合,可我要说的不是这个。”他顿了顿,吞了口口水,说:“你以为以我的技术,怎么会跑到这拘留所来的?”我白了他一眼,说:“怎么来的?被警察抓来的呗?”。 小个子干笑一声,说:“没错,我的确是被警察抓来的不过,我却是故意被他们抓的。”闻言我摇摇头,表示不相信,这哪有人自己愿意被抓进监狱的。“我知道你不信,可我到这里来,目的只有一个避难。”“避难?”我疑惑的问,“你有什么难?”。“这事说出来怪渗得慌的,自从我拆过那个香包后,做什么事就一直没顺过,去做业务还没开始就被人给发现了还好我闪得快。出门也差点被车撞……最可气的是,我去找小姐都找到个人妖……但这些都不算什么,最恐怖的是,每次当我一个人在的时候,我老是感觉背后有人有时候甚至能感觉到他在往我脖子里吹气。这样持续了几天,我都快疯了,什么都不想,就想找人多的地方待着,可我也没什么朋友。想去什么地方散散心,这才来到这个县城,却不想到这后那些个东西越闹越来劲,刚开始是偶尔闹闹,这几天竟然只要是我一个人在,那东西就出来闹,我实在是没了辙,这才去街上掏包故意失手,被逮了进来,别的不图,就图个拘留所里24小时都有人陪。” 我这才知道小个子这个自称的高手,为什么会失手落到了号子里,我正准备搭话,小个子突然喊起来:“啊!不好!那玩意又来了!” 第三十二章 鬼上身 我一愣, 不解的问道:“来了?什么来了?” 小个子一把抓住我的手,我感觉他的手不住的在颤抖,带着哭腔小声附在我的耳边说:“自然是那东西来了,我本来以为我呆在人多的地方就没事了,却没想到它还是找来了。” 小个子话音刚落,我就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心冒了上来,我知道他说得不假,这的确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却不知道是不是我才进舍时看到的那位。小个人见我额上冷汗直冒,着急的说:“七子!你不是能看到鬼吗?快想点什么办法啊?你要能帮我度过这劫,以后你要什么我都去帮你偷!” 听到小个子的话,我在心里不由得叹了口气我是能看到鬼不假,可我又不是那个喜欢装模作样的书呆子,对抓鬼捉妖这些事完全是一窍不通,只能看到顶个屁用。我把这处境对小个子悄悄说了,小个子却不信,硬说我是不够朋友,见死不救。 我心说这东西还没把你怎样呢,你就耸成了这个样子 再强调一下,其实我从小到大见过的大多数鬼魂都不会对人怎么样,平时大家说的什么“厉鬼”、“冤魂”都是这些鬼魂中的极少数,就像我们人类一样,一群人中总能分出好人坏人不是?我正准备宽慰小个子几句,好让他安安心,却不想我话还没出口,就看到小个子的的脸抽搐了一下,眼皮一翻,“噗”的一下瘫在了床上。 “四!你怎么了?小四?”见小个子突然瘫在床上,我顾不得什么监控摄像和舍里的其他人了,“唰”的一下站起来,半跪到小个子床前,摇着他的肩膀大声喊。可小个子却就像昏迷了一样,对我的声音没有任何反应,他趴在床上,不一会儿就开始全身抽搐起来。 突然间,我被小个子的反应搞得有点六神无主了,这时候舍里的其他人也已经第二次被我吵醒了,几个脾气暴的正准备张口要骂,却被老大一手给拦了下来,然后他下床来问我发生什么事了。我担心说什么鬼神之类的他们不肯相信,就只推说小个子本来还在和我聊天,结果突然就发了疾病,怎么也叫不醒了。 老大略一沉吟,赶紧吩咐了一个人去叫管教,剩下的人去把小个子翻身过来平躺着,免得俯卧在床上一会给窒息了。可不想,去帮小个子翻身那帮人刚靠近他,正准备动手,小个子竟然“腾”的一下子弹了起来,然后下床低头站在床边,把周围几个没有心理准备大汉吓得够呛。 老大见小个子起来,赶紧迎上前去问:“小四儿!怎么样?好点了吗?”……小个子不说话,依旧低着头。旁边飞扬跋扈惯了的老三见他不搭话,刚才又把自己吓了一跳,有点火起,就一把向小个子的胸口推去,嘴里骂着:“孙子!没听到老大问你话呢!”。老三这一下一把把小个子推回了床上坐着,但他还是低着头不作声,几个大老爷们面面相窥,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现在的情况。 “四儿……”还是老大先开了口,可老大话音未落,就看到老四抬起头,无神的眼睛直勾勾的望着我们,缓缓的从嘴里吐出几个发音模糊不清的字:“我……是……冤……枉……的……”。这几个字把我听的一愣,什么?你是冤枉的?怎么可能,这小子刚才才跟我说他是为了避祸主动去申请才进了拘留所,他这种情况怎么可能会是冤枉的。 果不其然,其他人也不相信,老三对着小个子狠狠的骂道:“你他妈的脑袋进屎了吧?这舍里边的七个,谁喊冤都轮不到你,你他妈的可是被抓的现行!现在来想翻案?在这里你又住不了一辈子,本来就只待几天,你他妈的翻个吊的案啊!”。小个子却不说话,只是将头低下了,嘴里一遍一遍的缓慢小声念叨着“我是冤枉的”这几个字。 这时候,通过呼唤铃叫来的狱警到了,这个碘着大肚子的五十多岁胖警察一到门口就yīn阳怪气的zhà开了:“514舍的!你们今晚是要疯怎么的?大晚上的觉也不睡,就他妈的一直闹腾!反了啊你们!”老大赶紧向狱警解释:“报告管教,514舍在押人员871号突发急病,我们不得已才按的的报警铃。” 那狱警一听是有人发急病,立马就紧张了自从“躲猫猫”事件发生后,全国的各级监狱对于有人死在狱里是特别敏感,今晚若是小个子不小心死在了舍里,估计这老警察得被扒了皮,所以他也不敢再怠慢打官腔,赶紧用无线电叫来了狱医和一个其他的狱警,然后打开门,和狱医一起走了进来。 他们进来后,我们在老大的指挥下贴一边床站着,给他们留出过道。两人来到小个子面前,小个子这时仍然坐在床上正在喃喃自语,胖狱警疑惑的问老大:“这小子哪里发急病了?这不还好好坐着吗?”老大赶紧回答:“刚才人都抽了,我们才按的铃,现在好像稍微好了一点。” 听老大这么一说,狱医从口袋摸出一只小手电,就在小个子前蹲下身子,用手翻开他的眼皮,用电筒光去shè他的眼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5 章 球,测试反应。照完左眼,狱医摇摇头,又准备去照右眼,这时候胖警察也蹲下来,指着小个子问狱医:“怎么样?这小子没事吧?”狱医这时刚把小个子的右眼皮撑开,正准备转头应声,就听见小个子“嗷!”的一声怪叫,然后站起来把胖警察扑倒在了地上。 这突然的变故让我们都看得呆住了,竟没人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去帮忙,等我们回过头来,胖狱警已经被小个子骑在身上,脖子也被小个子牢牢的卡住。他的手抓着小个子的手,脚在地上乱蹬,竟是一点都动弹不得;而他带来的那个狱医,被吓得瘫坐在了一边的地上,不知道如何让是好了。 我们赶紧冲上去要分开两人毕竟这袭警可不是好玩的!哪里知道这小个子看着人小,手却像一把焊死了的铁钳一样死死卡住胖狱警的脖子,任凭我们几个怎么掰也掰不开。这时老大急了,也顾不上自己的身份了,对着门口正傻愣着的另一个狱警就骂道:“你他妈的站在那等奔丧呢?!还不快进来帮忙?!”这时那个看傻了眼的狱警才反应了过来,开始在身上到处找钥匙,找了半天却找不着,然后一拍脑门,这才恍然大悟的一指胖狱警说:“遭!钥匙还在他身上呢!” 这个看守所毕竟是一个县城里用了几十年的设施,门锁也还是以前的那种用钥匙开的铁锁,而不像一些发达地区的监狱,已经早就换成了用ID卡开门的暗锁。听他说钥匙还在这个被小个子压在身下的胖狱警身上,我暗叫一声不好,这种情况下,哪里还有什么时间去慢慢在他身上翻什么钥匙,眼见那个胖狱警脸已经被憋得通红,舌头也开始向外伸了,我额上的汗珠大颗大颗的流了下来。这时就听老大向门口的狱警喊:“还不快去拿备用钥匙!傻X",门口那个狱警这才想起有备用钥匙这回事,赶紧跑了回去。 这时候那胖狱警眼看是要不行了,我望了一眼老大,没想到却正好对上他的目光,这时就听他小声对我说:“别瞒了!这哪是发什么病啊!鬼上身了!” 老大的话把我说得一愣因为虽然我是第一次进号子,但也知道在这种地方的正式场合,是绝对禁谈鬼神的;小个子的袭警行为已经是既成事实,但事后调查时,你要跟人说他是因为鬼上身才袭警,那基本上就是等于把他往大牢里推。我张口正yù分辨,老大却把手一挥制止了我,说:“你不用解释,我听着你们说话了;如果你真能看到鬼,那就先想法儿救人吧!”。 我尴尬的愣在那里,之前以为舍里的其他人都睡熟了,我和小个子说得那么肆无忌惮,却哪里知道“隔墙有耳”这句话始终是个真理,看来我的社会经验还是浅。但是即使是这样我也没办法啊,我无奈的将手一摊,告诉老大“我真没辙”。不过饶是这样,这人也得救,那胖狱警的脖子这时已经被小个子牢牢的卡了有小两分钟了,他的面色已经由红转青,嘴角也开始渗出白沫,一双小眼现在瞪得跟牛卵子似的而小个子看上去也是说不出的煞人,他骑在胖警察的身上,头发倒冲着,瞪着眼,咬着牙,脖子上,脸上,手臂上……没一处不是青筋暴起,紧咬的嘴里发出模糊不清的“霍!霍!”声,老二,老三等几个正死命的拉着他的手臂,企图把他的手从狱警的脖子上拉开,但却毫无用处,这家伙现在看上去竟像杀神一般,透着说不出的恐怖。 见我也拿不出什么救人的方案,老大也急了,加入到了掰小个子手臂的队伍中去,但掰了一下发现也是豪无用处,立马就是一声大喝:“别掰手臂了!把他的手指掰断!!!”众人一听,为了救人,的确也只有这个办法了,就赶紧放下了手臂,去掰小个子的手指。” 我们常说“十指连心”,根据中医的理论,每根手指都有一条单独的筋络直通心脏,而且这人的手指有很敏感的末端神经,所以一旦手指受到什么损伤,那是定然是疼痛无比。因此很多残酷的刑罚都是和手指有关比如著名的竹签子、指甲钳、夹棍……当我们去掰小个子的手指时,这家伙不长的手指甲几乎已经已经嵌入到了胖狱警的脖子ròu里。我用力一掰,发现他的手指十分僵硬,感觉像死人的手一般,根本没办法弯曲,看来只能活生生的将其指关节掰断了……我抓住他的左手无名指,下了狠心将眼一闭,以手掌方向的第一关节作为支点,将其向反方向用力一掰,就听得“咖呗儿“一声脆响,本以为耳边会响起小个子杀猪般的惨叫不过过了半响,我却什么都听见。睁开眼睛一看,我的确是掰断了他的那根手指,但那小子却跟那手指不是他的一样,依然用剩下的几根能发力的手指将脖子牢牢的卡住。 要说当大哥的就是不一样,那干活才叫一个干脆,老大抓起小个子的手指,挨着一根接一根的掰,眼都不眨一下,像剥花生壳一般,就听得一阵脆响,当我们这几个没见过市面的才一人下狠心掰断了一根儿手指时,老大已经脸不红,心不跳的将其他剩余的几根都掰断完了。小个子的手指失去了发力点,这才一下子松开了胖狱警的脖子,不过那狱警现在一张脸已经因为缺氧而变成了黑紫色,小个子手一松开,一股子白沫就从他的嘴里喷了出来,溅了大家一身。 就像很多狗血剧的剧情一样,我们刚让小个子把手指松开,拿着备用钥匙的警察就到了,这时我们才发现那个跟胖狱警进来的狱医已经给吓傻了,老大赶紧给他提溜了起来让他给胖狱警急救。我们则帮着拿了钥匙进来的那位把小个子给背身拷到了床头。 见胖狱警在狱医的急救下脸色渐渐红润,我们这才稍微松了口气,因为要和狱医一起把胖狱警一起送医务室,后来的那个狱警jiāo待了几句,让我们看着小个子,他马上回来,就和狱医拖着胖狱警锁门离开了舍里。 小个子瘫坐在床头,手被上了铐子反锁在床腿上,但却依旧不肯安分,因为他现在手不能动了,他就把自己的牙咬得紧紧的,就像一头野兽一样,喉咙里“霍霍”的响着,眼睛里布满的血丝,嘴唇也被自己咬出了血。 “老大!这是怎么回事儿啊?老四不会嗨yào了吧?”现在舍里暂时只剩下我们几个面面相窥,年轻的老三最先沉不住气,打破了这难堪的沉默。 “还能怎么回事儿?中邪了呗,这在我们那疙瘩是常有的事儿,请先生来跳一段就好了。”老实八jiāo的老五说,不过这次他还真是押对了,这小个子还真是中邪了不过请先生来跳一段那是真不行,谁见过有监狱请人来跳大神的。 “老四看起来的确是中邪了,不过请人到这来跳大神肯定不现实……现在我们必须要尽快的给他搞清醒,你们有没有其他的办法?”老大略一沉吟,作了吩咐。 于是众人开始各自讲出自己听过的一些驱邪的方子,比如什么朱砂点印堂啊,用柳枝抽啊,八卦镜shè啊等等等等,不过这些方子都需要特殊的道具来配合,所以不太现实。直到老五说他们老家有喝童子尿来驱邪的,我们这才觉得靠了点谱。 但是很遗憾,可行的办法是找到了,不过一问,舍里的几人居然没有一个是处男的……想来也是,这舍里最小的老三都已经二十出头了,以他飞扬跋扈的卖骚个xìng,没有肾虚都不错了,还能去指望他是处男?现在这是巧fù难为无米之炊啊,于是大家又陷入了沉默的思考中。 “哎!有了!童子尿没有!黑狗血行不行?我听说狗血能驱邪,特别是黑狗血。”老二突然兴奋的说。“啪!”老二话音未落,后脑就被老三给削了一下!“你傻啊!这拘留所里你上哪去找黑狗血去?你要是能找到一滴那东西,我童子尿都他妈找到一壶了。”老二尴尬的笑笑,显然没能想到这一层。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狗血?”我听到这个词一下子愣住了,这地方要找狗来放血的确是不现实,但是我这个从小喝狗nǎi长大的人血是不是也可以呢?没办法!不出一会狱警应该就会带人来提走小个子,现在时间无多,我也只有死马当活马医了。 事不宜迟,我赶紧附在老大的耳边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老大开始是不同意,怕这样乱来又多生一些事端。但见时间按越来越紧,最终还是同意我试一试。在给大家简要说明后大家也觉得可以一试,然后事不宜迟,我们就赶紧准备起来。 老大先是让众人帮我找了漱口的杯子用来接血,然后就是放血了……我本来想的是像医院取血样一样用东西扎手指,不过这拘留所里的物件都经过筛选,什么尖锐的东西都没有,我去哪里找东西来给自己扎这么一下。后来突然想到不知道在哪一本书里看过,人舌尖里的血被称为九阳血,紧急情况下用来驱邪效果很好,就干脆下狠心用力的对自己的舌尖一咬伴随着一阵剧痛,一股子鲜血也跟着流了出来。 我赶紧忍着剧痛将血吐进了他们刚才找来的一个用来漱口的小搪瓷口杯里,不一会就接满了小半杯,这时老大赶紧塞给我一张枕巾让我揉层团含在嘴里止血。而另外几个人则按着小个子的头肩,要强行给他将我流的那小半杯血给他灌了下去当然,我们也不知道狗血驱邪是不是应该这样用,因为平时大家都是讲的“泼”狗血,但若是要我流出可以用来“泼”的血量……估计把小个子救过来,我自己就该嗝儿屁了…… 所以想来想去,大家还是决定用“灌”的,不过这“灌”的难度也很大,因为这小子牙关紧闭,怎么撬也撬不开,要不是就是刚撬开一条缝他就张口一口向别人手上咬去。最后还是老大找衣服包着自己的手,趁他咬过来的一瞬间用手把他的嘴塞住,再赶快从缝隙里把我的血倒了进去,这才让小个子把我的血咽下了。 这小子刚吞完我的血,立马就有了反应,两眼一直,两腿一伸,居然头一偏就没了反应,也不知道是晕了还是死了。我们几个这下傻了眼,左看右看不知道怎么办好,正准备上前去查看,就听着小个子“呜~”的喘了一口粗气,幽幽的醒了过来,脸色正常了,眼睛看上去也清澈了许多。 这时我们悬着的心才终于落了,赶紧蹲下去查看,这时就听小个子幽幽的问:“我这是在哪里啊?”。听着小个子说话,我激动得差点没哭了出来,啪的轻轻给了他一个嘴巴子,笑骂道:“cāo!你小子差点没把我们吓死!” 却不想小个子仍然是一脸木纳,看着我的脸,弱弱的问:“你又是谁?” 第三十三章 我是谁 小个子这句话把我们都问愣了,但是“我是谁?”这个让无数哲人伤透了脑筋的问题显然没有难倒舍里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我还没搭话,老三论圆了胳臂,“啪!”的一耳光扇在小个子脸上,骂道:“我是你老子!cāo!刚才差点没咬死你老子”。 被打后的小个子耷拉着头,瞟着我们的脸依旧一片茫然。 “老三!别闹,我看四是失忆了。”老二扶了扶鼻梁上的塑胶眼睛,一本正经的说。 这时只听小个子说:“我没失忆!我是真不认识你们?这是县看守所不?是哪个监室啊?” 小个子知道这是看守所?但是却不认识我们?这还真是奇怪了,小个子被反铐在床腿上,一脸的茫然围在他周围的我们,也是面面相窥,一脸茫然。 “好!你说你没失忆?那我问你!你是谁,今年几岁,又怎么会在这看守所的?”老三不依不饶的问道。 “我?我是……”老三的问话似乎让小个子陷入了痛苦的思考中,眉毛,鼻子皱到一块。,“我想起来了!“突然他大叫一声。“对!我叫刘铁岩,八里铺人,今年18了,我是被人冤枉耍流氓进来的,我之前……之前……啊!我之前好像自杀了……” “我之前好像自杀了!”小个子这话说得大家心里都是一颤,但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只见老大唰的一下就冲到了小个子面前蹲下,用手扶着小个子的肩膀,颤抖着声音说:“你……你……你说你叫什么?” 小个子抬起头,茫然的望着老大,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这时候就看着老大的眼睛突然就红了,泪水也控制不住的夺眶而出,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哑了好半天终于哭喊了出来:“弟!!!!我是你亲哥啊!!!!” 老大的这声大喊让我们都愣住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老二赶快上前去要扶起老大,却被老大一把将手打开,头也不回的继续抱着小个子嚎啕大哭着,快五十岁的人了哭得就像个孩子一样。 不过被他牢牢抱住的小个子却不住的挣扎着,嘴里还一个劲的嚷着:“我不认识你!你怎么会是我哥?你头发都白了,我哥还不到20岁呢!你放开我!放开我!”老大却不管这些,依旧是抱着他一个劲的哭。 我们几个愣了半响,好像弄明白了点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弄明白。好半天,老三才试探着问真挣扎个不停的小个子:“唉!四……不,铁岩啊!你说,今年是哪一年啊?”小个子把眼一瞪,说:“你傻啊!今年是84年!毛主席他老人家去世八年了,今年我们国家还第一次拿了奥运金牌呢!” 听了小个子的话,我们都凌乱了……看来我那半杯子鲜血,不但没有祛到邪,好像还让那东西在小个子身上清醒了过来……不过这还不是最刺激的,最刺激的是这个附身在小个子身上的鬼魂,居然好像是老大那死在严打里的亲弟弟…… 老大依旧还是抱着小个子没完没了的哭,我见时间越来越紧,赶紧给其他人递眼色,大家把老大给强行拉了起来。老大刚站起来,外边就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6 章 我赶紧附在小个子耳边说:“不管你是锦毛鼠还是刘铁岩!现在你记住!如果你要想保命!就给我装疯装到底!要不然一会就得qiāng毙!” 也不知道小个子听懂了没,我话音刚落,牢门就被打开了,几个荷qiāng实弹的狱警走了进来,我们赶紧在老二的指挥下全部脸贴墙抱头蹲着。几个狱警进来利落的打开了小个子的手铐,将他拖了出去,一边拖小个子一边挣扎着叫道:“不要啊!不要qiāng毙我!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然后只听得铁门“砰!”的一声被关上,一个狱警吩咐我们赶紧睡,天亮后会来找我们调查情况,我们赶紧点头称是。随着小个子尖叫的声音也越来越远,最后终于是听不到了,舍里又陷入了一片沉默中。 好半天,老三才悄悄的问了一句:“你们说,你们信这世界上真有鬼么?” 我心说要是没鬼你刚才碰见的是外星人啊,可还没等我回答,却听得老大叹了口气,用稍微带着哭腔的口气说:“不管你们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听声音他好像已经从震惊和悲伤中恢复得差不多了这当老大的,城府果然和一般的小混混大不一样,这样诡异的事情,还涉及到自己的至亲,他居然这么快就恢复得差不多了。 见老大恢复,我们赶紧向他靠了过去,只见他耷拉着头坐在床沿,一脸的倦容,整个人好像是这几分钟里就老了十多岁一般,就听得他梗咽着说:“对不起了各位,舍弟给大家添麻烦了,这里我代表舍弟给大家倒个歉,另外……我自己也给大家倒个歉,我之前给大家说谎了,舍弟不是被qiāng毙的……而是知道自己要被判死刑后用裤腰带吊死在了牢里……而且就是这栋楼。” 老大的话把我们说得心里一惊,但老三似乎还是不肯相信,脱口问道:“老大!你怎么知道那小子真是你弟弟,我看啊!是老四在演戏!他肯定是见自己袭了警,不知道怎么办好,干脆一路装疯装到底了……” 老大冲老三虚弱的摆摆手,将他打断,说:“别说了,我弟弟死了快三十年了,他的名字我从来就没向任何人提起过,而且即使是知道我弟弟名字的人,也都以为他是被qiāng毙的,而且,刚才四儿说话的口气,口音,和我弟弟生前一模一样。”说着他顿了顿,然后换成了坚决的语气说:“今天这事儿!我希望大家都烂肚子里,至于之后要怎么cāo作!只要那个警察没死,那么我自有安排,不管现在被押走的是四儿还是我弟弟,我都会想尽一切办法,救他出来。” 听老大这么说,我才稍微的安了点心,大家闹腾了大半夜,都疲了,但是因为之前发生的事,无论对我还是对其他人,都是那么的不可思议,所以我们躺在床上,却总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我脑子里一直在想,自己的血在小个子的身体里,到底起到了什么作用?另外就希望老四或者是“老大的弟弟”最后能听懂了我的话,能够一路装疯,这样也让老大后期好cāo作一些。 不知不觉的我就睡着了,而且做了个很恐怖的梦和我才进舍时一样,在我旁边和我迎面躺着的一个人,我看不清楚脸我知道那是不干净的东西,看清楚了不好,但是越是看不清楚,我却越想看……最后终于是看清楚了……老四气孔流血的鼓着眼珠瞪着我,嘴里沙哑的发出一个声音……“救我!”…… 最后还是一首东方红的起床歌把我叫了起来,起床后大家很有默契的沉默了,虽然都各自洗脸漱口,但实际上心里都在想着昨晚的事。果不其然,吃完早饭没多久,监狱方面就来人依次将我们进行了提审,好在昨晚小个子袭击胖狱警的时候还有一个狱医在旁边,可以证明我们非但不是同案犯,还有立功的表现;而我们则早就在老大的暗示下统一了口径,大家都一口咬定感觉小个子打从进拘留所开始脑袋就有点不正常,监狱方面见始终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也只得把大家给放了回来。 老大和老二的刑期到今天晚上的十二点就结束了,一般按理说,像老大这种“德高望重”的角色,离开舍里的时候一般都会由我们这些小弟在吃饭时买一些加菜为其饯行的但昨晚的事一出,大家哪里还有这个心情,竟然把这个事情给忘记了,最后还是中饭时老大自己掏腰包给大伙添了几个荤腥,算是自己给自己饯了行。 然后大家就是干坐着傻等,一是等小个子的消息,二是等老大出舍的时间到。大概到了下午两三点钟的样子,舍外终于再次响起了警用皮鞋的脚步声,我们等这声音都等了一天了(送饭的工作一般都是由老大这种“特权犯”执行的,他们穿的是布鞋,走路没什么声音)我们赶紧直起身子,眼睛直直的盯着门口,心里殷切的盼望着有小个子的消息。 那个狱警果然在我们舍外停住了,但是他却不是来告诉我们小个子消息的(本来这也不可能),而是喊了一声:“刘玉岩(老大的名字),苏涛(老二的名字),你们俩人的拘留期今晚12点到期,收拾一下东西,今晚12点准时离监,不得逗留。”老大瞟了一眼警察没有理睬、老二却连忙点头称是;我们见依旧是没有小个子的消息,都暗自的叹了一口气毕竟这小子是一个舍里的兄弟,虽然大家相处没有几天,但一个大活人突然间就没了消息,这没消息前还有“疑似鬼上身“的迹象,我们心里始终是有点添堵的。 就在我准备转头继续发愣时,却有听得狱警叫了我一声:“XXX!出舍!有家属探望。” 第三十四章 当时我震惊了 “有家属探望?”听到狱警这么一喊,我在短暂的愣了一下后,差点兴奋得蹦起来。我被收监的时候,为了不让父母担心,留的家属电话就是若水的。再加上被拘留前给若水打那通没说完的电话……现在若是有家属来探望,不用说,必定是若水无疑顺便说一句,在填家属身份的时候,因为只能留直系亲属的电话,所以我在若水的身份那一栏里填上了两个字“老婆”…… 出舍后在狱警的带领下来到一个标着“接见室”的房间,这房间被铁丝网隔成了两个部分,入口各在一边,铁丝网下有数个木质的隔断就像以前那种IP电话“话吧”,每个隔断两边都摆了一把塑料凳子。我进屋的时候看到已经有好几个在押人员正在与家属见面。 狱警把我带到一个空隔断的凳子上坐下,然后看了看表,吩咐我要长话短说,因为接见的时间只有半个小时,然后就离开了房间。他刚走没一会,我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屋对面的另一个入口走了进来那马尾翘臀加上xìng感的大嘴不是若水却有是谁? 看着若水进来,我激动得眼泪都快流了出来,今天是我被拘留的第三天了,这是我这三天来第一次见到自己能一口叫出名字的熟人,那场景若是拍成电影,我想必定和《甲方乙方》里那个蹲守在村口里的尤老板差不多。 若水落落款款的走到我的面前坐下,却始终不正眼看我,只是在那个齐胸高的小搁板上用右手肘作为支点扶着下巴,歪着脑袋盯着自己的右前方,左手则放在搁板上有节奏的用五指轻轻敲击着桌面。 “……若水啊……这个……今天儿天气不错啊……你来看我了啊?”我见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耗得我心里发慌,心想只有三十分钟会面时间的人你伤不起啊伤不起,就赶紧自己主动打开了话匣。没想到若水却还是一副冷美人的面孔,脸上的表情没有发生哪怕是丝毫的变化,依旧连看都不看我一眼。“这个……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就算是我做错了什么?现在我都被关进大牢了!您就大人有大量,别生我的气了?等咱出去,我一定好好的报答你。” 没想若水一听这话,立马就杏眼一睁,冲我骂道:“哼!死狗!你还想出去?告诉你!现在能呆在拘留所里算你走运!今天姑nǎinǎi来就是为了给你说,叫你好好在拘留所里珍惜你生命的最后时光……”得!这丫头终于说话了!虽然她劈头盖脸的对我就是一顿骂,但只要她愿意开口而不是采用“非暴力不合作”策略,我觉得都还是能够想办法与之jiāo流的但是我还是被她的愤怒搞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好半天才勉强的闹明白了,原来我之前给她打那个电话,她听清楚我被拘留了,但却不知道在哪个派出所,就赶紧去县城找他堂哥帮忙。 后来派出所打电话通知说我被拘留的时候,她正好去找她堂哥去了,而走太急手机又忘记在了家里,所以她的姑姑就私自接了她的电话,然后派出所的人就告知她的姑姑,说“若水”的“老公”因为持械斗殴现在被拘留了,让她过来办理一些手续要知道,若水现在可还是个大学生啊,这下子不但凭空多出了一个“老公”,这个“老公”目前还因为刑事案件被拘留了,这在这个警察世家已经完全是个史无前例的恶xìng大事件了,于是她家的七大姑、八大姨就开始利用各种专业手段对其进行轮番审问,偏偏这丫头也是个倔xìng子,开始还解释,后来见家人越逼越紧,就干脆把心一横,跟他们对着干了,于是就因为这个被关了一天禁闭,直到昨晚他的堂哥回到家,才帮她解释了清楚。所以,她今天才终于赶到了拘留所见我。 我完全没想到若水这两天因为我的事还闹出了这么大的风波,心里满是愧疚,于是又是各种的哄、骗、陈诺……赌咒!这才让她恢复了一点往日的笑容,我却已经被搞得筋疲力尽了,心想这对付女人可比对付女鬼要困挠多了,这时我看看顶上挂的时钟,接见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十多分钟…… 事不宜迟,我赶紧向若水转达了我希望她的堂哥帮忙把我弄出去的想法,没想到我话刚说出口,就看到若水面露难色,抱歉的说:“狗子,我也不瞒你,把你弄出来的事情我知道你进来后就跟我的堂哥谈了,我们还一起去网吧调了当天的监控录像来看……可从录像上看!不管你是不是先动手,你那天的确是打人了……我堂哥这个人你也打过jiāo道,这人哪都好,就是爱认死理儿,他说既然你不是被冤枉的,那对不起,他绝对不做违背原则的事……所以……你看!十五天也不算长,你就当自己去度了个假好吗?” 若水的话听得我头“嗡”的一声,心说:“度假?这地方人不人,鬼不鬼的,谁他妈得了失心疯才会想到到这里来度假。”但紧接着若水又说,虽然他的堂哥说不能让我出去,但也给这拘留所里的干事打了招呼,能保证我在里边不受欺负我心里一酸,心说在这里我倒没被“人”欺负,倒是我们一帮子大老爷们被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整了个够呛,只是这话现在没办法给若水细说,所以只得把苦水往心里咽了。 然后闲扯了一会,若水问我需要些什么东西,她一会好去拘留所里的超市里买了给我送进来,眼看着时间还有几分钟就要到了,没想她却突然一拍搁板,惊呼一声:“遭了!我把他给忘外边了?”她这话让我有点弄不明白了,难道她堂哥也和她一起来了?若水话音刚落,我就看到又从门口进来一个身影是个男人,但却不是若水的堂哥那万年不变的白衬衫配上银白色金属框的小眼镜,再加上嘴角那若有若无的讨打笑容,这一切,都让我惊呆了从门口进来的,居然是书呆子…… “哟!”他抬手向我打了个招呼这打招呼的方式明显是在模仿《东京爱情故事》里的江口洋介,“哟你nǎinǎi个熊啊!哟!你小子怎么会来这里?”我从震惊中恢复过来,脱口问道,这时我才发现书呆子手里依旧抱着本书,不过已经不是那本《微积分》,而是霍金的《时间简史》。 “我怎么会来这里并不重要!关键是你为什么会被“关”到这里!”书呆子一脸幸灾乐祸的坏笑,特别在“关”字上加了重音,让人看上去就想抽他一个耳刮子。若水见书呆子进来,就赶紧靠近我的耳朵小声跟我解释说:“你还记得我们在火车上遇到的这个看微积分的书呆子吧?我今天过来的路上正好碰到他在这看守所外闲逛,然后我说走了嘴说要进来看你,他一听就非要跟了过来。”我心说我岂止是记得他,这小子前几天差点没把我给玩死在山上,若不是咱现在和他搁着一道铁丝网,咱手里又没个砍刀什么的,要不我连劈了他的心思都有。 想着我瞪了一眼书呆子,装作和他不熟,没好气的问道:“我说这位兄台!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不知道算不算是有缘呢?”没想到书呆子却哈哈一笑,说:“是啊!有缘!有缘!有缘得我都想和你结拜成为兄弟了!这位仁兄,你我真是兴趣相投,相见恨晚啊,你也是哪yīn气重往哪钻啊!不知道在这聚yīn地里兄弟这几天可住得舒坦?” “聚yīn地?这是什么地方?”我刚把话问出,没想到若水却从我俩的对话中听出了端倪,忙不迭的把我和书呆子隔开,皱着眉头疑惑的问:“怎么看你们的样子好像不像第二次见面啊?难道是你们俩背着我有什么jiān情?”我连忙尴尬的解释说这个说来话长,大家可以以后再议,现在关键是要弄清楚书呆子刚才那句话里有话的“聚yīn地”,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个东西和小个子身上发生的异变肯定有着某种联系。 于是我不得不抛开面子,也顾不得若水还在身旁了反正她也知道我能看着那玩意儿,趁着还有几分钟的时间,把这几天里发生的的事情捡要点对两人讲了当然为了避免事情复杂化,我暂时隐瞒了小个子和香包的关系本以为像书呆子会说出个所以然来,哪里却料到他开始听时还一脸不屑,但听到小个子喝了我的血后发生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7 章 事情,脸色却越变越难看,最后还没等我完全说完!居然一拍桌子!大骂了一声:“胡闹!” 书呆子这异常的反应把我和若水都吓了一跳,从我们在火车上认识他起,这还是第一次见他如此认真的生气,我还没反应过来,就听书呆子又说:“你们这下子可把那个小偷给害惨了!” 第三十五章 你也来了? “其实你们之前想的没错,用狗血本来化解不详之物,这的确是最简单的方法而你这个沾染了一身狗气的人,其血液多多少少也有点狗血的功效!若是把你杀了取血,说不定还真能帮那小偷驱了邪……不过真是没文化害死人啊!小爷我从小到大,从来看到的都是用狗血来泼,偏偏你们又太有创意了一点,非给人强灌了半杯进肚里,那狗血是这种情况喝得的么?”书呆子的话听得我说不出的别扭,小个子明明喝的是我的血,他却老是说成是狗血,这不等于变着方儿骂我是狗吗?我气得是直咬牙,可见时间已经不多,也不敢打断他。 说到这里,书呆子叹了一口气,问我:“知道磁场不?”。我和若水都点点头,这可是初中就学过的基础物理知识。“那你说说磁场两级的基本物理特xìng是什么?”书呆子又接着问。“嗨!这还不简单!同xìng相斥,异xìng相吸呗!你问这么简单的问题干什么”我还没说话,若水就抢先替我回答了,我只得附和着点点头。 “很好!看来你们还没有笨到家,还知道磁场两极的存在其实西方所谓的磁极,就类似于我们东方所说的yīn阳,他们有着差不多的特xìng。”书呆子终于切入到正题里。“狗血是属yīn的东西特别是黑狗血,yīn力最强;而鬼魂也是属yīn的东西,所以当一个人被不干净的东西骚扰,我们对他泼狗血,就等于把两块同极的磁铁相靠,这样才能产生斥力,把不干净的东西弹开……当然,我这么说是怕你们听不懂,就把这个理论的描述给简单化了,实际上产生的效果是要复杂一些的,yīn阳也不是单纯的就等于磁场了。”说实话,我还是第一次听“业内人士”如此专业解释为什么狗血能驱邪,看来这个书呆子不愧是要考研的人,连驱鬼的理论说起来都是一套一套的。 “但是!”书呆子把话风一转,说:“如果你是让一个被那玩意上身的人喝下狗血,那起的却是相反的效果因为泼出的血隔着一层皮肤这人的皮肤吧!是阻隔yīn阳真气外泄的最好材料,所以历史上才会出现这么多用人皮做成的魂器,比如什么人皮灯笼啊之类的;狗血的yīn气因为皮肤的阻隔无法与鬼魂本身的yīn气融合,这才能和鬼魂的能量起到类似磁场相斥的效果但如果像你们一样是用喝的……因为失去了皮肤这层屏障,那狗血的yīn气就会和鬼魂本身的yīn气融到一起,那就相当于是给那鬼魂灌入了一支营养剂。” 见我和若水都不太明白,书呆子扶了一下眼镜,又解释道:“简单说,人被鬼魂附身之后本身就处于一个yīn阳失和的状态因为体内进了yīn物,所以本来yīn阳平衡的体内就会呈现出yīn气重,阳气弱的局面;正是因为这样的yīn阳失和,但又尚能勉强维持平衡,所以被附身的人和附身后的鬼,意识都不会太清醒,大多只是以本能或条件反shè来维持起码的无意识行为。但如果体内再突然出现狗血这样极yīn的玩意儿,那就相当于人为的助长了yīn气的比例,这才让属yīn的鬼魂彻底的占了上风以那个小偷为例,这样一来,小偷的意识就被抑制住了,所以ròu体呈现出的,就会是鬼魂的意识了。” 听书呆子这么一说,我这才解去了心中的疑惑,心想他既然知道了原理,那多半就知道破解的方法了,于是赶紧简短问了,却不想书呆子却面不红,心不跳的说:“这破解的方法倒是有,就怕那小子撑不到那个时候了……”这话把我说得一惊,急忙追问下去。书呆子这才接着说:“若是要破解这个局面,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说简单只是要尽快把苦主移到一个阳气极重的地方,每日清晨给他服用刚打完鸣就宰杀的公鸡鲜血,用至阳的公鸡血慢慢的拔去他体内的yīn气,这样下来连着七七四十九天,他的体内的yīn气就能基本上完全拔除。说难则是因为你们现在所处的这种状况,处在这至yīn的聚yīn地里,别说找公鸡了,连只公麻雀都没有,有什么办法去破解?况且,以你描述的这种情况,在这聚yīn地里泡着,那小偷最多只能再坚持七天,我看就得因为体内yīn气过盛隔儿屁了。” 书呆子的话听得我下巴都快落到了地板上,这小个子的命最多还有七天可活,而且还是被我的血给害的……这真是……哪跟哪啊!这还真应了那句老话,人倒霉,X生疮,打把电筒不聚光……我正在绞尽脑子想还有没有什么解决的办法,就听书呆子突然冒出一句:“不过这些都是小事而已,我看你也不用过于紧张了。”我听得这话,心中一喜,暗想莫非这家伙还留了什么破解的方法不成,就赶紧要让他说了出来。没想到书呆子却反被我问得一愣,然后冷冷的说:“我说这是小事是因为这小偷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他死了也就死了,我认为我们没必要为他难过伤心,这世上每天死的人多了去了,也不多他这一个。” 我完全没想到书呆子说这是件小事居然是因为觉得小偷的死和他没有什么关系这他妈的是什么扭曲的世界观啊!我被他这话气得恼了,脱口就甩出一句:“和你没有关系?他可就是偷我香包那个人!” “什么!?你怎么不早说!?”书呆子听到这话明显愣住了!!一把把手打到我们中间的铁丝网上!隔着眼镜的眼睛里闪现出了不知是狂喜还是狂怒的光芒。 “你之前也没问啊!”我冷冷的把书呆子在火车上对我说的那句话原封不动的还给了他,虽然没有镜子,但是我能感觉我我自己看他的眼光里充满了鄙视。 “你!……”书呆子明显的愣了一下,正准备说点什么,这时就看见一个狱警过来,对我说探视的时间已经到了,让我赶快回舍。我最后再对若水jiāo代了几句,拜托她去宾馆里取我的行李,然后头也不回的就跟狱警一起离开了接见室。 我泱泱的回到舍房,在心里面把书呆子的祖宗十八辈给骂了个遍,哥几个见我活蹦乱跳的出去,又垂头丧气的进来,不用猜都知道我这次和“家人”的会面并不愉快,但是这种情况在拘留所里并不鲜见一般人若是进了看守所或者是监狱,因为刑期比较长,所以家人见面时为了顾及其心理承受能力大多都不会责怪他们但关押拘留所的犯人,最长也不过37天就能放出去,家属见面时也没什么太大的心理压力,相对而言对其做错事的责备也要多一些。 老大和老二今晚就要出去了,老二还好,乐呵呵的打包行李,把余下的几包烟给舍里的几个兄弟分了,还说出去后要常联系。老大却一脸的愁闷,坐在床板上抽了一天的闷烟,我知道他是在为小个子或者说在为自己的兄弟担心。自己今天晚上就要出去了,但被自己兄弟附身的小个子却还没有送回来,他甚至去找到管教,问自己的刑期能不能稍微延长点……让第一次听到这种要求的管教对他好一通骂。 但我现在心里却是比他还矛盾,若是小个子身上的鬼魂不处理,按照书呆子所说,他活不过七天;但即便是我能想到办法给他驱了这鬼魂,可见老大的对于他弟弟感情这么深,他能不能正确面对也是个问题……我坐在自己的床上,不时用眼睛瞟瞟被笼罩值啊烟雾中的老大,心里很不是滋味。 得!老子豁出去了!这小个子再怎么说也是个大活人,而老大的兄弟已经死了十多二十年,没什么好犹豫的,必须得把解救活人放到第一位。但我决心刚下,就又觉得有点不妥,书呆子只是说有办法驱鬼,但却没说这鬼魂被驱出人体后后怎么样若是真的就魂飞魄散了我是不是有点对不起老大啊?想到这里,我决定还是得把事情的严重xìng知会给老大。 吃完晚饭,我找了个机会把事情单独给老大说了,很出乎我意料的是,老大听我说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时,只是开始时楞了一下,然后却很通情达理的告诉我,他弟弟已经死了有十多年,趁现在小个子还有救,救人要紧,不用去顾忌他的弟弟,顺便还告诉我,说他托人问了,那个被卡脖子的胖狱警没有大碍,小个子也被鉴定为因为压力导致的突发xìng精神病,拘留所准备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估计小个子很快就会被送回舍里。老大的通情达理让我很是感动,就叫他放心,我一定会找出一个既能帮小个子保命,又能对他弟弟鬼魂有利的法子。 刚对老大承诺完我就后悔了,这拘留所可不比外边,不知道问题的时候你可以度娘,可以谷哥,我们这连本像样的参考书都没有,我连是否能救到人都没把握,居然还敢去承诺什么两全其美? 就在这个时候,我听着铁门嘎啦一声响被打开了,我们都以为是小个子被送了回来,连忙转头去看,这一看却惊得我假牙都要掉地上了如果有的话书呆子穿着和我们一样的识别服,在狱警的押解下慢慢走了进来。 第三十六章 动手吧 “你!你怎么来了?”书呆子的突然出现吓了我一跳,我错愕的从床上跳起来,目瞪口呆的问书呆子。 书呆子还没搭话,押解他的狱警就对我一声大喝:“你给我坐下!还有没有规矩!514的舍长呢?站出来接人!”。听狱警这么一说,老三赶紧站了起来,说:“报告管教!我是514的舍长。”按照拘留所里的规矩,舍房里官方认可的舍长一般是由被关押时间最久的犯人担任的,现在呆这里时间最长的还是老大和老二,但他们俩今晚就要出去,所以老大就按规矩提前和老三办理了jiāo接手续。 狱警见老三站了出来,也不说话,冷冷的瞟了老三一眼,就锁上门走了。见狱警一走,书呆子也没客气,把装着生活用品的塑料盆往靠门口那张床的床底下一扔,接着就一屁股坐下来,懒洋洋的就往床上躺了下去。 那张床是以前老二的床铺,老二现在还没走,但已经将被褥等物件收拾好了准备走时上jiāo,所以现在看上去倒也是一个没人睡的铺位,不过这铺位却不是任何人都能睡的,那可是属于上八位的床铺,新人的床铺和我一样,都在马桶边上;书呆子的这个举动也实在太过于嚣张了,我虽然心中仍在恼他,但也不想他惹出太大的麻烦现成这舍里的其他事儿就已经让我焦头烂额了,这个活宝再来捣乱的话,我估计自己得疯掉……可还得我开口叫他起来,老三就恶狠狠的嚷开了。 “新来的!不懂规矩是不是?那是你睡的地方吗?找抽是不!”估计是老三急于想树立起舍长的威信,立马就大声嚷嚷了起来,说完“啪”的一脚就踹在书呆子的床边没想这书呆子却只是回头瞟了一眼他,就又转过头自顾自的睡了过去。“cāo你nǎinǎi!给脸不要脸,你妈B的……唔!唔!”老三恶狠狠的骂出了前半句,但后半句不知道为什么却失了语,话到半途便硬生生的刹住车,只是蹲在地上,捂住了脸,嘴里不住的发出些呜呜的哀鸣声。 “既然你嘴巴这么臭,我看那干脆就不要嘴巴了吧!”书呆子这才从床上做了起来,冷冷的对仍旧半蹲在地上的老三说。这突然而来的变故让整个舍房里的其他人都吃了一惊,不知道他对老三做了什么;不过以我对他的了解,只要是这小子做的,那就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儿。 果不其然,好一会儿老三才终于直起身来,捂住脸的手虽然拿开了,但我们却发现他脸上的表情显得异常怪异,整个眉头皱在了一起,脸被涨得通红,虽然鼓着腮帮子一副要说话的表情,但双唇却闭的紧紧的,只能用手指着书呆子,鼻腔里发出“唔!唔!”的声音。 看到这里,再笨的人也能猜到这是书呆子捣的鬼,因为舍里的众人除了我都不知道这家伙的底细,所以大家都没办法淡定了,看书呆子的眼睛都像是在看一个怪物。 “这位兄弟!你大人有大量,我们这老三脾气是冲了点,但他应该没有什么恶意,还请你多多包涵,收了神通吧。”最后还是最有经验的老大亲自出马了,老大拉下脸皮子,对其好言相劝。 见这舍里气场最强大的老大给了个台阶,书呆子赶紧顺溜的向下爬了,翻身爬起床来,走到老三面前蹲下,然后从他的鞋面上取下一张火材盒大小小纸片,揣在了怀里,冷冷的站在了一边。那纸片一取,老三立马哇的一声的一身叫了出来,不过吃了一次亏后他再也不敢骂了,只是退到一旁,等他的前任,也就是老大去进行jiāo涉。” “你他妈是怎么进来了?”我靠近前去,咬着牙小声的对书呆子说,哪知道书呆子却理也不理我,却突然换作了一副嬉皮笑脸的表情,径直的走到老大旁边,然后对大家说:“各位大佬,大家不用害怕,刚才只不过是小弟我给大家变了个小小的戏法,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呢是个走街串巷靠给人算命看风水谋生的小术士,这次进来,我是被我的搭档所托……”说着,他指了指我。“……他告诉我说咱这舍房里闹了点不干净的东西,需要我来帮他处理一下,所以我才托朋友把我弄了进来,如果叨扰了大家,还请各位多多原谅?” 草!书呆子居然说我是他的搭档?那我不也成了个算命的?听到这句话,众人齐刷刷的把询问的目光投向了我,搞得我尴尬万分但稍微一想,书呆子如果真肯帮忙,那很多问题就能迎刃而解了,所以还是硬着头皮点了点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8 章 头。这时我却又听书呆子指着我说道:“要说我这个搭档啊!那可是我们这行的个中高手!精英!IT界中乔布斯一样的人物,这种事只要他出马,就没什么东西搞不定的,所以我这次来只是要辅助他;不过我预计我们办事儿的时候有可能会弄出一些动静,到时候还请大家多多海涵!” 众人听说我是“那个行业”里的高手,又再一次的把询问的目光投向了我我不知道书呆子这样说到底是有什么意义呢?还是单纯的是在损我,但事已至此,我也不能当面拆台,所以还是只能做作一副自己是高手的样子,还装模作样的咳了几声……不过饶是这样,我都清楚的在别人眼里看到了怀疑的目光。 不过怀疑归怀疑,可在那鬼上身的事情却真真切切的发生在这屋人的眼皮底下虽然他们都好像不是太相信书呆子那满嘴跑火车的话,可对这次事件本身的真实xìng是绝对没有怀疑的,而且书呆子一进屋就明明白白在老三身上露了一手,再加上那晚我的血也的确让小个子身上发生了一些反应,所以大家也没办法分辨真假了,只是也用沉默表达了自己默认的态度。 “很好!既然大家都不反对,那么我就要开始布置了!说起来要办这事情还需要各位的协助呢!” 书呆子的布置倒也不甚复杂,不过看得出来他在进来前就了解过这舍里的情况,所以十多分钟后,大家就都清晰明了的分配到了自己的任务,虽然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都对突然闯进舍里的书呆子心存疑惑,但现在也别无他法,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小个子去死吧,所以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书呆子吩咐完后也不再理会众人,又自顾自的又挺尸在了床上,从床底的塑料盆里摸出那本《时间简史》仰头读起来,只留下我独自一人承受着众人异样的目光。其实经过这两天的相处,我本来已经和舍里的人比较熟悉了,但自从我进舍以来,这间舍房就开始接连发生怪事,一直得不到消停,再加上书呆子又胡说我是什么业内顶尖的风水先生,舍友们立马就把我的“身份”和舍里这几天的怪事联系了起来,这搞得我和大家的距离在一瞬间疏远了不少他们看我的眼中也带着许多怀疑,甚至还带着点恐惧,连说话都客客气气的保持这距离,不再像之前那么随意;不过这些我倒是能够理解,换个位子来看,连我自己会都怀疑自己有问题,又何况别人呢? 不知不觉就夜里十一点多了,离老大和老二离开的时间只有不到一个小时,这时小个子都还没被送回来,大家都估计他今天是回来不了了,不过因为之前就已经考虑到这个情况,所以这次的行动书呆子并没有计划他两人的份。老二现在提溜着早已打包好的行李,在屋里踱来踱去,看来这几十分钟对他来说恐怕比往常的几小时都长;老大却坐在床板上,一根一根的抽烟,眼睛不经意的向门口看去我知道他是在等自己的“弟弟”,可自己时间已经不多,对他而言,现在却巴不得时间过得越慢越好。 我想了一下,走到老大面前,想再安慰他一下,毕竟要“解决”的是他弟弟的鬼魂。可我刚走到他身前,还没开口说话,就听着铁门嘎吱一下响了,紧接着带着手镣的小个子被推了进来,只见他整个人目光呆滞,连走路都晃晃悠悠的,没走几步就看他脚下一软,跟着就要摔倒。老大见自己的“弟弟”终于在自己走之前回来,赶忙上去一把将将小个子扶住,这时就听押解小个子的狱警在门口嘱咐道:“你们小心点,把人给我看住了,这小子真是精神病,要打人的!还老他妈的说现在是八几年,说自己冤枉,要我们给他平反;他今天还在这舍里关一个晚上,明天所里就要联系精神病院来提人了。不过现在已经给他吃了镇静的yào物,撑一晚上应该没事儿。现在人已经jiāo回舍里,你们可得给我看好了,如果有点什么闪失!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我们连忙点头称是,随后狱警锁上门,屁颠颠的走了。 “哟!是主角回来了吧,那我们赶紧干活吧!是不是啊!老大!”书呆子的这声老大是对我说的,我只得尴尬的点点头。只见这时书呆子才懒洋洋慢腾腾的打着哈欠从床上爬了起来。然后他伸着懒腰,慢慢踱到小个子跟前,看了看这个自己之前未曾蒙面的苦主,然后吩咐道:“先把他抬靠厕所那张床上去。” 靠厕所旁那张床经我们侦查,是这舍房里唯一的监控死角因为他就在墙上监控的正下方,所谓高灯下亮,就是这个道理人是看不到自己后背的,摄像头也一样,总有那么一两个观察死角。我们把小个子扶到那张床上躺下后,书呆子在死角里脱下自己的识别服往摄像头上一抛,识别服挂在摄像头上,将镜头遮了个严严实实……这时就听书呆子低声说道:“我大致算了一下,从狱警发现摄像头被遮住到赶到监室来,我们大概有十五分钟时间,所以一切都必须在这十五分钟内做完!动手吧!” 第三十七章 峰回路转 除了没纳入计划的老大和老二,我们围站在了小个子身旁,书呆子小声倒数 “一、二、三、开尿!”,然后就率先掏出自己的小鸟冲着小个子尿起来;我们见书呆子尿了,也不客气,都纷纷掏出家伙对着小个子冲刷起来。 咱几个这泡尿可是为了小个子才一直憋到现在的;为了担心尿量不够,大家下午还死命的往肚子里灌凉水这人的膀胱容积大概有500毫升左右,硬撑的话大概能撑到700毫升,也就是大约一瓶半矿泉水的多少,为了保证能把小个子浇透,我们还采用了扫shè的方式,所以小个子相当于用7瓶矿泉水洗了个澡。 话说这泡尿我们可撒得真是爽啊!憋了一晚上了都不过等我们尿完,小个子看起来就没那么舒坦了,整个人从头到脚,没一处是干的躺在床上,散发出一股子浓烈的骚气;这是书呆子计划里的第一部,按照他的说法,咱这个地方,属于难得的聚yīn地,这种地方除了埋死人,做什么都不适合因为yīn气太重;这种地方连土里微生物很少,尸体埋下去都可以百年不腐的。若是在这里直接做法为小个子驱yīn的话,就像在一个墨水池子里洗沾染了墨水的衣服事倍功半都还好,就怕越搞越糟,将他身上yīn气越搞越重。所以在开始前我们必须先用男子的尿液将小个子浇透;按照书呆子的说法男人属阳,男人的尿液里除了起着带走一天代谢废物的作用,也有带走身上过剩阳气的功能,我们就必须先利用咱体内这过剩的阳气,给小个子形成一个临时的保护膜,让他暂时与这聚yīn地隔绝,这才能开展下一步的动作。 不知道是被尿熏着了还是镇静yào物的作用,小个子半睁着眼在床上虚弱的叫唤。不过现在我们可没时间感慨了,顾不上脏,我和老六去把小个子在床上翻了个面,让他的背部朝天,这时书呆子拿过他带进拘留所的书,翻了一下,从书页的夹缝中找出数根极细的银针来,然后认准穴位,利落的chā在了小个子的身上,边chā,还边小声数着:“百会、大椎……三yīnjiāo、涌泉!”这样一路的chā将下来约摸有十多二十根,把小个子活活的chā成了一个刺猬,书呆子子之前说,这些银针就相当于导线,他接下来会通过这些导线把小个子身上多余的yīn气给疏导出来。 果然刚把银针chā完,小个子的身上就剧烈的抖动起来,就像过电一样……书呆子忙吩咐老三和老六把书呆子压着,自己则又拿出书翻找起什么东西来,但好像不记得那东西夹在哪页了,于是各种凌乱他这个动作让我联想起了哆啦A梦在掏四次元口袋,真是又好气有好笑。好在没耽搁一会,书呆子就找着了东西,他从书页里找出几张一次xìng打火机大小的黄色纸片,我凑过去一看,原来是几张“微缩版”的符纸,黄纸上用红色液体写着一些看不懂的文字若是不仔细看,这玩意倒有点像书签。 书呆子把这些“mini”版的符纸沾了口水贴在了小个的头部和四肢,随着符纸每贴一张,小个子身体的痉挛程度就越严重一分,当符纸贴完后,小个子的身体已经是像一辆拖拉机那样抖动了,搞得众人都是面面相窥,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我悄声问书呆子:“我见过的其他符纸再小都有巴掌大,你这个东西这么小一张……有用吗?”。书呆子擦了把额头上的汗,白了我一眼说:“你怎么不说第一台计算机有一间半教室大?那你现在用的笔记本有用吗?符纸的大小不重要,关键是上面的内容,以前的符纸大是因为要用毛笔写,我现在用钢笔写符,那还拿那么大干嘛?”得!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用钢笔写符纸的,不知道他师傅知道会不会让他给气活了过来。这时就听着在门口计时的老二低声喊道:“别扯蛋了!六分钟了啊!”。 书呆子给小个子帖上的符纸他自称为“阳至符”,这符的作用主要是逼散yīn气,他将符纸贴在小个子的四肢和头部关键穴位上,让小个子体内的yīn气都往集中在了躯干里,这样就能通过那些个细银针给他导了出来。我稍微的闭了下眼睛,定神后“看到”小个子身体里有一股幽蓝色的气流正从他的四肢往躯干集中,然后汇聚在几个点周围,想来那几个点就是遍布在小个子身上chā银针的位置了。 “唉!到你出场了!老大!狗血借来用用呗!”书呆子拍拍我的肩膀,我瞪了他一眼,心说你他妈的血才是狗血呢!但这也是之前就计划好了事情,时间紧迫,我也只能按照计划忍这剧痛咬开了自己的手指,老五依旧用上次那个杯子给我接了,流了大概有小半杯的样子,书呆子说够了,我才用早已扯好的被单包住手指止了血,然后将书呆子给的一张符纸贴在包扎好的手上我心说加上上次流的那半杯,我这两天可流了差不多两百毫升血了(茶杯是200多毫升的),看来出去真得好好补补……这时就见书呆子用手指沾了我的血,挨个的涂到了银针上,再用手指蘸血在小个子的背后画下了一道我们看不懂的符号就像是符纸上画那种。 这些东西一搞完,我们就见小个子的身体一阵剧烈的抖动,喉咙里也发出阵阵的嘶吼,见控制他的两个人都有点压不住了,老五也赶紧把装血的杯子递给我,然后上前去死死押着他的双脚,我靠着书呆子站着,就看那杯子里的半杯血逐渐由红转黑,我闭上眼睛,看到小个子身体里的蓝色气流竟汇成了数道蓝线,不住的往我手中的杯子里涌来眼见他身体里的蓝色越来越少,杯子里的蓝色却越来越蓝,约摸小个子身体里的蓝色就要除尽了,就听书呆子喊了一声!“够了!”,我睁眼就见他一个箭步跨了过去,利落的几下就把小个子身上的所有的银针给拔了出来。针一拔出,小个子立马就慢慢的恢复了平静,不仅脸色恢复了正常,连呼吸也均匀了,趴在床上沉沉睡去。 “OK!完事!收工!”见小个子的状态逐渐稳定下来,书呆子说出这个一句。“你们还有3分钟善后,动作快。”老二一边盯着舍外的走道,一边低声说,于是大家又手忙脚乱的开始给小个子擦去身上的污物等等等等……书呆子抹了一把脸上的汗,一把把挂在摄像头上的识别服拽下来穿在身上,然后向老大走去。我心知自从进舍以来,书呆子就没对老大说过一句话,见他完事后竟然先向老大走去,有点摸不着头脑,却见他站在老大的面前,低声说:“应承你的事我做到了,你答应我的事可别失言,我现在既然有办法能让你弟弟的魂魄借居在这小偷的身体里,自然也有办法把他弄出来。” 听到书呆子的话,我脑袋里“嗡”的就是一下!书呆子这个进舍后没和老大说过一句话的人……他们居然认识?好像还做了什么jiāo易?这个jiāo易好像还和小个子有关?这时就见老大缓缓的点了点头,正准备说话,门口就响起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转眼几个拿着警棍的狱警就赶到了门口,这时就见老大突然暴起挥拳,“啪!”的一声打在书呆子脸上,书呆子被打翻在地上,门口狱警见这个情况,立即反应过来是监室里老犯欺负新犯,所以才遮了摄像头,立马吹了几声急促的哨子!开门冲了进来,几个狱警赶紧把两人分开,不过这时书呆子已经被老大在地上踢了几脚,再加上他身上之前在处理小个子时沾染上的一些污物,看上去倒是很有几分狼狈。 狱警见老大身上没伤,书呆子却满身伤痕,知道是单方面的挑事儿,检查了一下书呆子的伤势后,发现仅仅是皮外伤,就让我们都赶紧上床休息,然后带走了老大。老大走后,舍里陷入了一阵难堪的沉默,我觉得我的心里似乎都着了火,书呆子和老大的对话我听得清清楚楚,从他们的对话来看,书呆子给小个子“驱鬼”的行为似乎并不是在“驱鬼”,而是用邪法让那个“鬼魂”抢占了小个子的身体,这一切都把我瞒在谷里,让我有一种自己被出卖的感觉。 我转头看看舍里的其他人,却发现其他人都隐隐约约的在回避着我的目光,我心知果然猜得不错整个“计划”只有我一个人被瞒住,我说这舍里的人怎么今天一天都不怎么对劲呢?之前还以为是他们怕我,现在才知道,他们那不是怕是心虚啊。 我愤怒的冲着书呆子的床位走过去,站在他的面前。他瞟了我一眼,又转过头去,拿起那本《时间简史》又准备看起来。 “请你给我一个解释!”我强压怒火,尽量让自己平静的说,但我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 “……”书呆子连看也不看我,淡定的翻着书页,仿佛在找上次看到的页码。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9 章 “啪!”我彻底火了,一把把书呆子手里的书打掉在了地上,冲他吼道:“你他妈的给我一个解释!!!!!” 书呆子依旧一副淡定的表情,这让我的愤怒看上去很搞笑;他从地上把书捡起来,拍拍上面的灰,幽幽的冒出一句:“没有解释,我不过是收人钱财,与人消灾。” “收人钱财?与人消灾?你他妈的替谁消的灾?你是替小个子消灾?还是替那个黑社会老大消灾?你自己的灾消了吗?那个香包的线索不是对你很重要吗?难道钱财比你自己的命还重要?你活生生的让一个死鬼占据一个活人的身体!!!你他妈的还有点良心吗?还有点道德吗?”书呆子的这句话把我点燃了,我怒骂道。 “……我一直说可惜了你的狗眼,现在看来倒也没什么好可惜的……”书呆子缓缓的说出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呸!老子用不着你来恭维”我顶上这么一句。 “……因为你的智商倒还真和赖皮狗差不多,配上你的狗眼也挺合适的。”书呆子说道。 “我cāo你nǎinǎi!”书呆子这句话彻底的激怒了我,挥拳就要向书呆子的面门打去。 “小七!等一下……”一个虚弱而微小声音传来,我听出那是小个子的声音,于是硬生生的把拳头的半空中收了下来,转头一看,小个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在众人的搀扶下坐了起来。 第三十八章 金整银 “小七?”这是舍里兄弟称呼我的特有叫法,若是小个子这么叫我,那说明现在他的意识还是小个子,而还没有被寄居在他身体里的另一个灵魂控制。我听他唤我,赶紧丢下书呆子,快步来到他的面前。 “四儿!你醒了?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地方感觉不对。”我见被众人搀扶着的小个子脸色发青,赶紧问道。其实我和小个子相处的时间并不长,而且他还是偷了我香包的罪魁祸首但我进入到拘留所里后,却是和他说话的时间最多,相处得也最好,所以无形中我竟然在潜意识里淡化了他偷了香包的事情,反而在把他当成了一个朋友。 “小七,我没……没事,其实……之前,发生的事情我都知道,只是眼睛睁不开,也说不出话来……“小个子喘着粗气,磕磕巴巴的说道。“我……我偷了你东西,你还对我……哎……我对不起你啊!”他一边说,一边用包扎得严严实实的手捶了捶自己的胸口,我知道他的意思是在说觉得自己偷过我的东西,对不起我。见他着急的样子,我赶紧说:“嗨!别提了,你不过也是个被别人利用的工具,他们不找你偷,也会找其他人来偷的。”我说的这句话倒是句大实话,若是有人铁了心要偷我那香包,即使不找小个子来偷,也会找其他人来偷的。 说到这里,小个子突然对旁边的其他人说:“哥儿几个,我能单……单独和小七说几句话吗?”。旁边的几个舍友之前已经被我们俩的对话搞了个一头雾水,他们朦胧的感觉到我俩的对话里似乎涉及了一些隐私,所以尴尬的听也不是,不听也不是小个子的这句话让他们如获大赦,连忙把他jiāo给我扶着,溜到尽可能远的地方开始有的没的聊闲天。而书呆子,则不知道什么时候已在自己的床位上发出了阵阵鼾声。 “小七,我对不起你……”小个子见周围只剩下了我一人,小声的说。“嗨!还说这个干嘛啊!刚不是说了吗。就算你不……”我见小个子又提起什么对得起对不起的话,赶紧打断他,却不想我话音未起,话头又被他给抢了过去。“我是说,我对不起你,因为我还瞒了你事情!”小个子强撑着大声说。 “什么?还有什么事情?”我的直觉告诉我小个子在这种情况下,还非得现在告诉我的事情,定然非同小可,于是赶紧定了定神,准备听他要说什么。“咳!咳!”小个子干咳了两声,这才说道:“其实,指明要我偷你那个香包的女人是谁,我是知道的……”。“啊!是谁?!”小个子这句话让我心咯噔的跳了一下,这可是一条重要的线索,我觉得我扶着小个子后背的手都颤抖了起来。 “说来话长……我捡重要的说吧!这个女人不认识我,可我却认识她,只因为她在我们这行的名气太大……”小个子说。“你是说?她也是个干妙手空空的?”我忙问道。“你想哪去了,干我们这行的,只求利,不求名要是名气太大,被人在老远就认了出来,那还用干活吗?……咳!咳!不是每个人都想当白展堂和楚留香的……不过你说得也没全错,那个女虽然不在一线工作,但也是我们这个行业流水线的一员。”小个子说。 “流水线?怎么讲?”我问。“咳!咳!唉……你这人啊,真不知道该说你笨还是聪明,这样说吧,以商品的流通举例,我们干活就好比是工厂在进行生产这工厂的产品生产出来后,总不能直接用产品来作为通货吧?比如生产洗衣机的工厂总不能一到发工资就给工人发一台洗衣机吧?所以产品生产出来得进入流通环节……”小个子连珠pào似的讲出一大堆,我见他现在看起来面色红润了许多,说话的气也溜一些了,这时悬着的心才又放下了一点。“嗨!你干脆就直接说,产品生产出了得去卖吧!搞得这么复杂干嘛?”我给他的话做了总结。 “没错,就是卖。不过我们的“产品”却不能像工厂里生产的一样大模大样的摆在商场的专柜里,但是我们也需要一个一个披着合法外衣的零售终端,这就是那个女人在从事的行业当铺。”小个子说。 “当铺?”“对!就是当铺,那个女人就是省城里最出名的当铺“金整银”的老板,大家都明白当铺是一个给人们提供抵押放债的地方,但却人很少有人知道,从古到今,几乎所有当铺在背地里都和黑道有一些勾结甚至有些就是黑道的堂口;它最大的作用,就是给我们这些一线工作人员提供卖出产品的合法渠道。我们摸到的东西,有些自己留着,好出手的就自己出手了,不好出手的或者自己没兴趣的物件,就可以低价卖给当铺,由当铺去负责销售这在我们行话里,叫“洗白”。” 小个子停了一下,接着说:“金整银是省城里所有玩“空手到”的兄弟都知道的一家店,它的出名倒不是因为它的规模,而是因为那里什么货都敢接小到手机项链,大到碰一下就杀头的明器国宝,据我所知,就没有他们不敢接手的,可想而知那老板的后台有多硬?”“那你是不是也在里面卖过东西?所以才认识那老板?”我问。“这个倒没有,我之前不是说了吗?我可不是在街头掏人钱包那种小毛贼,我们的公司有专属的销售部,有专人为我们处理这些销售的事宜至于我们公司和金整银有没有业务往来,这个我不清楚不过想来应该也是有的。我能认出那个女人来是因为她有一个非常独特的特征……咳咳!”说着小个子又忍不住咳了两声。 “独特的特征?是什么?难道是什么三只眼睛,五个鼻孔什么的?”我连忙问道。 “小七,我说得很严肃的,你别开玩笑好吗?那个女人最大的特征就是总是随身带着一面小鼓一面阿姐鼓。”小个子说。 “阿姐鼓?你千万不要告诉我那个女人的名字叫朱哲琴……” “哎……你啊!还大学毕业呢,怎么老吃这种没文化的亏啊,“阿姐鼓”,其实就是西藏特有的一种人皮鼓,由少女的人皮制成在古代的西藏,只有圣洁的女人皮才配制鼓,据说这种鼓敲起来的声音可以摄人心魄,很是珍贵。我以前一直听人说金整银的女老板有一个,而且老是随身带着,所以一见她我就通过那鼓把她认了出来虽说我从没见过那鼓,但是我看着它的第一眼就知道是它没跑了,那鼓面完全像少女生前的皮肤一样光滑细腻,连颜色都一样,不过我只瞟了一眼,就感觉全身冰冷不敢再瞟了,对了,那个老板姓……” “是不是信麻?”一个询问的声音响起,不过却不是发自我的喉咙,我回头一看,书呆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床来,已经悄无声息的不知道在我的背后站了多久。 “对!姓麻!据说她自称“麻大姐”,但我们背地里都叫她“麻姑”你怎么知道?” “草!原来是她!”书呆子大骂一声。 虽然我和书呆子的仗还没算完,但好奇心还是趋势我问道:“怎么?你认识她?” 书呆子皮笑ròu不笑的“叱”了一声,说道:“岂止是认识!这老娘们是我那死鬼师傅的姘头!” 我的脸部肌ròu无语的抽搐了一下,一个落魄道士竟然和一个随身带一面人面鼓的的黑道当铺女老板是姘头,这扭曲的奇怪关系让我竟然一时语塞了,还没等我好好整理出这里面的奥妙,却只听得小个子突然“嗷”的干嚎一声,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小个子这一声嚎立马将作为几个正聊闲天的舍友引了过来,我们怕他出事儿,正准备去扶,哪知道却被书呆子一把拦住,说:“别扶!没事的,现在到十二点了,另一个该出来放放风了。” 书呆子的话把我听得一愣,什么什么到点该放风了?正准备问个究竟,就听小个子又幽幽的吐出一口气,睁开眼睛,往四周扫shè了一圈,慢慢的问出一句:“我现在是活着还是死了……” 听到这话,我好像有点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了,就赶紧让其他人先照应着小个子,把书呆子拉倒一边,小声的说:“这个……现在可以解释一下了吗?” 书呆子靠墙站着,不紧不慢的从枕头下掏出一根烟点上,抽了一口,冲我脸上吐出一个烟圈,不屑的说:“小子,学点东西吧!别老不学无术的错怪好人。”我心说这人还要不要脸了,你这样的都算是好人那世界估计都快崩坏了吧。但想归想,却还是只得低声下气的给他陪了个不是,他这才开始给我解释。 原来这小子在本地的确还算是有点名气,帮人看个风水,收个小鬼儿什么的,也真比一般的江湖骗子要强,之前也和老大打过一些jiāo道。所以当老大知道自己的弟弟上了小个子的身后,就立马在劳动时设法和他取得了联系,让他帮自己的忙,看有没有办法让其找个替身什么的。哪里知道这小子接到消息后赶到拘留所,又正好碰上若水,这才知道那鬼上身竟然和我有着这么密切的关系,甚至还牵扯着香包的线索,这让他越发重视起来但这个地方是聚yīn地和小个子的命只有七天也是事实,又和老大有约在先,就索xìng瞒着我,搞了这么一出。 要把老大弟弟的鬼魂从小个子身上驱除,且不说这个地方是在聚yīn地,就是换到正常的地方把49天的活浓缩到15分钟也不现实,所以书呆子就想了个折衷的办法,因为小个子被鬼上了身,本身的yīn气远高于阳气,用我的血做为了引魂的道具,把他身上过剩的yīn气引导了一部分出来,让yīn阳的平衡处在一个身体可以勉强承受的范围内(不能少,少了起不了作用;也不能多,多了身体会因为yīn气一次xìng失去太多而承受不了),这样就把小个子的命由七天延长到了两年,而且因为自身的yīn气减弱,鬼魂平时也无法再影响到宿主的意识不过,因为小个子的体内的yīn气仍旧是远远高于阳气的,所以身体在冤魂未除之前,仍旧是极度虚弱的;并且,到夜间子时,因为磁场里yīn气最强,寄宿的鬼魂就会苏醒过来,接管宿主的身体……这个办法后,若是再给小个子驱魂的话,会更麻烦,更复杂但,在现在这种条件下,这也已经是他能够想出的最好办法了。 听书呆子这么解释,我心下才释然了,觉得这小子还不算坏到了家,自己还真是错怪了人家;放下心来回想了想小个子刚才说的话,省城里的金整银当铺老板麻姑是指示他偷我香包的幕后黑手而这个女人竟然和书呆子的师傅也有关系(难道真是姘头?),看来,出去后,我得立马返回省城了。 第三十九章 意外惊喜 正在心里暗自盘算着回省城后的打算,就听得舍房门口一声大喊:“苏涛(老二),出舍。”,转头看到门口一个狱警站着,我这才想起来十二点后原本是老大和老二应该出狱的时间。老二迅速的拿好早已完成打包的行李,走到舍房门口,然后回头对我们挥挥手意思是等出去后再见,我正在思考是以一个完美的微笑来告别他还是以一个潇洒的挥手作为他离别的礼物,就听门口又喊了一声:“XXX!秦寿生!打包东西,你们也准备出舍?”。 这一声喊让我震惊了,但让我震惊的却并不是狱警这时候叫我出舍XXX是我的名字,但是秦寿生又是谁?谁家大人好死不死的给家小取这么个倒霉名字来咒自己?我左顾右盼,却见书呆子已经自顾自的走过去,排在了老二的身后,手上除了那本《时间简史》,什么行李都没带。 这家伙不是叫“肾虚”吗?怎么改名叫秦寿生了?我还在痴想,就听铁门外又是一声暴喝:“XXX!谁是XXX!怎么还没动静?你他妈的是不是在号子里好没住够?”。我赶紧收起游离的念头,胡乱把自己的东西打了个包,规规矩矩的排到了书呆子身后。 我们列队站好后,狱警打开了舍房的大门,我们一个挨一个的走出去,我排在最后。不知道为什么,我出舍的时候总感觉有一双眼睛在背后盯着我,让我心里发毛;但回过头去,身后却除了空空的走道一个人也没有,所以我也只能把这种感觉归咎于我的错觉了 在狱警的带领下,我们去办理了结束拘留的手续,在签字的时候我注意到,我被释放的原因是有人保释了我也就是有人给我缴纳了一笔不菲的保证金,但直到这个时候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0 章 我仍然云里雾里的莫名其妙的被抓进了这拘留所,又莫名其妙的出了拘留所,连谁来保的我都不清楚。难道是若水?还是老大?不能啊,若水有理由保我也没有理由保书呆子啊?老大现在应该还在被审讯欺负新犯的事吧?所以签字时我压低声音试探着的问书呆子:“秦寿生,这又是你安排的,对不对?”没想到书呆子却瞪了我一眼,说:“对于一些别人不想让你知道的事情,你最好是能够学会闭嘴不问另外我在奉劝你一句,秦寿生这个名字不是什么人想叫就能叫的。” 我讨了个没趣,很是尴尬,不过好在保释的手续办得顺风顺水,差不多半个小时后,我、老二、书呆子三人就并排站到了拘留所的门口。想着终于可以再呼吸到自由的空气,我的心里一阵兴奋,其实被关进这里不过就是在三天前,但这自由的味道却让我恍若隔世一般。身旁的老二看起来很兴奋,这个被关了十五天的家伙一直口无遮拦的嚷着出去后立马要去找个地方泻泻火,还让我们和他一起去……搞得我很是尴尬,书呆子却像没听到一样,抬头数着天上的星星。老二自顾自的说了一会,终于发觉和我们不是一路人,这才尴尬的收了口,三个人陷入了一阵难堪的沉默,我只有在心里默默的祝福他不要出去的时候遇到什么“零点行动”之类,免得刚出来又被弄进去。 好在这难堪的沉默并没有持续多久,狱警通报卫兵后,我们面前大铁门上的一道小门“吱溜”一下缓缓的打开了,我们从那小门鱼贯而出,然后伴随着小门再次“砰”的一下关上,我们都被眼前看到的东西惊呆了 一辆加长型的凯迪拉克正停在门口我们的面前,后门打开着,车门旁站叉手站了个穿着一水黑西服的保镖,像是在迎接我们进去再定睛一看,车后座靠里的位置位置坐着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老大。和拘留所里拉里邋遢的模样大相径庭,他上身穿了一件黑色的T恤,下身套了一条已经洗得发白的牛仔裤,若不是戴了个墨镜以及那魁梧的身形,我还以为是乔布斯来迎接我们了。老大见我们出来,微微一笑,说:“咋的?换了身衣服就不认识了么?还不快上来?怕我吃了你们啊?”。 听老大这么一说,我不好拒绝,只得和书呆子、老二一起穿进了车里,保镖把车门关上后,坐到副驾驶位置,就听老大小声对司机说了一声:“去望江楼。”司机这才发动了车。 一路上大家都没怎么说话,虽说在舍里面就知道了老大真的是“老大”,但我一直以为他只是个混混头子,可现在看来,在这主流公务车车型仍然以普桑为主的小县城,有一辆加长版的凯迪拉克,这个老大可远不止一般“混混头子”那么简单。 “望江楼”一栋清末的三层的木质建筑,现在是这个小县城里最出名的酒楼,二十四小时营业。据说它还是个百年老店,不过其虽名为望江楼实际上却看不到江,传说是百年前本地的一个富有乡绅在游览了某地的一著名景点后一时兴起所建,而且不仅建筑结构,环境布置参照了原版,就连名字也给人照搬了过来,这兴许就是如今山寨文化的起源吧。这望江楼如今是这个县城接待规格最高的饭店,县政府的公务宴请一般都安排在此;据说里面厨师的手艺很是不错,有几道招牌菜常引得省城来的视察团在此流连忘返,不过更让人们流连忘返据我了解其实并不是里面的厨艺,而是另一种“可餐”的东西不过这也是我道听途说的,这种地方,我根本就没能力,也没有兴趣去消费。 凯迪拉克停在了望江楼的大门口,保镖打开车门,把我们几个人迎下来。饭店的门童见大主顾来了,立马上迎了上来,一脸的媚态,让人看了恶心得紧。我们几个紧跟在老大后边,局促不安的向厅堂里走去。因为县城不大,所以其实车没开多久就到了,但这一路上大家的如同约定好了一般的沉默让我很是尴尬。好在我们在三楼包房坐下后,老大见老二似乎心思不在吃饭上,就干脆给他安排了他出来时就想去找的乐子,然后叫招待退出去,关了房门,对我们打开了话匣。 “老七,咱就不客气了,直接说正题吧。”老大泯了一口珐琅茶盏里的茶水,直截了当的就打算将对话引入了主题。“我知道你有很多话想问我,比如原本应该被抓去接受调查的我为什么会出现在监狱外的车里,或者是我和这位圣虚小道长又是怎么认识,怎么沟通的……这些我可以会如实的告诉你,不过请你相信,接下来听到的我对你所做的一切,都没有恶意。”老大看着我的眼睛说,不过我却没办法说服自己相信他的话这个人从我认识起,就透着太多的神秘,我感觉自己从来就不曾认识过他。 然后想想也不奇怪,他能亲手把他老婆的情人做成了废人却只用蹲十五天拘留所,那么像什么打个电话和书呆子联络下感情,再欺负下新犯人什么的那都是小到可以忽略不计的事情了何况那个犯人还是他自己安排进来的;但他接着的一句话却还是让我汗毛倒竖了起来“从你打架进派出所开始,你所经历的一切,其实都是我安排的,不过你在拘留所里所展示的能力,却是大大的出乎我的意料”。 “啪!”我刚举起的茶盏一下子掉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什么!是你安排的?此话怎讲!”我楞了一下,随后站起来大声向老大问道。老大悬空平举手掌,手心向下压了压,意思是让我冷静下来,我强忍着坐回到了椅子上,这才见老大看了看书呆子,又接着说:“是的,是我安排的,包括你进拘留所、在拘留所分到哪个监室,以及监室里会有哪些人,都是我安排的除了那个计划外多出一段特殊经历的小五,但正是因为小五的这段不为我所知的特殊经历,才让我原本预计的事情有了更大进展,这可以说是天助吧……我这样说让你有点蒙了是吧?那还是先说明一下吧!其实我和这位小道长是老相识了,这几年来他一直在帮我做一件事一件有关我那死去弟弟的事情。” 老大这句话让我眼珠子都快掉了出来,我虽然之前就知道书呆子和老大是旧识,但却不知道他们的jiāo往会这么密切,而我,竟然从一开始就在他的掌控之中。“他帮我做的事情就是要帮我让我弟弟复活当然,说复活可能不太恰当,我最初找到小道长,是想让他给我弟弟找个替身,我们这几天待的牢房,就是我弟弟当初用一根裤腰带自溢的房间,那个房间,从我弟弟死后,就传闻一直不干净。我托人带我进去看了,虽然我不像你能够看到他,但是骨ròu的亲情仍然让我能感觉到他的存在,也能感觉到他的不甘和愤怒。所以,我当初才慕名找到道长,想让他给我弟弟替身,让他早日超度。”说着,他向书呆子看了一眼,书呆子却不说话,只是默默的喝着自己面前的茶。 “后来,小道长去牢房看了后,说我弟弟的怨念太深,那个地方又是聚yīn地,所以没办法用普通的办法超度,必须得找到合适的人来配合做法才行,只是让我等没想到我这一等,就等了几年,直到几天前,小道长才联络我,说是合适的人选找到了……”。听他这样说,当然傻子都能猜到那个人就是我自己了?“……道长随即让我想办法把你弄到拘留所里。所以我才日夜派人去车站守候等你过来,正在盘算着要怎么才能把你弄进去,没想到可好!你还真配合,自个就给找进去了。”老大接着说道。 “因为自己不放心,所以我也安排自己进去了,舍房里面的几个兄弟都是自己人安排的唯一不知情的小五则是被选中要当我弟弟替身的人当然,他当替身并不是说他一定会死,不过即使他死了我保证他的家人也会得到比他活着时更好的照顾。舍里其他几个人也不清楚这里边的具体情况,只是按照我的指令在办事接下来的事,你就都清楚了。不过这个方案在具体的实施过程中,却出了一个意外。”老大说。 “等一下!我有个疑问!”听老大用平静的口气说出这种随意决定别人生死的话,我有点火大!强硬的打断了老大的话,问道:“你们为什么会选中我?又为什么会选中小五?” 第四十章 又是意外惊喜? 我提问后老大正准备开口,话头却被书呆子一下抢了过去,他淡淡的说:“这个问题我来回答吧……其实很简单,选择你是因为你的特殊体质,你的魂魄七分人魂,三分狗魂,所以你的血既可以起到“灵引”的效果,却不会过分刺激到鬼魂,让其失去人xìng而发狂简单的说,你就相当于一个完美的yào引。至于那个小偷……”书呆子顿了顿,接着说:“选中他完全是一个意外,我们需要的只是一个在近期内倒霉到极点的人,因为人倒霉的时候,阳气气场正处于低谷,诸神不佑,也最容易被yīn物找上所以最适合作为冤魂的替身。” “至于他在这之前是因为接触了你那个香包才倒霉,这就是完全在计划外的事情了。我们本来的计划是以一魂换一魂的方法,在冤魂附身于小偷时,用你的血作引,把冤魂的怨气转移到宿主身上,冤魂也就可以得到净化和新生,此时再用特殊的办法将其逐出并收纳,待以后找到了合适的载体,在将净化后的魂魄植入,那么这个魂魄就能复活。但那小偷接触香包后不知道为什么,居然体内本身就堆积了极强的怨气,刘先生却不知晓,依旧按照我所设定的原计划行事了,结果不知道为何却造成了现在这种冤魂和宿主的灵魂共同寄居在一个身体的局面,最后才不得不由我去拘留所里进行处理。”估计是为了让我们能够更好的理解,听得出来书呆子对说明作出了一些简化。听着我竟然一直被这两人糊弄,我直恨得牙痒痒。 “若是按照原计划,刘先生弟弟的魂魄被净化提取出后,必须在七天内找到合适的容器或者说是躯体,这个躯体必须在子时暴毙的,遗体还不能有会影响身体机能的物理损伤,若是过了时辰或者容器不合适,这个魂魄都会魂飞魄散,可以说,要找到这个容器和找到你这个yào引的难度不相上下。不过,现在因为两个灵魂共宿一体,yīn阳取得了暂时的平衡,所以得到了缓解,让我们有了两年的准备时间不过这事儿却没有断根儿;甚至说,要实现之前计划,比预想的更复杂了。”书呆子喝了一口茶,继续说道:“那些多余的yīn气,或者说怨气抽离后,现在刘先生弟弟的魂魄和那小偷的魂魄胶着在一起,不管是要救那个小偷还是要让魂魄进入那个能够完全为其所用的身体,都必须把两个纠缠的魂魄先分离开来。这个,就不是我们现在能办到的了,必须要找到一件东西才行……”书呆子说到这里话锋一转,卖了个关子。 “要找什么东西?”我和老大突然一起问道。能同时和老大问出这句话让我感觉很是震惊,因为在此之前,感觉老大是对什么都了然于胸的。 “香包……”书呆子也学老大的样子,再泯了一口茶水,将身体斜靠在椅子上,然后才淡淡的说。 “香包?!你是说,小四在我这里偷的那个香包?你不是不知道那香包里面……”我条件反shè的说道,但我话还没说完,就感觉自己脚趾被人狠狠的踩了一下,从位置上看,应该是书呆子踩的,而且下了死手,让我感觉脚掌都快裂成几块了,我差点没忍住给叫了出来但将我脚踩得几yù断裂的肇事者本人却一脸的平静,丝毫看不出做了坏事的样子,面色平和的接着说:“我的确不知道那香包里面是什么东西,但从那个香包对小偷的巨大影响来看,那个香包应该和现在这种状况有着莫大的关系俗话说,dú蛇出没三步之内必有解yào,既然现在这种局面和那个香包有关,所以我分析那个香包多半也是实现计划的关键,好在现在yīn差阳错的我们居然知道了这个香包的一些下落,倒不至于大海捞针的去找了。” 老大略一沉吟,点点头,说:“你分析得有一定道理,那么现在你们就着手去找这个香包吧。” “等一下!”听到这话我突然反应过来,连忙提出异议。“你这里说错了,是“你”而不是“你们”,我和你们的计划没有任何关系,我要找那个香包和你们找完全是两码事,我要找可以自己去找,我们各找各的,互不干涉。”我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居然这么直接的把老大的话抵了回去,估计是他们之前的所作所为让我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傻瓜或者像书呆子说的,我就是一个用后作废的yào引子。 没想到老大却呵呵一乐,然后笑着说:“你的确没有义务去帮我做这些,你当然有选择的权利……不过,不知道你拒绝我给你提供这份待遇优厚的工作,你的高堂大人会不会有什么意见?”我正在纳闷他说这话的意思,就见他拍拍手,包房的门被打开后保镖递了一张单子过来,老大接过看了一下,然后读道:“XXX,恩,名字普通了些;小名狗子,男,26岁;现住址XX市XX区……中学时因为打架受过记过处分……父亲XXX,内退在家,现住址……母亲XXX,退休,住址同上……另外,我听说你最近还和一个警校的小丫头关系很好啊……”念到这里,他突然停下来,问我道:“怎么样,还需要我继续念下去吗?” “够了!卑鄙!”我骂道,虽然“卑鄙”这个台词很傻很天真天真到连琼瑶剧都慎用了,如果有机会让我再骂一次的话,我宁愿用“吾yù暴彼之菊”或者“干汝娘亲”一类的语句来抒发自己心中的愤怒,但我还是条件反shè的把这句话骂了出来。 哪知老大却连不红,心不跳的说:“你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1 章 我卑鄙也好,无耻也罢,在我看来,我做的这些事情这些无外乎是我为了达成目的所必须使用的手段罢了……” “你做这么多丧天良的事情,就为了复活你弟弟?真不敢相信你这样的人居然会这么看重兄弟情,真是很让我意外啊。”我冷笑着说,说实话,对于老大这么执着的要复活他的兄弟,我感到很是意外。 没想到老大听到这句话,脸色一变,狞笑着说“……这你就说错了,我想让我弟弟复活,却不是为了什么兄弟情谊这种无聊的小事……我想让他复活的目的只是为了能够亲手的杀死他。” “……”老大这句话让我万万的没想到,这个人是个如此心里变态的人吗?为什么我之前一点没看出来,千辛万苦的把自己自杀的弟弟复活,只是亲手杀死?这他妈是个什么卵蛋行为?太变态了吧?这人从外表上看着不像啊?我心里满是疑问,但却不知道问什么好。 话说到这里,老大的手挥了一下,保镖心领神会,从桌下拿出一个小铝合金箱子摆到了桌面上,打开锁,再将盖子打开我一下子看到一箱子红灿灿的纸片闪耀在我的眼前,这时又听老大说:“这里有五十万,权当作你们运作这个事情的启动金费,完事后我再单独付你们一人一百万。” 要说五千张毛爷爷就这样整齐的摆在我的面前,我要不动一点心那是假的,我辛辛苦苦的在淘宝卖一年,利润也不过几万块,这五十万节本等于我七八年的纯收益总和了,再加上老大承诺的事成后单独的一百万……我都有点把持不住自己了。但我清楚的知道,这个钱可不是那么容易拿的,搞得好这是可以花的钱,搞得不好这些红纸片就是我的丧葬费。 我咬紧牙关,正准备拒绝面前这个伊甸园的苹果,却不想书呆子却一把把箱子抓了过来,放在了我的脚下。他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丝毫没给我任何反应的时间,等我反应过来,钱已经到了我这边。 “很好,识时务者为俊杰,对于你能如此爽快的答应,我感到很欣慰。”cāo!我什么时候答应你了!我从头到尾一个“YES”都没说,钱箱子也是书呆子拿的,干我屁事啊!我正yù分辨,就听老大又说:“那就这样吧!接下来的事情会有专人和你们联系的!彪子!送客!” 老大一声送客出口,两个保镖就从门口走了进来,一点不顾我等一下的大喊,直接把我一路架出了望江楼的大门,塞进了已经在门口停好的一辆面包车里,书呆子也进来坐好,我发现他手里还滴溜着那个小钱箱。 被两个一水黑的彪形大汉压着,我在小面包里那是一个憋屈,心里暗骂道:骗来时就是卡迪拉克,撵人走时就是小面包?妈的!这待遇差别也忒明显了吧!车开了三十多分钟的样子,停在了路边,一水黑把我和书呆子赶下了车,然后一脚油门就不见了。 我这时才回过神来了一下,我们现在的位置应该是县城外的省道,这座县城地处偏僻,省道上有时半天都没一辆车过,这时差不多是下半夜4、5点钟,这个点这地方别说车,我怕是连鬼都没有一个。 我无助的坐在路边,书呆子却一下一下的在掂量那个箱子的重量,我看得心烦,骂了一句:“cāo!在这种地方你拿钱有个卵用,老子真是错看了你,你他妈的居然是个为了几个臭钱就能做出这种伤天害理事情的人!” 哪知道书呆子却不慌不忙的把钱箱子放到地上,然后坐到上边,对我诡异的一笑,不屑的说:“首先!钱,绝对不是臭的,他在这里没用是因为这里没有能用到他的地方;其次,我怀疑你的脑袋是不是出监狱的时候被铁门夹了,怎么智商变得和那个黑社会头子一样低?你真相信有人能把已经死的人变活了过来?” 第四十一章 千根针 书呆子这句话把我说得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想要去问个究竟,却不想这家伙却摆出一副“哎呀!我也很忙啦!你自己去悟吧!”的不耐烦模样,不再搭理我。我见实在是再也问不出什么来,也只好暂时放弃了纠缠。 好在他的话里已经透露出一些信息,这才让我的心稍微安定了几分。 可问题是现在怎么办?半夜4、5点钟,我,加上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书呆子,提溜着一个装了五十万现金的箱子,被困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山道上按照面包车的行驶时间算,现在这个位置离县城少说也得有十多公里,难道真要靠两条泥腿路走回去?而且,回到县城我又该怎么办?立即去省城找那个开当铺的麻姑?还是先回家休整休整?突然!我突然想到一件事,让我不由得一拍大腿,心中大骂一声:“cāo!我的行李还在若水那里呢!”。 虽然我们现在有五十万的现金,但我一直觉得这些要命的钱不能用起码我不能用;所以说我现的心态在还是那个穷酸的小子,而我的行李里差不多有我全部值钱的家当什么笔记本啊,一时冲动买下的IPAD啊,全在那些个行李里,若是丢失了,对我来说将是一笔不菲的损失看来其他事都得先放在一边,我得去找若水拿会行李了。 秋天的天亮得晚,4、5点钟的省道上仍然几乎伸手不见五指,幸好天上那一轮已下山腰的的残月,尚能提供一些有限的光亮,我按照老年人讲的“走灰不走黑”的原则沿着公路线向县城方向摸索着走去。书呆子也不多问,见我走,也就跟着走起来不过他似乎一直在寻思什么事儿,所以我们没有任何的jiāo流,只是一前一后的走着,像条件反shè一样。 没走多久,我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而且声音越来越大,待仔细分辨,居然是汽车的引擎声这让我很是兴奋,若是能搭到车的话,我们最多一个小时就能回到县城,不然这十多公里非得把我脚走软了不可。 果然,随着引擎的声音越来越近,我渐渐借着月光看到了那辆来车的轮廓应该是一辆老式的大客车,车顶上还有行李架捆放着大包小包的行李,老旧的引擎发出阵阵嘶吼,想来应该是很破旧了不过再破再旧,好歹也是一辆车啊我赶紧站在路边,冲着来车一个劲的挥手,希望它能够停下来。 呼……车身在我的面前擦过,卷起一阵劲风,把我的心也吹的呗凉呗凉的。就在我郁闷它没有停车的时候,却不想随着“嘎吱”一声尖锐的刹车声,那车,居然停了下来,而且气动的车门也“哗啦”一下弹开了。 我见车停了,赶紧三步并两步的追了上去,扶着车门跨上车,我发现我猜得的确没错,这是一辆老旧的客车车型感觉比我回老家时坐的那种渝州牌还要老,乘客虽是不多,倒是男女老少都有,不过这个点不知道是在睡觉还是怎么,大家都靠在椅背上不作声响。我把头转向驾驶室,对着司机好一番千恩万谢,又问去县城多少钱这话一问我就知道又要遭,我现在身上的钱早在拘留所时就充到了饭卡里,现在身上哪有什么钱啊。 哪知道司机却不回答我的疑问,连头也不回,只是淡淡的冒出句:“这是今天的末班车了,和你一起的那个人还上不上。”我这才想到车下还有一个书呆子,这小子可是提着“巨款”呢。我忙跑到门边去看,就发现书呆子正车门下看着我,一边向我挥手,一边保持着一脸的怪笑。我被他的笑容搞得有点发毛,憋着嗓子骂了一句:“你笑个毛啊!像SB一样!再不上来人家开车了啊!”。哪知道书呆子一听这话居然乐了,笑着说:“对!我就是在笑一个SB,什么车都敢坐。” 这句话让我的心里咯噔跳了一下,我从刚才就觉得有点不对,所有的一切总有一点不和谐的感觉,但是我又说不出不和谐的东西在哪,我仔细的推敲着书呆子这句话,脑袋里一直在回想到底什么地方不和谐……突然!我一个激灵!想到我之前是通过月光才看到这辆车的,那说明这辆车……没开车大灯?!! 在这漆黑的山路上不开车灯?这怎么可能?我猛的感觉自己背后一阵清凉,挣扎着回头看去,却发现这一车的男女都画着厚厚的妆那种殡仪馆给死人画那种浓妆!看到这个,我心都快跳了出来,连叫都叫不出来!赶紧飞一般的跳下了车。 刚下车,就见车门“嘎吱”一身关上,然后那车就发动起来,很快消失在了夜色里。 “这……这是怎么一会事?这怎么像一个很老套鬼故事里的情节?” “你能不能在下次夜里栏车时用你的猪脑分辨一下到底是人车还是鬼车呢?”书呆子依旧是一脸讪笑,在微弱的月光下竟是端是显得诡异无比。 “我从小到大,见过的鬼不少!但从没见过鬼车!这车不但能开,我还能站上去,这……这是神马情况。”书呆子的一句“鬼车”,让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刚才的一幕仍然让我心有余悸。 “……没文化,来!道爷给你扫扫盲!”说着书呆子又将钱箱子放在地上,一屁股坐在了上面。“我上次给你说了,你能看到鬼,是因为你眼睛能看到物体特殊“频率”的光谱,那你有没有想过能发散出这种光谱的东西是怎么产生的?”书呆子问。我无奈的摇摇头,从峰子出事到现在,我的脑袋一直都没歇过,哪来的时间去思考这些高深的问题。 书呆子清了清喉咙,突然问道:“你想死吗?”。我愣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书呆子又追问说:“你只用回答想还是不想?”。我迷茫的说:“不想。”心里却猜不透书呆子这么问的目的。“对,你不想死,可以说,没有人会想要死即便是厌世到了极点的人,在死去的一瞬间,也会对生命充满留念。但人总免不了一死;即便是物件,也总有破损报废的一天。虽然不想死,但却不得不死,这就是产生你能看到那东西的症结所在。” “此话怎讲?”我还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得一脸茫然的问道。 “人的魂魄西方叫做灵魂,被现代科学用生物电来解释这其实也没错,因为不管是魂魄也好,生物电也罢,归根到底其实是一种能量。你知道,能量一般是看不见的,但生物在死亡时,其实只是作为能量载体的身体破损了,魂魄本身却没有破损,还会因为失去了载体的约束外泄出来。这个时候,如果死者能平静的接受死亡,没有过多的情绪波动,那么离开身体后的魂魄的xìng质还和生前一样是属阳的,这阳xìng的魂魄,因为没有了载体,所以会逐渐因为缺乏新鲜阳气的补充,停留在人世的时间不会太长,就会被自然界的yīn气中和而消失因为“天属阳,地属yīn”是这个世界基本属xìng,所以注定一般地面的yīn气是要略多于阳气的。”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至于被中和的魂魄是投胎还是去了其他地方,这我不知道,但他们终究会离开人世却是可以肯定的。但如果生物在死前对世间有太多的痴恋,或者是极强的怨气,让其对世间的留恋很深简单说就是“不甘心死去”,那么在在将死时大脑就会分泌出一种化学物质,这种化学物质不但把遗体变得有很大dúxìng(国外提倡对牲畜实行人道屠宰就是因为这个),也使得魂魄在离开身体时的本身的xìng质发生转变简单的说,魂魄变得属yīn了;这样一来,它们就有能从自然界中的yīn气得到能量补充,当其自身的yīn气越来越强,魂魄就变成了难以消失的怨魂,也就是我们常说的恶鬼。但是人死后是没办法马上变鬼的,不管是阳气的消散和yīn气的累积都需要一个时间,按照经验,一般是七天,所以才有了我们常说的“头七”不管是升天转世还是变为了怨魂,一般七天就能见分晓,所以头七是闹鬼最厉害的日子,这样游离在尘世中的怨魂非常的多。”书呆子给我解说道。 “如果非常多话……那为什么不是所有的怨魂我都能看见呢?另外,你还是没有说清楚那鬼车是怎么回事?”我追问道。 “确实并不是所有的魂魄都能被看到即使是你也一样。我们之前就说了,你能看到鬼魂是因为你眼睛可以看到光谱的范围比一般人大,但是和声音一样,你能听到声音,一是因为其可辩的范围在你耳朵的识别范围内,其二要保证他的音量足够大到你能听到。”书呆子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说。 “音量足够大?”我渐渐开始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说怨魂的yīn气必须要足够多我才能看到是吧?”书呆子点点头,接着说:“如果把一个铁球和一根针扔向地方,你说你哪个撞击地面的声音更大些?”。我当然毫不犹豫的说:“自然是铁球声音更大,有可能针的声音听都听不到。”“那如果把一千根针同时扔向地面呢?”书呆子丢出这么一句。 “你是说!那辆鬼车就像是一千根针?”我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 “哼!你终于肯用了一下你的猪脑了,可喜可贺啊!”书呆子皮笑ròu不笑的说。“那辆鬼车很可能是一车人一起出事故报销的,这么多死人集中在一起的怨念不仅能让你看到听到,甚至可以像声波强了后会震动物体一样让你感觉到,触摸到。” “不过即使怨魂的yīn气还没有强大到让你能看见,但就像声音一样即使你听不到超声波,但身体也能有感觉这个对看不到鬼的普通人也是一个道理。”他接着说。 “再顺便提一句,冤魂因为yīn气过强而yīn阳失调,所以他们多半不会有太高的智力和逻辑xìng,只是在凭借生前本能去想完成一些未完之事罢了甚至有些鬼魂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比如那辆鬼车,多半就每夜行驶在这省道上,一直在向那个始终到不了的终点行驶……” “那我要是上去了,会怎么样?”书呆子的话让我背心的冷汗都冒了出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2 章 不敢去想要是自己真上去了的情景。 “我不知道,要不?你再去试试?”书呆子回答。 “……” 正说着,远处又传来了轰鸣的引擎声,让我的头皮一阵发麻,暗想着那鬼车难道又开回来了?却见书呆子从箱子上站起来,走到马路边开始招手。 “你……你不是说那个鬼车吗?还拦?”他这个动作让我摸不着头脑。 “……你真傻假傻啊?你没看到车灯shè过来了啊?” “……” ……五分钟后,我坐在了一辆农用小卡车的货厢了,守着一群鸡鸭在寒风中瑟瑟发抖,而书呆子,则坐在车头里和车主愉快的侃着大山…… 我一边咒骂着书呆子这个没心没肺的东西,一边忍受着恶臭扑鼻的家禽粪便,突然,我脑袋里闪过书呆子刚才所说的一句无心的话:……人死后是没办法马上变鬼的,不管是阳气的消散和yīn气的累积都需要一个时间,按照经验,一般是七天,所以才有了我们常说的“头七”不管是升天转世还是变为了怨魂,一般七天就能见分晓…… 但峰子在他死后三天就来托梦找我?这又是怎么回事呢?难道和那个香包有些什么关系? 第四十二章 若水怎么了 在农用车上与鸡鸭为邻处了半个多小时后,我终于又看到了县城里那些熟悉的矮房子可我现在一点也不觉得他们矮我想任何一个在鸡鸭堆里待了半个多小时的人,看到这些代表着有人类活动的居所,都会觉得他们像曼哈顿一样繁华的。 刚进县城,农用车就把我们给撂了下来,说是自己得去旁边的自由市场下货了;我逃难一样带着一身鸡屎味从货厢里爬了出来,末了还得对这个帮了大忙的车主千恩万谢。可书呆子却好像已经在这半个小时里和那满脸络腮胡的车主混成了莫逆之jiāo,嘴里叼着一根车主散发的劣质的香烟,和他勾着肩,搭着背,斜眼瞟着正点头哈腰的我,就好像他也是车主,搭车的只有我一个人。 这个时候我才知道,那辆面包把我们扔下的地方是在县城西边郊外的的一个水库旁那是一个供给全县饮用水的水库。提到那个水库,我突然想到,自己小时候还在父亲的带领下去那水库里去游过冬泳,结果就在那年的大年三十的凌晨,一辆装了二十多个赶回家过年乘客的长途大巴,一头扎进了水库里……无一生还,当时引起了轩然大波,因为是大年三十出的事儿,所以我还有些印象只是不知道我看到的那辆鬼车,是不是就是这一辆呢? 言归正传,告别车主后,按照我的计划,我们回到县城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应该先去找若水拿回我那些遗落在宾馆里的行李,然后赶紧返回省城去找那个叫麻姑的婆娘。可当我习惯xìng的准备掏手机出来给若水打电话的时候,这一掏,我却掏了个空,随即才反应过来手机在我进派出所时就被那个胖警察给没收了,出拘留所时,也没人还给我我那手机不值钱,不过就是一部已经被磨得划痕四溢的iphone不过不是4代,而是一个在二手贩子那里低价购入的2代。手机丢了不可惜,倒是现在无法查到里边存那些电话号码,却是让我非常的懊恼。 就像现在一样,当我想要联系若水时,才发现自己一不知道她的住址,二却是连她的手机号码都查不到了。 幸好,我曾在若水她堂哥的刑警队去过,所以我虽然觉得有点唐突,但现在却没有其他办法了,只得硬着头皮去找她的堂哥做联络人了。我把现在的情况如实说出后,书呆子也没有什么异议或者说他的心根本就不在我这里,一直在埋头思考着什么,所以只是“哦”“哦”的应了几声,我也没客气,就权当他是默认了。 不过现在才早上不到七点,想来刑警队还没到上班的时间,我正准备想点什么办法去消化一下这难得的空闲时光哪怕是找个躺椅让我能够眯一小会都好,折腾了一夜,现在正是困意上来,最难熬的时间,我觉得自己人都轻飘飘的。 要不先去吃个早饭?昨晚老大把我们请到滨江楼里,可是却一道菜也没上就把我们给撵了出来,现在等我回想起来,才发现的肚子都已经是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可我正准备去找早点摊,就听得一直沉默了许久的书呆子突然发话了…… “唉!我说!你是不是忘记什么事情了?” 书呆子突然的这句话把我说得愣头愣脑的,一时反应不过来到底自己忘记什么了,只得一脸茫然的望着他。 “……你说能让我看看那个被埋在水泥里的香包的?怎么?想翻脸不认账啊?”书呆子忍不住提醒道! 我一拍脑门!心里暗骂一声:“草!我居然把这茬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要说从我离开家到现在,我本来就是奔着那香包去的,可是这一路一会闹鬼一会闹杀人的,一刻都不得消停,竟然让我连自己的本来目的都有点模糊了书呆子这一提醒我才回忆起来,当初我留在县城的目的就是为了等他来看那个水泥里女尸身上的香包。 不过也好,不管我是要去找若水还是书呆子要看那香包,都必须得先经过她的堂哥;于是我强打起精神,也不准备休息了,就准备和书呆子一起立即赶往刑警队。 因为那个铝制的钱箱子拿在手里的确是太招摇,我让书呆子找个地方先存放一下,等回头办完事儿再来取。这个提议书呆子倒是没反对,不过我的本意是存在银行里,可书呆子却说什么都不肯,硬什么说现在银行比黑社会还黑,他相信谁都不会相信银行我久劝不下只得作罢,想看看他有什么主意。 书呆子从箱子里取出一万块钱来,然后去批发市场买了一个大号拉杆箱,把钱箱子装了进去接着找了一家看起来还过得去的招待所,找我要身份证开了个房间(这家伙硬说自己身份证早丢了),预付了十天的房钱后,把拉杆箱往房间一丢,锁门、走人一气呵成……我觉得这样不太安全,可他却硬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谁会想到一个随意摆放在旅馆房间里的拉杆箱里居然藏有几十万巨款呢?我虽仍心存疑虑,但接钱的不是我,我也不准备去管这笔钱,想来想去还是由了他。 办完事打了个车来到刑警大队门口,已经是上午九点来钟。我给门岗的警察说我们来找萧队长,门岗也没多问,见我们没带啥东西查了查我们的证件就让我们进去了可我却明显的发现他在听到我们说要找的人时脸上的表情变了一下这变化虽然是一闪而过却刚好被我看了个正着。一路向若水堂哥的办公室走去,我心里不由得犯起了嘀咕,暗想莫不是“堂哥”出了什么事儿才好。 到了办公室门口,我俩敲门进去,却发现他“堂哥”的办公桌前空空如也,一问邻座的警察才知道他已经请假两天了。我心说请假没什么,只要没出什么事就好办无外乎我另想办法上门去找罢了,正准备告辞离开,就听得书呆子突然问了一句:“那萧队长什么时候回来呢?” 却不想接待我们的警察脱口就是一句:“那估计得看他妹妹什么时候能好些了……” “他妹妹?怎么回事?若水怎么了?”我听到这句话时一愣,随即反应了过来,连忙追问道我虽然不知道若水的堂哥到底有几个妹妹,但我的直觉告诉我他说的必是若水无疑。此时那个警察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失言,不肯再多说,只是让我自己去一看便知;随即他在内部通讯录上抄了“堂哥”的地址和电话给我,之后再任由我怎么问,就再也不肯透露半点信息了。 我们只得怏怏的离开了刑警队,先是给“堂哥”打电话,却一直提示无法接通。我们只得再打了个车,向那个警察抄给我们的地址直接寻了过去。 那个地址是在邻县,但离我们县的距离不过三十来公里,以前我曾听若水说过,这应该就是他姑妈的家(她还曾经说她姑父和姑妈都姓萧, 所以我才清楚的记起了他堂哥的姓氏。),出租车飞驰在县郊的公路上,我的一颗心悬到了嗓子眼,暗自祈祷着这丫头可千万别出事。 路程上用了一个多小时,我们终于在晌午前赶到了邻镇虽然老家所在的县城离这里非常近,但这还是我第一次踏上这个县的土地。不过我们这片像这样的小县城数不胜数,同质化现象也很严重,打哪看上去都一样,所以也就不再细表了。一路向记录的地址找去,这城小就是好,只要问的是当地人,一般都对本地的街巷了如指掌,所以没费什么事,我们就找到了若水堂哥的家。 这是一个在这小县城还算不错的小区,房子还罕见的带了电梯受人口密度限制,这小县城始终没建起什么像样的高层建筑,所以比起省城里的那种密密麻麻屹立着高楼大厦的景象,这些低矮房子让这小县城看起来是土气了不少;不过也正是拜人口密度低所赐,若是这种小区建在省城,那开发商定然会打出什么“低密度城市森林高尚洋房”这种半懂不懂的广告语来忽悠老百姓了……不过在这种人少地多的小县城,以这个小区的绿化和密度,便只能算做是新修小区房里中等偏上的水平了。 按照那个警察提供的地址,若水姑妈的家就住在这小区里一栋房子的顶层8层;对我这样的胖子来说,最怕的运动就是需要克服地心引力的爬楼梯所以当我看到她家房子有电梯时,不由得长长的松了口气。 上到她家门口,我定了定神,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按响了门铃。 我用我所以的想象力预计好了门开后自己会到的情景比如若水劈头散发的在屋里发疯撒泼、或者在床上昏迷不醒;甚至我都做好了进门后看到满屋子人披麻戴孝的心理准备……可当那绿色的防盗门伴随着一声清脆的“来了!”被打开时,我还是被眼前的景象惊得下巴垂到了膝盖 “若水!你……怎么会是你?”我惊诧的叫起来。 “啊!狗子?你……怎么会是你?你不是还要十多天才能出来吗?”她也惊诧的叫了出来。 没错,来给我开门的正是我做心理准备时想象中一直倒霉的那位女主角,不过她依旧是一头整齐的马尾,低腰牛仔裤;只是因为天气转凉而把那件灰太郎T恤换成了一件米色一字领的露肩针织衫,里面套了件黑色的吊带……不仅没我想象中的疯癫样或者是病容,感觉甚至比以前要更漂亮几分。 “这……这个说来话长,以后再说吧……总之,我被人给保出来了,我听你哥的同事说你出了点事,所以赶紧找了过来……怎么?你看上去精神还不错啊?”我强行收拾起自己诧异的的表情,用尽可能平和的语气说道。 “我?……没事啊,这不好好的吗?是他们搞错了吧?”若水愣了一下,随即笑着说。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对了,你看这是谁也来了。”见到若水没什么事,我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连声说道,并且一个侧身,把我身后站着的书呆子给让了出来。 若水看到书呆子,愣了一下,正准备说话,却像突然听到有人在叫她一样,回过头去,对着屋里喊了一声:“没事,是我两个朋友来了,你先自己玩会吧,我一会就过来。” 嗯?我之前并没听到屋里有人说话啊?若水是在回答谁呢?难道是我听漏了?正纳闷着,就听若水带着歉意的说:“狗子,真不好意思啊,现在家里有客人,就不招待你们进去坐了。要不你们先去找个茶楼坐着等我一会,我一会儿去找你们?” 搞半天原来家里还有其他客人啊,怪不得她半天都不招呼我们进去呢。我刚说完说没事儿,我们一会儿外边见,若水对我做了个鬼脸,再挥了挥手,说完再见,就准备带上门却不想这时我身后的书呆子却抢先上前一步一把扶住了门框,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对若水说:“妞儿~大老远来客人了也不让进去坐坐,这不合适吧?” 虽然我之前也觉得看到我们来,若水却不让进屋,这和她一贯给我的大气印象完全不符,甚至觉得这样蛮不礼貌,但却用一方一俗来说服了自己兴许这片的规矩就是一家人不接两家客呢?所以见书呆子上前去扶住门框,我心里咯噔了一下,想着这是不是也太失礼了点,别人不邀请自己上门做客哪里还有强上的道理? 却不想若水听书呆子这样说,抬头想了一下,居然扑哧一乐,笑着说:“好像是不合适?要不?你们也进来坐会儿?”我还没搭话,书呆子却不客气的一个闪身就蹿了进去,我见书呆子进去了,只有对若水报以了一个歉意的笑容,然后也脱鞋进了屋。 进屋后我才发现这屋子的空间比我想象中要大很多,按房间数量和可视面积来看,起码也得有百来个平方。我和书呆子跟在若水身后沿着走廊走向他们家的客厅,刚到客厅,就听若水说了一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新认识的朋友姗姗;姗姗,这位是狗子,另一位……” 我没有听清他是怎样介绍书呆子的,因为我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若水指着那个“姗姗”的方向……竟然除了一张空沙发,什么都没有。 第四十三章 露馅 而若水却没注意到我错愕的表情,依旧自顾自的在对着空气比划着,似乎那里真的有个人一样;我望了望书达呆子,小声的问了一句:“神马情况?” 书呆子却不搭话,只是cāo着手,平静的看着若水一个人表演。 难道这屋里有那玩意?但为什么却连我也看不见?正在纳闷时,就听见“啪嗒”一声,我们进屋时关上的防盗门被打开了,然后就听到门口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就是这里,请进。” 我们应声向屋门口看去,果然没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3 章 有听错,我一眼就看到进屋来的是若水堂哥,他今天穿着一件普通的夹克便装,虽然没穿警服,却还是显得有几分英姿飒爽,只是眼睛里的血丝和水肿的眼袋能让人看出他的疲惫;他手里提着一个黑色的塑料口袋,里面鼓鼓的不知道装的是什么物件。身后还跟了一个身材消瘦,脸色蜡黄的中年男子,看年纪大概有五十来岁左右,夹着一个公文包,正弯着腰在套鞋套。 当若水的堂哥发现我们也在屋里,显然没有任何的思想准备,直直的愣住了,好半天才说出话来:“你……你们怎么会在我家?你不是还有十多天才能结束拘留吗?这位是?”他一股脑的提出几个问题。在专家面前,编瞎话难度太大,于是我干脆如实的回答了他,什么有人保释了我出来,然后去刑警队找他,却听说若水出事了……等等等等。只是在回答的时候,我刻意的对是什么人来保释我的含糊了过去;至于书呆子他的身份自然就是若水和我在火车上认识的朋友了。“堂哥”将信将疑的听了,只是略微的点了点头,并没有对我的话提出什么质疑,这让我倒松了口气。 然后就该换我发问了“若水这是怎么了?她到拘留所来看我时候都还好好的,该不会是……”我咽下一口口水,狠了狠心,附在“堂哥”耳边对这个无神论者说出了一句他可能会嗤之以鼻的话:“……该不会是又撞上什么东西了吧?”。 我本来以为这样说指定会被“堂哥”给一棒子打回来,却不想他听了我的话,只是眉头稍皱了皱,沉吟了一翻,先对若水说:“若水,你先和你朋友去屋里待会,我和狗子他们说点事。”若水不情愿的答应了,走进房间,然后带上房门。“堂哥”这才缓缓的对我们说道:“若水去拘留所看你回来,当时还好好的,还央求我找关系放你出来;可不想睡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就变成这个样子,早餐时对我们说晚上有个朋友晚上来找了她,估计要在我们家住一段时间;我们当时就问。那你的朋友呢?她却指着没人的地方,硬说是一个叫做“姗姗”的女孩就在那里……”我愣了一下,这和我们进屋看到的情景一模一样,想了一下,虽然觉得这样问很失礼,但还是强作镇定的问道:“你确定她最近没有受什么刺激?” “堂哥”稍作回忆,接着说道:“我们开始也以为她是被什么东西刺激到了,所以还找了警队的心理专家来给她做了测试,专家却说她除了精神有点恍惚,反应有些慢之外,逻辑思维,认知情感之类的却一切正常;而且除了坚持说屋里有个人外,对其他事情也没有偏执倾向……所以,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若水肯定没疯。” 按照“堂哥”的说法,若水的精神方面应该没什么问题,可却总固执的说屋里有人,这人还能和他一起生活……这些事情听得我心里悬忽忽的……这屋里如果有不干净的东西,我怎么看不见?我尝试着按照书呆子教的办法将眼睛闭了又闭,精神集中了又集中,却还是看不到任何的东西。 与此同时,书呆子却在一旁始终皱着眉头仿佛在思考什么东西,这个话痨竟然难得的一句话也没搭理我们。 书呆子因为思考而沉默,我却因为不知道说什么好也陷入了沉默中,“堂哥”见我们不说话,也低头思索起什么来。 “咳!咳!”一阵干涩的咳嗽声打破了这尴尬的沉默,我们从各自的沉思中抬起头,这才发现咳嗽是由跟着“堂哥”一起进屋的那个精瘦中年男子发出的。 “我看你们也不用猜了,在丫头定然是撞邪了,还是让洒家来做法为她祛鬼吧。”见咳嗽声成功的吸引了我们的注意,男子清了清喉咙说道。 “这位是?”听男子说起什么撞邪祛鬼的,说话间又是半文半白的故作深沉,我愣了一下,心想莫不是遇到书呆子的同行了,于是向“堂哥”问道。 “堂哥”勉强挤出了一个尴尬的笑容,拉着男子对我们介绍说:“来来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县顶顶大名的清风道长……” 还没等“堂哥”说完,那男子一下子抢过话头,加高了音调说:“那些都是虚名,就好比天上的浮云一般……贫道道号清风,是茅山派第三十八代掌门入室弟子,现暂居此地,今日听闻得萧队长家人有恙,特意前来搭救。” 我咧个去!想什么来什么!还真撞上书呆子他本家了,不过这清风道长还真是人如其名,面黄肌瘦的,看来就是喝清风喝了很久的样子。 我想伸手去碰碰书呆子,想问他是否听说过这位顶顶大名的“清风”道长,却不想却一下打了个空,正在纳闷,就看书呆子上前一步,双手抱拳,掷地有声的的说道:“原来是清风道长,小生早有耳闻,一直以来小生对道长的景仰就有如滔滔江水……一发不可收拾,却不想今日在此得见,久仰!久仰!” 书呆子这一番话听得我全身都快起鸡皮疙瘩了,但那清风道人却像是很受用一般,竟然连眼睛都笑得咪成了一条缝,笑着说道:“小哥你就别谬赞我了,虚名,那些都是虚名!哈哈哈哈哈!” 我觉得自己和“堂哥”脑门上都出现了几根黑线,这两人一个厚颜,一个无耻简直是天生的一对。最后还是“堂哥”忍不住chā话了,对我介绍道:“若水病后,这几天看了不少医生都瞧不出什么究竟来,我妈说既然医生瞧不出来,就让我去请个先生回来看看,我打听了一下,我们这片最有名的先生就是这位清风道长,所以才把他给请了回来,给若水瞧瞧病。” 我知道“堂哥”一直坚称自己是无神论者,对鬼神之类的东西很是排斥和抗拒,这次他肯落下脸面顺应了若水姑妈的意思去找了这个道士来,想必也是之前想了很多招都没有效果,这才不得已而为之,只是不知现在出主意的那位去了哪? 这时只见得那位清风道人把胸脯一拍,对“堂哥”说:“没事!没事!只要我一出马,什么妖魔鬼怪都不在话下!统统给你们搞定!放心吧!放心吧!” 说完这厮就从公文包里摸出了个劣质的罗盘,在屋里转悠起来,这摸摸,那闻闻。“堂哥”叫我们先随便坐一会,就跟在了他的身后,给他打个下手,听个吩咐什么的。 我把书呆子拉到一边,悄悄的问道:“唉,你真听说过这个什么一肚子清风的道士啊?” 书呆子一边随手翻阅茶几上的那本《犯罪学》,一边头也不回的说:“你会跟你认识的人用星爷的电影台词对暗号啊?” 妈的!我就知道这小子在跟我装,心想你装可以,可别害了人若水,于是连忙又问道:“你觉得这人靠谱吗?他怎么自称道士却不穿道服,不挽发髻啊?” 书呆子合上书本,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说道:“你武侠小说看多了吧?谁规定道士一定得穿道服,挽发髻的?至于靠不靠谱……”他又打了个哈欠,这才接着说道:“……一会看了不就知道了?”。正巧这时那个清风道人带着“堂哥“实地勘探回来,刚走到切近,我就听他对“堂哥”说:“萧队长,你妹妹这事啊,还真挺麻烦的。你平日里工作是不是经常接触死人啊?” 听到这话,我刚喝到嘴里的一口水差点没喷出来不过当我发现书呆子此时正坐在我对面的时候,我是真希望自己那一口没忍住。cāo!人家可是刑警队的队长,你问人家是不是经常接触死人?这个工作恐怕是除了火葬场工作人员和医生外接出死人最多的职业了,这话问了可不是白问吗? 就看着“堂哥”皱了皱眉,还是点了点头。这时又听那清风道人一拍大腿,又说道:“哎!这就对了!刚才我就看你这屋有点不对,透着一股子煞气,罗盘的指针也不稳,就猜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现在听你一说,我才想起指定是有恶鬼跟你一起回家来了。”道士这话一出,我见“堂哥”的眉毛皱得更厉害了,不过那道士却不察觉,仍旧自顾自的说道:“而且这鬼生前应该死得很惨,好在你碰到了我,要是你找到别人,还指不定是他收鬼还是鬼收他呢!” 这完全就是一套江湖术士的标准说词嘛!看来若水一家人现在的确是病急乱投医了,我脑袋一热,正想站起来点破这个道士。却不想刚准备站起来,却发现对面的书呆子对我用隐蔽的手势做了一个“稳住”的手势。 我不明究里,但现在这种情况,显然书呆子才是处理的专家,所以我强行按奈住自己的冲动,又竖起耳朵去听那清风道人又说了些什么。 “萧队长,你给我准备好三牲三畜,再买一个一个铁盆,一些纸钱,待我回去准备一下,晚上就要为你妹妹捉鬼。 接着这家伙又对“堂哥”做了一番细节上的jiāo代,最后再反复的强调一番祭祀用的牲畜一定要买本地几个老字号的,否则鬼神会不高兴……听到这话,我在背后狠狠瞪了他一眼,心说:“娘的!怕不高兴的是你的嘴吧?”。不过那清风道人却没有注意到来自他背后的那道犀利目光,在jiāo待完事情后,为了怕“堂哥”遗忘,还从公文包里掏出了墨汁、毛笔和裁成信封大小的宣纸,用毛笔把jiāo代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写在了那上面,这才优哉游哉的告辞走了。 我心说这人装B装得还真彻底,这个时代哪还有几个人用毛笔的。此刻见那道人终于走掉,赶紧叫住送人回来的“堂哥”。“堂……萧队长,你觉得这人的说法可靠吗?”我问道,之前一直在心里跟着若水“堂哥、堂哥”的叫唤,这一出口,竟然差点叫错了人说实话,真正的道士长什么样,是怎么个捉腰降魔的,我也从来没见过书呆子?嗨!他那是非主流的!现在那些道观里的道士?更不用提,人家实行的是八小时工作制,你懂的……但不管怎么说,这个清风道人满嘴里跑着火车,做事也吊儿郎当的甚至比起书呆子给人的感觉更是过无不及;若是要一句话来总结他给我的印象的话,那么我只用三个字就可以准确的描述出我内心的感受“不靠谱!”。 “堂哥”听我这样说也不惊奇,就像是早就料到我会有此一问一般,勉强的挤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给我,尴尬的说道:“那现在又能怎么办?不管是可靠还是不可靠,现在都只能试试了;从若水发病到现在,我是什么法子都想过了要不是真没辙了,我又怎么会听了我妈的话,找了这个神棍过来。” “唉!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哎!要是若水出点什么事情,我怎么对得起舅舅啊!”堂哥沮丧的说,这个英武的男子看来的确是被这种境遇逼得很惨,想来也是,一个无神论者最近却不得不一直和鬼神异事打jiāo道,这对人长期以来建立起的思想架构体系完全是颠覆xìng的打击。 听“堂哥”说到“舅舅”,我知道那是指若水的父亲,就随口问道:“萧队长,若水她的父母现在已经知道她现在的状况了吗?”。没想我话音刚落,就见“堂哥”明显的一愣,然后条件反shè的反问出一句话来:“若水没给你说过她父母的事?”;她的父母?又怎么了?又有什么情况?但“堂哥”话音未落就知道自己失言了,见我准备追问,赶忙冲我摆了摆手,说:“你别问我这个!还是等她自己想告诉你时再说吧。” 听堂哥这么说,我只得把已经到嘴边的话硬生生的吞了回去,尴尬的笑了笑。这时,旁边沉默了许久的书呆子终于说话了:“萧队长,你能不能把若水叫出来,让我们再见上一见。” “堂哥”点点头,就准备起身去叫“若水”出来,却不想他刚一起身,就听得若水房间的门咯吱一声打开了,若水自己出门向我们走了出来。 我见若水出来,连忙站起来想和她打招呼,不过一看却发现有点不对劲,这丫头之前嘴里一直说胡话,可神智这些却一点不乱,可她现在的眼睛直直的,走路一点都不看路,嘴里还喃喃自语着什么,我心道不好……待她走近,才终于听清楚,她反复念叨着一句话:“姗姗……不要杀我……” 我闻言一惊!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见“堂哥”一把上前扶住若水的肩膀,对她喊道:“若水!你怎么了!”。若水却仍旧是不搭话,依然双目无神,自顾自念叨着。我把目光投向了书呆子,想问他有什么办法没有,没想却刚一转头就见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到了。 我昏迷了?不是!我看不到是因为有人拿黑色的东西封住了我的眼睛,我胡乱的往脸上抹了一把,这下眼睛才勉强睁开了,一看自己的手,黑糊糊的一片,竟然是刚才那清风道人写完字条后遗留在桌面上的大半碗墨汁。 “臭道士!你他妈的要干什么!拿墨汁泼我!”我愤怒的向书呆子吼道,现在情况紧急,这小子居然还有心情来整我我知道是他泼的是因为这小子手里还拿着装过墨汁的空碗,等于被我抓了个现行。 没想书呆子却不理我,只是指了指我的身后,我这才回过头发现,若水和他堂哥身上,脸上,也都尽是黑漆漆的墨汁,相比之下,我脸上那部分,只占了不到五分之一这小子应该是横扫着把墨汁泼出的。 好吧!看来我只是受害者之一,可我还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用墨汁来泼我们,正yù追问,就见得被“堂哥”扶住的若水一下子瘫软了下来,反应奇快的“堂哥”赶紧把她抱住,也来不及去擦拭什么墨汁了,在我的帮忙下将若水搀扶到了沙发上趟着,看着她呼吸渐渐均匀,面色也红润起来,我这才放下了心。 “墨汁这种东西取材于松木,松树是阳木,阳气充沛,其煅烧炼制成墨汁后这墨更是起阳气汇聚的精华所在,用来驱个邪什么的有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4 章 候能生到奇效。”书呆子这才缓缓解释道。“不过,小妞身上yīn气极重,这杯水车薪的只能缓解一时,还是得另寻他法化解才行。”他接着说。 “你到底是什么人?”我还没回话,若水的堂哥却冷冷的问道。“他刚才叫你道士,你虽自称是若水的朋友我怎么从来都没听若水说过她有个做道士的朋友?”“堂哥”继续冷冷的说。我心道你他妈是是若水肚里的蛔虫啊!她每个朋友你都得认识?不过细想起来,若水和书呆子认识不假,可还真算不得什么朋友仅仅是熟人而已;而且,若水也不知道道士的身份。 我正在绞尽脑汁想怎么样才能避重就轻的给“堂哥”梳理出我、若水和书呆子之间的关系,却不想我还没想好,书呆子却冷冷的说:“我是道士或者和尚又有什么关系?你只需要知道,若是我不出手,这小妞活不过三天。” “三天?又是什么情况?”闻言我吓了一跳。“这屋里有东西。”书呆子依旧是冷冷的说。“不过这东西却不在屋里。”他又补充道。……先是说这屋里有东西,然后又说东西不在屋子里……这是何等混乱的逻辑啊!“这小子该不会是傻了吧?”我在心里想道。 “在屋里又不在屋里?你是说……那东西在……”“堂哥”听到这话,皱了皱眉头。书呆子却不说话,只是卷起食指点了点自己的头。“你是说!那东西在若水的身体里?”我惊呼道若水在五星宾馆里曾经有过一次鬼上身的经历,所以我立马就联想到了这个。 书呆子缓缓的点点头,不再说话,只将手抄了起来,直直的看着若水和他的堂哥。 “堂哥”盯着书呆子,两人僵持了一会儿,。“唉!说吧!你要什么条件?”看来最终是堂哥先沉不住气了,他叹了口气然后说道。 书呆子也倒干脆,简洁明了的丢出一句话来,他说:“说实话,小妞这次着道我估计还是和上次你们在宾馆里遇到的那具女尸有关!明人不说暗话,我这次来,也正是为了那具女尸……身上的一件东西。” 听到“堂哥”和书呆子的对话,我愣了;这专业的就是专业的,他又怎么猜出书呆子是带着目的而来的?而这个书呆子却又怎么能吃得这么准,这么直截了当的就说出自己的目的呢?不过他这样一说,显得我也是他的同伙似的这让我感觉自己像《最后的晚餐》里描绘的犹大一样,十分不自在。 这时却又听书呆子说道:“说实话,小妞身上的玩意,道行不浅,而且附在她身上也有一段时间了,根深蒂固;对于能否驱除……我只有两成的把握,我话说到这里,要不要我出手你们自己看着办吧。”说完他环抱着手,抬起头看着天花板,丝毫不再顾及我焦急目光。 “你要那女尸身上的什么东西?拿来做什么用”“堂哥”想了想,直截了当的问道。 “我要的是……那女尸身上戴的一个香包,至于有什么用实话说,我现在也不知道。”书呆子仰着头回答,要一件自己也不知道有什么用的东西,对于一般人而言,的确很难相信,不过我却知道,这是他难得说的一句实话。 “香包?什么香包?”“堂哥”疑惑的问。 的确,那个香包在水泥里封了这么久,早就怎么看不出本来的形状了,若不是上面的花纹还没有腐蚀完,想必我也是看不出来的。我只得尴尬的代替书呆子描述出了香包样子和花纹。经我的提醒,“堂哥”也回忆了起来,点点头表示自己有印象,然后低头考虑起来。 “好!我答应你!如果若水被你治好,我想办法把那个东西弄给你”堂哥突然坚决的说,看来是经历了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但是!若是今天晚上那个道士能把若水治好,或者是你也没能把若水治好,那东西你就不要想了。” “成jiāo!”书呆子淡淡的说了一句,然后就拉着我的衣领想要向外走去,我不明究里,但迫于衣领被抓住,只得跟了出去,在电梯里书呆子才松开手,想到我现在肯定被若水的堂哥划入到“书呆子的同伙,为了达成目的才接近若水”这一类人里了,心中不由得火大,向他骂道:“你他妈的拉我去哪啊!你不是要驱鬼吗?怎么走了?耸了啊?” 没想书呆子确实难得的一脸严肃,说道:“你要想救你的姘头就跟我走,我们先去那个旅馆看看。” 第四十四章 故地重游 被书呆子从若水家强拉了出来,我本来说还和来时一样,打个车赶紧回却不料刚见着空车,我正准备招手,却被书呆子一把拦住,说是晚上小县城打不着车,一会儿回来时不好回;他拦下一辆过路的黑车,在跟人谈好了包车一天的价钱后,硬是把我塞进了后座,我们这才往那五星宾馆赶了去。 开了一会我们才发现那黑车司机是个挺能侃的人,长得跟冯巩似的,连说话的语调也跟冯巩有几分相似他一点不顾我和书呆子的沉默,自顾自喋喋不休的念叨了一路;好容易挨到了地方,我逃命似的连滚带爬从那黑车上下来,一想到晚上还要听这厮的唠叨一次,就觉得头痛得紧张也不知道书呆子有没有因为找了这个话痨而后悔。付给他一半的车资后,书呆子让他在旅馆旁的一个小巷里停车等着,这才由我带着,向宾馆走了过去。 走到宾馆门口,我正准备迈步进去,却又书呆子给拽住衣领拉了回来,我不解的看着这家伙,心想这都到门口了,你莫非还打起了退堂鼓不成;却不想书呆子只直直的说了一句:“你就准备这样进去?”。我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这旅馆现在看起来那是清净得紧,半开着的大门半天看不见有人进出甚至我发现走道过路的人经过它门口的时候,也是明显的加快的了步子,三步并作两步的低头走了过去,仿佛在避着什么东西一般,但却压抑不住的抬头想往门里瞟。我略一思索,恍然大悟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在这向来平静的县城里,这样一起水泥藏尸的事件,已经可以算是超级大事了;这种事按照我的经验,若是没在两个小时内传遍全县,那就算是三姑六婆们失职;所以现在这宾馆门可罗雀就一点不奇怪了……谁愿意住一个发生了诡异命案的地方啊。 要说造成现在这种情况的,不是别人,正是区区在下;若不是我偶然发现了那具女尸,想必那老板此刻正安然的坐在柜台里数钱。我这一闹腾,等于是变相断了人财路,要是此刻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进去,被打出来那算是非常幸运的了。 “那怎么办?总不能就这么倒回去吧?”我对书呆子说,那个胖老板实在是不像个善茬。 书呆子稍想了一会说道:“倒也好办!你等我一下,我去去就回来。”说完就一溜烟的跑了个没影;这旅馆的门口我是不敢久待了,见书呆子跑了,我赶紧退回来,站到马路对面的僻静处等他。 有这么一个来钟头,我一边看着宾馆的门口,一边琢磨这家伙怎么还不回来,想到现在时间可是紧迫得很,不由得小声骂了一声:“cāo!丫属王八的!爬呢?怎么还不回来?”。没想话音刚落,就听身后就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冷冷的说:“属王八的骂谁呢?”“骂你呢!”我条件反shè似的回答,但随即反应过来后我差点没惊吓得叫了出来。回头一看,悄无声息出现在我背后的,不是书呆子还能有谁? 这小子提溜着个黑色的塑料袋,正一脸坏笑的看着我。 “草!你丫可以不这么神出鬼没不?差点吓死老子!”我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蹦出了胸腔,背后骂人却被人抓了现行……我是说不出的尴尬。 “把这个换上!”书呆子把塑料袋扔了过来。 “什么玩意?”我接过袋子,发现并不太沉,一摸手感和重量就知道是衣物无疑,心想莫非这小子是要给我整什么传说中的易容术?没想到将袋子里的衣服拿出来,我呆在了原地那是两套制式的警服,警徽,肩章,警号什么的一应俱全。 “这是……这样不好吧?”我犹豫着说,伪造警服,警徽,这可是要被追究刑事责任的。 我还在犹豫,却见书呆子已经拿过一套利落的换好了,你别说,这小子架子好,换上一整套的警服,再配上金丝眼镜,竟很有几分利落的气质,一点也看不见平日里的猥琐了。见书呆子已经换了,我咬咬牙,心想我拘留所都去过了,不在乎再去一次,就索xìng也把警服换在了身上。然后书呆子把我俩的衣服再装进了那个黑袋子里,藏在了小巷的角落里,两人这才一前一后的向宾馆走去。 一进大门,就看到那个胖女人在趴在写字台上打瞌睡,梦口水流了一桌,看起来甚是滑稽。我强忍住笑意,敲了敲桌子。 “啊!客官!您是打尖还是住店啊?”胖女人听到声响,一下子从桌子上弹起来,看来旅店萧条的影响的确蛮大,连她的态度都变得热情了起来,一点也不像我初见她时那一幅卫生眼球的模样。 “我吃面……”我苦笑不得的答道,这一来一往间,我竟然又和她对了几句广告台词。 “你……你?!你还敢来?!”此时胖女人已经从朦胧中清醒了过来,一下子认出了我这个祸星,笑盈盈的脸瞬间变作了愤怒的模样,咬牙切齿的说到。 “放肆!”我还没说话,书呆子却一声暴喝,一掌拍在桌面上,打断了胖女人的话。“我们怎么就不敢来了?睁大你的眼睛瞧瞧,这位可是我们县鼎鼎大名的苟警官。”书呆子一脸的正气,编瞎话一点都不带脸红,说得竟然连我都相信了几分。 “可他上次……”听书呆子这么说,胖女人也有几分心虚了,再加上她也看到了我这一身标准的警服,于是试探着问道这女人从来就是吃硬不吃软,这几次jiāo道打下来,我也有点能摸着她的脾xìng了。 “看什么看?没见过卧底啊!”我强作镇定的回答道,随便翻了个白眼,终于把卫生眼球还了一个给这胖女人。 胖女人将信将疑的听了,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书呆子又说:“我们这次来是想再勘察一下现场,就不打扰你做生意了,你忙吧。”说完,就暗推着我向过道走了过去。胖女人现在被搞得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哦”了一声,又怏怏的坐回了桌后……我一会是住店的旅客,一会是黑社会头目,现在又变成了卧底的警察……被搞愣了也不能怪他,换成我,估计也得晕…… 半分钟不到的功夫,我和书呆子终于站在了那个熟悉的014房门口…… 这014房大门紧闭,门上依旧贴满了警方的黄白相间的封条,看来在结案之前是不会打开了。我正想问书呆子门锁和封条怎么办,突然就想到他曾在火车上给我露出过一手开锁的神技,果不其然,这家伙还是掏出一根细铁丝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火车上看着那根,把铁丝chā进锁眼里,轻轻捅了几下,那门锁啪嗒一声轻响,就这么开了……简直是比掏钥匙开门还快这小子不去小四他们公司做技术骨干真是屈才。 不过对于封条,书呆子的处理就显得简单粗暴了许多,他几下扯开,打开门和我一起走了进去。 对于这个地方,我是故地重游,颇有几分感概。014房里依旧保持着当初刚挖掘完的模样,地板上一个和棺材尺寸差不多的长方形土坑,不用说,这定然就是根据当初为取出那水泥墩而挖掘的。土坑旁堆着许多泥土没有回填,在房间里形成了一个大土包。什么床铺,桌椅之类为了方便挖掘都给扔到了角落里码着堆,墙上,天花板上,四处都是泥土的碎屑,整个房间一片狼藉。 想到当初我到这个旅店住下,到现在重新回来,不过也就是十多天的事,但这十多天里我的经历,竟然让我感觉像过了数年一般。发现女尸、结jiāo若水、姥爷的去世、书呆子……这十多天里的一幕幕开始像放电影一样在我的脑海里闪回。 “还愣着干什么?躺下吧!”我还沉醉在回忆里,书呆子却冷不丁的抛出这没头没尾的一句。 “躺下?躺哪里?”被从回忆中粗暴打断的我脑子还没完全清醒过来,一时还理解不了书呆子这话的意思。 书呆子冲地上那个土坑努了努嘴,说:“我看那尺寸和你体型蛮合适的,就躺那里吧。” ……神马情况?我一进来他就要我躺土坑里,要知道,那个位置可是那女尸躺了十多年的地方,想到这里,我头皮一阵发麻,不知道该不该听书呆子的话,要知道,这小子整我就像整上了瘾,我完全分辨不出他那句话说的是真话,哪句话说的是假话。 “怎么?还不愿意躺?你不想救你那小姘头了?”书呆子面无表情的说道。 书呆子提到若水,我的心里一阵自责,要不是因为帮我,她应该此刻正在家里舒舒服服的喝着甜汤上网才是却不想现在却被那玩意搞得神神叨叨的……好不教人心疼。 我狠狠的瞪了书呆子一眼,警告他别乱说话,然后把心一横,跳进土坑,闭上眼睛躺了进去。 这土坑里真是潮啊,我睡下去后就感觉自己背脊冰凉,还闻到了一股腐臭的气息,也不知道是自己的心理作用还是真的是那个女尸给留下的。 “唉!臭道士!是不是这样躺……咳!咳!咳!呸!”我刚忍不住要说话,突然喉咙就被什么东西呛了一下,赶紧睁眼一看,书呆子正在坑边,不停的往里边用脸盆往里面填土呢…… 第四十五章 南柯一梦 “臭道士!你干嘛呢!想谋财害命啊!我可没钱,命你拿去也没用!”我挣扎着想要坐起来,不知为何,却发现我的手脚一阵发软,怎么也抬不起来,片刻后竟然像瘫痪了一样没有知觉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5 章 了。 “麻yào?”我猛地一惊,莫非这小子什么时候给我下yào了?虽然我手脚不能动,嘴里却大骂着书呆子的狡诈,居然趁我不注意给我下了yào,哪知道书呆子却一点不理会我的怒骂,仍旧一个劲的往坑里填土,搞得我脸上,身上,都快被泥土给填满了看这个劲头是要把我给活埋啊!我心里一阵恐慌,嘴上骂得更凶了。 “别挣扎了!没用的,好好享受吧……”书呆子终于开口了,他对我诡异的一笑;这也是我在完全失去知觉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我好像睡了很久啊…… 我从昏迷中渐渐清醒过来,发现自己依然在那个冰冷的土坑里,留在土坑上的书呆子早已不知去向,我试着动了动手,却还是不听使唤,看来麻yào的yào效还没完全过去,我正张嘴yù骂,却不想坑洞口却露出个人头来。 书呆子?不对!那露出的分明是一个劈头散发的长发女人头,因为头晕眼花,我看不太清这女人的脸,不过单看脸型这个女人应该生得甚是娇小,但不知为何装扮却很老气,一头大波浪的卷发,配上早就不在流行了的红唇,正努力的伸头在向土坑里张望着。 “哟!你醒了啊,想不到吧?你也有落到我手上的一天,咯咯咯……”那女人突然yīn惨惨的笑起来,那笑声简直比哭还难听。我心想我怎么着又落到你手上了,莫非你是书呆子的情人同谋不成?这书呆子的口还真重。我在坑里心中七上八下的弄不清楚状况,坑外那位就自顾自的说开了。 “丫头,怎么样,很意外吧?你千防万防,防我老头子那么久,最后却忘记了防我。你那个香包里的东西,我会替你保管好的,你就安心去吧。”听那女人提到香包,我一下子打了个激灵,不过他怎么会叫我丫头……我这五大三粗的体格怎么也没办法和“丫头”这两个字联系起来吧?而且你老头子又是怎么回事啊,姓甚名谁今年贵庚啊?大姐能不能麻烦你吓人归吓人,还是把事情jiāo代清楚一点呢? 我正准备出口相询,却不想我的嘴巴竟然自己张开了,脱口就是一句:“珊珊,我真是瞎了眼!竟然把香包的秘密告诉了你这只白眼狼!”……这又是神马情况?我的身体竟然不受我自己的控制,更离奇的是,我的喉咙里发出的居然是个女人的声音而且这个声音还对那个女人叫出了若水一直叫个不停的名字。 难道……我在我的脑海里对我能想到的所有可能xìng进行了一一筛查,最后得出了个我难以置信的结论,此刻的我并不是我……或者说,这次,是我上了别人的身;而被我上身的那个人很有可能就是那具被封在水泥里的女尸。 但是这怎么可能?那个女尸已经在水泥地里被封了十多年,而且按照我之前的推断,她多半现在是附身在了若水的身上……我难道竟然狗血的穿越了? 还没等我多想,坑外边那个女人又笑得开了花,她似乎好不容易才压抑住笑意说:“哎呀~你不要这么说嘛,人家要对你下手也是下了狠打决心的,自己也很心疼嘛。只可惜这香包里的东西实在是太诱人了,人家忍不住嘛……我那可怜的老爹,这时还在在盼星星,盼月亮一样在等我拿香包回去。可是我啊,是再也不会回去了,咯咯咯……”她又疯狂的笑起来,这笑声是怎么听怎么闹心。 “你……”我感觉我附身的这个女人心里是无比的愤怒与不甘,但却对现在的情形毫无办法。“丫头!你安心去吧,咱们来世再见,咯咯咯咯。”那女人对着“我”做了个飞吻,接着那噩梦一般的笑声的再次响起,并且越来越远,我知道是那女人走远了,但此时躺在坑里的这个女子,却还是一动不能动。紧接着,我听到有几个沉重的脚步声拖着什么东西走了过来,听声音竟然是一个沉重的铁罐……难道是…… 我果然猜得没错,水泥……就是水泥,几个粗壮的男子一起拖着两只沉重的铁皮油桶来到了坑边,然后用斧子将桶的底部敲开了一条大口子;在桶破的一瞬间,我看到刚搅拌好的水泥从那破洞倾泄了出来,浇到了我的皮肤上,把我的皮肤不应该是那女子的皮肤,但我却也感同身受,身上被烧得火辣辣的疼她大声的呼喊着,但却没有人理他,随着坑洞里的水泥越来越多,我感觉自己的呼吸也越来越困难,那女子也渐渐的叫不出来了,随着水泥越积越高,慢慢的漫过她的嘴,漫过她的鼻孔,漫过她的眼睛……最后再慢慢漫过她的头顶……我感觉自己的意识也慢慢开始模糊起来,到最后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在黑暗即将完全来临前,我仿佛听到了那女子心里最后说了一句话:“……你以为把香包里是什么好东西吗?哈哈哈哈哈哈,它会让你痛苦一辈子的……我也会化作怨鬼无时无刻的等你来陪我的……哈哈哈哈哈哈……” …… “起床了,老师点名了!” “靠!惨了!今天是什么课?”我“腾”的一下从仰卧状态弹了起来,开始四处找衣服和今天上课要用的教科书。不过当我完全清醒过来,却发现自己并没有躺在那张我曾经睡了四年的钢丝床上,而是睡在一个土坑里,叫醒我的,也不是那几个平日里一起逃课上网的兄弟,而是正一脸坏笑看着我的书呆子。 “怎么样?梦做得还舒坦吧?我见你一直在呻吟,难道是做春梦了?“书呆子一脸yín贱,轻佻的说道。 cāo!还他妈春梦呢,老子在梦里差点没被闷死--我刚才所经历的一切,竟是真实无比,我知道这绝对不是普通的梦境那样简单。我一边在后怕刚才那梦的内容,一边在暗自感叹……小爷我大学毕业都好几年了,还是没办法消除早上上课点名的心理yīn影--居然会被一句”点名了”从梦魇中叫醒,也许在我的潜意识里,老师们的点名薄甚至比那些妖魔鬼怪还他妈可怕。”是!做春梦了,做和你老娘的在一起的春梦。”一想到这小子竟然敢偷偷给我下yào,我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你小子竟然敢给我下yào!那是什么yào!有没有dú?要是这yào有dú,小爷我非办了你不可!”拉着过书呆子递过的木凳,我跃出土坑,愤怒的说。 “安啦!那东西的配方可是我那死鬼师傅传下来的,绝对是无dú无害无副作用,他向来好吃狗ròu,这yào本来是他调配来麻人家看门狗的,你想,要是有dú,那麻倒的狗还怎么吃?我师傅给这yào取了个名字叫做”狗闻倒“,意思是狗一闻就得倒地不起,本来用在你身上,我也纯粹是想试试,不行的话再想办法,就在你那件衣服的领口上抹了一点--嘿!没想到还真有效,你小子倒得居然比狗还快!” 我知道书呆子这又是在变着方骂我,这个人我接触了有一段时间了,对他的个xìng也有了几分了解,你越是跟他得瑟,他越来劲。所以我就没有再理他,只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后问道:“你让我躺进去到底有什么用意?现在总该说了吧?” 书呆子清了清喉咙,说道:“我先问你?你躺进去后看梦了什么?是不是看到了那水泥里封住的女人临死前看到的景象?” 我点点头,没想到书呆子一拍大腿,兴奋的说了一句:“cāo!我猜得还真没错!” 书呆子这句没头没尾的话把我搞愣了?感情你小子是拿我做实验品啊!行不行还得靠猜的。但见他难得展示出了自己的兴奋,我赶紧追问道:“你什么猜对了?” 书呆子蹲下身子捧起一捧泥土,凑到我的眼前,问:“这是什么?” 我白了他一眼,说:“你傻了啊你!?这不是泥吗?” “对!是泥!准确的说,这是掩埋那女尸的泥,也就是我们常说的封土……”他顿了顿,接着又说:“那女尸被封到水泥里,惨遭横死,自然是心有不甘,怨气冲天。可偏偏这屋子里又部下了让她的冤魂无法离开身体的阵法……” “等等?你说什么?什么阵法?我怎么看不出来?”我问道。 “切!你以为这像你们这些小白,以为在门口挂枚铜镜就可以把不干净的东西驱赶到别人家那么白痴啊?这阵法步得极其高明而且隐蔽,但又极其简单,若不是我刚才进门时刻意的留意了一下,想必也发现不了。”他用脚把门口地上得泥擦了擦,指着自己得脚下,对我说:“看到什么东西没有?” 我仔细的看了一下,书呆子脚下的地面隐藏着一个钉头,因为钉身已经完全的没入了地下,钉头也是与地板平齐的,若不是刻意去看,定然是发现不了。 “一根钉子,那又怎样?”我不解的问道,这一根钉子又能有什么特别的? “对!这是一根钉子,不过却不是一根普通的钉子,而是一根”锁魂钉“,这种古时发明的钉子上面用极巧妙的手法蚀刻上了许多封魂的铭文,这玩意儿有两种用法,一是钉在你想要折磨的人身上,这样那人的魂魄即使在他死后也离不开自己的尸身,如此一来,即使是苦主死了,你也可以继续折磨他的尸身,因为他那离不开身体的魂魄也一样会感受痛苦,除此之外,那魂魄还会因自己ròu身的逐渐腐败而无比的恐惧。“书呆子的话让我打了个冷颤,这世间居然还有如此这般折磨人的办法,看来咱老祖宗的创意真是无穷的啊。”这钉子还有一个用法,就比较常规了,它除了是折磨人的神器外,这东西也是一件常用的法器--它常被用来做一种棺材的最后一根钉子。“书呆子顿了顿继续说道。”一种棺材?哪种棺材?“我不解的问道。”……即将发生尸变的棺材。“书呆子冷冷的说道,我听它那毫无表情的语调搞得背脊一凉。”但是不管是哪种用法,这锁魂钉只用一粒就能达到很好的效果了,可这家伙倒好,不仅创新的把这钉子用到了地板上,还一次xìng的用了十六颗。十六颗?怎么会用这么多?“我惊呼道! “那使用钉子的人又用这十六颗钉子给布成了一个镇邪的八卦阵,把这房间变成了一个大号的封魂棺。这可是个高人,不管是把锁魂钉钉在地上的创意,还是这种心机重重的的布置,我不得不说,这辈子我都是第一此看到。这样做的目的,就是要把那冤魂牢牢的封死在地底下,不得超生。” 书呆子的话听得我冷汗直冒,我原本以为这世间怨仇所能导致的最坏结果无非就是某人把某人给杀死,却不知道对于这个被封在水泥地里的女人,仅仅是“被杀死”那是一件多么幸运的事情啊。 “那这和我所看道的东西又有什么关系?”书呆子解释了一堆原委,虽然听得我头皮发麻,但却始终没有回到正题,那就是:我是如何看到那女人临死前所发生的一幕的。 “简单的说吧!你就是一台录音机……” “你丫是茶几,你们全家都是杯具!”书呆子这句“录音机”搞得我哭笑不得,怎么一转眼,我就变成变形金刚了,于是脱口顶了他一句。 “别扯蛋!”书呆子白了我一眼,见书呆子难得的认真一把,我也配合的竖起耳朵,想听听他到底会怎么来解释。 “我听死鬼师父说过,这锁魂钉会让冤魂不停的重复自己死前所经历的一幕,这冤魂又被死死的封在这地下,怨气无法消散,最终越积越深,受这冤魂影响,这地里的yīn气也越来越重,我曾经说过,yīn阳这玩意其实就像是两个磁极,我们都知道当普通铁块和磁铁接触久了,铁块也会变成磁铁--也就是我们平日里所说的“磁化”,你可以这样理解,这个房间也被那个冤魂给“磁化”了。“书呆子缓缓的说。 “你是说,这个房间也无形中记录下了那女人在这几十年里反复经历的一幕?”这个说法显然是太不可思意了,但我的所见所闻却让我没办法去反驳它。 “当然,这最初也是我的猜测,我是在进入这房间,看到这锁魂钉才想到的,不过现在已经在你身上得到了验证,所以才有实践才是真知一说嘛。”书呆子肯定的说道。 “那你为什么要我去躺?你自己不去体验这”真知“?”我愤愤不平的说道,这家伙,什么脏活累活都让我去做,自己却在一边cāo着手等捡现成便宜。 “谁叫你最大的作用就是道具呢?就像磁化现象要发生也得挑选出能够被磁化的物体一样,你的特殊体质,就注定了你是最容易被”怨气“磁化的人。”书呆子讪笑着说,的确,和这家伙在一起,我感觉自己最像的东西就是“道具”。 “好了,你的问题我回答完了,现在该你回答我的问题了。”书呆子将话峰一转。 其实不用他问,我也知道他想知道些什么,于是我就将自己在梦里看到的东西对书呆子详细的讲述了一遍,这家伙听得眉头一皱一皱的,不时停下来问我一些细节,看得出来他也对那两个女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感到有点茫然。 做梦时觉得挺长的,但用语言去复述时间却花费不多,书呆子听完后少见的陷入了沉思。 “你是说?香包的秘密是被封在水泥里的那个女人告诉另一个人的?”好一会儿,书呆子才抬起头来问了我这么一句。 “从我所听到的,应该是这样。”我回答道。 没想到我话音一出,却只见书呆子脸色一边,大喊一声:“不好!我们上当了!” “上当了?上什么当了?”见书呆子神色慌张,我不明究里,也手忙脚乱的不知所措起来。 “那些个锁魂钉,不是那个大波浪女人埋下的,埋下这些东西的人,不是别人,就是那个水泥里的女尸。” 第四十六章 酒香扑鼻 “那个女尸埋下了这些钉子?你没发烧吧?我发现她时,她可是被牢牢的被封闭在这屋子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6 章 底,怎么可能溜达出来钉钉子,难道是她钉好后又自个躺了回去?”书呆子的话让我在风中凌乱了,我不知道是他,抑或是自己的逻辑出现了混乱。 “你这个猪脑子!我只说这钉子是她钉下的,却没说是她死后钉下的。”书呆子焦急的说道。 “我还是不明白。她在地上钉这些个钉子做什么,如果这钉子是她在自己死前就钉下了,那当时这地里应该什么都没有才是,那还用的着费这么半天劲去布什么阵……除非,这屋里的地下除了她自己,还有什么东西?”我突然想到这一点,背脊一阵激凉。 我向书呆子投去一个询问的眼神,书呆子的向我点点头,肯定了我的询问,然后说道:“需要用这么大阵势才能封印的东西,绝对不是寻常的玩意我看,我多半搞不定。” “那现在怎么办?”我对这些鬼啊,怪啊的简直一窍不通,虽然书呆子说自己搞不定,但我也只得把希望寄托在了书呆子身上。“还能怎么办!跑呗!”书呆子大喝一声,迈步就向门口冲去,一下子拉开门跑了出去,瞬间就没了踪影。 cāo!这小子老爱搞这种损招,他跑了,又把我一个人拉在了房间里。就在他迈步跑路的一瞬间,我愣了这么一下,但也立马反应过来,紧随他的向门口冲了过去。却不想倒霉就倒霉在了我愣住的这一瞬间上,我刚要跑到门口,正准备迈步出去,就听得“啪!”的一声,那原本已被书呆子拉得大开的房门,又一次的弹了回来,自己关上了害我差点没一头撞了上去。 “我顶你个肺啊!有木搞错!这门是自动的么?怎么老爱自己关!”见门又关上了,我不由得开口骂了一句,上次在这个房间门已经自己关上了一次,这次又关?怎么这房间里的这玩意老爱这口?一个俱乐部的?不过我嘴上骂归骂!手上却没闲着,伸手一拨门锁,那门锁却像是卡死了一般,一动不动。 得!软的不行咱来硬的可以吧?你把锁给爷锁了,爷用撞的行了吧?好在这门是向外开的,我相信它经受不了我这“略胖”身板的几撞。 于是我又退后几步,准备给自己留出一段能稍微助跑的距离,却不想就在我正准备蹬地的刹那,我的脚却一下子软了下来,似乎被什么东西牢牢的箍住,一动也不能动了那感觉就像是在梦里被人追赶,但却始终发不上力的那种感觉。 我心里暗骂一声:“不好!”,知道自己肯定又着了道,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却没看到任何的东西,就在这时,我听到我的耳边传来一些声音那声音低沉又密集,就像是有一群人在我背后低声的说着什么,但我却一点听不清他们说话的内容。 “臭道士!你他妈的给我滚回来!”我准备用尽自己最大的音量,大喊一声希望书呆子听到,回来救我不过我发出喉咙的,却是一阵咿呀的嚷声就像是哑巴喉咙里发出的声音。 我失声了?怎么连话都说不了了?不过此刻我却顾不了这个了,因为我耳边的声音正越来越大,似乎说话的人越来越多了起来,渐渐的我也逐渐能辨识起其中的内容了,这些个声音就像在念经文一样,不过却不知道在唱哪一出。 草你大爷的!跟我玩?小爷可是从小被鬼压大的!可不差你这一次!我脚不能动哦,口不能言,心里恐慌万分,但却丝毫不敢显露出来,只是在一个劲的给自己打气。 可那些嗡嗡的念咒声却没有因为我给自己壮了胆而停下来,反倒是越来越大,而且就像是一群人在围着我边转圈边念咒一样,那声音把我围在中间,开始以我为中心转起圈来。 我心中那个焦虑,接着试了几个平日里解决鬼压床的方子什么咬舌头、碰牙齿、在心里念真言……却都没有任何效果,渐渐的,我身体的麻痹感越来越强,好像那具躯体已经不是我的了一样。最后我干脆把心一横,眼睛一闭,心里想着:“死就死吧!老子死也要看看整死我的东西长什么样子!” 没想到我闭上眼睛后,眼前出现的景象却让我惊得大叫了出来如果此刻我仍旧能够发声的话。因为闭眼而带来的黑暗中,无数幽蓝色的光点正在围绕着我高速的旋转,似乎那些声音就是它们所发出了,那景象简直有如斗转星移一般美丽壮阔如果我没有因为细看而发现每一个光点都是一张人的脸皮的话。 是的,每一个光点就是一张人的脸皮,没有骨骼,没有头发,没有眼睛……只是一张皮,皮上几个咕隆显露出以前的七窍竟然像是完整的从人脸上给剥下的,这东西让我头皮发麻,自己脸上也有如有许多蚂蚁爬过一样,一阵阵的发痒。 我闯入剥皮地狱了?这是我的第一反应。眼前这一幕是我以前完全见过的景象,看到这个,我的心里再也无法淡定了,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这时我发现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挠自己的脚,低头一“看”……地板上无数双幽兰色的手臂从地底冒了出来,不停的蠕动着,似乎是要挣扎着钻出地面一般,和光点正好相反,那些个手臂上,却是一寸皮肤都没有而我的脚,现在被这样的几只手拽着难怪我是一动也不能动。就在这时,那些原本一直在移动的脸皮都面朝我停了下来,在一片无尽的黑暗中漂浮着盯着我,耳边的声音也逐渐的平静了下来…… 我正在纳闷,突然就“看到”那些脸皮却一下子向我飘了过来,全部贴到了我的身上,脸上……瞬间就贴满了我的全身我就像一个被贴满小广告的电线杆。我感觉自己不能呼吸了,似乎全身的气孔都被什么这些东西给堵住,我想伸手去剥手却一点也抬不起来。 完了!看来今个真得jiāo待了……这坑爹的书呆子,竟然就这么自己跑路了可怜我那网店,还有几笔款买家还没确定付款呢……只有等我化作厉鬼在去追确认了!在极度的惊吓时,我的神经似乎都错乱了。 就在我以为自己已经死定的一瞬间,我却突然听到门口传来一声巨响,然后一个熟悉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小子!HOLD住了!” 我睁眼一看,眼泪差点没掉了下来,书呆子此刻正站在门口,全身不知道涂满了什么红色的液体,右手提着一把红色的消防斧,左只手拎着两个个装着透明液体的瓶子那房间的大门被已经被他用斧头给劈了个稀烂。 书呆子像杀神一般屹立在门口,一把丢掉斧头,冲到了我的面前,启开一个瓶子,把里边的液体围着我倒成了一个圈,然后掏出打火机,在地上一点……那液体呼的一下着了起来,冒出蓝白色的火焰。 那火焰一起,我全身为之一松,终于是可以呼吸了,我赶紧大喘一口气,随着我的呼吸,一阵浓烈的酒香扑鼻而来,原来地上正烧着的是酒。 随着火焰的燃烧,我的手脚也逐渐可以动弹了,被那明火烤得难受,我正准备一脚迈出火圈,书呆子却对我做了个不要的手势,紧接着启开另一个瓶子,将里面的液体倒在房子的四角空旷处,依旧是用打火机点了,我一看那火苗就知道瓶里装的也是酒无疑。 这时书呆子才对我做了个出来的手势,我如释重负的从火圈跨了出来,站到了门口,此时已经是满头大汗也不知道是吓的还是被火烤的。 我好半天才缓过劲来,一拍书呆子的肩头,说:“你丫跑什么啊跑!太不仗义了吧?” 没想书呆子却一脸严肃,正色答道:“你认为当时那种情况,要是我们两人都着了道,现在还能在这里聊天打屁?我现在这个办法属于就地取材,古人常用小麦秆扎成火把来驱邪,就是小麦这些粮食作为大多属于喜阳植物,平日里吸收了许多太阳光的阳气,一燃烧就能把阳气泻了出来,俗话说酒是粮食精,所以酒里含的都是植物里阳气的精华,我才想到试一下,没想还真成了但这屋里的东西太邪乎,单靠这个,解一时燃煤之急倒可以,但是指定是镇不住。” 果然,书呆子话音刚落,我就看到屋里那原本熊熊燃烧的火焰顷刻间就弱了下去,接着又是yīn号四起……让人心里发虚。 “对了!你身上涂的是什么玩意儿?我强作镇定回过头向书呆子问道。”这书呆子也是一身红彤彤的,看上去也教人渗得慌。 “这个?公鸡血,我刚才把这旅店老板养的公鸡劈了对了,这些东西都是为了救你所进行的花费,钱你得自己出,公鸡还没跟人说价;酒,我为了效果好,买的两瓶五粮液,68度的,650一瓶,你一会得把钱给我。” 你大爷的!就这么会就烧掉千多块钱,效果好?谁他妈不知道五粮液也是勾兑的啊!明明有十多二十块的白酒你不选,选五粮液来烧?你他妈还不如让我被那些个脸皮给捂死呢!我在心里对书呆子竖起了中指。 “那接着怎么办?这屋里的东西,咱还要看吗?”我强忍着心痛问道。 “取!怎么不取?如果我推测没错的话,救你那相好丫头的关键,就在这屋里的东西里面。”书呆子回答到。 第四十七章 算我手贱 一个来钟头后,我们又重新站到了014室的门口。 按照书呆子的安排,我们先得去准备一些待会儿将要用到的物品,因为时间紧迫,他建议我们分头行动;分手前他从衬衣口袋里掏出笔,接着撕下烟盒里的锡箔纸,给我列了张单子,就自顾自的走了。我将那单子草草的看了一下:“烈xìng高粱酒五斤,雄黄五钱,艾草一把,土碗两打、火盆一个……”这些东西都正常,算是平日里民间常用的驱邪物,但单子的最后,却离奇的跟着一只蟾蜍旁边还打了个括号,上书“(活的,也就是我们常说的癞蛤蟆)”。 说起来,这小城的民风颇为好酒,传统的中yào铺也多,所以书呆子吩咐的前几样倒好办,没费什么功夫就置办齐了倒是要找那活的癞蛤蟆,却着实费了我一番功夫。农村长大的孩子应该都知道,癞蛤蟆属于夜行动物,在夜里颇为好捉,每每看见一只,用电筒的光线一shè,那家伙就不肯动弹了可现在却是大半天,我上哪去找这玩意去?最后还是儿时玩乐的经验发挥了作用,我在城外的野地里四处翻找估计有癞蛤蟆栖身的大石头,手都翻软了才终于找到了一只估计是只老蛤蟆,拳头大的身子,背后的dú包已经是鼓得发亮,粗胳膊粗腿的动都懒得动一下,我壮着胆子把他捉进自己特意准备的一个布口袋里,这才算是备齐了东西。 赶回宾馆,却发现书呆子似乎已经在014房门口候了多时,与我手上拎着一个沉重的大包相比,他却什么都没拿,两手揣在裤袋里,正靠在门口的墙壁上,笑盈盈的等着我。 “单子上的东西都置办齐了?”书呆子看我吃力的拿着那大包,一点没有上来帮个忙的意思,却一来就问东西是否备齐,搞得我心里满是郁闷。 “cāo,你丫属地主的啊?什么粗活、累活都让我去做!备齐了,拿去给自己做法事吧!”我将那沉重的口袋放在门口,没好气的答道。书呆子也不生气,只是从裤带里掏出一件东西,递给我,然后说:“把这个戴上。” 我伸手接过了那玩意,仔细一看,是一个一头钝,一头尖的略弯黄褐色锐物件,有个五六厘米长,呈鹅卵石般的半透明状,钝的一边用铜做了花纹装饰,安了个小环,再用红丝线串在了环上做成个了吊坠儿的模样。 “这是……牙齿?狗牙?”我疑惑的问。 “小样儿,一看你这样子就不识货啊?狗牙?这么大的狗牙难道是藏獒的?我看你才是满嘴的狗牙!这是虎牙,小爷我找了好久才给你找到,就你那奇轻的八字,现在走进这屋,要是不被冤魂缠身那才是真见鬼了虎能役使“伥鬼”,可以说是“鬼见愁”,这虎牙可是驱邪的好玩意,在这屋里戴上这玩意,我不敢说能保你一生平安,撑个一时半会应该还是可以的。”书呆子说道。 “不过啊!这东西可不便宜,500块钱一颗,一会你得把钱给我。”书呆子接着说道。 ……草!一颗牙齿卖500?那我要是把我这满嘴的牙都卖了,岂不是能发笔小财?这小子,揣着50万在怀里还一个劲的敛财,才半天的功夫就讹了我千把块了,真是钻钱眼里去了;饶是如此,我还是将信将疑的把那虎牙套到了自己的脖子上。果然,当我戴上的一瞬间,立即就感觉周围的yīn号减弱了许多,书呆子检查了一下东西,见确已准备妥当,这才将大手一挥,做了一个进去的手势。 我刚进门就感觉到一阵眩晕和气闷,不过已经比之前好了很多,闭眼一“看”,我们周围仍旧是围绕着许多脸皮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虎牙,那些东西却都不敢再向近身来。书呆子在房间的地面摸索了许久,仿佛在找什么位置,每每找到一个他就把已经加进雄黄的高粱酒倒在碗里,放在那找着的点上,待碗用得差不多了,他才一一用打火机把碗里的酒点燃了。 待那所有的雄黄酒碗一燃,整个房间被雄黄酒燃烧所产生的紫色火焰映照得颇为诡异,并散发出剧烈蒜臭味,不过我却和之前书呆子把我围在酒圈里时一样,浑身一下子轻松了下来而且似乎效果更强,我终于大大的喘出了从今天进屋算起最顺畅的一口气。 “《神农本草经》里说雄黄“生山之阳,是丹之雄,故称雄黄”,而且雄黄的阳是正阳,我现在放置雄黄酒的位置就去以前这女人部缩魂钉阵法的“阵点”,那锁魂钉就是钉在这些气点上来封魂,现在我在这气点上给他燃上一把正阳火这样才能稍微弥补一下少了最关键那根锁魂钉的不足。“书呆子给我解释道。 “少了一根最关键的锁魂钉?是哪颗少了?怎么会少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7 章 我不解的问道。 书呆子笑而不语,只是看了看房间中因为挖掘女尸体掘出的那个大坑,我明白了他的意思,最关键的那根钉子,就在这房间的正中,为了挖掘那具女尸,被我们给挖了出来,这才造成了锁魂钉阵的实效但是不对啊?这封存这女尸的水泥可是在那女人进去后才重新灌入的,如果说锁魂钉是她所布,她又怎么能在自己已经被封在这水泥地下后,再出来在封存自己的水泥上钉下那根关键的钉子呢? 如果那钉子是以前挖这坟坑时所破坏的,那为什么我第一次进这屋时却没有如今这么厉害的反应呢? 我还在纳闷,却见着书呆子拿着包一下跳进土坑里,找出由铁脸盆改制的火盆。再将剩下的雄黄酒倒了进去,打火点着了,再在火盆里投入艾草,那火苗一下子串得老高阵阵黑烟冒了出来,配上那股大蒜味,在这半封闭的房间里,薰得人眼泪直流。 “还楞着干什么?还不快下来帮我!傻站着看戏呢?”书呆子冲坑边上的我大喊道,我这是才发现,这小子还给自己准备了一个游泳镜作为护目镜敢情我去好死不活的捉蛤蟆时,这家伙却去给自己准备这些劳保用品去了?还只准备了自己的份?……说实话,我对这个土坑多少还有点心理yīn影,再加上现在那呛鼻的浓烟,我的心里就更是忐忑了。 但书呆子已经反复催促了几次,我只得一咬牙,憋着气闭眼的跳了进去。 进到坑里,却发现坑里的浓烟并没有看上去那样呛人,这才想到烟是向上飘的,所以虽然外边看着烟雾隆隆,但坑里的浓烟却远没有达到不能呼吸的程度只是那雄黄酒燃烧的蒜味的确是薰人。 “这坑就是屋子里锁魂阵的阵眼,那些yīn灵就是从这里泻出的,单靠雄黄酒怕是镇不住,所以我再加了一把纯阳的艾草,把yào量给他下足了,你别刻意憋住呼吸,这艾草是百草之王,燃烧后的烟雾里满是阳气,吸进一些,可以驱邪。”书呆子见我下来后说。 接着他在坑里走了几步,测算好距离,从包里把我刚买的两把小铲子拿了出来,递过一把给我,说了一句:“挖!”。我楞了一下,问道:“挖?挖什么?”。“挖你那小丫头的命!”书呆子说着已经动起手来,见书呆子不像是在开玩笑,我也弯下身子,和他一起一铲一铲的刨起地来。 我每一铲子下去,屋里的yīn气似乎就强烈了几分,那铲子每每挖在地上,周围的怨魂就发生阵阵的哀嚎……仿佛这地就是他们的身体一般,教人听得心里发寒。大概又挖了有这么半米来深,我感觉自己的铁锹碰到一个坚硬的物体,我赶紧冲书呆子喊道:“臭道士!我挖到什么东西了。” 书呆子一听,赶紧丢下手中的铲子,跑到我这边我和一起用手刨起土来。 这屋下地基的土可是实土,用铲子启都很难启开,更别说是用手了,却不想书呆子完全不顾这些,用手玩命用力的刨着,指甲里面满是土石的碎屑……看得我头皮发麻。 不一会,东西那东西被刨了出来,是一个被包在黄绸布里的正方形的金属盒子,大小跟个月饼盒似的书呆子弹开上边的土,那盒子银灿灿的看不出什么具体材质,有点像白铁皮,也又点像铝皮,只是听声音感觉皮挺厚实;和我想象的不同,那盒子上边并没有什么雕龙画凤的图案只是一个很单纯的盒子,上面有一个锁孔,挂着一把古锁,那锁没有锁眼,也不知道怎么打开……倒是包着他那块黄绸布,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一些我看不懂的文字。 说来也奇怪,我们把那黄布打开的一瞬间,周围的冤魂的哀嚎竟然弱了下来……慢慢的竟然听不见声音了只是感觉周围的空气越来越冷。 书呆子把盒子jiāo给我拿着,自己拿起那块黄布看了起来。我怀抱着那个盒子,先摇了摇,没有任何的声响,想必里边要不是空的,要不就是软物。 这时,我突然发现那没钥匙孔的锁上很浅的刻了一个小图案若不是在特定的角度,是完全看不到的现在一眼看上去,竟然觉得颇为眼熟,仔细一想这图案不就是我香包上的那个图案吗?我香包上有,书呆子那个尸衣皮影的脚踝上也有,现在居然又在这个地方看到了…… 发现那图案,我赶紧叫书呆子过来看,书呆子过来捧着箱子看了看,又放下了箱子,用手指支着下巴,陷入沉默的思考中。我又拿起那箱子,想再仔细看看是否还有什么遗漏的地方,却不想我手刚一碰到那箱子,那没有钥匙孔的锁竟然一下子弹开了。 这一下把我吓了一跳,差点没跳了起来,转眼一看,连向来淡定的书呆子也一脸的骇然。我不知道里边会出现些什么东西,在心理做足了思想准备可等了一会,那箱子还是箱子,摆在地上一动不动,什么都没有发生。 待了半响,见实在没有动静,我按奈不住,心想你再TM牛掰也不过是个箱子,就伸手想去把那盖子揭开…… 我手刚碰到箱子,还没用力,就听得书呆子突然一声暴喝!“别开!”,然后来抓我的手但没想却已经晚了,我的耳朵听到了他的声音,但大脑的反应却无法立即传达到手的动作上,而他来抓我那只手,也终究晚了一步…… 那箱子,还是被我打开了…… 第四十八章 蛾 那箱子打开的一瞬间,我满脸的惊恐,以为自己会看到什么“一道黄光从打开的箱子缓缓shè出……”或者是“一个幽蓝幽蓝的半透明骷髅头从盒子里飘了出来”一类的景象……可事实却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是的,什么都没有发生,甚至我的手在反应过来离开箱子后,还下意识高举在自己的头顶做出了个遮挡的动作,可我没有等到闪光,没有等到骷髅头,甚至连一阵白烟什么的都没有,那个金属的箱子,就这么开了。 我抬头看了看旁边的书呆子,却发现刚刚还在高喊“住手”的这位仁兄现在脸已经被吓得没有了血色,目不转睛的盯着那盒子这可是件难得的事;我等了一会,见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生,终于松了一口气,故作镇定的拍了拍书呆子的肩膀,微笑着说:“你小子一惊一乍的干什么!差点没吓死老子!”。 书呆子却仍旧一动不动的盯着那盒子,好半天才硬生生的从嘴角挤出一句话来:“吓死你?估计一会不用我吓你就得死了……”。我听书呆子这话不对,正想再问,突然就感觉自己的右脚小腿肚子像被针给狠狠扎了一下,虽然只有轻微的疼痛但感觉却很强烈,我赶紧撩起裤腿一看,一只暗红色的小虫子正死死的叮在我的小腿肚子上。 我赶紧一掌把那小虫给拍了下来,然后做着那虫子的翅膀把它拿到眼前,借着雄黄酒的火光一看,这是一只我从来没见过的虫子,红翅灰腿,样子有点像蛾子,但是翅膀下的背有一层硬壳,而且个头也比蛾子小得多最奇特的是它的头颅,竟然和身体差不多大,长得颇像一个骷髅头,不过骷髅的嘴巴部分却像一带尖刺的钳子相信刚才咬我的就是这张嘴;此时被我拍下的那只虫子还没死透,那骷髅嘴一张一合的,看起来挺渗得慌,我赶紧一把把它丢进了火盆,那东西“滋”的一声,冒出一股蓝火,转眼就被烧得无影无踪了。 “这是什么玩意?我从来没见过,莫非是变种跳蚤?”我向书呆子问道。 书呆子还没回答,我突然就看见从那箱子里流出一股暗红色的液体,一边流还一边发出“西西索索”的声音,我定睛一看!我的个天爷!那哪里是什么液体,分明就是一群刚才的小虫子,汇集在一起密密麻麻的,看起来就像是液体一般,密密麻麻的就向盒子外爬了出来。 ……要说这辈子我最怕什么?那就是虫子特别是蛾子,自从小时候一次玩蛾子,搞得皮肤过敏后,我就对蛾子特别是这种成群结队的蛾子,有了一种莫名的恐惧。再加上姥姥一直对我说,蛾子是自己去世的亲人魂魄变化回来看家人的,又在我的心里对这些东西的恐惧有了更深层次的理解。对于我这种怕虫子又有密集恐惧症的人来说,那条汩汩的红色细流简直有如煞星下凡了一般。我被这些虫子吓得腿肚子发软,想要起身逃走,但身体却不停使唤,一点力气也发不出了,只能一步一步的向后边挪。 “臭道士!快想想办法啊!这是什么玩意啊,怎么那么多?”我惊恐的向书呆子求助道。 “什么玩意?这可是稀罕的物件,你若是能捉个十只八只的,用合适的办法泡制,再卖到黑市上,那你两年就不愁吃喝了。”书呆子依旧不紧不慢的说道,但能看出来他也挺紧张,因为他一边说还一边还忙不迭的用脚把爬到他脚边的小虫子给踩死。 “你娘!要捉你捉去!你最好是把他们全捉了!”眼见那虫子越出越多,有几只甚至尝试着扇扇翅膀飞了起来,我心里甚为恐慌,若是有镜子,我定然会发现自己那张肥脸都因为紧张而抽搐得变了形。 “你说得倒轻松,这虫子叫做鬼面蜱娥,我也只在古书上看过,这东西向来只寄居在yīn气充沛的地方比如说坟地里什么的,我那死鬼师傅说早就灭绝了,没想到今天居然在这里看到,那老不死的东西,又晃点我!这虫子虽然属yīn,但却尤其喜欢吸食动物的阳气我估计是体内yīn阳平衡了它们才能舒坦;不过他们却不以阳气为生,即使常年不吸,也不会死,甚至可以进入一种类似冬眠的状态一直蛰伏数百年,一遇到刺激就会恢复活力;这东西,被咬个一两口没事最多也就伤口红肿两天。但若是被大规模叮咬,成年的牯牛都顶不住,不出半个时辰就得瘦成骨架而死。这东西算得上是比人参鹿茸还珍贵的中yào材,不过可不好捉,它虽喜欢吸食阳气却也害怕阳气,若是吸取过量马上就会隔儿屁,又见不得阳光,一见就死,所以尤其难捉。我看不妨我们两人猜下拳,输的人就放开了让他们吸,兴许他们吃饱喝足了就放过另一个也不一定……”书呆子yīn惨惨的对我说道。 “够了!别解释了!你他妈的到底救不救我啊!”不是我不懂礼貌粗暴的打断了书呆子的解说,只因为那玩意虽然此时在地上移动得非常缓慢,但它们的速度却有越来越快的趋势,我是越退越远,这土坑大小又着实有限,我眼看就要面临退无可退的境地了而且变成“空军”的虫子也越来越多,说来也奇怪,那些个虫子总体的趋势是向我这边来的,偶有几只爬到书呆子的脚边,若不是被他一脚踩死,就是又停下来掉头回到大部队中。 “这是怎么回事啊!这东西怎么只冲我来啊!TMD欺负老实人么?“我冲书呆子大喊道!那虫群从盒子里爬了足有近五分种才慢慢爬出来完了,此刻我已经被逼在了土坑的角落里,那些虫子摊开来足足占了半个土坑的面积,正在缓缓的朝我蠕动过来。 书呆子想了一下,开口说道:“说得也是啊?怎么都朝你来呢?莫非你的ròu要比小生的香些?幸好!幸好!人不都说狗ròu是香ròu么?看来连这些小虫子都知道啊。”随着他的话音响起,书呆子仿佛想通了什么,脸上恢复了一脸的淡定,坏笑着说。 我见他表情又恢复了那让我蛋疼的表情,心知这家伙定然是想通了应对的办法,赶紧追问道:“哥!咱求你还不行吗?这玩意儿,我是真吃不消啊!”。书呆子听我这话,这才慢吞吞的探手进我带来那袋子里,伸手进去掏了几下,滴溜出一个东西来。 蛤蟆!对!就是我在野外辛辛苦苦抓的那只大蛤蟆!不过此时那蛤蟆却一改我捉它时那副衰样,虽是被书呆子捉住脚掌倒提了,却是一个劲的蹬腿,大嘴里也发出“咕、咕”的叫声,就像打了鸡血一般,一看就精力充沛得不行。 “哈哈!这下歪打正着了!我要你捉这蛤蟆,本来是想用这玩意来镇邪,蛤蟆这玩意虽是五dú之首,用好了却是邪物最惧的煞星,今天之前本来一切顺利,我还以为没有他出场的机会了,却不想你误打误撞的打开了那盒子,凭空多出忒多yīn蛾子来蛤蟆吃什么啊?吃虫子呗!任你是什么鬼蛾、仙蛾,总归逃不了也是条虫子,这下遇到了专吃虫子的dú祖宗,他们敢过来才怪。”书呆子提着那蛤蟆的腿一dàng一dàng的晃悠,我见他每晃dàng一次,心里一阵忐忑总担心书呆子把这蛤蟆给玩死,这可是我们的救命葫芦,就要书呆子赶紧把它放了下来。 书呆子也知道现在这小东西就是我俩的命,于是不再玩弄它,而是把一个塑料袋套在了自己手上,再把那蛤蟆放在了自己的手心,然后向我走了过来果不其然,凡是蛤蟆大仙所到之处,那些个鬼蛾子无不如丧家犬一般加速逃开,书呆子一路走过,那蛾子竟硬生生的从中间给他让出一条路来。 见暂时脱险,我差点没给那蛤蟆大哥……不蛤蟆大爷一膝盖跪下了,书呆子过来后,我又跟着他回到了火盆边,挨肩站着。那些个蛾子失去了能够攻击的目标,顿时像没了头的苍蝇,开始四处乱蹿起来,不过不管他们怎么蹿,却始终不敢靠近我们一步远,一些蛾子开始展开翅膀,向坑外飞去。 慢慢的,飞出坑外的鬼蛾子越来越多,我问书呆子难道不用管它们?书呆子却说现在这屋子里阳气充沛,那鬼蛾子指定不敢多待,但屋外却是阳光普照,鬼蛾子飞出去也活不过几分钟反正都是要死的东西,还管他作甚。 那蛾子飞了几分钟,终于差不多飞了个干净,我们将蛤蟆大哥放到地上,这家伙也三下五除二的伸出长舌,把一些散兵游勇清理了门户,吃得肚子鼓鼓的。 我那悬着的心这才终于落了地,也顾不得脏了,一屁股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8 章 坐在土坑里的地上,长长的喘了口粗气,回过头来问书呆子:“你怎么知道那盒子里有东西?”。 书呆子一把捡起地上的黄布向我扔了过来,说道:“这上面写的是聚yīn咒,专用来收集yīn气的,所以我猜那盒子里指定有什么沾yīn的东西,想先进行一些处理,却没料到你的动作比狗还快。” 我心里骇然,暗自庆幸今天身边还跟了个蛤蟆爷爷,看来凡事皆有天注定啊。 我望了望脚边的金属盒子,现在那盖子半掩着,我有点犹豫是不是该把它完全打开了,害怕里边又出来一些莫名其妙的玩意,却不想书呆子一脚把它给我踢了过来,嚷着:“你敢才不是那么想打开吗?开呀!怎么?现在耸了?” 我把那盒子捧在手上,犹豫了一下,但见书呆子那鄙视的眼神,心里一激,想道:“妈的!死就死吧!我还就是被能被你小子给看扁了”。所以我一狠心,就把那盒子盖给完全打开了。 “啊!”“砰!”没想到我一开盖看到的东西就把我吓了一跳,手里的盒子也拿捏不住,一下子掉到了土坑里的地上,发出沉重的一声撞击声,因为我在开盖的一瞬间,看到了一个应该会让我终身难忘的东西。 ……一张人脸,正躺在盒子的底部,直瞪瞪的看着我。 第四十九章 古人也太监? 书呆子见我刚拿起箱子又丢在了地上,不解的问:“搞什么啊?连个箱子都拿不稳,莫非是你的五姑娘平日里cāo劳过度,导致关键时刻使不上力了?” 我顾不上和书呆子打趣,感觉自己的舌头都不听我使唤了,结结巴巴的指着地上的箱子说:“里边,有……有……有张人脸……”。书呆子一听这话,赶紧用脚把箱子拨到自己身边,然后弯腰下去,小心翼翼的打开了又被摔得半闭上的箱盖。 “哪有人脸啊?我怎么没看到?”书呆子疑惑的说道,虽然刚才那一惊,导致我没看清楚箱子里边到底装着些什么东西,不过里边有张脸,我是决计不会看错的,于是我争辩道:“怎么没有!就在箱底呢!”。 “嗨!你说的是这个吧?”书呆子摸索着从箱子的底部掏出一个圆形的东西来,在火光的照shè下显得黄灿灿明晃晃的,我定睛一看竟然是一枚四周装潢了精致花纹的铜镜。“瞧你这点出息!居然会被自己的脸吓了个半死”书呆子不屑的说。见人脸只是一面镜子,我才终于松了口气却不想那口气还没完全吐出,却又听书呆子喊道:“cāo!还真有一张人脸!”。 我赶紧凑过去一看,那铜镜拿开后,在箱子的底部,真的出现了一张人脸不过那张脸却是像摊煎饼一样被平放在箱底,赫然竟像是一张人皮面具。那面具一看就是从人的脸皮下完整剥下的,除了眼睛和鼻孔处有两个洞外,眉毛、嘴唇一应俱全,而且丝毫没有缝合的痕迹,只有在脖子处的边缘能看到一些未处理干净的脂肪组织不过现在已经干焉成了腊黄色。 “这……这是什么东西?”那人脸看得让人不寒而栗,我颤声问道。“……你可不可以再问更脑残的问题,这是一张脸,人脸,从一种叫人类的生物头部上活剥下来的。”书呆子没好气的回答到。“我知道这个是人脸!我是问,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又和那女尸,还有若水现在的情况有什么关系?”我反应过来,对自己的问题进行了及时的补充和纠正。 “草!你当我是百度知道啊?我还不是第一次见到这东西,了解的内容比你多不到哪去。”书呆子努了努嘴,说道。就在这时,屋子里的光线突然暗了下来,我以为又有什么灵异的事情要发生了,吓了一跳,转头一看,却发现是那火盆里的酒就快烧完,火势一下子弱了很多,忽闪忽闪的眼看着就要熄灭了。 “这地方不是谈事儿的地,待会酒烧完了镇不住,我们先上去再说吧。”书呆子应了我一句。说完,他不等我回话,合上盖子,然后把那盒子一把提起来夹到腋下,空着的手往平齐胸部的地面一撑,就借力跃出了土坑。 见书呆子跳了出去,那火苗又一闪一闪的渗得慌,我也赶紧手脚并用的爬了出去,不过动作就远不及他潇洒灵活了,搞得自己身上满是泥。走的时候我还顺便把那今天立了大功的蛤蟆爷爷也给装到了塑料袋里,准备出去后把他放生。 从014出来,果然看到这旅馆的过道里到处都是那蛾子的尸体,又几只命硬的还在那里扑腾,看来不用管那蛾子的事书呆子倒不是信口开河,我强忍着恶心,”嘎吱、嘎吱“的踩着那些蛾尸走了过去。 走到宾馆门口,那胖女人依旧坐在那个写字台背后,我担心我俩在房间里又是掘地又是烧东西的,会被这女人看出破绽,搞不好这时她已经报了警,那我们这两个假警察就得撞到真警察的qiāng口上了。心中正在忐忑,正想快步通过门口,只希望那肥婆搞不清楚状态,不敢贸然来拦,却看见书呆子径直向那女人走去,我心说这下要糟,却不想书呆子已经站到了她的面前,她却仍旧是没有一点反应,眼睛依旧直直的盯着前方,这时我才发现她的眼神是黯然无光的。 我正在纳闷这恶女人今个是怎么了?平日里雄纠纠,气昂昂的,今儿个怎么放空了?莫不是是在思春?却见书呆子伸手在她的眼前打了个响指,随着“啪”的一声轻响,那女人迷离的眼神一下子变得清澈多了。 “好了,我们取证已经完成了,很感谢您配合我们的工作。”书呆子拍拍手里的的盒子,然后举手向胖女人敬了一个非常标准的军礼。 “这个……那个……哦。”那女人明显还没从朦胧状态中恢复过来,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 书呆子却没有给她任何反应的机会,就抱着盒子几步走出了门去--我也紧跟着快步跟了出去。走倒门口,书呆子突然回头对那胖女人说:“对了,您这屋里蛾子挺多的,我看您还是打扫一下比较好。” 我不知道那胖女人是不是和我一样怕蛾子,但我们刚走出门口,却分明听到过道里传来了一声惨叫……我悄悄的问书呆子:“怎么回事,你给她下yào了?什么时候下的?”。书呆子却只是诡异的一笑,并没有作答。 经过这一番折腾,已经是下午五点来钟了,秋天的天亮得早,黑得也早,五点多时太阳已经下到了地平线上一点,只留了一缕橘红色的残光照亮着世界,把一切都染成了橘色,我和书呆子一前一后的走在马路上,影子被斜shè的阳光拉得老长……若是身旁换做一个美女,那到颇有几分浪漫,我想道。 没走几步,书呆子突然一拐,我跟着他又拐进了一个没人的死胡同,然后在胡同尽头停了下来。书呆子突然把那箱子给放倒了地上,准备打开。 “怎么?就在这里看?太不安全了吧?”我疑惑的问。“你以为你那小妞的时间还很多吗?这东西yīn气逼人,若是不趁着现在太阳海没完全落山看看,要不就又得做法来镇,要不就等明天天亮,要不我可不敢搞这玩意,是现在还是等明天?你自己开着办吧。”书呆子说。 这还有什么说的,赶紧趁着天还没黑尽,先研究一下吧。于是书呆子打开盒盖,将那镜子和人皮面具都取了出来。这时候我才真正的看清了那面具。刚才在屋子里没有什么光线,现在看清了才发现那面具远比我想象中诡异得多。不知道是因为经过了防腐的处理还是时间久远,那人皮的颜色已经变作了蜡黄色,的确是整皮剥下的,而且是连真皮层一起剥的,所有厚度大概有两三毫米厚--远不止我以前在电视里看到那些道具那样薄薄一层,也还基本保持了这皮原来主人的基本长相特征,细眉毛,小鼻子、小嘴巴,头发也是一头长发--生前若不是一个俊美秀气的男人就是女xìng无疑,不过想到这张脸皮曾长在一个活生生的人身上,我就不寒而栗。 书呆子却不在乎这些,把那面具在手里把玩着来回看;想来也是,这不过就是一张脸皮,这个变态道士却是打小伴着一个整人皮制作的“充气娃娃”长大的。我见他把那还带着一点风干脂肪的人皮在手上捏来捏去,胃里一阵恶心,几乎就要吐了出来--若不是今个一天都没进什么饮食的话。”这里边有东西!“我正在一旁反酸,书呆子却突然喊道,那声音虽然刻意的压低了音量,可仍旧能听出里面说不出的激动。听到这话,我也顾不得恶心了,赶紧凑过去问:”什么东西?“。 书呆子却没急着回答,却悠悠的说道:”之前我就在奇怪,这玩意虽说是个邪物,但却不是什么稀罕得不得了的东西,而且要封印他的方法很多,又何必辛辛苦苦的埋到一米多深的地下,还在盒子里布下那鬼面蛾子作为机关--现在看到这个,我才终于想通了,所有这一切,只是为了保护他里边的东西。你他妈的赶紧说!别卖关子了!“我催促道。书呆子这才将那面具递送倒我的面前,然后将那面具脖子口向上,然后手在底部向上一捅像翻衣服一样。那人皮就被翻了个面,露出了里边的结构。”啊!“我失声叫了出来,那人皮里边远不是我想象中的那种恐怖结构,除了脖子处的切口,也看不到什么脂肪,而是一层风干了的类似黄色油布的一层东西,最让我意外的,那油布上密密麻麻的写满了蝇头小楷。”你是说,那女人搞这么多机关,就是为了隐藏这些文字?“我惊讶的说。书呆子点点头,补充道:”当然我也是猜测,但想来多半应该如此,若不是她搞这些个机关,我多半想不倒那坑的下面还有东西,这就叫做yù盖弥彰。“我看那密密麻麻的文字,又是由那怎么看怎么头疼的的奇怪文字写成,只得又把幽怨的目光投向了书呆子。书呆子微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我没学过这门”外语“,用藐视的目光瞟了我一眼,然后收回那面具仔细的读了起来。 开始还好,我见他眼珠子上下的移动,显然是读得没什么压力,但不多一会,我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了,他的脸色越读越显得凝重起来,不一会额头竟然在大秋天的冒出了毛毛汗,我知道他定然是读到什么关键的东西,自己的心情也随着他表情的变化变的越来越紧张。 没一会儿,他长喘出一口粗气,将那面具翻了过来拿到手上,愣在了原地。”你看到上面写的什么?“我赶紧问道。书呆子却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哆哆嗦嗦的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来给自己点上,猛吸了几口,才转过头来对我说:”这上边写的是香包的事儿……“。 “香包?上面写了香包什么?”听到书呆子提起香包,我眼睛都直了,一把抓住他的肩膀,大声问道。 “这上边先说,这个人皮面具是清朝康熙年间某人所制,用一个极恶之人的脸皮,活剥下来后将其魂魄用咒法束缚在自己的脸皮中,再对脸皮进行处理,其魂魄炼为厉鬼这些先不谈,因为这些东西历史上所见不少但问题是他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为了隐藏这些写在脸皮后的文字。”书呆子说。 “既然要隐藏,又为什么要把它写下来,若是不想教人知道,直接让这个秘密永远沉默消失不是更好?”我不解的问,这个问题的确是教人费解。 书呆子苦笑一声,接着说道:“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但这人这么做必有他自己的原因。”书呆子顿了一下,接着说:“然后上面就开始提到了香包的事,按照其文字所述,那香包也是他无意中得到,按五行分为了“金、木、水、火、土”五个,他拿到那香包后,发生了许多异事,经过他半生研究,终于知晓了香包的秘密……”说到这里,书呆子吞了口口水。 “香包的秘密?什么秘密?他怎么说?”见书呆子在关键时停住,我赶紧追问道。 “他说那里面所储的都是邪到不能再邪的邪物,若是落入jiān邪之手……”书呆子说到这里又顿住了。 “又会怎么样?下边呢?”我问道。 “下边……没有了……“书呆子说。 “……怎么能没有?古人也玩太监文么?这明明就是你没说完嘛!你答应过我要告诉我香包的秘密的!”我一把抓住书呆子的手,冲他喊道,生怕他有所欺瞒。 “下面真没有了,信不信由你!”书呆子一把甩开我的手,接着说:“不过我看却不是作者太监了,而是有人刻意销毁了下半部分,因为那面具下边的切口切得极为粗糙,倒像是后来有人切去的,我觉得这边应该还有部分内容。” “有人刻意销毁?怎么可能?难道我们不是第一个发现这盒子的人?”我问道。 “……你傻啊!那个盒子在那里,必然是有人埋入的,那房子年代再久远,料想也不会超过五十年房龄,这东西肯定是在这五十年内埋下的,既然有人埋,就说明有人拿到过这盒子。”因为我的激动造成了智力混乱,书呆子显得有点无语。 “那……岂不是线索又断掉了?”我抱着头,顺着墙角坐了下来这都已经看到解开谜团的曙光,却又在一夜又回到了解放前。 “你也不用这么沮丧,至少我从这些文字里找到了解救你那小姘头的办法而且这里面还有一个线索。”书呆子拿起那人皮面具说道。 “什么线索?你不是说关键下半部分让人给故意毁去了么?”我依旧打不起精神来,觉得他只是在安慰我。 “你来看!”书呆子将那面具再次翻转过来递到了我的眼前,我没精打采的看了一眼,但我看到的东西却一下子让我呆住了…… 那个人皮面具头顶的正中,一个极不起眼小符号映入了我的眼睛香包、尸衣皮影、装人皮面具的箱子,都有着这么一个小符号……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9 章 第五十章 封魂符 “这个符号到底是什么?怎么和到处都是,你别告诉我这个一个品牌的标志……就像阿迪达斯的三叶草或者是耐克的钩子一样……”说实话,我感觉自己的脑袋有点晕,虽然知道这小符号出现在那几样诡异的东西上绝非偶然,但却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搞得自己满脑的郁闷。 “如果我分析的没错,这个标志是一个封魂符,他起到的作用是把魂魄拘束在一个经过处理的容器内,这种东西自古就不少见但是,这个封魂符却和我以前所见过的都不大一样,不管是写法还是效果。”书呆子对我解释道。 “封魂符?写法不一样?那还起得到效果么?”我疑惑的问。 书呆子轻笑一声,说:“怎么起不到效果,就像写电脑程序,所用的语言也各式各样,有用VB的,有用C++的,就连搭建网站也得分ASP和PHP甚至还有AS和ASP.NET,但不管程序员用什么语言写,写程序的最终目的总归是要实现架构师最初设定的效果的。”书呆子顿了顿接着说:“其实写符这东西,你可以简单的把它当作一个程序来看,只不过,我们面对的这个“程序员”很奇怪,他似乎没有用一些既成的定势和规则来写,而是有自己的一套体系,就像是写程序前先自己写了个只有自己使用的cāo作系统一样。” 对画符我是不懂,但电脑我还是略知一二的,以我们说熟知的windows为例,我们看到那些熟悉的界面,是数千人耗费了数年千辛万苦才得出来的能这样写程序的人肯定不是个天才就是变态想必能这样写符纸的人也是差不多的。 “那既然你也没见过,却为什么知道它是一记封魂符呢?若是你之前就已经知道,又为何现在才说呢?”书呆子透露得越多我越是困惑。 “像这样一个奇怪的东西,若是第一次见,你可以认为是有人无意为之,第二次见……就得多留一个心眼了,若是三番五次看到,你就应该知道这里面肯定有事儿了再加上有这个符号所出现的东西都比较特殊……” “都是用在封印了魂魄的东西上?比如你那个充气娃娃。还有这个人皮面具?”我抢先问道。 书呆子点点头,说:“所以我怀疑这个符号,是一个封魂的符号虽然它超越了我平日里所知的一般常识规则,但我起码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 书呆子说到这里,我脑袋嗡的一下,突然想到了什么!赶紧问了出来:“那我那个香包……?” 却只听书呆子缓缓说道:“那里面,估计也是封印着魂魄。” 魂魄?谁的魂魄?五个香包里装的是五个人的魂魄?还是一个人的魂魄被分成了五份?或者说……那里面封印的是不是人的魂魄都还说不一定。 我还在陷入自己的沉思中,却又听书呆子说道:“而且,这个符咒,我怀疑起到的作用还不止封魂这么简单,它很有可能是某个组织的一个标记。”书呆子顿了顿又说:“历史上可以画符咒的流派很多,比如我们道教画符,佛教也画符甚至连跳大神的都画符,不过但凡不是为了骗人乱画的东西,它们所画的符咒都必须遵循各自的体系,这个体系是千百年来很多人的经验累积搭建起来的,绝不是凭一己之力可以探寻出的所以,我怀疑,这个符号,除了封魂以外,多半还涉及一些其他的隐秘。” “隐秘?什么隐秘?”我被这突如其来的信息搞得有点蒙了。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历史上已经消失的神秘组织很多,比如魏晋的摸金校尉,明朝的孝陵卫都是算比较有名的,至于一些不为人知的东西,就没人能数清楚了。想来那人皮面具被切走的另一部分应该讲述的就是这些个内容吧。”书呆子叹了口气说。 想来的确也是,这些玩意儿历史久远,现在又是有人刻意隐瞒,线索到这里的确是硬生生的断掉了。不过这些玄秘的事我可以不管,但还有若水身上的那东西没解决呢!书呆子之前说在这里面找到了救若水的线索,但是我从他的话里怎么也听不出来,心里发悬,我干脆直接问了出来:“那救若水的线索又在哪条呢?” 我话音刚落,就见得书呆子将那枚放下的铜镜拿了起来,在手上掂了掂,jiān笑着说:“你那小姘头的命,现在可圈系在这镜子上了,没想今天这一挖,还挖出个货真价实的宝贝来。” 那枚把我给吓得半死的铜镜?它能有什么作用?还能倚仗着它解救若水?我心里满是疑惑,但不管我怎么追问,书呆子就是要紧的牙关不解释了,只是说到用的时候我自然会知道。 我知道这个jiān道定然还有什么其他的花花肠子,见始终问不出来,干脆也不去想了咱用事实说话,套用一句俗套的广告词:好不好!看疗效。 经过这一番折腾,眼看着太阳就得下山了,书呆子把铜镜和面具都收到了箱子里,就叫我一起向黑车停车那个巷子走了过去。 走到巷子里,远远的就看到司机正在巷子口看人搓麻,一边看还一边给人当军师,搞得旁人一直向他白眼不断,他却浑然不觉书呆子悄悄走到他的背后,猛的往他肩膀上一拍,这小子看得入了神,被这样突然一激,“啊!”的一声就叫了出来,转头就看到我们。 “啊!警察同志!我……可没跑黑车啊,我在这看人搓麻呢!”那小子先是一脸惊诧,然后瞬间变得满脸堆笑,献媚的说道。 警察?这小子怎么叫我们警察?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原来我们还没换衣服。 “没跑黑车!?我可有证据!”书呆子讪笑着回答。 “哪?哪有……”我看那司机脑门的汗像黄豆一样冒了出来,旁边几个刚才被他骚扰的牌角儿则都是一脸的幸灾乐祸“哼哼!哪有?你看我是谁?”书呆子一把把帽子给摘了下来。 “啊!是你们!……警察同志,不带这样玩的!你们这可是钓鱼执法!我冤枉啊!!!“那司机大声分辨道,眼看就要瘫到地上开始耍泼,周围经过的人也开始围了过来。我赶紧拉拉书呆子的衣襟,让他别玩了我们现在可是在明目张胆的冒充警务人员,一会儿把自己玩进去了不划算。 “耸虱子!跟你开玩笑呢!你跑黑车那是路政和jiāo警管的事儿,我们不管,走!回程!”书呆子估计也觉得玩得有点过,就赶紧收了。 那司机不敢相信的看着我们,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带着未干的鼻涕眼泪,屁颠屁颠的去给我们打开车门,然后发动车跑向了回程的公路。 一路上,那司机一改来时的大嘴脾xìng,变得沉默寡言起来,这反倒让我有点不习惯。那小子就这样闷头开着车,书呆子强憋着笑气氛那是说不出的诡异,我最后实在是憋不住了,居然主动去找那司机说起话来。 “师傅!你怎么不像我们来时一样,跟我们说话了?”我问道。 “没……没有啊!我平时都是这个样子的,不太爱说话。”那司机生硬的说我心说你他妈就一话痨,还不爱说话?这说瞎话都不带眨眼的…… 我跟他磨叽了大半天,他才终于相信我们只是去办案子,不查黑车当他相信这点后,话匣子马上又打开了,甚至比我们来时更有过之而无不及,就在我开始后悔刚才不该找他说话时,他的一句话让我竖起了耳朵。 …… “唉!警察大哥?你们刚才去那这五星宾馆吗?我听说那地方前不久出大事了?你们就是为这事去的吧?能给俺说说不?” 此时我又被他骚扰得烦不胜烦了,就没好气的回了他一句:“你想知道这么多干什么?有些事情!知道得越少越好!” 哪知那司机却冷不丁的冒出一句:“您别多心!我啊,原来就住那栋楼,不过搬走得有差不多十来年了吧?听说那地方出了事儿!所以想问一下。” 什么?在那楼住了十年?听到这话,我和书呆子立马来了精神 第五十一章 被玩了? “住了十几年?你……哎呦!”我听到这话,隐约的觉得能从这话痨司机上套出重要的线索,却不想我正准备出口去问,脚却被旁边坐着的书呆子狠狠的踩了一下。我不明就里,转头瞪了书呆子一眼,却见书呆子根本不搭理我,而是淡淡的说了一声:“哦。” 那司机见自己的询问没有得到我们的回应,以为我们是为了保密,自个儿反倒是兴奋了起来,先向我们剖白道:“警察同志,你们别误会,我也不是一定要打听什么内部消息。我原来真的就在那楼住,而且是打小就住那儿了,后来我去邻县当了上门女婿,我爹娘过世后这才卖了那房。但咱对那地方感情确实是挺深的,我这也就是一瞎关心,绝对没有什么歹意”他顿了顿,接着说道:“而且啊,你们放心吧,我这人,别的不行,就是口风特别严,在我们那地儿,朋友给我取了个外号叫做“屁没声儿”……你们想啊,咱放屁都没声,口风还能不紧么?告诉我行不行,那楼到底出啥事了?我听说是死人了……” 这小子没人搭理也好一通说,我心想给你丫取这个外号的是个高人啊“屁没声儿”?可是有味儿啊,这一句话一就把他平时喜欢在背地里散播谣言的习惯概括得一清二楚,这小子还当人夸自己呢,脸皮不是一般的厚,智商也不是一般的低。 “哦,其实这个案情还是比较清楚的,本来告诉你也无妨,但是……”书呆子一本正经的打着官腔,我突然明白过来,对这司机这种话痨,你越是遮遮掩掩的,他就越是想知道得更多。 “您就别可是啦!怪折磨人的。”司机哀求道。“请你理解一下,这个案子还没有结案,结案后我们自然会向社会公布案情的。”我也一本正经的打起了官腔,配合着书呆子说。 “其实也不是我们故意要瞒你,只是这案子还有一些疑点,所以暂时还没办法结案,其实吧!我们也憋得怪难受的,连家里人都不能透露。”书呆子故作惋惜的说。 听到这话,那司机突然兴奋的往方向盘上一拍,那老捷达的喇叭发出一声响亮的“嘀“声,吓了我一跳,这才听他说道:“cāo!警察同志,这你们可找对人了!十多年前,在那栋楼,我闭着眼睛都找得到公厕里掉的一分钱,那楼里的人,我靠鼻子闻都能闻出是谁来!在那地方有弄不清楚的事情?那碰上我算你们运气,说吧!你们对那地方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师傅,你这牛皮吹过了点吧?即使你以前真对那片那么熟,现在都过了十多年,你哪里还能记得那么多事?“我装出一副怀疑的样子说道。”你看!不相信不是?不相信不是?!这就是你们的不对了,我这人两大优点,一个是刚才说的嘴严,二一个就是记xìng好!不信你们等会随便问,若是有回答不上的,我这回程的车钱,给你们打八折!“那司机是乎对我们怀疑他的记忆里颇有些不满。 我和书呆子很有默契的对看了一眼,然后书呆子缓缓的说道:“呐,你说的!那我可就问了啊!要是答不上那车费我可真按八折给……这房子在十年前,有没有出过什么怪事?” 话音刚落,就见那司机稍微的皱了下眉头,沉默了一下,然后说道:“你们这一说我还真想起来了,那房子,十多年前,还真的发生过几件怪事,只是怕我说出来你们不信。”听他这么一说,我赶紧追问道:“是什么怪事?说来听听。”那司机尴尬的笑了笑,接着说:“不过不信也不能怪你们,我自己都觉得挺悬乎的,那房子,十多年前曾经闹过一段时间鬼。” “闹过鬼?闹过“一段时间”鬼?”我心里一个激灵,那个老楼里的确有不干净的东西,而且还挺多;正想着,又听司机说:“也不知道事怎么回事,那鬼是突然间就闹腾开的,先是住户说半夜上二楼的厕所看到到厕所的窗外飘着一张人脸--没有身子那种,接着有人又在家里看到了鬼火,那栋楼的住户睡觉也经常被鬼压床……反正就没让人安生过。”司机说。我暗想人脸的话那估计就是这箱子里的东西在作怪了,不过按书呆子的说法那玩意被锁魂钉钉在地下,即使要闹腾,也闹腾不了这么厉害才是啊?所以赶紧追问道:“然后呢?“。”然后?没有什么然后,我们正准备集体凑钱去请个先生来给治治,可没想钱还没凑齐,那鬼就自个儿消停了。“司机说道。我心道估计这个时候那锁魂钉才打到地上,但如此看来,那个盒子难道是先于锁魂钉给埋下的?这时又听那司机说道:”你说消停就消停吧,那段时间我刚结完婚,准备搬去临县,我娘就过世了,所以我准备把老宅子卖掉再搬,没想这时那栋楼又发生了另一件怪事。“我心说莫不是那被埋进水泥的女人开始闹腾了吧?正准备搭茬,又听那司机说:”其实自打闹鬼后,不光我,那栋楼里很多人都动了搬家的打算,当时我们县又刚刚兴起了商品房只是因为住那种老房子的人,大多都没什么钱,卖掉房子的钱不够买新房的,又还没实兴按揭,所以一直是做梦的人多,做事的人少。不过十年前的一天,突然来了个人,说要买下我们那楼的一层,而且奇怪的是,那时像我们那种一间只有十多个平方的筒子楼,顶破天能卖到万把块就谢天谢地了,那人却直接出到了最低三万一套。三万?这么低?“我条件反shè一般惊呼道,即使在我现在居住那个只能算是大城市里一般的省城里,三万块也顶多能买到一个稍大一点的卫生间还是在郊区。“不低了!十年前,那些新修的六十平米左右商品房一套也才卖到三万块呢!而且人家什么家具都不要你的,只有一个要求!拿钱后立马办手续走人--我们当时虽然觉得奇怪,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40 章 但这么优惠的条件,傻子才会和钱过不去呢,所以那房子的一楼很快就卖空了,只留下上面几层的住户暗地后后悔自己当初分房时为什么觉得一楼潮湿yīn暗没有选。“那司机说到这里时颇有几分得意。 “看您这口气,莫非您也是当时一楼的住户?”我问道。 “那是当然,当初分房时我老爹工龄短,轮到他选时只剩下一楼没人要的一间房,没想这却让我捡了个大便宜。”司机得意的说。 以超出当时市面上快两倍的价格去买人家的破房子,要不是这人疯了,要不这里面就一定有猫腻。听到这里,我心念一动,暗叫了一声“不好”,一句话竟然和书呆子同时脱口而出“是谁买的那房?” “名字我是不记得了,所有手续他们来时都办好了,我们要做的就是拿钱签字搬家,不过那人还能找着,说起来你们去办案应该见过,而且我估计你们看一眼就绝对一辈子都不会忘,那是一个挺胖的女人,她买下我们的房后把那一层改建成了宾馆,就是现在出事的那家”五星宾馆“。”司机说道。 司机的话把我听得愣住了,我转头望向书呆子,却发现他也正在转头看我,半响,我们两人同时发出一个简单而有力的动词:“cāo!” 其实这也是怪我们两人自己疏忽,现在稍微回想一下就能想到,若是当时拿走香包里的东西又水泥埋尸那女人真的姓麻综合起一些线索,那么她是现在是“金整银”当铺老板几率我不敢说是百分之百,但是起码也得有百分之九十。 这个“麻姑”既然把一个重要的人活埋在了那楼的水泥地里,又怎么会不去再管它?况且,以旁人对她的描述来看,她也绝对不像是看不出那房间不对劲的主那房间诡异到连我这样的初哥都看得出来。 只是不知道她为什么拖了这么多年都没有对那房间里的东西下手或者是,她自己没办法下手…… 我正暗自斟酌着,就听书呆子狠狠的骂了一声:“nǎinǎi的!平时都是小爷我给人家下套,没想这次居然yīn沟里翻了船,居然严严实实的钻进了那老女人的套子里。” 我正准备说话,突然车内的反光镜反shè一道明晃晃的亮光,晃得我睁不开眼睛(这个时候天即将黑静)。我知道这是因为后方来车开了远光灯造成的,暗骂一声没道德,掉转脑袋往车后看去,却看到两辆开着远光灯的黑色轿车,正像是不要命了一样,向我们飞驰而来。 第五十二章 圆环套圆环 那几辆黑色轿车开着远光灯就像我们冲了过来,那个话痨司机开始嘴里还骂骂咧咧的,说什么”后面的司机没素质,在山道上还打着远光开这么快,纯属找死“一类的话,可见那两辆车离我们越来越近,还一点没有减速的意思,也看出来苗头有点不对劲,于是不再言语,而是握紧了方向盘,加速往前方开去-而这时的我和书呆子,早已背后出汗,手吊紧了轿箱里的扶手拉环,一刻也不敢松开。 我们坐那车毕竟只是辆老捷达,纵然那话痨司机已经尽可能的踩死了油门,但碍于车况和车型本身的限制,后面的车还是逐渐的追了上来--现在我们正行驶在两个县城jiāo汇处的山道上,那公路是条不太宽的盘山路,也就能并排通行三个车左右的样子--还是双向的,我们的左边是山岩,右边则是不知道有多高的深渊,连条岔道都没有,我们没有办法,只能希望自己这辆捷达能够再给力一些。 “砰”!然而现实总是残酷的,捷达毕竟只是捷达,司机也不是<<的士速递>>里的丹尼尔,毫无意外的,在我们发现后方有车过来后的两三分钟后,我们迎来了一辆车从后方发来的的第一次撞击。 “吱!”幸好那车的选择是撞击我们车的屁股,而且力道也不算重,估计只是想把我们给逼停,所以老捷达只是猛的向前冲了一下,但还没有完全失控,话痨再咬咬牙,勉强再在踩油门的脚下加了几分力,终于稍微离撞过来那车远了一些。 “警……警察同志,这是什么情况啊!你们招惹什么人了?“司机慌忙问道。”cāo!当警察的,哪有不得罪人的,你放开了开,所有车损!算我们的!“书呆子大声的说道!”可我家里上有老下有小的,出个什么事伤不起啊,要不,咱停车吧?“司机说着就松了一点油门,后边的车马上就跟了上来。”你他妈傻啊!后边这帮人一看就是来要我们命的,你以为他们搞了我们后会放过你?你给我使命的开!我们三个人的命都在你的方向盘上了!“书呆子向他吼道! 那司机犹豫了一下,似乎想明白了书呆子说的有道理,就不再松油,又加大油门往前方开了去--这山路虽险,但好在我们现在是在山路上;,此时天已黑尽,我们这片的山多弯而且多急弯,在这山路上开车,对速度影响更多的是司机对路面的熟悉程度--而不是单纯的马力,后面两车虽不知道是什么车,但是看速度和听声音,应该远远是超过老捷达的,若是我们和他们在直道上追逐,估计几秒就得被超过了,可在这山路上,他们每次都是眼看要追上我们,前边就出现了一个弯道,话痨明显是开这条路开溜的,每次都是提前判断减速通过,后边的车却不得不又大力跺上一教刹车,然后转眼间就被我们甩开了去。 饶是这样,因为车型的差距,他们还是能在被我们甩开一段后又迅速的追上我们,这一前一后三车就这么相持着--直道近,弯道远。 我现在只希望能把这点差距保持到进入邻县,一旦进入县城,街上有了人流车流,他们应该就不敢这么放肆了--我想道。 可海没等我从如意算盘清醒过来,就听到一声沉重的撞击声由我的旁边传来,然后老捷达就开始因为失去控制而剧烈的侧滑起来,我定睛一看,原来车子进入了一段短暂的上坡直道,后边的其中一辆车乘机超了上来,一甩方向盘,正好撞在我们车的左侧后门上。 “cāo!”车里的三人同时发出一声惊呼,眼看那车要滑出悬崖了,话痨赶紧猛的一打方向,手刹猛的拉起,脚刹同时踩到底--车轮发出”吱“的一声刺耳巨响,车体180度的掉了个头,终于在几次与岩壁发生碰撞后,掉个停在了对面的车道上。 说实话,在车子失控的一瞬间,我都已经在做来生的计划了,幸好这话痨司机虽然嘴巴讨厌,技术倒的确过硬,愣是用漂移把车给停了下来--若是在平时,我肯定大呼过瘾,但现在我却一点没办法为自己捡回一条命而高兴,因为在我们的车停下后,刚才追击我们那两车也一前一后的包围着我们的车停了下来。 我因为在漂移时没拴安全带,头与车体碰撞了几次,现在头晕忽忽的,有点蒙了,搞不清楚状况,我转头看道书呆子也在旁边捂着额头,脸上的眼镜不知道飞道哪里去了,估计也是狠撞了几下。唯有坐在前排的话痨,因为系了安全带,除了被吓得面色卡白,握着方向盘的手在颤抖外,看不出有什么外伤。 这时,我透过车窗看见包围住我们的两车车门打开,几个彪形大汉从车里走了出来,跟在他们最后的,不是那旅馆的胖女人却又是谁。 他们快步的向我们车走来,我不知所措的想找东西拿在手里防身,却不想刚一动弹,就被书呆子拉住了手,然后轻轻的听他说了一句:”装晕“。待我回头去看,却发现他已经瘫倒在了椅背上,也不知道怎么办到的,口吐白沫,甚为夸张。 得,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于是我也学着书呆子的样,紧闭眼睛,瘫倒在了椅背上。 我听到有人把车门一把拉开,那车门因为撞击的变形发出了”咔啦“的一声金属摩擦声,警接着一个浑厚的男声传来:“我cāo!都没知觉了!大姐,不会是死了吧?”。然后我又听到旅馆老板那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就这么撞下,哪可能死,多半是晕了,先拖出来吧。” 然后就感觉有人架着我的肩膀,把我一路从车上拖了出去,拖我那人很是粗暴,搞的我的身体不停的撞击向地面和车体凸出的部分,每撞一下,就是一阵疼痛感传来,但我却不敢吱声,咬紧了牙关。想看看书呆子能有些什么安排。这时就听前座的司机在喊道:“大……大姐,您看您这是干什么啊,您还记得我不?啊!……”那司机大叫一声就不吭气了,估计不是被打晕就是被打怕了。 然后我就感觉有人把我、书呆子还有司机一起拖到了路边,然后肩膀靠肩膀的坐靠成了一个圈,再接着就是用绳子把我们的手臂和旁边那人的手臂绑在了一起,我趁人不注意偷瞄了一眼,我左手绑着司机,右手绑着书呆子,我们三人被绑得活像是一个三头六臂的哪吒。”啪!“一声后,我感觉脸上一阵刺骨的凉意,然后一股冰冷的液体顺着脸颊就流了下来,一直流到胸口和背心,我知道自己被冰水泼了,就故作迷糊的缓缓睁开眼睛。”小子!想不到吧?你会落到我手里。“我睁眼就吓了一跳,面前楚着的正是旅馆老板那张肥得流油脸,正面露狞笑的看着我说。我没有回答她,而是想转头看书呆子和司机,但因为角度的关系,我看不清楚两人的脸,但能感觉到应该也被冰水给泼醒了。”你!?怎么会是你!那你不就是那旅馆的老板么?为什么要撞我们,还把我们捆了起来,你知道你这样属于袭警吗?是要负刑事责任的,你要是现在把我放开,我可以保证对你既往不……哇!“话还没说完,我就吐出一口鲜血来--这倒不是因为我体弱多病,而是那胖女人一巴掌拍在我的脸颊上,这一巴掌打得我是眼冒金星,感觉半嘴牙都给她打碎掉了。”编,接着编!妈的,老娘不发威你当老娘是哈罗凯啼杂的?“那胖女人狞笑着说道,看我的眼神里满是不屑的嘲讽。”你这小样还说自己是卧底警察,你想笑死老娘么?老娘在这镇上卧底了十多年,见过的大场面比你看过的毛片还多,你还想唬老娘?!“那胖女人接着我。”你第一次住店老娘就觉得你身上不对,这才让你住了那014房间,没想到你小子还真有两把刷子,不仅把那倒霉贱货的尸首给翻了出来,还把我们苦守了十多年都不敢拿的东西给刨了出来,真不知道你该说你聪明还是说你傻了,不过,我倒挺感谢你的,哈哈哈哈!“她哈哈的笑着,听到她粗旷的笑声,我发自内心的想到了一句话--”姑娘!你真是条汉子!“。 然后她又向书呆子的方向走了过去,我用余光瞟到她向书呆子那边踢了一脚,书呆子闷哼一声,那胖女人又说道:”还有你这家伙,好的不学,学你那贼道师傅下yào?nǎinǎi的,好在你道行浅,要不然姑nǎinǎi还真得着了你的道!“我听这话蒙了,那胖女人竟然认得书呆子的师傅?难不成这肥婆竟然就是我们一直要找那麻姑?若是这样那书呆子的师傅口味是不是也太重了点?好在胖女人接下来的一句话让我打消了这个疑虑:”麻姐听说你也来趟这趟混水,特意托人来转告我,让我把你伺候好,你放心,我不会让她失望的。“就在这时,一个大汉从我们那车的后座拿出那个已经被我们用衣服包住盒子,递给了胖女人,胖女人小心的将盒子接了过来,再更加小心的打开看了看,终于眉头舒展开来,笑说道:”你们两个还真行,那贱女人把这东西埋得这么好,甚至不惜用自己的命来守着,让我们头痛了十多年,结果现在倒好,得来全不费功夫啊!“她说毕又是一阵狂笑,好半晌才收起笑容,又是狠命一脚向书呆子踢去,然后回头走向车里,边走边对拿东西过来那歌大汉吩咐:”把他们处理掉,记得麻姐吩咐,处理前先好好招呼一下。”那大汉应了声,缓缓向我们走了过来。 旁边那个话痨司机此时终于反应过来“处理掉“是什么意思,又开始玩命的哭喊着自己家里上有老下有小,我也有点搞不清楚状况了,愣愣的在那里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唯有书呆子,冲着那女人的背影大喊道:”肥婆!死在你的手里小爷我认栽!但是你得把告诉我,你们守这玩意守了十多年,它又有什么用?据我所知它不过就是一张记录了香包里东西使用方法的人皮面具而已,既然你们已经知道了香包的秘密,拿他去又有什么用!?你们又为什么取不出它?你得让我明明白白的上路!“。 那肥婆听到这话,顿了一下,把箱子jiāo给旁边一个大汉拿着,又返身走了回来,站道书呆子面前,嘿嘿的笑了几声,然后问道:”哦?你对这个还又兴趣?“。书呆子也嘿嘿笑了一声,应道:”我不过是想做个明白鬼,免得下去后阎王爷问我怎么死的,我答不出来,阎王爷万一一生气,就把我打到地狱里去了。啊!呸!“还没等书呆子贫完,那胖女人一口口水就吐在他的脸上,随即骂道:”你当你姑nǎinǎi是三岁小孩啊?还学这种老套电视剧的玩法,我要是告诉你了……那你不是马上就会跳起给我一刀么!!!!!!“那胖女人说到最后,大吼一声,然后迅速的抓住了书呆子的左手,将它提了起来,我这才发现书呆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在背后解开了绳扣,手指缝里还夹着一片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出的双面刮胡刀片。”哼!小样儿~玩砸了吧?“胖女人yīn阳怪气的笑道,然后手不知道怎么的一抖,书呆子惨叫一声,手眼看着就脱了臼。”把他们重新给我捆好了!不折腾痛快了,不送他们上路!“然后又回身向车上走去。几个大汉重新向我们围了过来。”等等!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对我说!不说你会后悔的!“书呆子此时还不肯住口,居然还忍痛追问道,搞得我都为他纠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41 章 了一把心。”死了这条心,安心的上路吧,打死我也不会对你说的。“胖女人头也不回的应到。”哦!既然不肯对他说!那对我说怎么样啊!“突然,一个熟悉声音响起,伴随着这个声音的是前边的黑暗处shè来的几道强光--一看就是突然打开的汽车氙气远光灯,shè得我眼睛都不敢睁开。 我半眯着眼睛,扫视了一下四周,发现四周目及范围之内,居然都围满了人,一个的身影站在最亮的那盏车灯前,虽然只看得到一个剪影,但我配合刚才的声音,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脱口而出:”老大?“书呆子大笑一声,得意的说道:”肥婆!怎么样?我说你不说会后悔吧!跟小爷斗,也不看看你的智商!“我悄悄的问书呆子:”你什么时候通知的他?“书呆子回头对我诡异的一笑:”你当我俩这一身警服我从哪搞来的?“这时胖女人一伙赶紧也把车大灯打开了,这时我才看到--好家伙!我们被胖女人一伙七、八个人包围在正中,而他们,此刻也正被老大所带领的二十来号人包围在一个更大的包围圈里边。 第五十二章 招待一下 “肥婆,看来现在轮到我坐庄了吧!”我旁边的书呆子一脸的坏笑,慢悠悠的对胖女人说道。 之前的双方实力对比是3比8,不过就在这一眨眼的功夫,变成了23比8(我也只是预估,看老大那架势,带的人绝少不了二十个),不过饶是如此,我们三个却依旧处于包围圈的正中间最危险的位置,一旦双方撕破脸皮动起手来,我们仍旧是最危险的人,却不知道此刻书呆子哪里来的底气。 “狗日的!yīn老娘!兄弟们,cāo家伙!”那胖女人大喝一声,看样子是准备硬拼了;其实不等她发话,围在我们旁边的几个人已经迅速的将手伸进了怀里,我知道他们是想要掏家伙,不由得捏了一把汗。 “砰!”不过还没等他们的手从口袋里拿出来,伴随着一声巨响,胖女人脚下突然火花四溅,飞起一些碎石,那包围着我们的几个人,手放在上衣口袋里,却再也不敢拿出来了。就在声音响起时,我感觉一道热风从我脸颊划过,撩得我脸皮火辣辣的的疼,待反应过来,才晓得那应该是跳弹,心里一阵后怕,暗骂老大这帮不要命的家伙还真敢开qiāng,伤了胖婆娘不要紧,要是这跳弹要是再偏差一点,我就得去下面陪峰子了。 “张淑芬,绰号肥姐,十年前在X城黑道上也算是叫得出名的人物,不过在十多年前突然一夜间销声匿迹了……没想到啊,没想到。竟然在我的眼皮底下隐姓埋名躲了十多年。若不是你自己沉不住气冒了出来,我还愣是发现不了自己身上还藏了你这么个大跳蚤。”老大一点不顾及我怨dú的目光,只是拿着一张纸,用手背弹了弹纸面,一边看一边说着。这时我才发现,与这边的几个正伸手去兜里掏家伙的楼咯不同,老大那边所有人的家伙都早已拿在了手上,有长的,有短的,都早已各自选中了目标瞄准,只等得一声另下,便可以数qiāng齐shè,看来已经在此埋伏了许久。 “唉……可惜了,十多年没做活,你看你专业都荒废了,调教的这帮小子哪里还有当初的范儿?出来做事还把家伙揣怀里的,大忌啊!大忌!”老大故作惋惜的甩甩头。“我看你们今天谁敢让我看到一点带火yào的东西,我兄弟的qiāng可保养得不太好,容易走火!”他突然厉声说道,声音不怒自威,很有压迫力。 听他这么一吼,被围在圈里的肥婆众人似乎没了注意,手尴尬的放在外套里,似乎拿出来也不是,不拿出来也不是。然后只见老大挥了挥手,包围圈渐渐的收拢起来,胖女人一行见大势已去,也只得无奈的接受了这个事实。他们缓缓的把手从衣服里抽了出来,转身贴墙抱在头后看来投降认输还是蛮专业的任由老大的手下们依次将其双手反绑了起来,押到了圈外停着的一辆老东风上转眼间,包围圈里就只剩下我们和胖女人了。 接着老大的一个手下过来用刀子割开捆住我们的绳索,再给书呆子接上脱了臼的胳膊,我甩了甩手,这还没绑多久呢,就又酸又麻的,好不难受,一看手腕,这才发现几道深深的勒痕都快见了ròu;老大不紧不慢的走到胖女人跟前,语气平缓的说:“肥姐,其实你寄居在我的地盘上,倒也没什么,大家都是江湖中人,吃的也都是血泡饭,自然懂得待客之道,有些事情睁只眼闭只眼也就过去了,只可惜啊,你千不该万不该,居然在我的地头上打我想要的东西的注意,不止如此还惊扰了我的贵客,你我也算是平辈,我尊称你一声姐,希望你配合一下,呆会儿我们问什么,你就答什么,免得吃些无谓的苦头。” 那胖女人此时已经被捆成了粽子,一点也动弹不得;那手指粗的麻绳将她身上的肥ròu勒得一块一块的,看起来甚是滑稽;但这胖女人却仍旧犟着头,看也不看老大,将嘴唇咬得紧紧的,似乎连呼吸都不肯了,憋得一脸肥ròu通红。老大见他如此,也不多说,只是轻笑了一声,然后吩咐空闲的手下:“请到车上,好好‘招待’。” 我知道这时老大说“招待”必然和胖女人之前对我们说的“招呼”是一个意思,我从心眼里就觉得这个黑社会老大是个变态,想复活自己的弟弟后杀死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居然为那个胖女人捏了一把汗。果不其然,老大话音刚落,那胖女人就嚷了起来:“刘玉岩,老娘今天落到你手里算老娘我晦气,不过就算你今天折磨死我,也休想从老娘嘴里边套出什么有用的玩意来,哈哈哈哈哈……” 那笑声是说不出的渗人,让人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哦,既然如此,那还真得请肥姐你来品鉴指导一下我们这些乡下人粗鄙的手段了……”老大不为所动,仍旧面带着微笑说道。他的几个手下抬着肥婆就向另一辆卡车走去,那胖女人被仰面抬着,边笑边骂道:“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的!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知道为什么,那一瞬间,我竟然想到了刘胡兰……想到了江姐……想到了老虎凳,想到了竹签子…… “慢着,慢着!”我正在头皮发麻的的猜想着胖女人将会得到怎么的“招待”,一个熟悉的声音却突然在我的耳边响起,回头一看,却正是那刚上好了脱臼的胳臂,正在嗤牙咧嘴的书呆子。 “我和这死肥婆还有一笔账没算,我看啊,她的事还是jiāo给我来办比较好也好让她尝尝小爷我的手段。”书呆子甩了甩刚才被扭脱臼的胳膊,恨恨的对老大说。 听到这话,老大皱了皱眉头,向书呆子问道:“道长?你……你下得去手?”哪里知道书呆子嘿嘿一笑,摇了摇手指说:“咱是个文明人,自然干不了那些打打杀杀的活儿,那活他累,我干不了。但你别忘了,我们捉着她的目的可不是为了折磨她,而是为了从她嘴里套出我们想要的东西……这事吧!就不一定得使用暴力了,再说,我一直也是个和平主义者;况且,折磨人的法子海了去了,干嘛挑那些又费时又费力的呢。嗯,这样……” 他说到这里,附到老大的耳边,嘀嘀咕咕的说了好一会,只听得老大连连点头,最后咧嘴一笑,笑骂了一句:“我说怎么老有人说这世上最坏的就是读书人呢!你丫这点子,那可是坏得没边了,行!这次的事,你来吧。” 那胖女人被抬着,像一头待宰的猪一样,无助的看着两个屠夫在商量,一会怎么动手,是先捅脖子放血呢还是直接给肚子来一刀?两个屠夫愉快的jiāo谈着,眼里面闪烁着因为一会儿就要分得猪ròu而产生的兴奋光芒,那一刻,我在她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黯淡的颜色叫做绝望。 第五十三章 雌龙涎 我眼见着他们像抬生猪一般的把胖女人抬上了一辆蒙了帆布的东风货车后厢。老大接着吩咐留下几个人来收拾现场,就叫上书呆子和我,也依次的爬了那辆货车的车厢,而已经被吓傻的司机,则被安排上了另一辆车。 我们刚进去,那车就开动了,我许久没进过这种斗式车厢了,上一次在车厢里乘坐这种卡车,还是在我搬家到省城的时候;我印象中的货车车厢应该是很宽敞才对,谁知道现在看起来却显得有些狭小了,想来是因为上次坐的时候年纪尚小的缘故。这车厢里靠着箱体竖排固定有两排木椅整个车厢被密集支架支起来的厚帆布包着,还设计两个铁皮门想必是专门用来运送人员的。进箱后就有人过去关了门,然后反锁上,这样一来这车里就变成一个封闭的空间;在顶篷的支架上挂着一盏不太亮的白织灯,那灯随着车体的摆动也晃晃悠悠的摆动着,让车里乘员的影子也不停的变换着角度。 胖女人被反绑在车厢左侧的一根粗支架上,耷拉着脑袋,看不清楚表情头发也乱七八糟的垂了下来,贴在额上,之前的凶狠和飞扬一点也不见了踪影,整个气场不知道比刚才捉住我们时弱了好几百倍。那个被她抢去了金属箱子,也被搜了出来,现在正有意无意放在她对面的椅子上,似乎是存心让她看得到摸不着。 老东风在蜿蜒的的山路上爬行车,柴油引擎发出巨大的嘶吼,再加上帆布基本没有隔音效果,在车厢里边,说起话来很是费劲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缘故,老大也没有多说,走到胖女人面前就直奔主题而去。 “委屈你了,胖姐,咱好好配合吧,你也好少受点罪。”老大拔高了嗓门说。 “……”那胖女人去依旧耷拉着脑袋,咬紧牙关,一言不发。 “cāo!大哥在问你话呢!装聋啊!?”老大还没有对她的沉默作出反应,跟在老大身边的一个大个子却忍不住了,伸手过去,看样子似乎是想提着她的头发,让她抬起头来回答问题大个子的确是做到了,可没那胖女人的头刚被强抬了起来,就听那大个子啊的一声惨叫,捂住自己的眼睛,倒在地上。 “cāo!这肥婆吐口水!”那大个子在地上又凄惨的大叫了一声,我听得心里好笑,吐个口水,至于吗?虽然我承认被这女人吐一脸口水是挺恶心的,但也不至于惨叫成这样啊。就看那大个子捂着自己的眼睛,在地上不停的翻滚着,我开始还以为他是在演戏,却不想越看越不对劲,那大个子的表情,声音,完全不像是在演戏,尽然连脖子都红了。车厢里老大的另两个手下也发现不对,赶紧将大个子扶起来坐到椅子上,强行将大个子的手从脸上拉开,那情形吓了我一跳那大个子脸上的皮肤,竟然已经腐烂的一块,露出红森森的ròu来,而且腐烂的皮肤边缘,还在滋滋的发着白,向四周扩散着。 草!这哪里是什么口水啊,分明是王水啊!这胖婆娘竟然自带生化武器?扶那大个子起来的两人赶紧手忙脚乱的准备要找矿泉水来给他冲脸,就在他们打开瓶子要倒时,站在我身边的书呆子突然冷冷的冒出一句:“你们想他死得快些就用水冲吧。 那两人倒也不是傻子,反应速度也还比较快,听书呆子这么一说,愣生生的把已经倒到瓶口的水给收了回来,这是书呆子又说道:“还愣着干什么,掏家伙,放尿冲。”那两人听到这话,没了主意,眼睁睁的望着书呆子,手却不知道该不该动。书呆子冲过去一人给了一个暴栗,吼道:“叫你们尿,怎么,想让这家伙烧死不是?”。那两人愣了一下,也来不及去思考指令的对错了,赶紧掏出家伙放水对准那大个子的脸冲了过去。 你还别说,那尿一上脸,大个子在猛的惨叫一声后,呻吟声就明显的减小了许多,估计两人埋伏久了,憋尿也是很憋了一阵,那两人两泡尿将大个子的头浇了个透。尿完后,整个车厢都弥漫着一股子尿骚味,大个子也不再呻吟,竟然沉沉的昏睡了过去。书呆子这才抽了抽鼻子,对两人打趣的说了一句:“你俩的肾,可有点虚啊。”然后吩咐找东西给那大个子包扎好了,这才转头走到那胖女人跟前,笑着说:“肥姐啊,肥姐,叫我该怎么说你好捏,你这样可是不配合我们工作哦,让我们难做,你自己也会难做的……” 他顿了一下,接着说:“这种时候你还用‘雌龙涎’这种危险的东西,怕是不太合适吧,你要认清自己所处的位置啊!咳!咳!”他清了清喉咙,朗声说道:“‘雌龙涎’,产自古波斯,相传提炼于某种已绝迹的蜥蜴的dú液,这种dú液一旦接触皮肤,就会和体液混合,将体液变成新的dú液,迅速把中dú者的皮肤腐蚀掉,这玩意常被用于古波斯宫廷女子防身因为这种东西有一个特xìng,只作用于雄xìng生物,雌xìng的话即使是含值啊口中也不会对自己造成伤害……你说是不是啊?肥姐?” “你!你怎么知道?”见书呆子条理清晰的说出了自己所喷dú液的的来历和特xìng,那胖女人一脸惊诧的抬起头,目瞪口呆的说出了自己被抬进车里的第一句话。 “诺!所以说嘛!没文化真可怕……”书呆子讪讪的说。“这玩意虽然少见,倒也不是什么太稀奇的玩意儿,胖姐,多翻翻书,有好处的。这个雌龙涎还有个特xìng,沾身后不能用水去冲,用水冲洗的话连水也得变成这东西了这才是这玩意最厉害的地方,很多人一沾上这东西第一反应就是用水冲洗,谁知一冲就得去见真主了。”他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不过呢,这东西虽然可怖,却最怕一样东西尿液,尤其是雄xìng生物的尿液,据我研究,其实它是容易被尿素综合,所以,一旦沾在身上,用尿洗洗就是,倒没什么大不了的。” 那胖女人被书呆子说得一愣一愣的,在眼睛里透出了一丝惊恐,但随即又低下头默不作声,继续开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42 章 始了消极的抵抗。 书呆子也不理会,只是在胖女人面前来会跺着步,好一会才缓缓自言自语的说:“不过我很好奇的是,这雌龙涎你是藏在什么地方的……身上?不太可能,你应该没有机会去咬身上的东西……舌下?那样的话你这玩意就只有一发,这么重要的玩意如果只有一发,却只用到了我们这边一个龙套身上,是不是有点太无谋了?难道是牙齿……对吧?肥姐?如果我猜得没错,你有几颗牙齿应该是里面中空的假牙,装的就是这玩意,在需要时把那牙齿咬碎,里面的液体自然就混合进了唾液里,这样的牙齿,肥姐你嘴里应该还有不少吧?” 书呆子站在胖女人跟前,那胖女人还是不说话,低头仿佛在思索着什么,突然!他抬起头来,嘴里连着噗、噗、噗几声,分别向车里的几人一人吐出一口唾沫那一瞬间,我竟然想到了《神雕侠侣》里的公孙夫人裘千尺,不过现在车里的几人对他早有防备,在他吐唾沫的一瞬间,都立即做出了反应,虽是有几分狼狈,但都还是堪堪的避了过去。 “你娘!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们两个,找块布去把她那张臭嘴给堵上!”胖女人这种认不清楚局势的行为激怒了老大,他大声吩咐尚未受伤的两个手下。那两个家伙正yù行动,书呆子又发话了:“唉!别切~这荒郊野地的哪里去找什么布啊,得!只有小爷我发扬一下高尚情cāo,给大家贡献一下了!”说着,他两只手指拧起一块白布状的东西,那东西还散发出一阵难以形容的诡异味道,我定睛一看,却是一双袜子,上面黄黄绿绿的布满了渍印。 “这!这是什么?”我掩住鼻子,问了一句。“这是跟随了小爷我数年的一双宝袜,随我走遍了祖国的大江南北!他行的路没有一万也有八千里就像一首歌里厂唱的,他早已熟悉我汗;若不是这次事态紧急,不然我才舍不得把他贡献出来呢!”书呆子一本正经的答道。 在知道那是书呆子的袜子后,我似乎觉得车厢里的气味又浓郁厚重了几分,老大的两个手下面面相窥了一会,还是硬着头皮接过了袜子,套在一起弄成一个球状,然后其中一人去捏住胖女人的脸颊,猛的向其耳根一击,不知道是用的什么手法,就听“啪”的一声,那女人的下巴一下子就脱了臼,嘴一下子就张开了。 另一个人见状,赶紧把那揉成一团的“万里宝袜”塞进了胖女人嘴里,这时之间卸她下巴那人又猛的将其下巴向上一抬,“嘎”一声,就将她的下巴给复了回去,不过此时那女人嘴里已经塞进了东西,连话也说不出,只是呜呜的发出哀鸣,更别说吐唾沫了我想着那袜子的气味,胸口一阵恶心,差点吐了出来。 “肥姐,您说您这又是何苦呢?也难怪,你没看过圣斗士吧?“同样的招数对圣斗士不要用两次”这个名言也没听过?唉……又吃这种没文化的亏……”书呆子故意在胖女人面前调戏着她,那胖女人不知道是因为愤怒还是恶心,一双眼睛红红的,布满的血丝,死命的瞪着书呆子……我敢打赌现在要是有人给他松了绑,她会立即把书呆子给撕扯碎片。 “这样这母老虎是不能伤人了,但我们也没办法问话啊?”之前那个卸人下巴的手下提醒道,我也十分纳闷,把这女人的嘴巴堵上了,那还问什么问?总不成用笔jiāo流吧?哪知道老大突然冒出的一句话让我背脊的冷汗的冒了出来:“还愣着干什么,拿qiāng托砸她的嘴巴,把牙齿全给我砸掉了!要是剩下一颗,我唯你们是问!” 感情后手在这里啊?那两人一听这话,赶紧一人扶着胖女人的脑袋,另一个人拿起了放在一旁的一把长qiāng,用qiāng托硬生生的向她的嘴巴砸去,那情景看得我心惊ròu跳,那胖女人吃痛,却又闪避不得,叫又叫不出,只能呜呜的惨叫着,不一会儿那女人就已经是鼻血直流,白色的袜子也被染成了红色,这时老大才喊了停,再叫人把袜子从她嘴里抽了出来。 好嘛!那袜子一抽出,那才叫一个惨,那女人满嘴的牙都被砸的倍儿碎,一部分顺着袜子被带了出来,另一部分被再强行灌水冲进了胃里……满嘴的鲜血啊,嘴也黑肿的大了数圈,看样子人已经晕了过去……我想到自己满嘴的牙……不由得又打了个冷颤。 老大叫人用冷水把她泼醒过来,这时书呆子才幽幽的冒出一句:“肥姐,苦头也吃过了,现在可以说了吧?那被你们埋在地里的女人究竟是谁!”书呆子在后半句加重了语气。 第五十四章 让死人说话 不知道是打得太重还是那胖女人的确是条汉子,在把她泼醒后,不管我们怎么问,那女人却总是不肯回答,只是半张着鲜血直流的肿嘴“呼呲”“呼呲”的喘着粗气,却始终不肯抬头看我们一眼。 “nǎinǎi的,看来还没收拾够!你们两个,给她来点更狠的。”老大见胖女人依旧没有什么回应,变得似乎有点不耐烦了,恶狠狠的说道。那两个楼咯听得吩咐,正准备动手,却不想被一旁的书呆子一把拦住,然后他笑着说:“别急,别急,她现在不肯说,待会肯定会说的……”。 “休、休赏(想)!你……你们就、就不要浪惠(费)时间了,我在江喉(湖)上行、行走了半痱(辈)子……最、最出名的就是嘴黏(严)!我劝、劝你们死了这条心吧!赶……赶请(紧)的!给老娘一个弄(痛)……弄(痛)快!“书呆子话未说完就被那胖女人虚弱的声音给打断,虽然此刻她因为没了了所有牙齿,导致声音变得含混不清,但依然能听出个大概来。 “恩!恩!肥姐,我对你刚才说的话没有任何的怀疑,甚至对你这种宁死不屈的态度心存敬佩,所以啊,我根本就没打算能在你的口中能问出什么来。“书呆子突然一本正经的说,这毫不搭调的恭维让我摸不着头脑,不经意见向胖女人看去,却发现她的表情和我一样诧异。“不过啊,肥姐,你知道吗?有些时候,向活人问不出的东西,却能向死人问出呢……“书呆子紧跟着幽幽的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向死人问话?这种台词一般会出现在一些涉猎法医学背景的侦探小说里,书呆子这样说,莫非他还懂一些医学解剖方面的东西,若是真是这样,那这家伙不就变成一些三流小说里那种全能主角那样的人了吗?运动神经发达,文化不错,懂些玄学,再加上那张我虽然不愿意承认,也和他那烂xìng格完全不相称,但的确“还看得过去”的面孔……若是还懂解剖学……那他哪里还是书呆子,分明就是一柯南嘛而且还木有变成小孩子;况且一般来讲,“向死人问话”指的是通过解剖尸体,得到一些案件发生的信息,但我们要问那胖女人的则是一些事件的隐秘细节,解剖能解剖出什么鸟玩意儿来?想到这里,我不由得把目光紧紧的锁在了书呆子身上,想听听他到底要用什么办法来让死人说话。 好在书呆子接下来的一句话打住了我看向他疑惑的眼神我回过神才发现老大和他那两个手下此刻也正用疑惑和惊恐的眼神看着我,莫非子啊他们眼里,我刚才看书呆子的眼神不是疑惑,而是基情万丈?想到这里,我不由得在心里对他们暗骂了一声“干!” “哎,我本来是不想用这招的,这办法太过歹dú,我那死鬼师傅说用了后多半会折寿,若不是胖姐你嘴实在是严,我想我一辈子都不会用这个的。”既然他说用了会折寿,那定然不是解剖一类科学的东西,多半还是一些奇门玄法,这倒仍在他的“专业范畴”内,我虽然仍旧觉得好奇和不解,却终于松了口气因为我实在想象不出书呆子穿上白袍,戴着口罩和塑胶手套,拿着一把明晃晃的手术刀,眼睛里露出一丝yīn笑,那该是怎么一副扮相。 “活活活(哈哈哈),你……你这小臭(畜)生,信、信口开候(河),想、想吓唬你干……干狼(娘),老、老狼(狼)吓大的?你们这、这些小儿科的东黑(西)”那胖女人满嘴包着血,却依旧强行狞笑着说道,那狰狞的表情,含糊的的语句,将气氛渲染得十分诡异。 “哦?那既然如此,肥姐你可曾听过”尸魂缚“这种小儿科的的术法?”书呆子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 哪里却知道胖女人听到这句话,本来还狞笑着的表情却一下子僵在了当场,脸色“唰”的一下变得卡白卡白的纵使满脸的鲜血也掩饰不住,张大了已没有牙齿的的嘴,半天吐不出一个字来。 “你……你说神,神马(什么?),你怎么可能会那种东西……”好半天胖女人才颤抖着从牙缝不,唇缝中挤出这么一句话来……” “臭道士,你说那‘尸魂缚’到底是什么?怎么那胖婆娘吓得脸色都变了?”见书呆子一句话让原本硬气无比的胖女人居然吓到连说话都在抖,我不由得附在他耳边小声问道。 “‘尸魂缚’,发明者不详,最早使用的记载是在明朝正德年间,是一种让人死而不死的邪法,简单的说呢就是你的身体死了,但魂魄却离不开身子和你见到那尸衣皮影有点类似。”书呆子头也不回的朗声答道,看似是在回答我的问题,实际却是在说给那胖女人听。“但和那尸衣皮影不同,其他的拘魂术法只是把魂魄封锁在‘容器’内,那魂魄虽然痛苦,却对容器外部的刺激没有反应,也就是说,作为容器的不管是自己皮还是别的东西,你破坏那容器,它都不会感觉到任何的痛苦但‘尸魂缚’却不同,身体死了,但魂魄却还像常态一样被封锁在身体里,逻辑顺畅,清醒无比,对外界的任何刺激都有反应,不管是声音还是图像,是痒还是痛,甚至还能感觉到因为自己的身体慢慢的腐烂造成的具体……这还不算最绝的,最有创意的是若能使用一些辅助的方法,那死者的魂魄还能用自己已经死亡的身体来与外界对话,真乃是居家旅行,刑讯逼供的最佳手段呢……”书呆子说到最后,对早已面色惨白,浑身颤抖的胖女人眨巴了一下眼…… “肥姐,那招数我也是听我师傅传的,一直没机会去实践它,今天只有委屈你一下了,小弟我也是初体验,若是做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得请您多多担待……”书呆子一边笑着说道,就像一个新开张小饭馆的老板在请客人多多指教一般。 “你!你……你不得好纸(死)!!!”那胖女人一反常态开始剧烈的挣扎了起来,冲着书呆子大吼道!但看她的用词,就知道这娘们脑袋里已经是一片空白了。 “我得不得好死那都是若干年以后的事了,倒是您……肥姐,我觉得这句话用到您身上还蛮合适的,呵呵。”书呆子一边说着一边给老大的两个手下做了一个上菜的手势。 那两个手下见书呆子召唤,立即从旁边的堆放的物品中找出几样东西来,我定睛一看:一把一看就知道进口货的军刀,好像是海豹军刀;一个铁碗,还有一个塑料瓶子里装着一些透明的液体,此外还有一些看不太清楚的小件。 书呆子粗粗扫了一样,点点头,说:“很好,齐了,我说刘老大啊,你这车屁地方不大,东西倒还备得挺齐的。“老大也没搭理他,依旧是冷冷的看着胖女人。然后他又转头对胖女人说:”肥姐,那我们就择日不如撞日,我们现在就开工了吧?” 还没得那胖女人应答,我就见书呆子一把拿起那海豹军刀,迅速的冲到那胖女人跟前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那把海豹军刀已经划破了胖女人那粗大的脖子,那胖女人连哼都没来得及哼出一声,头一偏,就瘫坐在了座椅上,再没有任何的反应。 “我草!你!你!你……”我是第一次近距离看见有人被抹脖子,惊得半天“你你你”你了半天都凑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孰料书呆子头也不回,只是自故自的在那胖女人的尸体上准备着什么想必应该就是他之前说的“尸魂缚”的准备工作。他把那女人脖子上的正汩汩流血的创口用布条给包了起来,然后在那些小件里找出几根针,扎到了胖女人的四肢躯干上,再用手指蘸着血在那女人的脸上,四肢上画出一些古怪的符咒,最后再打开那装着透明液体的瓶子,把里面的东西倒在了铁碗里,霎时间酒香四溢他把那碗酒放到胖女人面前,用火机点着了,一股蓝色的火焰冒了出来。他这时稍微放缓了些动作,从口袋里掏出一支已经被揉得皱巴巴的烟点着了,吐了个烟圈在胖女人尸体的脸上,然后回头对我们说“各位,见证奇迹的时候到了……”,说完又拿起一根银针,一把扎在了那胖女人的人中上。 “唔……”这一针扎去,那已经被抹了脖子的的胖女人居然轻轻的唔了一声,吓了我一跳,紧接着竟然连眼睛也缓缓的睁开了那“尸魂缚”竟然真那么神奇?难道真的如书呆子所说,竟能让人死而不死?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除了在书呆子抹人脖子那一下,感到一丝震撼外,始终觉得他做的这些流程有点不和谐感,但是哪里不和谐,我又说不上来。 “肥姐,你还魂过来了?怎么样?做死人的感觉如何啊?有木有和以前有什么不一样,说真的,我有时候还真想去体验一下呢……对了,你是个肥婆嘛,不过现在呢,你就是个死肥婆啦,呵呵呵呵呵呵……”书呆子凑到那胖女人面前yīn惨惨的笑着说。 “你……我……”那胖女人虚弱的吐出了两个字,不知道想说些什么,她吐出这两个字后有愣了半晌,才又缓缓的说道:“我……真的洗(死)了?” 书呆子一拍胸口,肯定的说:“我这人干活绝不拖泥带水,我说你死了,那你一定是死了,你试一下,自己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43 章 下半身还有能动吗?”那胖女人听到这话愣了一会,才问道:“可我为神马(什么)还能感觉到和周眉(围)的东西的接竖(触)?” 书呆子闻言眼睛一亮,笑着说:“恭喜你!答对了!有感觉吗?那就对了,这就是那尸魂缚的厉害之处了!你的确是死了,但是却用外界的阳气来支撑你的魂魄不离体,这个体验很神奇呢,特别是当你的身体开始腐烂后,会从你肚子里的东西开始,一点一点的烂到你的皮肤,你的肌ròu当然,小弟我也不知道具体的感觉是怎么样的,到时候还得请肥姐你详细说说,我好做个研究记录……你放心,不会太晚,这个过程一般十多个小时后就开始了……值得庆贺的是我们一起进行的第一次试验,就成功了,哈哈哈哈哈……” 书呆子的话听得我浑身鸡皮疙瘩直冒,感觉自己从内到外,都一阵阵的发冷再看一眼胖女人,也是吓得一脸卡白不,作为尸体,她脸色本来也应该是卡白的。 “我……我做鬼也不费(会),放过你的……”胖女人突然咬牙切齿的说。 “哦?肥姐你想做鬼啊?那估计你得耐心的等上很长一段时间了,这个术法一定要你腐败成一具白骨才会失效,不过呢,人体要想腐败成白骨,自然情况下也得数年,我呢,心好着呢,对你的身体做了一些处理,估计是没个几百年是烂不完的,到时候我都不知道转世了死了几次了,到时候欢迎你来找我报仇,哈哈哈哈……”书呆子狂笑起来。 “你!你为何如此的歹dú!”胖女人咬牙切齿的说道不,她已经没牙可咬了。 “男人嘛!就应该对别人狠一点……”书呆子扶了扶眼镜,一抹头发,憋着嗓子冒出这么一句。 突然!那胖女人身体一阵抽搐,嘴里也发出“呜呜”的声音,整个表情说不出的痛苦…… “哦!哦!列位!开始了,开始了!肥姐啊!你是不是感觉自己胃里开始返酸,有烧灼感?这就是开始腐烂的前期症状啊!你给我说下你的感受,我好记下来,这可是珍贵的第一手研究资料啊!希望你能说得详细点,也算是为祖国的术法事业做出了自己杰出的贡献了。”书呆子手舞足蹈的兴奋说道,还拿了一张烟盒纸,从衣袋里掏出钢笔来准备要记什么! “你!你给我一个痛快的!“那胖女人突然大声说道,这句话倒是说得字正腔圆,不知道是已经适应了嘴里没牙的说话方式,还是恐惧到了极点。 “肥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当初叫你配合,你不配合,现在却怪我不给你痛快……我这也算是给了你一个长生的机会吧?一般人哪能活那么久呢?虽然痛苦一点,但毕竟意识在啊……”书呆子依旧是不紧不慢的说着。 “那些香包里,装的是魂魄!”胖女人突然提高了嗓门,打断了书呆子的调侃,听到这话,我们都愣在了原地,好半天才又听那胖女人说:“你们若是想知道更多的东西,就赶紧给我一个痛快……” 第五十五章 帝王魂 “你!你是说,香包里装的是魂魄!”听到这话,最先把持不住的是我,在最初的震惊后,我顾不得什么诡异术法带来的恐惧,上前去一把死死抓住那肥婆的肩膀,大声的喊道。 香包里装的魂魄?谁的魂魄?难不成是峰子的魂魄?她们找那些个魂魄去有什么用处?各种信息和可能xìng一下子涌入我的大脑,竟然让我一下子乱了方寸,直想要赶紧问出个结果来。 “若是再要我脱(说)更多,你们就得答应我,给我一个痛坏(快)。”那胖女人却连看都不看我一眼,只是用无神的眼睛瞪着书呆子,缓缓的说。书呆子这时已然收起笑容,过来轻轻拉开我的手,不紧不慢的对视着她的眼睛说道:“肥姐,你放心,我知道我这人在业内信誉口碑一向不咋地,但我做人也有原则的我生平只骗活人,对已死的人,却从来是说到做到的。”说完。他指了指地面上那个盛着酒正燃烧着的铁碗,接着说:“这里面烧的酒,就是现在为你魂魄提供阳气的燃料,若是放任这里面的东西烧完不再添加,不出两个小时,你就能得到解脱。” 那胖女人听到这话,闭上眼睛,安抚是在思索着什么,大概过了个三五分钟,她才突然睁眼缓缓问道:“我是真洗(死)了吗?”这话听得我心里咯噔一下,是啊!我终于知道那一丝不和谐感在哪了:我以前的确是没见过有人在我面前被抹脖子,但抹脖子这种庸俗的桥段是影视剧里经常都能看到的我的确是亲眼所见书呆子用那把军刀划开了她的脖子,但却没有看到如荧幕上所展现的那种喷涌而出的血花,那胖女人的脖子不过是汩汩的在往外流着血,还立即得到了包扎处理,莫非,这一切,都是书呆子自导自演的一出戏?现在那胖女人问出来,他又该怎么去回答?我正想着,却听书呆子平静而迅速的答道:“肥姐,你的确是已经死了,最直接的证据就是你现在应该能看到了一些之前你看不到的东西。” 他一边说着,一边给那两个老大的手下打了个眼色,两人心领神会,去车尾打开了货车尾部的铁皮门;那门一打开,一阵山夜寒风呼呼的就灌了进来,将我冻得打了个冷颤;现在这货车依旧缓缓行驶在弯曲的山路上,这种县道的路边是没有路灯的,从车里看出去黑压压的一片,只有车厢里漫shè出去的一点灯光,以及鲜红的尾灯,照亮了车尾地面不足一米的范围。 这时我又听书呆子说道:“肥姐,按照时间和这车的速度来算,我们现在应该正在这条山路有名的“九道拐”附近,你向外看看,有没有什么和平时不一样的东西。”。 这“九道拐”我也曾有所耳闻,这地方正好是两县间的中间地带,坡陡、路窄、弯急,据闻每年在这段路上出的大事故都有几十起,小事故更是数都数不清,白天我们来时的路上快走到这里时,那话痨司机还对我们说了好几段在这九道拐上发生的灵异事件,所以走到这九道拐获批,我还特意闭眼仔细观察了一番,却没有发现什么“好朋友”的踪影;难道个地方的那玩意都兴上夜班?所以我干脆也闭上眼睛向外“看去”好嘛!这一看不要紧,差点没给我吓得瘫坐在了地上那满山遍野的幽蓝色人影啊,有站着的,有飘着的,有整个的,也有半截的…… 那些个东西看得我头皮发麻,在确认后就赶紧把眼睛睁开了;其实我对那些玩意儿应该说还是比较习惯了,但平日里见的都是个把个,但这样多的一齐出现我就的确是有点HOLD不足了。我不敢再看,转身回头准备去看那胖女人的反应,却不想一回头,却正好看到一张满脸鲜血的幽蓝色人脸,正凑在我的眼前想必是之前紧贴着我站着的;这突然的一下惊得我不由得叫了一声:“啊!”,待我强压住惊来再仔细去瞧,那家伙却又不见了踪影。 “霍霍霍霍霍霍!”这时那胖女人居然笑了起来,不过那笑声不知道是因为她没牙,或是喉咙开洞见了光,亦或是真的已经隔儿屁了的缘故,并不是平日里常听到的声音,倒有点像是夜里磨牙的声音,“霍霍”的让人心里发寒。 “霍霍霍!那东西在你身背后已经站了许久,你却一点没发现,哈哈哈!那贱女人说得没错,真是白瞎了你这双举世难得的狗眼!”听到那胖女人这话,我脑袋里“嗡”的一下,变得一片空白,那麻姑知道我这个人并不奇怪毕竟我那个香包就是她偷走的,但她却知道我眼睛的秘密,这倒是我第一次听说,我曾经一直以为自己将这个秘密藏得很好,却想不到这秘密就像一道已经千疮百孔的西洋镜,只有那个拉洋片的人还觉得戏法能唬住人。 不过我虽然震惊,但现在却不是去思考“自己的秘密如何变成了众人皆知的秘密”的时候,我脑袋还没反应过来,就又听得那胖女人自顾自的大声说道:“枉我和鬼怪打了这么久的jiāo道,今天终于亲眼见着那些东西是个什么模样了,值了!值了!”然后她扭头看向书呆子,说:“看来你小子也真是个狠角色,比你师傅强多了,抹起老娘脖子来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书呆子冲她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这时突然又听那胖女人郎声说道:“不过我不怨你!你杀得好!杀得好啊!”我听到这话一愣,自己被人杀死了想到的不是什么不甘或者报仇,而是大呼杀得好?莫非这女人的脑袋秀逗了?或者是在说反话?只见她顿了一下,又重新合上了双眼,这时我分明见着两行热泪从她眼眶里流了出来,等了好一会,她才终于重新说出话来,不过本来中气十足的嗓门此刻却变得沙哑而沉重,她低着头,缓缓的说出一句:“十多年了,今天我终于可以解脱了……” 解脱?这又怎讲?莫非这胖女人跟麻姑之间除了从属关系还有什么隐情,我忍不住正要出口相询,话到嘴边却被书呆子使了个手势止住,这时有听那胖女人接着对我说道:“你们知道那屋子地下埋的是什么人吗?” 我们还没有对她进行回应,就又听得她沙着喉咙,流着泪缓缓说道:“那是我的亲妹妹。” 什么?!这可是个意料之外的情况,那屋子下埋着的女人竟然是这个胖女人的亲妹妹,这句话大大的出乎了我的意料,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不过我看书呆子他们的眼睛里同样闪烁着诧异的神情,这时又听她缓缓地说道:“十五年前,我就已经跟着那个女人在道上混了很久了,那个女人是个很有心计,也很低调的人,虽说自己才是帮派的首脑,但抛头露面的事情她却从来不做,所有出风头的事情都是派我去做,说是自己要去找什么东西,没有时间。除了帮会里的几个干部,外界竟然都不知道她才是真正的幕后老大,时间久了,所有人都认为我是帮派的头人了。” 我见老大他们并没有提出异议,心知这里面的事情估计不太好弄清,于是也没有打岔,耐心的听她继续说。 这时她顿了顿,想了一下,才接着说:“我和我妹妹虽是同父同母所出,但从小就不在一起家里穷,养不起孩子,所以我一出身起就被过继给了我的叔父,随着我的叔父在另外的城市长大,长大后读书读不进,也不愿嫁人,就干脆咬牙混了黑道。我妹妹却和我正相反,从小乖巧听话,一路考进了大学,学习考古。本来我以为自己和我妹妹的人生应该不会有太大的jiāo集,毕竟我们一年都难得见上几面,生活的环境,层次也完全背道而驰,直到十五年前的一天,她突然到省城来找到我,说有黑道上的人要追杀她,让我帮忙那一天,我第一次看到了这个盒子里的东西,和一个诡异的香包。” 听那胖女人提到关键处,我们都竖起了耳朵,她顿了顿,接着说:“当时,我并不知道追杀她的又是什么人,又为什么要人追杀她,怎么查也查不到,她自己也死命的不肯说。但对方的来头很大,她虽然有我护着,但几次都差点让人得了手,不得已,我只好找到了我的大家姐也就是那个女人,想让她给想些办法。” “见到那女人后,那女人叫我们放宽心,她来摆平这事,但要我妹妹必须把被追杀的原因如实的告诉她也就是在那天,我知道了香包里的秘密……也就是因为那一天,我害死了我的亲妹妹……”她突然哽咽了起来。 “你们知道这香包是什么东西吗?”她突然问道,让我们愣住了。书呆子答道:“香包里到底有什么东西我的确是不知,但据我分析,那香包本身应该是一个容器或者说是用来封印拘束什么东西的物件,肥姐你之前说那里边装的是魂魄,如此说来,那香包就是用来据说,容纳那魂魄的物件了……” “不错!”那胖女人答道,“不过里边的魂魄却不是一般的魂魄,而是”她顿了顿,清了清喉咙 “帝王魂!” “帝王魂?!”书呆子和老大异口同声的喊了出来,看样子他们震惊万分。 “帝王魂?是什么东西?我只听说过什么冤魂斗魂倩女幽魂莫非这帝王魂是指的某种霸气纯爷们儿的魂魄?所以其他的鬼魂见了它都会退避三舍?”说实话,这个名字的确是霸气万分,但我还是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东西,于是弱弱的问道。 “没错!那玩意的确是霸气极强,但有一点你说得不对,它不是“某种霸气极强魂魄“,而的的确确的是货真价实帝王的魂魄而且来自一个生前凶狠残暴,手上鲜血无数的帝王。”胖女人也不嫌我问题的弱智,平静的答道。 “你,你怎么知道那是帝王的魂魄,它又是哪个帝王的魂呢?”听那胖女人这么说,那那个我曾经贴身数年的香包竟然有如此的来历,我有点不敢相信,见书呆子他们都在埋头思索,我硬着头皮问道。 却不想那胖女人却难得的微微一笑,答道:“我也不知道那里面到底是哪个帝王的魂魄,也从来没去证实过它但是,我相信我妹妹对我说的话。” “好吧,这个暂且放在一边,听你说来,你似乎还是很关心自己这个妹妹的,但为什么又和同伙一起杀了她?还将她埋到了那个房间里面,这个盒子不,应该是盒子里的铜镜和面具,又为什么会埋在她尸体的下面,那又是些什么东西?”书呆子皱着眉头说道,看起来被这复杂的关系也搞得挺头痛。 “哼!我又怎么会杀自己的胞妹?我妹妹她,是被那个女人给杀害的。”胖女人冷哼一声,接着说道。 “我们给那女人讲了那些个事情后,她马上拍着胸脯说由她来搞定,并把我的妹妹安排进了她以前的住所就是现在那旅馆暂住,说是让她等事态平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44 章 息后再见光。可我没想到,她其实在知道这些东西的秘密后,就起了歹意,之后一切所有的事情,都是她为了抢去那些东西安排的。” “不过,在她行事之前,我妹妹就已经注意到她一些反常的端倪,也许她认为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才将那面具、镜子连同那盒子一起埋进了那房间的深处,其实那两样东西是什么,因为我妹妹没说,所以我也不太清楚,但从那女人后来的反应来看,香包里的帝王魂,若要发挥其真正的作用,没这两样东西,定然是不行的。”胖女人接着说道。 “对了,胖姐,我注意到,你从一开始起,对你那个大家姐的称呼,就一直用的是“那女人”,你为何不对我们说“那女人”究竟是谁呢?据我所知,你背后的老板应该是那个“麻姑”没错吧?”书呆子突然打断胖女人,问出这么一句。 “哼!”没想到那胖女人却突然冷哼一声,朗声说道:“她也配姓麻?” 第五十六章 看门狗 “此话怎讲?她又怎么不配姓麻了?”书呆子向上抽了抽从鼻梁上滑落的眼镜,低声问道。 “哼!你们现在叫她什么?麻大姐?还是麻姑?啊呸!那是十多年前,老娘我用过的名字……”。那胖女人低沉着嗓子说道。“那个女人……她不仅杀死了我的妹妹,甚至连我的名字也给一起夺去了……” “等一下,STOP!”听到这里,书呆子忙不迭的打断了胖女人的话,不解的问道:“听你的意思……难道是说……你、你才是麻姑?好吧!我们暂且假定你说的是真话,那你口中的那个女人,她又是谁?难道她才是曾经的“胖姐”?你们互换了身份?” “呵呵!信不信由你吧!不过你问的问题,也是我这十多年来一直想弄清楚的问题,她到底是谁?”那胖女人冷哼一声回答道。“从我认识她起,她就一直隐藏在迷雾中,从来没有人知道她的真实身份,或者名字……我只知道从她出现的那天起,我就在她的支持下,按照她的指示去做了许多事情,这些事让我的势力升得很快,也让“麻大姐”这个名字迅速在黑道上超越了很多老江湖,成为了一时楚翘至于那个十多年前突然消失的“胖姐”,很遗憾,这个我敢保证,那个女人并不是她因为她是在我面前把反抗她的那个女人被“做掉”的,然后再用了异术,把我变成了现在这个满身肥ròu的样子……”那胖女人咬牙切齿的说,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在我看来,她的愤怒更多的来自于她对自己现在样子的不满意,而不是被“那个女人”剥夺了身份,看来,果然脂肪才是女人一辈子的敌人啊…… “那为什么她现在又变成了外界说的“麻姑”了?而你自己,似乎对她杀害你妹妹的事情也是知晓的,而且似乎也颇为愤慨,那为何又要对她言听计从,受她的安排,不声不响的在这小县城里守了十多年?“书呆子不等她歇气,接着问道。 “年轻人!很多事情并不是你想象得那么简单的……”那胖女人突然摇了摇头。“我那时就是太年轻了,根本就没想过她为什么要扶持我,还一直对她心存感激,其实她从一开始,就只是想让我先替她织出一张合适的人皮,再把那张皮身披到自己身上而已……” “既然她杀死了你的妹妹,又夺过了你的身份我们先不论原因,但如果换作是我的话,对你这个已经没用的让人,最合理的处理就是让你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不是吗?那她为什么又让你以另外的一个身份活到了现在?” “你以为她不想么?可惜这贱人虽然精于计算,但却百密终有一疏,她的确是从我妹妹那里抢得了她想要的东西,可她却没有想到,我妹妹也不是那么好伺候的主,她拿去了东西不假但使用那东西的关键也就是那个盒子里的玩意儿,却也被我妹妹用自己的生命守护在了那个房间里。任那女人千方百计,却没办法取出来甚至连靠近都不行,这也算是她这辈子该的!在你们之前,凡是和那事件有关的人,能接近那屋子又毫发无损的,就只有我了,所以才被她安排作了这么个相当于看门狗的工作,等待她想到办法来取东西。”胖女人接着解释道。 “原来如此!”书呆子突然喃喃自语道,我赶紧问他想到什么了,他低声解释道:“我之前就一直在想,那水泥地里的女尸为什么要在物理布下那锁魂钉,现在胖姐这么一说,我倒想明白了几分多半是她在事发前就已经察觉到了端倪,所以事先把那盒子埋在了屋子里,并用锁魂钉布下了保护的阵法;不过我之前之所以感觉奇怪,是因为那屋子里虽然有一个完美的钉阵,却遍寻不着那阵眼上最关键的一颗钉子,我之前一直在想是不是你们在掘地的时候把那根钉子给挖走了,但是一直觉得有点不对,现在我终于想明白,她到底把那个钉子布置在了哪里……” “那颗钉子,她到底埋在了哪里?”见书呆子关键的时候又开始卖关子,我赶紧追问道。 书呆子顿了顿,接着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其实根本就没有最关键的那颗钉子。” “这怎么可能,那她大费周折布下那阵做什么用?”我条件反shè一般脱口而出,一个阵法若是缺少最关键的一个东西,那这个阵法的效果肯定是要大打折扣的甚至有可能会无效,这点连我这个外行人都是清楚的,不过我话刚说出口后就见书呆子冲我摆了摆手,打断我的疑问,接着说道 “……我的意思是说,其实她自己就是最关键的那颗钉子。” “此话怎讲?”书呆子话一出口,正闭气凝神听着的几位尽然异口同声的问道。 “如果我想的没错,她多半是把那钉子上的铭文蚀刻到了自己的身上,这样那个阵法就变成了一个半自动控制的机关,她若是在房间里,那阵法就起到作用,抑制住冤魂的作祟;她若是不在那阵法失效,失去控制的冤魂又能起到保护她藏起来东西的作用。高手啊!高手!胖姐,我不得不说,这样看来,你那个妹妹,可真是个精于此道的高手呢。”书呆子说道。 “可是,估计她没有想到,她最后会以被活埋在那房间的方式来结束自己的生命……这下就让整个事件变得更有意思了,她自己布下的锁魂钉不但锁住了她用来保护那个盒子的冤魂,也yīn差阳错的让自己的魂魄被束缚在了那屋子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兴许是发生了什么不可知的反应,这样的组合竟然形成了一道更难以破解的阵法,让那失算的女人反应过来,知道东西的下落后,却始终没办法取出来,也算是作茧自缚吧。”书呆子接着说道。 “后来这位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运气差的仁兄,“误打误撞”的进入了那个房间,又误打误撞的将那根“关键的钉子”给挖了出来,这才有了现在这一系列的事情吧?”书呆子指了指我,慢慢的说道。 那胖女人始终不作声音,等于默认了他的猜测。 书呆子的一旁推理说得在场的人都没了声音,特别是作为当事人的我,更是震惊到了极点,若是他的推理没错,这一系列的yīn差阳错造成了现在这种局面,不知道这究竟是必然还是巧合呢?但是在他的推理中,我却始终感觉到有那么一丝不合理的地方,却始终想不出是哪里。 “可是?我实在有一点想不明白,那玩意你们取了十多年都没能想到办法取出来,那个房间应该也是封存了是十多年吧?为什么又把这个废柴给安排了进去?你们又怎能确定她当时会来住你们的旅馆?又是怎么知道他能取出来那东西或是带出一些那东西的线索?”书呆子突然皱了皱眉头,接着问道这,就是我刚才觉得不太合理的地方,这些事件若一定要说是巧合,的确是有点太过于牵强了。 “我的确是接到了消息,说那几日若是有这么一个人来住宿,就安排他住进那个房间,结果接到消息的当天,你就出现了,不过你为什么一定会住我们旅店,以及住进那个房间的目的我的确是不知道的。”那胖女人缓缓的说,看她的神情,并不像是在说谎。 听到胖女人这话,我脑袋一下子懵了莫非我之前一直在被人监视着?监视我的人连我什么时候会在哪里都一清二楚?还能让我住进他们指定的地方?我到底被监视了多久?他们监视我有什么目的……越想我越是觉得身上一阵发冷,仿佛背后出现了无数双眼睛,在黑暗中注视着我…… “好吧!肥姐,我相信你,不过我还有一个疑问,我听你的话里,似乎对那个女人有颇多的怨恨,却为什么一直屈就在她的身边?对她言听计从?” “……”那胖女人沉默了半晌,好半天才重新开口,缓缓说道:“我之所以听从她的命令,隐秘在这个小县城,是因为我的命,一直被她捏在手里。” 胖女人的命被那个女人捏在手里?这是怎么一会事,书呆子连忙追问,但不管怎么去问,她却始终摇头再不肯透露了。过了好半晌,她突然抬起头来,对书呆子说出一句让我们目瞪口呆的话来。 “陪你们玩了这么久的办家家,也差不多了吧?赶紧把绳子给老娘解开,勒得老娘身上疼死了!” 第五十七章 义魄 过家家?胖女人没头没脑的抛出这么一句话来,搞得我浑浑噩噩的,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这时却见书呆子哈哈一笑,居然上去用那军刀挑开了捆着胖女人的绳子,然后退了回来,嘴里嬉皮笑脸的说:“我就说嘛,胖姐你这个在黑道上摸爬滚打了数十载的老江湖,又怎会这么轻易的被我这点微不足道的末流伎俩唬住,你看,你现在给我们解说得这么细致,若是早说又何必吃那些苦头呢?这样吧!您看您那满嘴的牙,咱全给你包换成纯金的,费用嘛,你不必担心,我们老大会负责一切的……”说着他从老大挤了挤眼睛。 好嘛!满口的大金牙,说起话来闪闪发光,在配上那胖女人的米其林体型,那说起话来,将是怎样一副三俗的景象?书呆子说到这里,我似乎看到老大也默默的揩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不知道是在ròu痛书呆子的承诺,还是也被自己想象中满口大金牙的胖女人雷了一下。 “你和你那老不死的师傅一样,从来都是损人不利己的,看来果然是什么样的师傅,就会教出什么样的徒弟来。”那胖女人嗔骂一声。“哦,从之前开始,我就一直在想,胖姐你似乎和小生的师傅是老相识啊?如今你又点破了我使唤的一点假术法,莫非您也是我辈同道中人?”胖女人话音刚落,书呆子就接了一句。 “啊呸!狗屁的同道中人!老娘没吃过猪ròu,还没见过猪跑啊?你小子也真是个人精!我听你说那“尸魂缚”的名字,又真来抹我的脖子,还真唬住了老娘。”那胖女人甩着被勒出一道道血痕的胳膊说道。“可我醒后,越想越觉得不对,这种早已失传的传说中术法,我且先不论你是在哪里学到的,但光准备,我估计就得准备个三五天的,难道就真不分时辰,不分地点,哪都可以做?再见你那装神弄鬼的模样,心里更是确定了你就是一死骗子至于你那死鬼师傅!说出来你不信,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是和那个女人一起出现的,看他们的样子,关系颇有几分亲密,我所知道的一些浅薄东西,都是他日常所教授的,可没想过了几年,你师傅突然就消失了,那女人也不准旁人再提……”胖女人一边拔书呆子扎到自己身上的银针,一边说道。 书呆子的师傅和那个女人曾经一起出现?她师傅在二十多年前给了一个香包给我?而和他一起的那个女人却又一直在找寻那些香包?最后他又告诉自己的徒弟若是找不到那些香包会死于非命?娘希皮,这是怎样一团混乱的关系虽说书呆子早说过他师傅和“麻姐”是姘头这样的话,但我一直以为他是嘴贱胡乱扯蛋的,却不想今天却在胖姐的嘴里得到了印证;若他们所言属实,这两人会是怎么一对情侣组合啊:男的损人不利己,四处坑蒙拐骗(当然,这是他们说的话给我造成的印象),女的yīn险dú辣,工于心计,最刺激的是这一对好像还掌握着一些不为人知的邪法……真不知道当时他们周围的人是怎么活下来的…… 我正想着,就听书呆子说道:“如此说来,胖姐你果然和我那死鬼师傅是老相识了不过你既然已经发现我在骗你,但为何后来又假装被骗?还有意配合我说了这么多?” 书呆子此话一出,我突然就见得那胖女人身体微微一颤,她顿了一下,才缓缓对书呆子说道:“你过来看我的眼睛……”,听语气颇有几分悲哀。 书呆子听话就准备上前去看,一直在聆听的老大却一把伸手拦住他,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小心有诈……”书呆子却轻轻拨开老大的手,冲他摇了摇头,应道:“不妨。”说着几步走到胖女人切近来,用手撑开她的眼皮,冲她的瞳孔看去。 “你!怎么会这样?!”书呆子居然惊呼一声,快步退了回来,我很少见到这小子会这么惊慌失措,心中大骇。老大和他的手下以为那胖女人又使诈,赶紧握紧了qiāng托,准备要上前冲那胖女人砸去,却被书呆子给伸手拦住。 “你……你怎么会只有两魂六魄?但还活得好好的?”书呆子终于把让他惊吓到的内容喊了出来,闻言我也一惊。 之前我在上山找书呆子的时候,曾经遇到鬼打墙,那时书呆子就对我说,人有三魂七魄,若是失了三魂中的一魂,不出三天就得隔儿屁,连胎都投不了;可他却说那胖女人只有两魂六魄,不仅少了一魂,连魄都少了一个,此刻却依然活蹦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45 章 乱跳的,远远超过了一般的常识如果这些知识也算是常识的话,也难怪他会如此的震惊了。 “哼哼!吓到了吧?你该不会认为那个女人会毫不设防的放任我在远离她的地方这么久吧?”那胖女人如是说,接着她转过身来,撩起衣服,露出她那已经肥得形成平面的后背,这时我看到她的后背正中,又一块圆形的纹身,中间有一个火焰的形状,周围密密麻麻的纹着几圈梵文。 “这个东西,叫做义魄也有叫义魂的,它能暂时取代我原本缺失的魂魄。让我不至于丢命,而我原本的一魂一魄,现在则被那贱女人掌握着,若是察觉我起了二心,或是进行了对她有威胁的举动,她只消毁掉我原本的魂魄,就可以于千里之外取我的xìng命。”那胖女人冷冷的说道。 “那你现在?”我不由得惊呼道,书呆子和老大则在一旁yīn沉着脸,不发一言。 “现在?呵呵,我也只有现在了!我估计此时狙击你们失败而被俘的消息已经传到了她的耳朵里,我现在早已是一枚弃子,只是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动手而已……”那胖女人说到这里,居然冲我笑了一下,那笑容却显得那么诡异,让我脸上的表情都僵住了。 “胖姐,你之前说你读书不多,但我听你说话和所知晓的知识,却丝毫不像个读书不多的黑道中人,莫非这些年来,你……”书呆子突然一脸正色的问道,他那严肃的表情让我很不习惯。 “呵呵,这些年来,我无时无刻都在想怎么能摆脱她的控制,为我自己,也为我的妹妹报仇雪恨,所以一直在收集和学习你们那个“世界”的一些东西,可惜啊,我底子太薄,有些东西,虽然收集到了,但还是一直不得甚解。看来啊,我是没有为我们姐妹报仇的机会了……”说到最后,那胖女人流出一行眼泪,言语中也带着伤感。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得低垂下自己的头,避开她涣散的目光。 “小子,你有没有兴趣和我做一笔jiāo易?”那胖女人话锋一转,对书呆子说,言语里再没有了任何悲伤的神情。 “jiāo易?什么jiāo易?你总归不会是要我为你和你妹妹报仇吧?我话先说在前头,胖姐你之前说的话,虽然的确让我有几分感慨,但我却没有要帮你报仇的义务,我的目的,你们应该清楚只有那香包,对于什么打打杀杀的,我是一点兴趣也没有。”书呆子应到。 第五十八章 重要线索 “呵呵!你这一点和你那师傅简直一模一样,只占便宜不吃亏。你放心,我是不会要你去打打杀杀的,若是要打打杀杀什么的,我就会选择和你背后那位刘老大做jiāo易了。”胖女人微微一笑,接着说道:“说是jiāo易,其实是半卖半送了,我要你做的事情,其实就是你要做的事情把其他的香包收集齐,坏了那贱人的好事,这对我而言,就是对她最好的复仇方式了;而我要作为筹码的,也正是关于其中一个香包的下落甚至,我感觉你们还能从这条信息里挖掘出更多的内容来。” 听到那胖女人jiāo易的筹码是香包的下落,虽然明知那个香包并不是我小时候带的那个,但已经被卷入到事件中的我也是来了兴致,而且好像正如那女人所说,这其实并不能算是“jiāo易”,倒有点顺水推舟的意思。不过现在事情的决定权并不在我身上,人家是要和书呆子做jiāo易,而不是我我现在能做的,也不过是怔怔的望着书呆子罢了。 “其实不用我说你自己也清楚,你们和那个贱人现在的目的都是一样,你以为她以后会让你们好过么?即使你们现在决定放弃那香包,但你们已经知道了香包的秘密,以她的xìng格,也决计不会放过你们,所以这样看来,我不过是免费告诉了你一个关于那些香包的秘密这个秘密,也是我无意中得来,是连那个贱女人都不知道的。”那胖女人见书呆子不吭气,又赶紧劝了几句。 “好吧!我答应你,不过我还是要事先声明,香包对我们来说,并不一定要收集齐,若是我收集齐的难度太大,我随时是会放弃的,我这人,最怕的就是麻烦!”书呆子终于应道。 那胖女人点点头,说出一声:“成jiāo!“然后她思索了一下,说道:“大概在三年前,我那店里住进了一个游客,按照现在的话说,似乎是一个资深的驴友,他在我那店里住了大概有一个月的样子,所以到最后我们也比较熟络了,一些日常的事也不太过于避讳。” 她顿了顿,接着说:“有一天,我去给他送水,发现他正在笔记本上整理往日里拍下的照片,见我进来,就邀我一起来看我在这鸟不拉屎的县城守了十多年,别说出去旅行了,就连省城都没走过,就也想看看。他拍的那些照片都是一些山水风光,和当地人的特写,虽说漂亮,却也不甚惊奇,看了一会,我正准备告辞,突然!他翻到一张照片,让我愣在了当场。”她说到这里时顿了一下。 “是什么照片!”我们三人异口同声的问道但我们心里其实都已经清楚,这照片肯定是有关于那香包线索的。 “那照片上是一个男人在野外的半身特写,看样子那人大概四十来岁的年纪,穿着藏民的衣服,但由于他的身体遮住了大部分的背景,是看不出具体的拍摄地,只能看到背景有一座雪山但这些都不是关键,关键之处在于那个男子的胸前,正挂着我们要找的香包。” “那张照片是在哪儿拍的?”听到这话,我们几人又是一齐问道,其中书呆子的情绪最为激动,个中的原因,我是知道的,我和老大要找那香包,只是因为要解开她的秘密或者拿那东西有别的作用,唯有书呆子,那东西,可是牢牢的把握着他的命,也怪不得他会如此的激动。 按照胖女人现在的描述,整张照片上所提供的线索只有一条那香包的持有者现在是一个藏民,但是我国境内藏民的分布极为广泛,除了我们熟知的西藏,青海,在四川、云南、甘肃等省份也有广泛的分布,光我国境内藏族就是近600万人,还别说侨居在尼泊尔、巴基斯坦等国外的藏民了,若是不知道具体的拍摄地址,当凭一张照片的描述要找一个藏族的中年男子,那难度可真不亚于大海捞针了。 那胖女人张嘴正要回答,却不料嘴刚张开一点,就忍不住“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整个人也在椅子上坐将不住,一头向前栽倒过来,我心里暗叫一声不好,只祈祷不要是那女人已经在开始行动了,赶紧和书呆子一起上前将她扶住,靠近了才发现那胖女人浑身发烫,却不住的打着哆嗦,鼻子、嘴巴、耳朵里也不停的渗出血来。 我向书呆子投去一个询问的目光,书呆子冲我摇摇头,我知道他的意思是我们担心的事情已经开始了。老大把自己身上的大衣脱了下来,给那胖女人裹上,但那胖女人却仍旧止不住的发抖,那已经没牙的嘴不停的发出呼呼的声音,眼睛也半翻着白眼,看样子好像还有什么话要说,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了。 书呆子见状,赶紧从口袋里摸出银针要向那胖女人头顶的穴位扎去,不过就在他刚掏出银针的一瞬间,那胖女人却一下子捉住他的手,书呆子想要挣开,却发现手被那胖女人捉得紧紧的,怎么抽都抽不出来,我见状赶紧凑到胖女人耳边喊道:“胖姐!你松手啊,她要扎针救你啊!” 我话音未落,却见那胖女人颤抖着,挣扎摇了摇头,似乎是费了吃nǎi的力气才把紧闭的嘴唇张开,含混不清的挤出几个字来:“到……川……西……去……” “到川西去?你是说那照片是在川西拍的?川西哪个地方?”我赶紧问道,不过那胖女人却没有机会再回应我了,我话刚刚问完,就见她浑身抽搐了一阵,本来半翻着的白眼也变成完全的翻了上去,嘴里的血猛烈的冒出来最后,在一阵强烈的颤动后,她安静下来,不在抽搐,也不再流血,握着书呆子的手也瘫软下来,只是被我和书呆子扶着,这才没有滑倒在地上。 老大过来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然后对我们缓缓的说道:“没用了,人已经死了……” 我在书呆子的示意下和他一起把那胖女人的尸体打横放到了条凳上,老大把大衣拖上去盖住她的脸,我这时感觉浑身突然脱了力,一下子瘫坐在了车厢里。 此时的车厢里气氛说不出的诡异,吊在箱体里的白织等随着车体的摇摆而晃动着,我瘫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而书呆子则一手拉着顶篷,一手扶着自己的下巴,似乎在思索着什么;老大则在细致的检查着胖女人的尸体,只留下唯一的两个思维还算正常的人老大那两个没受伤的手下,在那里面面相窥,似乎并没有明白刚才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她身上没有什么东西了。”检查完尸体的老大站起身来,对我们说。说实话,我现在整个人都是懵的,一个之前还活蹦乱跳,“伶牙俐齿”的大活人,突然间就在我的面前没了而且据说是被远处的人杀死的,这个刺激,还真不是一般大,导致我现在的脑子一时转不过弯来,虽说,我跟这胖女人谈不上有什么感情,甚至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一直处于敌对的关系,但这毕竟是一个活人啊。这和书呆子之前的抹脖子不太一样,我终于想明白了,我之前感到的不和谐感到底是什么了根本就不是什么没有喷血的效果,而是我没有感觉到一个鲜活生命消逝在自己面前的震撼哪怕她是我的“敌人”。 “接下来善后的事儿jiāo给我来处理吧,你们好好计划一下下一步的打算。”老大对我们说。 书呆子也不回应老大,不知道是在想着些什么,好半天才喃喃自语的说道:“看来,不得不去一趟川西了。” 我听他这话,赶紧从地上站了起来,说:“你要去什么川西的我不管,若水的事还没解决呢!你要去也得先把若水的事情给解决了再去!” 书呆子却冲我微微一笑,应道:“放心,忘不了你那小妞的事儿,不过,有一点你说得不对,要去的人,不是我,而是我们……” 第五十九章 最终章 大结局 接下来就是一些善后的工作,老大让我们无需管黑车司机的事情,他会负责赔偿车辆的损失,并让他把今晚的事情忘得干干净净这话听得我浑身一阵发冷…… 捧着那失而复得的盒子,我心里很不是滋味。盒子、铜镜、面具和香包间到底有些什么联系,居然会有这么多人想得到它?还涉及这么多条人命它们到底隐藏了什么惊天的秘密?可是我现在的脑海里有无数条线索,却没有一条是清楚的,我越想头越是混沌不堪,最后索xìng不去想他了,只留得走一步算一步吧。 回过神来我一看表,居然已经折腾到半夜了,由于我们现在正处于两个县中间,我和书呆子商量了一下,审时度势,决定明天早上再赶去若水的那里,现在应该立即快马加鞭折的返回“五星宾馆”,趁着胖女人刚断气,麻姑那边还没有反应过来,利用我们现在的距离优势,打一个反应差,希望能在宾馆里面找到更多的线索。 哪里知道我们远远低估了麻姑的办事效率,还是去晚了一步,我们刚进县城,就看到宾馆的方向天空中映照着漫天的红光,我当时就在心里暗叫一声不好。待赶到近前,却发现自己的担心已然变成了现实宾馆所在的那栋楼整楼都被包围在了熊熊火焰中,楼的周围挤满了看热闹的群众,喧哗哭闹的业主,以及正在忙碌的消防员。 我和书呆子从车上下来,看着那熊熊燃烧的房子楞在原地。那房子是砖混结构,建筑材料里可燃物众多,再加上由于自家面积有限,各家各户都把杂物堆到了通风的楼梯间,一个火星就能燃起一大片,所以扑救起来很是有些难度,我们赶到的时候几乎已经烧成了框架周围人群里哭声、喊声、骂声此起彼伏,我们俩却铁青着脸,愣愣的不发一言。 “干!这挨千刀的老娘们!”好半天,书呆子才狠狠的骂出一句。我望着火场中的筒子楼,一边担心着楼里的无辜住民,一边哀叹着找到更多的线索的希望终究还是破灭了。胖女人临死前提到的那张照片,我想十有八九她都会留有备份,毕竟是这么重要的线索,但这把突然的大火却把一切的可能xìng都烧得干干净净。我和书呆子恨得牙痒痒,却也只有望火长叹,想不出任何办法。 “呜呜……老头子,房子被烧了,咱今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我突然听到周围的喧闹的人群里夹杂了一个带着哭腔的中年女声。为什么我会在嘈杂的人群里注意到那声音?因为那声音听起来有点熟悉,我断定自己肯定在某处听过,却想不起来是谁了。 条件反shè般的顺着声音的追溯过去,借着火光一眼就看到一男一女的两个中年人正相互搀扶着,正在看着火场无助的叹气。我努力的搜寻了自己的脑海,好半天才回忆起来,那两人是五星宾馆外卖早点的那对中年夫妻,我的印象里他们也是这栋楼的住客此刻两人都是一副灰头土脸的模样,上身都还穿着沾染了污物的长袍睡衣,将自己的身体包裹起来,从他们luǒ露的脚踝看他们下半身多半是什么都没穿的;这两个人趿拉着塑料拖鞋,蜷起身子相互搀扶着,在十月的寒风中瑟瑟发抖;两人的眼睛都红红的,不知道是因为睡眠不足还是情绪波动:男人手里还紧紧的抓着一个电视遥控板,拽得紧紧的,就像是生怕有人来给他抢走一言,想必这是因为事发突然,他唯一抢救出来的“财物“了。 我想象着他们眼见着自己赖以活命的宅子被烧得一干二净,唯一的家什就剩下了一个电视遥控板,连我这个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46 章 局外人鼻子也跟着一阵阵的发酸其实细想起来,这场“事故”和我们也有着密不可分的关联,所以我的心里升起一股莫名愧疚感,就想要上去打个招呼,顺便安慰他们几句。 “老哥,大姐,看开点吧……这都是命啊,人没事就是万幸。”我走上前去,在他们边上轻轻说。两人听见有人过来搭茬,一齐转头过来,虽然楞了一下,却还是认出了我,男人礼节xìng的冲我点点头,强撑着说道:“……是啊,起码我们这两把老骨头还在……”。可女人眼里的泪见了外人,就再也憋不住了,两行热泪唰的一下子就流了出来,在满是炭灰的脸颊上带出两道泪痕,她带着哭腔说:“……人是还在,可家都没了,人留着还有什么用……呜呜……你看人家一楼旅馆,好歹还抢出了些东西……可我们……呜呜……除了我们这两条不值钱的老命,什……什么都没啦……”。 “你看人家一楼旅馆,好歹还抢出了些东西……”我正准备安慰她,突然听到这句话,浑身一个激灵,也顾不得再安慰他们了,赶紧向男人问道:“大哥,大嫂说一楼旅馆还抢出了一些东西?” 那男人依旧是目不转睛的望着火场,愣了好半晌才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唉!这火啊,就是从一楼起的,开始的时候只烧了一楼,火也不大,消防队刚来的时候,担心一些东西阻塞逃生通道,就搬了些东西出来,可…东西刚搬出来,二三楼就跟烧了起来……而且越来越大,眼看着就控制不住了…不过现在房子都烧没了,那些东西拿出来有什么用呢?” “那抢救出来的东西在哪里?”我听到这话,一下子来了精神,赶紧追问道,但话一出口我就觉得自己问得不太恰当。 果然,那男人似乎对我如此关心一楼抢救出的东西感到有点奇怪,他的眼神中甚至带着点不满,是啊,现在是火灾现场,乱哄哄的一片里,你不关心人员的伤亡,火灾的起因,却去关心某个住户抢救出来的东西,换成谁,都会奇怪的。 我见他疑惑的眼神,知道他是在怀疑我,赶紧编着瞎话解释道:“我上次不是住了他们这店吗,昨天回来,还是住在他们店里,可不想今天晚上出去吃饭一回来就发现房子烧了,我的行李还在里边,也不知道被抢救出来没有……”说着,我也露出一副落寞、悲哀的表情。 这时两人警惕的眼神才放松了下来,颇有一些:“原来你也是受害者”的同情。这人在受到伤害时的心态就是这样,当你以一个局外人的身份去安慰他,他会认为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可如果你也是受害者,那么两人之间的关系自然就会结成一个临时的团体,相互间的警惕xìng也小得多,这可能就是需要有人来“分担痛苦“的原因吧。 这时,那男人冲旁边一努嘴,说道:“喏,一楼的东西就堆在那边呢,你去找找吧。不过我劝你最好不要抱太大的希望,好像听说刚把门口的东西抢救出来,火势就烈了,客房里的东西没来得及抢救的。” 我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一眼就看到了胖女人平日里坐着记账用的那张老桌子,和一些杂七杂八的物件堆在一起,堆在火场旁边的一块空地上想必是消防队员。只是刚才人多嘴杂,注意力都在火场上,让我们根本就没注意到火场以外的东西。 发现了东西的所在,我赶紧匆匆告辞两人,过来拉上正在发愣的书呆子,也懒得解释了,快步将他拽到那堆东西面前。 书呆子一见那桌子,本来暗淡无光的眼神里突然间竟有了生气,他也没问我是怎么找到这东西的,两人间jiāo换了一下眼神,赶紧就动手翻找起来。不料我们搜寻的结果却很另人失望,那堆东西其实不多,大件的其实也就那个老式的写字台,和那把烂藤椅,另外还有几个瓶罐一样的玩意儿,我们在抽屉里翻完,又找了罐子,却没有丝毫的发现,两人好不容易热乎起来的心“唰”的一下又被冻得严严实实了。 “……臭道士,你说……那照片会不会还在胖女人的身上?”我见始终找不出结果来,开始怀疑起我们的判断来,于是试探着问书呆子。“不可能,我里里外外的把她搜了个遍,她头发里的跳蚤我都给她找了出来,若是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指定是逃不出我的眼睛的。”书呆子头也不回的继续翻找着,我看到他第三次打开了一个抽屉,这次开得彻底,他直接把抽屉滴溜了出来,再高举到头顶,想看看照片会不会贴在抽屉的底部。 不过显然结果让他很失望,他殃殃的塞回抽屉,一屁股坐在地上,摸着自己的下巴思索起来。 “那……该不会真被一把火烧了吧?或者是被麻姐的人先到一步给搜了去了?”我接着提出自己的设想。 “拿走应该是不会,以来他们并不知道有这个东西,二来他们也没有搜查的时间……”书呆子用手支撑着自己的脸颊,愣愣的望着火场,这时火势已经控制了下来,没有了猛烈的大火,只有一些小股的余火仍旧顽抗着,一些已经碳化的木质材料啪啦啪啦的在火焰里作响,消防队员用高压水流不停的冲刷着火场,努力的想让火苗完全熄灭下来。 “按照胖婆娘所说,麻大姐应该是对有一张香包照片的事是不知情的,因为胖婆娘自己都是很偶然的机会才看到那张照片。按照她所说,她平日里都被密切的监视着,拿到照片后肯定没办法藏到旅馆外部,最大的可能就是随身揣着,可我仔细的检查过了她,她身上的确是没有……”书呆子顿了顿,接着说:“……按照她那种多疑的xìng格,肯定是不会把照片藏到离自己很远的地方,一定是在自己目光所及处,可她平日里的活动范围就是在这桌子一带,所以这些物件里藏了照片的可能xìng很大……” “可我们都翻遍了,没有就是没有……你总不能说这桌子的面板是双层的吧?”我已经被这难解的谜题搞得头昏脑胀,几乎就要放弃了。 书呆子却仍旧耷拉着脑袋坐在地面上,仔细的思索着什么……突然,他抬起头来,向我问道:“你说,她平时坐在这桌子前,与什么东西接触最多?但是那个东西又最不起眼?”我努力的回忆了一下初见胖女人的细节,瞬间答案就脱口而出:“旅客登记表那个软面cāo!!她几乎无时无刻都把手压在上面写东西!” 可这个念头转眼间就被我自己给否定了,那个红梅软面cāo现在的的确确的是放在桌子最左面抽屉的最上层不假,可这么明显的东西刚才已经被我翻阅了几次,早就确认了里面是没有夹带照片的,莫非,还有其他什么东西? 书呆子低头沉吟了一下,伸手把软面cāo从抽屉里摸了出来,然后和我之前一样,把开口向下,快速的翻动起活页来,他翻动了几次,待确认里边确实没有夹带东西,这才合上封面,又闭上眼皱起了眉头。 我见实在是找不到线索,也是一筹莫展起来,正准备叫书呆子撤,却不想他突然眼睛一睁,又在地上把软面cāo摊开来,这次竟一页一页的翻了起来。我凑上前去,强打着精神打趣说:“得了吧!都翻多少次了,里面就算是有只蚂蚁也得被我们给找出来了吧,要不,我们试试找其他线索吧……” 书呆子却不搭话,依旧是全神贯注的翻将起本子来,我心说你翻也白搭,没有就是没有,却不想书呆子翻到靠中间的某页时,突然停了下来,用左手中指和拇指,夹着那页捋了起来。捋了一会,又翻动到前后页,都提溜起来捋了一下,然后他又翻回到刚才那页,盯着页面看了起来。 我心说我今天倒要看你要玩个什么花样出来,正想着,他竟然唰啦一下,把那页纸张给撕了下来。 “你!你干什么?”虽说如果软面cāo里没夹东西,那这东西就对我们没有什么意义,可我还是条件反shè般的被他莫名其妙的行为吓了一跳,于是赶紧问道。 书呆子还是没有回答我,他提起那张纸,放到自己的眼前,借着火光轻轻一撕,我竟然惊奇的看到那纸竟然被分开了,变成了两页,与此同时,分开的两页纸里竟然掉落出一张小纸片,还没等纸片落地,轻飘飘的就要被风吹走,我赶紧一把将纸片抓了过来,摊在手里借着火光一看被惊得张大了嘴怎么也合不上来了。 那个轻飘飘的纸片,赫然就是我们一直在寻找的那张照片……的缩小复印件。 纸片很小,约么只有一寸的样子,是一张照片被缩小复印在一张复印纸后裁下来的,虽然是黑白复印,但仍旧复印得很清晰;虽然此时光线微弱,但却依旧能看出照片的内容,照片所展示的是一个藏民模样男子的半身像,背景是一座藏式民居的一角,和一座顶上见雪的大山,那山的山顶高入云霄,除此之外就并无他物了,至于藏民胸前是不是戴着我们要寻找的香包因为照片太小,我的确是看不清楚。 我把纸片递给书呆子,书呆子接过去看了一下,然后小心的放进了自己的衬衣口袋里,这才长长的吐出一口气,蔑了一眼那个残破的软面cāo说:“这个死肥婆,反侦查能力还不是一般的强,要是把她放在革命年代,不去做间谍工作那简直就是国家的损失!” 随即书呆子给我分析道,我们猜得没错,以肥婆的个xìng和处境,十有八九那张照片都应该是在这个软面cāo里,可是她藏得实在是巧妙,肥婆先是把软面cāo给拆了下来,然后取出其中两页,用透明胶反复的粘贴其相对的部分,再撕去,这样那两页纸就变得很薄了,他再将经过同样处理的照片影印件卡在两页纸中间,再用胶水将起粘拢在一起,这样变薄的两页纸厚度就和其他一页纸的厚度差不多了,最后再重新把软面cāo装订上,这样旁人就很难发现其中的一页纸竟然是由两页纸粘成,而且中间还夹杂了其他东西若不是这样粘连起来的“夹页”厚度依然和单页有细微区别的话,相比书呆子也是发现不了的。 听到这里,我不由得在心里由衷的佩服起胖女人来,这家伙,若是去学校开个作弊培训班什么的,恐怕早就发达了…… 言毕,我见火已经差不多要灭了,东方的天空也开始泛起了微微的鱼肚白,就赶紧催促书呆子赶去救若水,书呆子临走时想了想,又从地上捡起那个软面cāo放进了口袋里,我知道他这样做必是那玩意里多半还藏了些些别的什么玄机,但紧迫的时间却不允许我再问,于是我们赶紧又踏上了千万邻镇的路程。 经过这一波三折,在路途上来来回回,我们到达若水家楼下时已经是天光大亮,一路无话,我被折腾得实在是不行了,在车上眯了一会儿,哪知道感觉的刚闭眼,就到了目的地。老大派来送我们的手下见到了地方,也没说跟我们告个辞什么的,立马就一踩油门拜拜了您呢,就像我俩是什么瘟神似的,搞得我好不窝火。 拧着费尽千辛万苦,一条人命,外加一栋房子,N辆汽车得来的箱子一点一点的向若水堂哥家走去,我的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为了拿到这东西,付出的代价也忒大了点,特别是连累了许多无辜的街坊,让我的内心多少有点不舒服。反观书呆子,却依旧是一脸令人蛋疼的镇定神情,不过这个神情配在他满是泥浆烟灰的身体上,却显得有几分滑稽了本来我还想挤兑他一下,不过突然想到,我现应该看上去和他一样吧,说不定比他还不如,就硬生生的把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又给咽了回去。 好容易才走到了门口,我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按响了若水家的门铃。 门铃刚响两声,门就被打开了,一张头发乱蓬蓬,眼睛里满是血丝,嘴里叼着一根已经燃到烟屁股的香烟的脸在门缝里露了出来,我被吓了一跳,好半天才看出来开门的是若水的堂哥那个每次见面都是一脸正气,意气风发的萧警官…想必在我们走的这段时间也是没有休息,也不知道撑了多久了。见来者是我们,他赶紧拉开防盗栓把我们让进屋去。我们进屋子后他连气都没等我们喘口,直接就切入了正题。 “怎么样?找到治疗我妹妹的方法了吗?”他一边说着话,一边把那根已经燃到极限的烟头给狠狠按进了烟灰缸里,这时我发现那个烟灰缸里已经满满当当的塞满了几十个烟头,看来这家伙昨晚上还真没少抽。 “恩……这个,找到了,找到了,萧警官,您别着急,现在若水的情况怎么样?”我接过了话茬,不过说实话,我回答找到了救若水的办法时自己心里也没底,现在只能看书呆子的发挥了,所以说也怕他细问,又赶紧把问题抛还给他。 “情况……”堂哥顿了一下,皱了皱眉,这才接着说:“……不太好,你们刚走后不久若水就开始发烧,都烧到39度了,还满嘴说胡话,一直在喊那个姗姗的名字,说叫姗姗不要杀她……”话毕,他又从茶几上的烟盒里摸出一根烟来给自己续上,大口大口的抽着。 我让堂哥开门看了看若水,发现她的脸色的确很难看,正和衣躺在床上,头上满是豆大的汗珠,而且果然如堂哥所说,嘴里还时不时的呻吟着,含混不清的喊着:“姗姗别杀我……”那场面看得我一阵心痛。 “臭道士,现在东西齐了,你准备什么时候办事啊?”我悄悄的碰了碰书呆子,小声问道。“不急!不急!现在时辰没到,待到了办事的时候我自然会通知你们……唉,折腾了一宿,现在肚子也饿了,我先填饱了肚子才好办事……萧警官,你家里有什么吃的没有?”书呆子伸了个懒腰,懒懒的靠在沙发上,向“堂哥”问道。 当时气氛立马陷入了一阵尴尬里,您要说饿吗?书呆子我不知道,可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47 章 也的确是真饿了,这一天一夜基本上就没吃东西,就是个铁人也顶不住啊,可现在您看这屋压抑的气氛,哪里是吃东西的时候啊。我赶紧瞪了书呆子一眼,心说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挺大个人了,难道就这么不懂事? 好在“堂哥”化解了这次尴尬,他打电话让楼下的包子铺送来几屉包子和一些稀饭,让我们先吃点垫着。要说之前我饿是饿,但要是没见着吃食,我倒是还能撑住,可现在香喷喷的包子都摆到面前了,一闻那味儿我就再也顶不住了,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不形象了,跟着书呆子好一阵胡吃海喝,两个人把几屉包子全消灭了赶紧,这时书呆子才擦擦嘴,看了看表,说:“时辰到!开工吧!” 这时我们才跟着早已等得心焦火燎的“堂哥”一起进入了若水的房间,我近距离的看着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的若水,似乎感觉她的脸色比起之前那次又难看的几分,就赶紧催促起书呆子做起法来。 书呆子先是拿起之前拜托“堂哥”去买的罗盘,在屋子里看着盘面的指针踱起步子来,看他的步子并不单朝一个方向,却是前后左右的jiāo叉移动,似乎是遵循着一定的规律,虽然料想他是在寻找什么位置,但我这个外门汉却是连半点门道都看不出来,于是只能和“堂哥”一起在旁边傻傻的站着看。只见书呆子一会皱皱眉头,一会又喃喃自语,不过多时,竟然停下脚步,从裤兜里摸出一个小型计算器按了起来。 此时我和“堂哥”的心情可想而知,不停的在随着他脸上表情的变化而变化着,就这么盘算了好一阵子,他才长出一口气,指着客厅的东北角对“堂哥”说:“你们家这栋楼坐东朝西,虽不是传统意义上坐南朝北的大吉宅,但也可以算得上是中吉之所,再加上处在一个小盆地里,周围又没什么流水,本来风水算是不错,是典型的聚财聚势之地可偏偏现在前后左右都新建了相当高的楼盘,让这栋楼的正西、正东、正南、正北几乎终日都照不到阳光,这就活生生的把一个聚财地憋成了聚yīn地。” “聚yīn地?你是说这个地方和我们之前待的那看守所一样?是聚yīn地?”之前在看守所里,我就知道了聚yīn地的厉害,书呆子事后曾向我解释过,老大弟弟的亡灵之所以会在那牢房里变成了地缚灵,一是因为他冤情实在太大,魂魄中怨气难消,无法往生,二就是因为那地方是聚yīn地,对yīn气和魂魄有着巨大的吸力,造成冤魂的怨气无法外泄,魂魄也得不到阳气的净化所以,也不见得所有的冤魂都能变成冤鬼的,而且有的即使变了,也不会呆在一个地方变成地缚灵。 书呆子向我解释说,聚yīn地是风水学中的一个地形概念,简要了说就是终日里不见阳光的盆地当然并不是所有这样的地形都是聚yīn地,这只是成为聚yīn地的一个基础条件,除此之外还得满足一些其他杂七杂八的条件,不过他当时说得太快,那些玩意儿又太多太拗口,以至于我完全没能记下来;不过书呆子所述关于聚yīn地的效果我却是清清楚楚的记得聚yīn地因为yīn气聚集不散,强横一些的还能主动吸取外界的yīn气,造成那地方yīn阳失调,完全没有生物,包括细菌一类的微生物的生存条件,所以能埋尸不腐。尸体埋在聚yīn地里,不管几十年,甚至几百年,埋进去是什么样,挖出来就还是什么样。 但大家万万不要以为埋尸不腐就是适合安葬的死者的地方。人死后,魂魄进入轮回,身体自然降解最终回归自然这是这个世界的基本规律。如果身体不腐,那它和灵魂的连接就没有完全断绝,那本已往生的魂魄就难以察觉自己已经死亡,会久久徘徊在自己的身体左右,再加上聚yīn地本就是yīn气的极端所在,久而久之,这样的魂魄就会因为yīn阳失调而变成极yīn的冤魂;在最极端的情况下,还能附回自己已经极yīn化的身体,造成尸变。 现在若水的情况是被冤魂附了身,那她又处在这样一个yīn气极重的聚yīn地里,那岂不是情况相当的糟糕?我想到这一点,心里猛的一颤,脱口就问了出来。 “非也!非也!”却不想书呆子却摇头晃脑的说道。“恰恰是因为身处这地方,才保住了这丫头的小命。” “其实吧,这套房子,还不是完全的聚yīn地。”书呆子似乎没有看到我和“堂哥”一脸的焦急与茫然,自己不慌不忙的解释道:“聚yīn地属于相当极端的地理现象,哪里这么容易找到的你当是超市大平卖啊?这套房子只是因为正位没有阳光,造成yīn气稍重,行话叫做聚yīn化,若是时间久了,就会变成不可逆的聚yīn地了,但这个过程相当漫长,没有个三五百年,是变不了的。这变化的时期,我们业内呢,把它叫做叫做聚yīn期,在这个期间,事物里原本积攒的阳气仍在,但始终得不到来自正位的正阳补充,所以会慢慢的被yīn气中和,造成现在这种yīn盛阳衰的景象。” “但这些和若水现在的情况有什么关系?”我和“堂哥”几乎同时脱口问道。 书呆子扶了扶从鼻梁上滑下的眼镜,缓缓说道:“我们知道,若水被鬼上了身,不过她这次的上身,和一般的鬼上身还有一定的区别。” “区别?怎么讲?”我摸了一下额头渗出的汗珠,心里暗想道:莫非这鬼上身还像肺炎病dú一样,分典型和非典型的不成? “一般的鬼上身吧,必有一个魂魄会作为主导,若是宿主本身的灵魂也就是阳魂比较强势,那身体所呈现的效果就会是依旧保留着宿主的个人意识,只是因为yīn气过重,身体会逐渐被拖垮,待阳魂弱势,yīn魂这时才能占据了主导的地位。”他顿了顿,又扶了扶眼镜,又接着说:“若是yīn魂比较强横,那宿主一般一开始就会失去自我意识,身体被yīn魂占据,所呈现的,自然是yīn魂的自我意识……这是两种常见的鬼上身了,不过这小妞嘛……” 我见他说到关键处又停了下来,赶紧追问道:“若水怎么了?” 书呆子咽下口口水,接着说:“她被那个冤魂附身了有一段时间,按照你们的描述,她被上身的初期,呈现出的是冤魂的人格,当时被击打昏迷醒来后,所呈现的却是自我的人格让你们以为她已经痊愈了,其实却没有。如果我所推断得没错的话,这小妞的精神力挺强,和那个附身的冤魂几乎是不相上下的,刚附身时冤魂因为地利稍占一些上风,但是他却被你……”说到这里,他指了指正皱着眉头倾听的堂哥。“对,没错,就是你!她却被你所打晕,在我们的世界里,有一种人的阳气是最为刚猛和强烈的,就是军人当然,我所说的是那种作战在一线的部队,坐机关的就没什么特别了特别是杀过人的军人,那样的军人的阳气若是成批的纠结在一起,甚至会形成强烈的煞气,也就是我们所说的“军气”,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以前应该在一线作战部队待过,多半还杀过人”。书呆子指着“堂哥”说。 “堂哥”也不回避,只是淡淡的说道:“我的确是从军队退伍后才当的警察,以前驻守的边境,执行缉dú任务的时候打死过犯罪分子。” “这就对了,冤魂最怕的阳魂就是你这样阳刚的军魂,所以虽然你使了一记手刀,但在冤魂看来,那却是一把能杀死自己的屠刀,让他感到了危险,所以才能让本已经占据主导位置的冤魂又缩了回去;不过你这样只是治标,治不了本,当若水回家,在这yīn气比较重的环境里待着,久而久之,那冤魂就又显现了出来,不过这次,就有点特别了。” “就像病dú和细菌对抗生素会产生耐yàoxìng一样,灵魂与灵魂之间也会产生抗体,从我的观察来看,经过一段时间的适应,小妞的灵魂和冤魂这两个在强度上不相上下的灵魂居然在缠斗中纠缠在了一起,取得了一个暂时的平衡;现在她们俩的灵魂就像是两根相互缠绕在一起的绳子,绳子的一头悬空吊着一个叫做精神的重物,哪一个灵魂更加强势,就会获得对精神的主宰权也就是说,届时ròu体就会呈现出哪一个灵魂的人格,可偏偏两边力量相当,导致了精神在左右摇摆,其中一个灵魂在当事人眼中,就变成了一个常伴左右的人,甚至……两个灵魂之间的经历和记忆也会相互影响,造成了小妞的失常反应。” “但是按你这样说,这岂不是处于一个相对比较稳定的状态?那为什么若水她……”我疑惑的皱了皱眉头,我们刚见到若水的时候,的确如书呆子所说,是一个比较平稳的状态,但现在的情况却明显不是。 “其实,若是一直在那个状态,小妞才真撑不到现在。”书呆子摇了摇食指。 “此话怎讲?”我问道。 “其实人体的yīn阳调和,本身就是一个相对的概念,总体来说,还是需要阳气略多一些的,而且这个yīn阳,指的是一具身体里只有一个灵魂而言的,但现在作为容器的身体不变,但不变的容量里却塞入了两个不相上下的灵魂,两个灵魂还因为实力接近而相持不下,最终的结果就像这样……”说着,书呆子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个粉红色的气球来,放在嘴上大口的吹着,我们看着那气球越吹越大,待快到极限的时候,那气球已然是被撑得发白了,书呆子摸出随身携带的银针来,对着气球轻轻一扎,那气球发出“砰”的一声巨响,球体被zhà了个无影无踪,只留下一截残把在书呆子嘴上耷拉着。 “这个完整的气球,就相当于一个正常的环境,虽然看起来很稳定,但却无异议是一颗定时zhà弹,但幸好小妞身在这yīn气略重的环境里,他现在的情况就像这样……”书呆子说着又从裤兜里摸出一个白色的气球来,在吹之前先用银针扎上了一个小眼,然后再放到嘴里吹起来,这时那个气球却无论如何都只处于一个半大的状态,却再也吹不到刚才那么涨了。 “身处在这yīn盛的环境下,因为阳气得不到补充,甚至有一些消耗,虽说对冤魂比较有利,但起码小妞的精神和身体不会像那个吹胀的气球,一下子bàozhà掉,捡都捡不起来。”书呆子随手丢掉那个吹不起来的气球,解释道。 我这才明白过来他为什么说若水身在这yīn气大一些的所在会比较幸运了,不由得暗自松了口气,却不想又听书呆子说道。 “现在比较麻烦的是他们两个灵魂jiāo织在一起的状态,现在小妞的精神被两根纠缠的灵魂拖拽着,若是用常规的办法处理,就像是用刀去割掉其中一根绳子,绳子固然很容易断,但因为此刻他们所需要承受的精神也因为这样而变得相当沉重,若是突然支撑精神的绳子断了一根,就很难保证另一根是不是也会跟着断掉。不过呢……” 本来听书呆子这么一说,我的心弦都绷成了一条直线,好在之后听到了他那句“不过呢……” “不过现在我们拿到了那玩意儿,情况就好解决多了。”书呆子一边说着,一边从箱子里摸出那个铜镜来。 “这个镜子是?”在一旁沉默了许久的的“堂哥”终于说话了,没错,那面铜镜就是我和书呆子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从现在已化为灰烬的五星宾馆104房间所掘出的那面不过要说它有什么功效,我这个挖掘者还真是和“堂哥”一样,什么都不知道。 “这面镜子,叫做引魂镜,根据面具里的文字记载,这个东西,是以前制作特殊魂器的一件稀有道具,顾名思义,它的作用就是在人体和镜子之间,搭建出一条通路,把原本拘禁在人体内的魂魄给引到镜子里面来。”书呆子也不再卖关子,给我们解释道。 “现在,你们把那小妞给我抬到这里来,头冲东,脚冲西的让她躺好了。”书呆子一边说着话,一边用脚尖在地面上标示出方位来。”书呆子突然挽起了袖子,向我和“堂哥”吩咐道。 得!谁让现在是知识社会,谁掌握了知识,谁就掌握了话语权。像我们这种没文化的楞头青,也只有天生劳碌命了。书呆子完成发号司令后,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我和“堂哥”只好两个人动手,我把沙发移动到了书呆子指示的位置,而“堂哥”去里屋把已经一头汗水的若水给拦腰抱了出来,轻轻的放到了沙发上,然后按照书呆子的指示撩开若水身上的部分衣物,露出其姣好白皙的肌肤来。 书呆子见人已经到位,吩咐我们把若水的手掌向上放好,自己则迅速的掏出随身携带的银针盒,从里面掏出几根不到一厘米长的小针,扎在了若水手指、脚趾的每根指头顶端的中央,再轻轻一按,针就没入到了若水的指尖里。说也奇怪,每扎一下,若水就痛苦轻哼一声,待二十针扎完,我发现若水除了手掌,脚掌,身体的其他部分都泛起了一层淡淡的黑色,身体也开始剧烈的抖动起来,而且,慢慢的由抖动变成了挣扎。 “你们快帮我压住她的手脚!”书呆子冲我们大喊道!我和堂哥不敢怠慢,赶紧压手的压手,压脚的压脚,试图将挣扎的若水控制下来;我开始还以为若水的挣扎是因为手脚受痛,但慢慢的却发现有些不对,因为她挣扎的力量异常巨大,我把自己的体重完完全全的压实在了她的腿上,却仍旧没办法完全的将她的挣扎压住,慌乱中瞟了一眼负责压手的“堂哥”,发现他此刻了也是涨红了脸,额上青筋暴起,看来也是用上了全身的力气。 不能啊,若水虽说是警校学院,练过一些力量,但也不至于大成这个样子吧?我曾经听说过被鬼上身的人会迸发出平日里不曾有过的力气,难道就是这个样子? “HOLD住!HOLD住!”书呆子一边高喊着,一边又往若水的臂弯,膝盖上扎起另一轮银针来!随着每一根银针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48 章 深入,若水的叫喊就惨烈几分,挣扎的力气,也越大几分。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若水身上的黑色似乎是惧怕银针的样子,银针每到一个地方,那地方的黑色就消退掉……或许并不是消退,而是在向没有扎到银针的地方集中,因为我看到那些没有扎针的地方所显现的黑色比之前浓烈了几分。 臂弯扎完了,又是肩膀,小腹……一直扎到锁骨,书呆子才停下手来。这个时候若水从额头到颈部已经全部被一团黑色笼罩起来了,她的喉咙发出似乎是极其痛苦的嘶吼声,仿佛是在咒骂,但却完全吐字不清。她的牙关紧咬着,我依稀看见她的嘴角渗出了一丝黑血,手上,额上,颈上青筋暴起,手指丝毫不顾顶端扎着银针,紧握成拳,不住的松合着,压在我身下的足弓也弯成了弓形。 “你快看看她的脸上,有些什么异样!”这时书呆子冲我大声喊道? 异样?若水现在满身都是异样!哪里还用得着看?我楞了一下,随即才反应过来,书呆子让我“看”,却不是用常规的方法去看。我反应过来后,赶紧闭上眼睛,尽可能让慌乱中的自己平静下来,然后闭眼往若水脸部的方向“看”去。 “啊!”这一看不打紧,吓了我一跳,差点没把压实的脚给松开来,因为我看到,在若水的脸上,清晰的映shè着另一张脸的轮廓,在我闭眼看去的时候,惨蓝,惨蓝的,教人看着心里发慌,以至于已经有一些心理准备的我仍旧是控制不住的叫了出来。 “喂!你看到什么没有!看点啊!”书呆子的一声大吼让我清醒了过来,赶紧应道:“看……看到了一张蓝色的脸!”“对!就是那个!你再看看那张脸上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书呆子也不敢贫嘴,继续追问道。 蓝色的脸,还不够奇怪?但我只得依言又闭上眼睛,强打起勇气,仔细的冲那张脸观察过去。 那张蓝色的脸在我闭眼后的黑暗中若隐若现的,表情似乎相当狰狞,抑或是相当痛苦,从五官上看,那是一张女人的脸,她似乎发现我能看到她,于是睁着空洞的眼睛,向我恨了过来,我强忍着恐惧,仔细的观察起来,突然,我发现那张脸孔的人中处有一处特别亮的光点,一发现这一点,我赶紧睁开眼来,不敢再看,冲书呆子吼道:“人中!人中上有个光点!” 只见书呆子没有片刻犹豫,早已抄在手里的银针一下子扎在了若水的人中上,就在书呆子手气针落的一瞬间,我和堂哥却再也把持不住,被若水挣了开去,狠狠的跌在了地上。 我强挣着坐了起来,正想又扑上去,却被眼前的一幕盯在了地上,在挣开我们后,若水一下子坐了起来,不过她的手脚却不再挣扎,只是直着上半身,楞楞的坐在沙发上,脸上也没有任何的表情。 我正准备问书呆子是怎么回事,书呆子却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我注意到他的一只手抓起了那张人皮面具,另一只手却已经悄悄的放在了那个我们一起掘出的铜镜上。 ……四周一片寂静,屋里三个男人都不敢出声,那个女人也似乎暂时恢复了平静…… “啪!”就在周围安静得可拍时,若水的眼睛一下子睁开来,不过我却没有从她睁开的眼睛里看到白色眼仁的存在,而是一片黑色……纯粹的墨黑色,就像是两个黑色的窟窿一样。 “啪!”同样在若水睁眼的一瞬间,书呆子把那张人皮面具放到了离若手一手远的地方。 若水仿佛是楞了一下,随即高举起双手,伸手就要向那面具抓去,不过书呆子的距离拿捏得刚刚好,让她这一抓,竟然只兜到了一手空气。 若水喉咙里发出阵阵吼音,又伸手向铜镜抓来,这次……她抓到了,不过,她抓到的却不是那张人皮面具,而是在他即将抓到的一瞬间,书呆子换上的那枚铜镜。 现在的场景是若水双手高举着铜镜,仿佛是在照镜子一般换在平日里,若水这样的美女对镜自梳,定是一番绝美的景象,若不是那个美女有一双没有眼白的眼睛的话。 “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知是不是看到了镜子里面的自己受了刺激,若水发出了巨大的吼叫声,我心说好在我们关上了门窗,要不放任她这样子嘶吼下去,估计鬼还没捉完呢110就来了。 占据若水身体的冤魂嘶吼着,书呆子也没闲着,他立即咬破手指,用手指的血在镜面上划起符咒来,随着符咒的逐渐丰满,我看到若水眼睛里的黑色越来越淡,慢慢的已经可以区分出眼仁和眼白了……她的叫喊声也越来越弱,我闭上眼睛,看到一抹蓝色的冤魂,依稀是一个女人的样子,正在惨叫着从若水的方向,向镜子里飘去…… 看到这里,我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看来书呆子的方法,是奏效了。 我正准备挣扎着站起来,却看见书呆子突然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黑血来!那一口黑血不偏不倚的正好吐在铜镜上,就在血沾上铜镜的瞬间,我感觉我们的四周突然气温骤降,虽然门窗早已紧闭,却yīn风大作起来。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听到“咚!”的一声,书呆子瘫倒在了地板上,一边捂着胸口,一边哇哇的吐着黑血,我赶紧挣扎着过去想要扶起他,谁知道他却冲我摆了摆手,颤声说道:“这……这下……我……我们……麻烦大了……” 书呆子这话说得我心里“咯噔”的猛跳了一下,追问道:“怎么?没有成功?”书呆子听到这话,苦笑着摇摇头。 摇头在“没有XX?”这个语境下是最容易被曲解的回答,书呆子这一摇头,我根本就分不清他是在回答我“是的,没有成功。”还是“你说错了,成功了。” 所以我赶紧又焦急的追问出一句:“你是说?失败了?” 却不想书呆子还是冲我摇了摇头,看得我在心里掐死他的心都有了,问成功也是摇头,问失败也是摇头,那现在……我真想大喊一声是神马个情况啊! 现在沙发上的若水已经直挺挺的躺了回去,从外表看不出情况来,空留我在一旁干着急。书呆子歇了一会儿,终于看出了我的疑惑,这才缓缓的说:“现在的情况是……成功了一半……那个冤魂,被我成功的用吸魂镜给抽了出来,但是……却因为没能进行完成封印与净化,所以……我们面临的情况,比之前更遭……” 我正想张口追问会是怎么样个“更糟”法,正准备开口,却已知道不用再问了…… 不知什么时候,我们周围四起的yīn风已经歇了,但是气温却还是骤冷着,一个之前一直没说话的人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悄悄的站了起来,低垂着头,喉咙里发出阵阵的嘶吼声。 ……是“堂哥”……或者说,是一个被那玩意觅上了身的“堂哥”…… “堂哥”站在屋子的正中央,低垂着头,弓着脊椎,眼睛也变成了之前若水那样的纯黑色,双手极不自然的下垂着,喉咙里发出“吼吼”的声音,样子看上去活像一头受惊的野兽,正在准备用全身力气攻击惊扰他的罪人。 看到这一幕,我由衷的体会到了书呆子所说的:“成功了一半还不如不成功”是什么意思了,这东西附在若水身上,若水基本上也就精神错乱一下下,更多的时候,是在昏迷,所以能任由书呆子摆布。但它现在附在堂哥身上,似乎就没这么好脾气了若是仅仅脾气暴躁都还好办,要是这家伙依旧保持了若水挣扎时的大力,那我们就只有祈祷佛祖耶稣真主老君保佑了……更雪上加霜的是,我们这边的唯一主战力书呆子,此刻正软绵绵的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向外吐着黑血,那样子看起来,简直就像是血不要钱一样。 “你……怎么样?有没有大碍?”作为弱势群体,我不得不再一次的把希望寄托在了自己的靠山书呆子上。 “……现在还好,也就是气血攻心,没有受什么内伤……待会,就不好说了……啊!”书呆子话音未落,就见得堂哥已经整个人朝他扑了过去,似乎认出了书呆子是把它从若水体内强拉出来的祸首,想要进行报复,一脚就踢在书呆子小腹上。 从这一脚的效果来看,我之前的预想是应验了,书呆子被踢得飞了起来,向后飞行了有一米来远,才重重的跌在了墙角处。其实吧,据我所知,小说电影里动辄把处于静止状态的人踢飞是极不真实的景象,毕竟是百来斤的东西,而且物体从静止到运动所需要的能量是最大的,哪有那么容易被“踢飞”的;更多的时候,这种“飞”其实是被踢者的一种主动防御措施,借由“后飞”卸掉一部分力道但此刻倒在地上的书呆子,就明显不是这样一种情况了。 能将书呆子由倒地的状态踢飞出去,这家伙明显的继承了若水之前的怪力,甚至在堂哥身体上使出,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书呆子受了他这一下,哪里还爬得起来,只有蜷着身体,捂着肚子在墙角呻吟起来,别说抵抗了,连逃跑的力气都没了。 不过好在在踢飞书呆子后,“堂哥”似乎并不准备对其进行追击,反而的低头咆哮着,左看右看的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KAO!不会是在找我吧?我心中大骇,却发现不知是因为脱力还是害怕,我的脚竟是一步也挪动不了了。 “别……被让他拿着那面……面具……”书呆子强挣扎着挤出这么一句话来。这时我才反应过来那家伙是要找那张人皮面具,赶忙睁大眼睛,四处寻找起来,在屋里四下寻找了一番却偏寻不着,待定睛一看,原来在刚才的混乱中,那面具不偏不倚的正好落到了我的脚边。 我赶紧把面具拿起来cāo在手里,然后放在自己身背后,却不想就在此刻,被“堂哥”看在了眼里,他“怒视”着我……虽然我看不到他的眼仁,但是我能感觉到他是在“怒视”着我的,然后一步一步向我逼近过来。 现在全部的压力都转移到了我的身上,我该怎么办?打?那是找死,而且我也没能力像书呆子那样做法;跑?别说跑了,我现在脚跟子都是软的,哪里挪动得了半步;把面具乖乖的jiāo给他?刚才书呆子才jiāo待过,这东西不能让他拿到……但是……莫非……我只能就这样等死…… KAO!不管了,丫要是逼急了,我就把这鬼面具丢给书呆子,让丫自己处理去。 “堂哥”力气虽大,移动得却相当缓慢,他一步一步的向我逼过来,我的压力也越来越大……不行了,不行了,我要丢了! “砰!” 就在我准备把面具丢给书呆子的一瞬间,房间里突然发出一声巨响,我循声望去,那声音竟然是从门口处发出来的…… 是……是谁? 随着那一声巨响,我赫然看见从门口处闪进来一个人影,那人影背对着我,用身体将我和“堂哥”隔在两边。 这人是来帮我们的?还是来趁火打劫的? 那个背影身穿一件大黄色的道袍,头上也挽着发髻……等……等一下!这人的背景虽说不上熟悉,但我肯定是在哪里见过的,再加上道袍发髻…… “你……你是那个……什么……什么疯道长?”我心中大骇,居然一时慌乱,想不太起他的名字了。 那人听到这话,回过头来,冲我微微一笑,然后说道:“没错……正是在下,贫道道号……清风……” 那张在yīn气中摇屹的面孔,却不是清风道人却又是谁? 对哦!昨天和我们一起在这屋里的,不是还有这个清风道人吗?若是此人不出现,我都差点忘记他了(等看书等了小半年的读者同学们你们也快忘记了吧!在此说声SORRy!),不过他不是说他昨晚上来捉鬼吗?怎么今天才来? “你!你不是说你昨晚上来捉鬼吗?怎么今天才来?现在鬼就在你的面前,快去收了他吧!”我心说顾不了这么多了,不管这个清风道人到底会不会捉鬼降妖,起码他现在是个手脚全齐,又没有大口向外吐着不要钱血的即战力,就算这人真没有什么本事,帮我挡挡也是好的。 “这个……这位施主,情况好像有点不对劲啊,我昨天来的时候,被恶灵缠身的明明就是位女施主,怎么今儿个突然就变成这位男施主了?莫非人被附身后还能变xìng不成?”那清风道人好似现在才明白过来,摸着自己的后脑勺回头向我问道。 就在他纳闷的功夫,“堂哥”却没闲着,依旧是向着我缓步挪了过来,不过现在我们之间突然多出一个清风道士,这突然而来的障碍物似乎让他很是不爽,于是走到切近,却突然轮圆了膀子,一巴掌向清风道士的脑袋扇了过来,而作为目标的清风道人,却依旧没有发现,仍然回过头来在和我说着话。 “小心!”我见势不对,赶紧大喝一声要提醒清风,哪知道“堂哥”走路虽慢,扇起巴掌来却是好身手,又快又准,眼见着那带着yīn风的ròu掌就要挨着道士的脸颊了,我下意识的闭起了眼睛,不忍看那有如鸡蛋碰石头的残忍一幕。 …… “施主你说什么?”我本以为将要听到的“啪”声没有发出来,却听到清风凑过头来说的这么一句话,我睁开眼睛,却发现清风为了说这句话拼命的向我这边伸长了头颅,这倒让他的脑袋刚刚避过了“堂哥”那一巴掌,只是不知道他是真的有意避过还是一个巧合。 “堂哥”见一巴掌拍了个空,那该死的障碍物还是阻挡在自己和面具之间,楞了一下,但紧接着又是反手一巴掌使出更大的力气,向清风的脑袋拍了过来,“我叫你小心啊!”我吓得又是一声大叫。 “哦,贫道的心眼一直很小的……”一如刚才,那软硬相碰的响声并没有响起,待“堂哥”手掌挥到时,那清风道人的头颅却巧妙的一伸一缩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49 章 毫不费力的避了开来;“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我一直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的……”末了,那家伙还一脸迷茫的对我丢出这么一句来。 “没事,没事!你们聊,我先歇一会。”看到这个时候,我若在看不出来这清风道人是在扮猪吃老虎,那才真是瞎了自己的钛合金狗眼了,于是不慌不忙的走到一边,想看他究竟要怎么表演。 趁着喘气的功夫,我看了一眼已经停止吐血的书呆子,希望能从他的眼睛里找出一些线索,哪里知道,却正好对上他也在无助的看着我,看来也是不清楚这个神秘的道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就在我们纳闷的片刻,那被冤魂附身的堂哥却没有闲着,而且因为之前意外的两击不中,越发显得抓狂起来;只见他黑目圆睁,猛地怒号一声,随即张开双臂,向着清风道人迅速扑了过来,速度和力道都比之前似乎又猛了几分,看来这家伙已经把清风当成了此刻最大的威胁。 依我所见,“堂哥”此刻来势虽猛,不过以清风道人先前所展示的身手,要避过却不是什么难事,所以我仅仅是心里紧了一下,随即就释然了却不曾想,就在我以为他又要以诡异身法避开的一瞬,就听见“啪!”的一声ròu响,清风道人被堂哥给贴背抱了个严严实实。 看到这一幕我真是有点无语,先前的两下我心悬在半空,但那道士却每次都有毫无压力的避过,甚至看上去还颇有几分潇洒所以这回我才放下心来,准备看他要怎样表演。却不曾想这老家伙却像突然变得手无缚鸡之力一样,被“堂哥”轻松的抓住了感情这家伙是属奥特曼的?每次都只能战斗三分钟? “完了,完了!大意了,大意了!”此刻正被“堂哥”牢牢抱在怀里的清风道人一边慌乱的挣扎,一边满脸惊恐的说。“堂哥”似乎也有点诧异,怎么这个之前的劲敌会被自己轻松的抓住,我看他的表情很明显的愣了一下,不过立即就反应了过来,又在臂上加了几分力气,勒得清风道人那把老骨头“咯咯”作响,嘴里不住的惨叫起来……清风玩命的挣扎着,不过被那玩意觅上的堂哥力气却像是出奇的大,一旦被他抱住,却又哪里挣扎得开去。 我被眼前这一幕吓得呆了,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却看见清风挣扎的同时,堂哥突然张开血盆大口,猛的向清风的脖子咬去。 “啊!救命啊!”清风察觉不对,发出一声凄惨的求救。 ……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清风道人的声音嘎然而止……随即又响起了一阵断断续续的呻吟声。 其实就在“堂哥”下口的一瞬间,我曾经想过要去救他,但等我的身体跟上我的思想,却已然是了来不及了;眼见着“堂哥”的嘴就要挨着清风的脖子,我条件反shè般的闭上了眼睛,不忍去看那鲜血四溅的一幕……然而……我意料中更惨烈的叫声却并没有响起来,反倒是响起一阵奇怪而猥琐的呻吟……我心里奇怪,终于鼓起勇气睁眼去看,却发现眼前的一幕让我瞬间哭笑不得。 那个清风道人仍被“堂哥”箍在臂弯里,“堂哥”的牙齿离他的颈项不过一两公分,但却不再靠近了;“堂哥”不再靠近的原因并不是因为他突然发了善心,而是因为此刻清风道人正弯着一只手臂,并将手指做成一个V字,指头不偏不倚的正chā在堂哥的鼻孔里。看得出来双方正在较着劲,因为这时一人一鬼都涨红了脸,身体也不住的颤抖着…… 这一幕看在我的眼里显得特别的滑稽,让我都不知道是应该上去帮忙,还是该在原地看戏。 我还在犹豫着,较量双方的形式却发生了新的变化,只见清风道人空余的那只手上臂也弯曲了起来,同时他用自己大拇指蓄的指甲掐破了自己食指的指尖,然后用指尖的鲜血在自己chā着“堂哥”鼻孔那只手的手臂上写起什么来。 说来也奇怪,在我看来,他用鲜血写到自己手臂上的东西竟然隐约的闪烁着金光。 随着清风道人最后一笔写完,那本来环抱着对手,占据优势的堂哥竟然像脱力一般,一下子松开了手臂,仍由清风道人轻轻松松的从自己的熊抱中整出,然后钉在了原地,本来就卡白的脸色似乎也越发的白了。 从“堂哥”怀抱中挣出的清风道人却没有立即把手指从对手的鼻孔中抽出,而是从怀里掏出一张已经写好的灵符来,贴到了堂哥的额头上,这才撤回了手。 他撤手之后在茶几上的抽纸盒里抽出两张纸巾,先仔仔细细的把刚才chā进“堂哥”鼻孔里的手指擦拭了一番,又放在鼻孔下闻了闻,好像是确认了上面已经没有了污物,这才喃喃自语的说:“小妖精道行不错啊,居然逼我用出这招探龙勾,不行,不行……还是得洗洗心里才放心……” 他一边说着一边打了个冷战,然后根本就不再管那个正在低吼颤抖的对手,更不理会已经看得目瞪口呆的书呆子和我,竟然一溜烟的冲进了洗手间,随即洗手间里想起了一阵冲水声,我和书呆子面面相窥,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向对方问些什么,不多一会,清风甩着湿手从洗手间里出来,冲我和书呆子诡异的一笑,然后又慢慢走到仍在发出低吼的“堂哥”面前。 “哎呀……不好办啊……”清风走到堂哥面前,来回的踱着步,喃喃自语的说。 “这个……前辈,咳咳……什……什么不好办呢?”一直没搭话的书呆子终于说话了,他尴尬的说。我注意到他居然称呼清风为“前辈”,书呆子这个向来没老没少,天上天下唯我独尊的主居然对这个疯疯癫癫的道士用了敬语,这倒大大的出乎了我的意料,能得到书呆子的认可,看来这个清风道士还真是个深藏不露的高人。 那清风转头对书呆子咧嘴一笑,摆手说道:“不好办?不不不,你们误会了,我不是说现在在办的这个事难办。我是说现在请我来的人被你们搞得冤魂附体,我的劳务费不知道该谁来结清……这才是让我困扰的事件……” NND,这家伙还真是个守财奴啊,和书呆子还真是一路货色,我恨恨的撇了一样书呆子,却发现他也正在瞥我,我估么着这家伙也在纳闷那清风怎会是和他一个个xìng。 “得!就这么着吧!这位小哥,我现在来给萧队长驱鬼,你将来得给我做个见证,付费时他想赖账可不成。”良久,清风像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猛的一跺脚,然后抬头对我说。 我和书呆子无语的点点头,我心说反正付钱的又不是我,怎么着也犯不着心疼,这便宜保人倒也做得。清风道人见我们点头,诡异的一笑不知为何我总觉得“堂哥”的竹杠要被敲定了……然后他才又开始下一步的动作。 就在我们说话的当口,先前被符纸钉在原地的堂哥竟然又挣扎着动了起来,那额上的符咒,竟然自行的燃烧起来,冒出一股幽蓝色的火焰,眼看就要烧完。清风道人见此情形,也不敢再怠慢,趁着符咒还没烧完的空档,伸手入怀掏出一件毛茸茸的东西来,我定睛一看,那玩意在清风手里团做一团,从怀里掏出后一见风,竟然就舒展开来;它展开后竟然约莫有半米来长,睁开小眼睛,直起身子左看右看,煞是可爱;我再一仔细观瞧那东西竟然是一只活的紫貂。 清风道人趁着手指血未干透,伸手扒开“堂哥”的衣服,用带血的手指在其身躯上指点了一番,然后把那紫貂放在嘴边,竟然对它耳语了起来。说实话,我还真不相信紫貂能听懂人话,但在清风说完后,那小东西竟然轻巧的一跃,串在了“堂哥”的身体上,一下钻进衣服里,瞬间就不见了踪迹。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紫貂串上“堂哥”身体的一瞬间,清风之间所贴的符咒也已然烧完,“堂哥”发布一阵惨烈的yīn号,就向着清风扑了过来。其实现在清风所站的位置就在“堂哥”身前几步,但见堂哥扑来,他却避也不避,只是把手指放在唇上,用力的一吹,打出个极响的口哨来。 那紫貂听到清风的口哨,竟一下在从衣服里串了出来,贴着堂哥的身体,上串下串的游走起来。倒也奇怪,这紫貂一走,那之前还满面煞气的堂哥竟然不再作势向前扑,却是硬生生的把已经迈出的步子又收了回来。然后手忙脚乱在身上摸索起来;我注意到他此刻的表情竟变得似笑非笑,连漆黑的眼珠子都眯成了一条缝……竟然好像是怕痒一般。 这还奇了个怪了,我只听说过人会怕痒,却未曾想这鬼似乎也怕这手;正在纳闷中,却发现那貂儿还不止是在其身上游走那么简单小东西每每游走到之前清风用血标示指点的位置,就一口向皮肤咬去,然后又继续游走,只是因为其下口收口的速度太快,若是不仔细去看,根本就发现不了。 那貂儿每咬一口,“堂哥”就发出一声怒号,并伴随着通体的颤抖不过随着紫貂的游走,那怒号竟然逐步的减弱了。“堂哥”手忙脚乱的要想在身上逮到那貂儿,却不想他那笨拙的动作哪里能逮到看上去竟然像是在手舞足蹈一般。 估么是这一步进行的差不多了,清风突然又打了一个呼哨,那紫貂听得主人召唤,从“堂哥”肩上一跃,又跃回到清风道人的手上,然后顺着手臂又钻回了他的衣服里。 那紫貂虽走,“堂哥”的动作却没能及时跟上,依旧因为惯xìng刹不下来,他的手还chā在自己的衣服里摸索着。清风却不等他反应过来,又从另一边的怀里摸出一个皮套,我待他打开一看,竟然也是一套银针…… 银针?这是书呆子爱用的玩意,说实话,把银针用在除魔驱鬼上,在书呆子之前,我还没见过其他人用过。但这清风道人却也拿了一套银针出来,让我不得不怀疑他和书呆子有些什么干系。 果不其然,我转头望向书呆子,却发现他也是一脸的诧异,显然也是对着清风老道会摸出自己惯用的道具来没有任何思想准备。 我们在一边一头雾水,清风道人那边却没闲着,只见他手起针落,对着紫貂之前咬过的齿孔接连扎去,那手法动作干净利落,连我这个外行人都能看出完全不是书呆子的手法能比上的。 只见清风道人扎完针,“堂哥”眼睛的颜色居然由黑色转为了红色;额上,脸上,臂上也都鼓起了大根的青筋,不过手脚却是一动也不能动了,只剩下喉咙里还“呜呜”的低沉嘶吼着。 就在这时,清风道人突然对我喊道:“快把那丫头手里的引魂镜递给我!”,我这才想到那面掘出的铜镜还在沙发上若水的手里,我“哦!”了一声,连忙过去将镜子从若水手里拿了过来,正准备要递出,脑袋里却突然感到一丝不和谐,就是这一丝不和谐,让我把已经递到中途的镜子又硬生生的收了回来。 不对!他怎么知道这铜镜叫做“引魂镜”? 这面铜镜是我和书呆子昨天才从已化为灰烬的“五星宾馆”里掘出,之前它一直被现在附身在“堂哥”身上那个冤魂埋在自己的尸体之下,连书呆子,也是看了和引魂镜埋在一起那张人皮面具里的记载,才知道这东西叫做引魂镜但这清风道人,竟然脱口就叫出了它的正确名字!而在今天说进行的仪式中,我们两人,一次也没提过这面镜子的名字。 想到这一点,我突然紧张了起来,现在这清风道人满身的透着神秘,本来就难以分辨他的目的,若他是麻姑的党羽,此行就为了这铜镜和面具二来,那我们岂不是又栽到了yīn沟里? “快啊!这边快撑不住了!”清风道人似乎察觉出了我脸色的异样,对我大声的喊起来,又将手递了几寸过来,向我招到;这时我看到他的脸已经涨红,似乎在用力抵御着什么,而那些chā在“堂哥”身上的银针,竟然向外滑出了一些。 我看了一眼书呆子,发现他似乎也发现了问题的所在,正强撑着想要站起来,但却丝毫用不出来力气,只能是勉强的支起上半身,大口的喘着粗气,皱着眉,yīn着脸看着清风道人。 “噗!”清风道人猛的喷出一口鲜血,“堂哥”身上的银针又滑出了几分,有几根眼看着就要迸出。 “你们两个是脑残啊!”清风道人忍痛大声的吼道!“道爷我要是图你们这些玩意儿不知道刚才进来的时候直接抢么?还需要在这里费这鸟劲?” 清风的话说得我一愣,是啊,他的目的如果是这铜镜和面具,那以他进来时的情形书呆子已经被搞了个半死,“堂哥”已经被觅上,若水又昏迷不醒,唯一没有损伤的我以他的身手,完全不在话下那时他就该直接下手硬抢了,根本就不用在和我们在这费这些功夫……至于他走后我们几个是死是活,那就只有自求多福了。想到这里,我不由得浑身冒起了冷汗…… 我向书呆子投去了一个询问的眼神,书呆子向我微微点点头,似乎也是同意了清风的说法。 得!不管了!反正现在希望都寄托在了这人身上,东西不给他,肯定是死路一条;东西给他,兴许还有几分生的希望。于是我一皱眉,咬咬牙,还是把铜镜递给了他。 清风接过铜镜,也不多说话,立马用道袍的衣袖拭去了镜面上的血迹,然后举到了堂哥的眼前,这时他嘴里碎碎念起来,而且越念越快,干开始时我还能勉强听到一些诸如“九幽诸罪……”“青莲花”之类的词句,但随着他语速的加快,渐渐的我就只能看到他嘴唇在快速翻动了。 我闭上眼睛,想“看”清楚现在到底在发生些什么,结果我一闭眼就看到书呆子替若水抽魂的那一幕此刻正在清风和堂哥之间重演,那一缕蓝色的幽魂,正在被那面铜镜从堂哥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50 章 躯体里被抽出,与之前不同的是,那魂魄却没有进入镜子里,而像是穿过了镜子一样,集中到了镜子后边的一点。 我睁开眼睛,发现清风一手拿着镜子,另一只手却放在镜子后面,手里握着一个青花瓷小瓶,瓶口正对着镜子的底部想来那冤魂就是通过了镜子,最终被吸入了那小瓶里。 眼见堂哥的眼睛也像之前的若水一样,由红转黑,再由黑转白,最终恢复了眼白和瞳孔分届,整个人也平静了下来,那清风道人这才大喝一声:“尘秽消除九孔受灵使我变易返魂童形,幽魂超度皆得飞仙!!!” 只听得清风道人这一声喝完,“堂哥”身子一软,应声倒地,他赶紧给那瓷瓶塞上一个黄绸布瓶盖,又从衣服里摸出符咒,贴住了瓶口,再将瓶子收入了道袍的袖袋,喘了一会粗气,待呼吸平顺下来……这才转头望向我们,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说:“搞定了,两位小哥付账吧……”。 “付账?”我听得一楞,该付账的人此刻正瘫倒在地上没了意识,这道士不是唤醒他,却向我们两人要账,我寻思着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我说……清风道长,您看您是不是有点搞错了,请您来的是地上躺着的这位,这账怎么会算到我们的头上来?”我回应到。 “没错,没错……你们和他要jiāo的费用是不一样滴。”清风道人一边挥舞着引魂镜,一边摇头晃脑的说。“他要jiāo的是请我来做道场的费用……”说着,他一指地上昏迷不醒的“堂哥”;“你们要jiāo的,是学费……特别是你”他又指了也瘫倒在角落的书呆子。 “这个……这个从何说起?我们……”我尴尬的搓了搓手,想说些什么身上没带钱之类的话,却不想清风道人却一挥手将我的话头打断,他接着说:“如果不是你们之前的乱来,今天这事儿不会这么麻烦你们知道这镜子叫做引魂镜,却不想想,这玩意怎么不叫做封魂镜,不叫做锁魂镜,却偏要叫这么一个不lún不类的名字呢?” 是哦,清风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我,我们说起道教的关于魂魄的做法,多半会想到什么“封魂”、“镇魂”一类的词句,却甚少听得有“引魂”一说……可偏偏书呆子却告诉我这铜镜叫做“引魂镜”,莫非这道道就在“引”这个字上面?我看了书呆子一眼,发现他听到这话,将眉头皱了起来,表情竟然颇为尴尬,我心里不解,却又听清风道人讲道:“它的作用,只是用来将魂魄拘出体外,但这个东西却不是容器,打个比方,他就好像人们在鲜血时连接血管与血袋中间的软管,它能让血液通过,却不能储存血液。” “但是你……”他瞥了一眼书呆子,说:“却把它当成了一个容器,这样被强行拘出的冤魂只是被拘了出来,却没有容身之所,不失去控制才是有鬼了……哦,不好意思,本来就是有鬼的。” 听到这话,我才终于明白书呆子为什么会露出尴尬的表情了,感情是这家伙看说明书不仔细,误会了这镜子的用法…… 不过书呆子却也不去辩解,尴尬过后却只是静静的低下头,好像在思索些什么。那清风道人也不管他,继续的说道:“其实,你最初的步骤是没有错的,先将冤魂逼到七窍,然后用她身前的牵挂引他现行,再用引魂镜来将其强行抽出……可这个引魂镜必需要配合一些能够封魂的东西使用,才算是一套完整的法器,比如“封魂罐”啊一类的物件当然,最合适的封魂容器就是人皮了。”他说这话的同时上下打量了我一眼,似乎在思索我这身皮囊是否能下来做封魂的容器,那诡异的眼神看得我浑身发麻。 “再者,你明知这样的法术即使是步骤完全正确,做法的成功几率也只有不足三成,一旦做法失败,那冤魂因为剥离宿主的痛苦导致怨气加重,必然会再难以收服但你却托大,没有采用任何的预防措施;以至于让那冤魂被引出后又转而附到了萧队长的身上,因为萧队长曾是杀过人的军人,这样一来,就导致冤魂的怨气和萧队长的煞气相加,使之完全处于了狂暴的状态,这才逼得我不得不唤出我那灵血紫貂来破除其身体过多的怨气,才能最终将那冤魂收服下来。” “紫貂本身就是通灵的动物,而且穿梭于冰天雪地之中,其气血甚是纯阳,而且心地及其良善,见着将冻死的人类就会贴过来用身体为其取暖所以古人爱利用这小东西的善心来捉拿它,这股纯善的阳气恰恰是怨气最大的克星,效果比起什么鸡血、狗血强了十倍不止,而且我所带这只是已经修炼百年的灵血紫貂,本身就是各种冤魂邪鬼的克星,若不是这样,那经由特殊邪法造成的邪气,再配上萧队长本身的煞气,我还真是拿他没办法……”说到这里,那清风道人似乎颇为得意。 “哎……只可惜了我那貂儿,本来我是养来化解自己劫数的,却不想今日里却用到了这里……被这强势的怨气一冲,我那貂儿起码又要调养三年才能再用,你说,我为了你们付出这么大的代价……你们不付出点学费……合适吗?”那清风道人突然换了语气,捶胸顿足的说。 “这个……您要多少钱?”听清风道人这么一说,连我都觉得的确是给人添了不小的麻烦,心想破财消灾也好,就问出这么一句。 “钱?谁说要钱了?”却不想我话音未落,清风道人却突然yín笑着道出这么一句。 “您刚才不是说要收我们的学费吗?”我见他的眼神猥琐的盯着我,心里暗自怕道这家伙总不会是个基佬,要我钱债ròu偿吧?如果他要对我下手,那是不是口味太重了一点?而且那边那个唇红齿白,此刻又毫无抵抗之力的书呆子岂不是更为理想…… “够了!你到底是什么人?”我正准备将书呆子推荐给这个基佬道人,却不想那原本瘫坐着的书呆子却强挣扎着扶墙站了起来,大声说道。 “如果你只是一个普通的道士,你不可能会知道这么多东西!特别是那个面具,你怎么会知道那东西是那冤魂生前的牵挂之物……”书呆子一边说着,一边摆出一个防御的姿势…… “唉……你们哪,真是好心当作驴肝肺,你们怎么可以用yīn谋论那一套来揣摩我呢……我明明就是一个普通的道士啊……”就在清风道人说“啊!”的同时,他突然伸手在我眼前一晃,我闻到一股异香,就听书呆子大喊一声:“小心!快憋气!”…… 可是书呆子终究是喊得晚了,我刚闻到香味脑袋就一阵发晕,眼前一黑就往地上躺了下去,在我失去意识前,我依稀听到了那清风道人在对书呆子说:“放心,我不会要你们命的,不过是要在你们身上取走一点东西作为学费……” 取走一点东西?莫不成这基佬道士还真是要取我们的贞cāo…… 还是要取走我们的肾去买iphone4s? 不过我都管不了了……我只想好好的睡一觉…… ……狗子!…… ……狗子,你快醒醒…… 待我再次睁开眼睛,一眼就看到了若水的那张关切的面孔,待我反应过来自己身在何处,又是因为什么睡下的,我“唰”的一下子就弹了起来,看看自己的身体……还好,还好,衣服还穿在自己的身上,xià tǐ的某个以花命名的部位冒失也没有什么异样…… 莫非……那道人是采的书呆子的……不知道为什么,我想到这里,心中竟然一阵快慰,于是赶紧向书呆子之前所处的角落看去。 哪知道,我一样看去,却正好对上书呆子那恶狠狠的目光,KAO!目露凶光,身上定然是……莫非这家伙这次真的着了道?我心里一阵暗爽,暂且不去管他,环顾了一下四周。 “堂哥”依旧是保持着之前到底的姿势躺在地上,看他胸口高低起伏,呼吸均匀,似乎是没什么大碍了。若水关切的跪在我的面前,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我,不住的问道我怎么样了,看来也是恢复了正常。那人皮面具的引魂铜镜都放在茶几上,唯一不正常的只有满脸怒容的书呆子和消失了的清风道人。 我挣扎着站起来,对若水说自己没什么事事实上我还真没什么事,这次事件里我几乎是以一个看客的身份参观完了全程,直到最后一刻才被那清风道人给麻翻了,现在醒后,除了感觉自己头稍微有点晕,身上一点损失都没有。我让若水先去扶起她的堂哥,我稍后来给她解释事情的前因后果,然后走到书呆子身边。 “怎么样?能站起来吗?疼不疼?要不要我扶你……”我故作关切的问,心中不知道为何,却是一阵暗爽。 “哼!”书呆子冷哼一声。 “哎呀……这种事嘛……谁第一次都会是这样啦,忍一忍就过去了,你还是不要太放在心上……”我强忍笑意的“关怀”道。 “你还真是搞不清楚状况啊,怪不得现在心情会如此的好,不知道你知道那贼老道拿走了什么后你还会不会这样开心呢?”书呆子用冰冷的没有任何感情的声音说道,听起来他的心情是极度的不爽。 “他……到底拿走了什么?”我听出书呆子话中有话,知道定是发生了难以意料的情况,于是赶紧收起调笑正容问道。 “你看看自己的后背吧!”书呆子说道。 听书呆子这么一说,我不敢怠慢,赶紧跑到洗手间的镜子前,背对着镜子撩起上衣…… 就在我撩起上衣的一瞬间,我呆在了原地一个熟悉的符号出现在了我的背心正中,这个符号我们不久前曾经见过…… 是的……就是那胖女人身上的义魂符,现在出现在了我的背上…… 这下轮到我也哭丧着脸了,我垂头丧气的从洗手间出来,想到晕倒前那道士说要拿走我们身上的一件东西,我完全没想到他所指的竟然会是魂魄…… 书呆子见我那沮丧的表情,居然也没去调侃,他用嘴指了茶几,依旧是冷冷的对着我说:“那贼老道还留了张字条,你看看吧。” 这贼道士,居然还留下口信……他摄去我的魂魄到底出于什么目的,我赶紧几步跨到茶几前,果然就看到了一张写在烟盒纸上的便条,拿起来定睛一看,上面用圆珠笔歪歪扭扭的写着几句话:“尔等小辈,汝等魂魄贫道借去一用,莫念莫急。待尔等同去在寻得香囊后定然原物奉还。 136XXXXXXX4 清风道人留字” 末了这贼老道居然还留下个手机号码?我看到那纸条的内容顿时有如被雷击了一般,这个清风道人不但知道引魂镜,还知道我们在寻找香包?他让我们在寻找香包后再联系他换回魂魄……这,这简直就是勒索嘛,而且是用我们自己做为人质来勒索自己,他又和香包有什么干系?为什么这么多人都在找那香包? 等等……他的字条上说尔等?莫非被掠去魂魄的人还不止我一人?我赶紧将询问的目光投向了书呆子。 书呆子向我微微点头,然后冷笑着说:“都说久走夜路必闯鬼,小爷我这辈子就没怕过什么鬼神,却不想今天却折在了这贼老道的手里,这老道趁着我们昏迷时摄去了你的地魂,我的天魂……”他说到这里,顿了一下:“还有那小妞的命魂……” “还有那小妞的命魂?”我一时没能反映过来,反复地咀嚼了一会,才搞清楚了书呆子究竟在说什么? “你是说!他不仅掠去了我俩的魂魄,还掠去了若水的……”我失声喊道。 书呆子不置可否,只是将目光投向了若水,我连忙回过头去想在若水的脸上找到答案。 可能在我清醒钱书呆子已经向若水说了一些关键所在,我向若水看去,却发现她却并不惊慌,只是也无语的看着我,四目对视了良久,若水才缓缓的点了点头,说道:“我的后背也突然多出一个奇怪的纹身,他说那是一个叫“义魄”的东西……” 听到这话,我脑袋几乎要zhà开了,之前说来救人,现在人不是我们救的不说,又搞出这一档事儿来,那清风道人掠去我和书呆子的魂魄要我们帮他寻找香包也就算了,却不知道他把若水的魂魄掠去有什么作用。 我正在努力的想回忆起关于那道人身上的一切,想看看能不能找出一些蛛丝马迹,正想得出神,却被书呆子的一句话给打断。 “我觉得,那个贼老道,像是我那死鬼师傅……” 书呆子这句话让我的下巴都被惊得快要掉了下来,且不说书呆子一直说他师傅很多年钱就扑街了,按照我父母所说,那个老道士给我香包的时候都已经是六七十岁的样子了,可那清风道人,却明明看上去顶破天也不过五十出头的样子,这人怎么会有越活越年轻的可能? 我赶紧向书呆子追问道:“此话怎讲,你师傅不是早就死了吗?” 书呆子摸着下巴想了想,点点头,又摇摇头,斟酌了好半天,才犹豫的说:“我也只是怀疑,那天第一次见他,我就觉得那贼老道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熟悉感,刚刚我终于想到了是他身上的那股气味,那股死人般的气味,简直就和我那死鬼师傅一模一样……再加上他留的那纸条……” “那字条又怎么了?”现在若水在一边听得一头雾水,我却顾不得向她解释,继续追问道。 “那字条上的字迹,竟然和我师傅的字迹,几乎一模一样……你看那个“念”字,上面那个“今” 我师傅老爱写成一个“令”……”书呆子说道。 我赶紧又把纸条拿了起来,这一看可不打紧,竟然果真像书呆子所说,“今”被写作了“令”。 放下字条,我倒吸一口凉气,莫非这鬼届已经进化到死人都能复活从棺材板里蹦达出来,那这个世界是不是也太疯狂了? “看来……我们三人的小命现在都系在了那香包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51 章 上,现在太多的人在寻找东西,我俩赶紧计划一下,越快动身越好……”我现在没心思去考虑香包找到后的分配问题,只是想早日的把东西找到,好换回自己的地魂。 “我俩?不成,现在我们得玩锵锵三人行了……”书呆子脸皮抽搐了一下,皮笑ròu不笑的说道。 “怎么说?”我不明白他所说的意思。 “那个义魂在身上,得定期的维护保养,才能保证其正常的功能,除了我,你们俩懂这个?” “……”我无语。 “……”若水更是无语。 “如果没意见的话,我们赶紧处理完这里的善后,末了就一起动身吧……”书呆子直起身来,起身就要向屋外走去。 “你要去哪里?”我急忙追问道。 “老子去刨我那死鬼师傅的祖坟……”书呆子头也不回,冷若冰霜的丢出这么一句话来…… “……等等!我也去……”我急忙向他追了过去。(第一部完) 写在《鬼压床》第一部网络版完结之时 时间若是再退回去一年,我实在很难想象,自己会动笔写一部几十万字的长篇小说。 写一部小说,是我儿时的梦想即使在自己已经成功出版数本绘本以后,这个梦,仍旧没有淡;我想,这也许是受了中国的传统观念里,只有纯文字的书才能被称为“书”这一理念的影响吧所以,我还是想写小说。 去年的这个时候,我在北京,以一个图书公司设计总监的身份在北京出差。在京城里,浓郁的文化氛围深深的感染了我,于是我开始动笔写小说,不过那并不是我们现在的《鬼压床》,而是一部名为《狗日的钉子户》的现实题材小说;很可惜,这部书写到2万多字就夭折了并不是我的思维枯竭,而是因为我回到了重庆,繁重的工作又让我的闲杂时光变得慵懒起来,有些事,一旦中断,要继续就很难了。 幸好7月我被公司派往北京,这次不是一周,而是一个没有计划归期的长差。 一个人住在北四环小营的汉庭,在这寸土寸金的京城,那不足二十个平方的房间竟然显得如此空旷……我白日里忙着在总部述职,忙着宴请合作伙伴,忙着和京城的朋友聚会……但一旦晚上回到自己那客居的小房间,寂寞就如影子般袭来。我在尝试了看电影,看动画,听歌……等等等等排解寂寞的方法后,某一天终于想到,要不,自己来写本小说试试?现在时间有了,空间有了,独在异乡更不会有人来打扰所以,我开始动笔写作我早就想写的一个题材《鬼压床》。 虽然最初把这片稿子当做玩票之作,但在写作之初,我就给自己定下了一个基本的目标这次决不当太监;不过,最初并没有准备写这么长才是真的。我刚开始写时原本计划15万字就收尾,却没想到当我在一个多月后,即将离开北京时,就已经写了8万字,挖下了许多坑这时候我才突然明白过来,15万字,怎么可能讲得完我是挖了很多坑,但其实最大的坑就是这部小说本身;不幸的是跳进去的人,是我自己。 我这人写作有一个习惯,不喜欢先烈提纲因为我不喜欢讲自己已经知道结局的故事,但是现在故事开了头,我也只能硬着头皮往下写了。诚然,数十万的文字里,所有的事件要贯穿上下,符合逻辑,在没有提纲的情况下,那是相当费脑,不过看到自己的小说一天一天的火起来先是几万点击量,然后是几十万,几百万,上千万,读者们在百度又建立起了贴吧,很多朋友在读者群里讨论角色、剧情,催更这些都让我感到很大的鸭梨,但这些也成为了我写作的动力。 文章就这样稳定的更着,虽然期间偶有波澜车祸、生病,但都没能阻止小说更新的步伐;直到去年十月,那时候小说已经完成了二十一万多字,仅差收尾就能结束第一部了。可就在这关键的时候,现实中的我,也发生了一件大事我辞职了,从之前的图书公司。辞职之后的我,给读者们留下了一个”我去西藏了,回来再继续“的口信就抛开一切,去了我一向往的那个地方。 在西藏里,我找到了很多年不曾享有的自由,蓝天白云,草地圣湖、高原反应……都一一的作了深刻体验。可当我从西藏回来,我却发现自己很难在回到以往的工作状态了。 我开始频繁的调换工作,已经在企业做到中高层管理职位的我很难再回到最初去做基础的职位,因为自己是从大公司跳出来,小公司的职位又不愿意去我知道自己的心态出了问题,但是我却没办法去解决,于是只好开始走创业这条路。 创业的路是艰苦的,从公司(其实应该是工作室)的组建,寻找合作伙伴,选址,建立营销渠道,都耗费了我大量的精力,当一切终究趋于稳定,我回过头一看,我那即将出生的孩子,《鬼压床》竟然已经停更了4月。 我不敢去看网络上读者的留言,因为我也曾经骂过太监的作者(我很喜欢的一部书《左手仙缘》MS现在都还是个大坑),所以我把自己关了起来,在工作室闭关数天,暂时不去理会外边那纷繁的世界,一门心思投进了自己编织的故事里。 然后,终于有了大家现在看到的第一部结尾部分。 帖子放上网络后,我依旧不敢倒转回去看之前的回帖,我能理解看书人的心情,即使有人骂我,我也不会去介意,因为原本错的就是我自己,读者是因为喜欢才骂。 但是,我总算是对自己,对读者有了一个jiāo待,兑现了自己一直所说的”不太监“那个承诺虽然这个陈诺,晚到了4个月。 《鬼压床》这本书到现在,只完成了一半,我依然会写作他的下半部,但请大家允许我喘一口气,抽出两个月的时间来,完成对出版稿的增删。 这本书肯定是会出版的,我开诚布公的说,其出版合同已经是签署了的,我很感谢签下这本书的图书公司,他们在如今灵异题材受政策打击如此严峻的出版形势下,肯将这本书签下来,让我非常的感动,也为之鼓舞。 我还得感谢天涯论坛,雁北堂,磨铁中文网,,网易原创频道的大力支持,才让我这个小说新人有了展示自己的舞台。 当然我更应该感谢的是我的读者们,不管你们是来自天涯,磨铁,还是贴吧……甚至是来自我的QQ空间的各位,念丁一,绥绥妖妖,盲肠……等等等等:因为,你们的阅读才是让我完成这本书的最根本动力。 文章的最后,还请大家继续关注《鬼压床》的实体书,实体书里我会对网络版的一些败笔进行修改,并增补一部分内容,也许,你们会看到一个不一样的《鬼压床》…… 谢谢大家一直陪伴着我。咱们两月后第二部再见…… 不才作者:luǒ奔的狗(happyflyland) 于2012年4月 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iqugedu.com---【素锦盈香】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 访问小说分享者(伊静芳好)的书库,阅读更多TA分享的书籍! 地址:http://www.biqugedu.com/u?id=29145 也可以百度搜索或者访问www.biqugedu.com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